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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出去,丁彩霞就白了臉。[燃^文^書庫][]
抿了抿嘴唇,我這可不是随便說說,一個人前世造孽太多,背負的冤親債主太多,那是我們出馬弟子都調解不了的。
這樣的人從六道輪回裏出來,注定要給自己給家人帶來難以想象的災難,眼前還隻是被鬼上身,屬于身體病痛折磨的範疇,等長大成人,可能還會因爲各種各樣外在因素導緻家破人亡。
同類型的事主我是頭一次見,不敢往那頭去想。
聽過我的話,丁彩霞嘴唇直抖,“不、不會的,很多師傅都沒提這個事情。”
我點點頭,讓丁彩霞盡快帶我去看看她女兒。
有别的出馬弟子給孩子看過,如果是負責任的,應該早就查看了孩子是否有冤親債主,這是我們做工作時必要進行的一項,且大部分堂子都有走陰的鬼仙,這個工序不會省掉。
小孩子招鬼,男孩比女孩的概率高太多太多了,而絕大部分女孩兒,在童年的整個光陰中都不會招鬼,丁彩霞的女兒是怎麽回事,難道又是什麽特殊類型的人?
知道的越多,想的越複雜,沉下心,跟着丁彩霞去了地下停車場,坐着她那輛白色的尼桑天籁駛出市中心,一直開到城市的另一端,在一片高檔住宅群之間駛入一個占地頗廣的小區。
車子來不及停進車位,在單元門口就直接停下來,随即,丁彩霞便帶着我直奔她的家。
坐電梯上樓,進了家門,這頭是一個一梯兩戶格局的住宅,跟着走進去,屋子裏異常寬敞,我跟在後面左右一看,竟是将這單元一層兩個住宅都買下來打通了的。
屋子裏收拾的很幹淨,裝修比較樸素,房子夠大,房間也多,空氣裏彌漫着淡淡的酒精味兒,跟着丁彩霞一路轉到一個主卧室,便見到孩子正躺在雙人床上。
此時,家裏的老人們都在,四個老人歲數都不小了,忙乎着給孩子身上擦白酒,正在物理降溫。
一見丁彩霞回來,老人們原本還有些焦急的神色頓時放松下來,忙讓丁彩霞過去看看,問是不是孩子有招了什麽髒東西,看情形,老人們也是對這事兒有了經驗。
我也跟着過去看,就見到孩子隻穿了一個小内褲,軟軟的頭發被汗水打濕了貼在頭皮上,一見到丁彩霞便哭了。
“媽媽、媽媽……難受……寶寶難受。”
孩子伸出一對細胳膊要抱抱,水靈靈的大眼睛裏滿是疲憊之色。
丁彩霞頓時紅了眼睛,吸着鼻子俯身安慰道:“寶寶不哭,不哭,媽媽給你找了一個大哥哥看病,大哥哥可厲害了,寶寶以後都不用這麽難受了。”
帶着哭腔,丁彩霞轉頭看我,我這邊則走過來拉住孩子的手,好家夥,連手腕都是燙的。
天眼看過去,我用意念加深這種能力的觀察深度,孩子的身上發生的事情頓時在眼前展現出來。
事情其實是發生在中午。
中午的時候,丁彩霞去商廈看餐館的生意,家裏的老人給孩子做了手擀面,吃過飯帶着出去玩,就在小區内幼兒園的遊樂場。
大城市的幼兒園是十分難進的,堪比一些重點小學要求的門檻,孩子應該是不在這裏上幼兒園,但因爲家裏老人跟幼兒園的老師關系好,所以能進去和小朋友們玩耍。
這個幼兒園裏的孩子非常多,不乏一些長得好看可人的,有的家庭條件好,穿的好,一打眼就是潮童。
孩子差不多玩了半個小時被便上了身。
這有些怪,從孩子的視角來看,她下午的打扮比較尋常,已是一個比較輕薄的白裙子,說不上多靓麗,幼兒園那麽多打扮和長相都招人喜歡的孩子沒被上身,偏偏選擇了她……
天眼的作用繼續深入,我收攝精神直視孩子的面孔,眉頭猛地一皺。
孩子身上一共三個鬼仙,倆煙魂,一個清風,都是年輕男女的模樣,像是能冥冥之中與我對視一般,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掃量,帶着冷笑。
收回天眼的能力,我直起身。
“是被上身了,一共三個,都是鬼仙。”
輕聲跟丁彩霞說了一句,她頓時睜大了眼睛,“怎麽會,三個?”
我左右看了看屋裏的老人,就見他們也是難以置信。
家裏有丁彩霞,老人們對這些事兒多少有個認知,身爲軍官的丈夫不在,在外面做買賣能掙錢,在家能打理生活的丁彩霞是他們的主心骨,可這會兒連丁彩霞都露出這個表情,老人們的心情可想而知。
“能、能送走嗎?”
丁彩霞顫着嗓音問過來。
“不難。”
我說了一聲,在孩子兩手把脈,看看她的肺和心有沒有因爲發燒出現問題。
随即,從口袋裏捏出一根三棱針,想了想,又換成三根,在孩子的腕上三寸的地方不斷點紮過去,孩子立刻白着嘴唇呼痛。
三棱針點紮,這不是在肌膚表皮上點一下就結束的,針尖要刺進皮膚裏,紮開毛細血孔,達到深層次刺激穴位的效果,相比毫針刺進孩子的身體,痛感是輕微的,手法夠快的話,感覺不到什麽,差不多就是被釘子尖頂一下罷了。
可這也就是個五歲大的孩子,不太好處理。
丁彩霞也不懂我在做什麽,連忙安撫女兒,“寶寶不怕,不是打針,大哥哥在逗你玩呢,你看,根本沒有紮進去對不對?”
孩子還是緊張,小手直想從我的大手裏抽出去。
“小妹妹,你看,針沒有紮進去哦,哥哥是中醫,不是給你打針的那種穿白衣服的大夫,很快就好了,這個一點都不疼。”
我笑着勸慰了好久,孩子稍稍平複一些,看着我的針在她胳膊上點來點去,擡着戒備的眼睛看我,轉而便額頭冒出冷汗,嘴唇直抖的上牙打下牙起來。
呆在她身體裏的三個鬼應該是受不了疼了。
這鬼門十三針用在人身上,可以紮傷上身的鬼,正常情況是用毫針的。
三棱針的效果幾乎是微乎其微的,可我手裏的三根針可都帶着地氣。
一晃神的功夫,眼前一花,看到孩子身上有東西鑽出來,身後的黃劍青頓時閃了過來,一手一個抓了倆,旋身一閃,将沖向窗子的第三個仙兒也一并揪了回來,然後面無表情的回到我身邊。
真是夠厲害,我都沒看到他怎麽個動作就結束了,一旁的丁彩霞和她身邊的老清風都是瞪大了眼睛。
我轉頭睨了一眼黃劍青手裏的三個鬼仙,對方頓時一臉冷汗渾身發抖。
這仨道行說不準是什麽水平,以爲呆在孩子身體裏就讓外人沒了辦法,說實在的,想逼他們出來,我的辦法還有很多。
轉頭再看孩子,丁彩霞的女兒臉上明顯有消汗的迹象,因爲發燒而紅撲撲的小臉也在快速恢複正常膚色。
這一趟病,對孩子身體的消耗也不小,正常來講,醫院就醫時,大夫給配的藥中,一些營養成分的藥對孩子身體康複是有很大作用的,相當于固本培元,孩子病好了也不能不管了事,适當的飲食補充要跟進,還要弄一些能快速補充營養的食物。
跟老人們吩咐了後續對孩子保養的注意事項,轉而看了看丁彩霞的女兒,“寶貝,還有什麽地方難受麽?”
孩子眨了眨眼睛,坐起小身闆,“诶?我好了?”
她露出一口小白牙,搓了搓胳膊,“好冷哦!”
我笑了笑,讓家大人給她穿上衣服,這之後,寶貝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簡直要把我當成神仙了,好一頓感謝,一定要留我在家吃飯,說是可算找到明白人了,紮幾針就能把孩子的問題弄利索,實在太難想象。
轉而跟丁彩霞去了書房,黃劍青拘着三個鬼仙跟進來,丁彩霞一把握住我的手,“師傅、師傅!謝謝,您真是太厲害了,手到病除,我謝謝你,真心謝謝你……
要是、要是……要是我以前立了堂子,也不會讓女兒變成這樣,有仙家護着對女兒太重要了,我後悔了……”
“沒什麽可後悔的,立了堂子,以後還不一定過什麽生活,我看這樣也挺好。”說了一句,我轉頭看向那三個鬼仙,動用天眼。
猛地看過去,便發現這三個鬼仙還是一夥的,其中一對是男女朋友,另一個是發小,三個鬼沒下過陰司,死于一場嚴重的大巴車禍,大巴是**十年代的類型,車門還需要售票員負責開關。
不過,這三個鬼穿的卻是現代的服裝,都是牛仔褲配T恤,T恤上有耐克的對鈎标志,能看出是地攤上的假貨,這在過去是沒有的服飾。
死亡時間與穿着的不對應是疑點,除此之外,他們爲什麽上孩子的身,身後面有沒有主使都見不到。
越是查不出來,越是疑點重重。
我掐了掐下巴,看向他們,“這是怎麽回事都說一下吧,你們爲什麽上孩子的身?好說好商量我放你們走,要是讓我查出說謊……”
黃劍青猛地把三個鬼仙揉到一起,也不知道是怎麽做的,一隻手掐了仨鬼仙的脖子,而那個三個鬼仙的身影都重疊到一起,渾身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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