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仙家去吓唬不相幹的人有點惡作劇的意思,不過,讓樓裏的年輕人知道個進退還是好的,我端着泡面盒子喝了兩口湯,轉頭去看屋裏的小鬼。[燃^文^書庫][].v.Om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小說Ыqi.me閱讀最新章節
“叫什麽名字?”
“沒名字,都叫我石蛋。”小鬼垂了下腦袋,“你真不收我?”
我笑了笑,“别委屈,你想跟我還不夠格,這樣吧,晚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我讓人教你學兩天佛法,到了下面有個好發展了。”
這話我說的是事實,石蛋這孩子跟我不沾親帶故,又沒什麽道行,要是收了他,教導、督促、審核他的品行,哪一項都不能落下。
這事兒我不一定能做的好,像身邊的小鬼,這些年我也是夠以身作則了,但小鬼有些方面還是沒有正統的仙家那種氣場,性子也倔,我這頭又舍不得往深了說他,畢竟是老人了,不能傷了小鬼的自尊。
正常來說,我們領兵帶隊的出馬弟子,需要和身邊的仙家需要保持一個感情的平衡,能夠相互冷靜督促監督,跟公司的職員體系差不多,當e的不是員工的老媽子,我們是決策者,得合同手下的人馬相互促進,建立共赢的體制。
可話說回來,孰人無過,人都是有感情的。
在這個體制裏,我隻能盡量不拖大家的後腿,像小鬼、官、盧巧芸這樣的關系戶也不能再多了,否則整個集體會逐漸腐朽。
看着石蛋坐在床有點委屈,也不吃薯片,擡手抹眼淚,我搖了搖頭,遞給慕婉一個眼神,可慕婉卻不明所以的看向我,顯然沒動我讓她安慰石蛋的意圖。
啧,這要是換了盧巧芸和官,她們可都明白我的意思。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剛要放下手裏泡面,身邊的黃小妹便拍了拍我的肩頭,走過去安慰起了石蛋,告訴他我是從事什麽工作的,講明白我們的組織機構是較嚴謹的單位,不是他想進來能進來的。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牽了牽嘴角,自己手頭這個隊伍需要成長……
這一天經曆的事情有些多,想起胡玉蘭告訴我這邊可以招募一隻仙家隊伍出來,我覺得這事兒雖然能解決我這邊人手不足的窘況,但自己去招兵買馬實在麻煩。
招募的仙家道行高低不提,對方的底細是重之重的,招來的仙兒有什麽樣的品性,背後有沒有仇家,又有什麽樣的背景,拉攏進隊伍裏會不會帶來麻煩,這都是最首先考察的事項。
而七爺爺給我這邊放了這麽大的權限,也不太簡單啊,還要再琢磨琢磨……
吃飽喝足也快十一點多了,門外那些年輕人還沒有入睡,鬧哄哄一片,我這頭不急着行動,坐在床打坐入定,腦子放空一些,想一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快進入狀态。
這段日子,我打坐的功夫見長,在參考了些冥想的方式,發現了些異曲同工的竅門,也有些心得體會。
入定狀态,人的潛意識會将思路擴大化,思維天馬行空,一旦适應了這種狀态,精神很快會壓過身體的知覺,如常見的盤腿打坐時,長時間壓迫腿部出現的發麻狀态,是可以忽略掉的,這情況我親身體驗過多次,是事實。
隻要不分心,進入長時間的入定狀态具有可行性,而且入定的時間越長,自身的思維便越活躍,很多事情都可以入定的狀态去思考,那感覺像自己快成了名偵探,可以将一件事情的分析過程拆開多支線同步推理,相當神。
西方的冥想,東方的打坐入定、禅悟,是自古有的個人修行方法,确實有獨到之處,可惜,現在研究這個方法的人隻是少數,沒法驗證其的玄妙,我這頭又不是按照傳統的方法入定,虎威印有一定的輔助作用。
所以,每日堅持打坐,僅是成爲我平時的業餘愛好,還在研究之。
堅持了這麽久,我入定的時間從五分鍾到半個小時不等,入定的時間越長,思路越清晰,人也越來越冷靜,對自身性格的改變蠻大的。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從入定的狀态清醒,睜開的眼睛的時候,腦子裏已經将胡玉蘭說的事情分析了很多種可能性。
轉頭,慕婉已經躺在最裏面的床邊入睡,而面前,黃小妹已經說服了石蛋,此時,他倆正一言不發的看向我。
勾了勾嘴角,通過打坐思考,自己有些明白七爺爺給我招兵買馬權限的緣由,這其的一項,是我的天眼,正好可以用在石蛋的身。
天眼的事情不複雜,我能看别人的過去,可以分析出他人的意圖和即将要做的事情,換句話說,這是變相的占蔔預測,和算命先生那一套區别不大,保不齊會有報應,尤其是超出我本職工作的事兒,我更應該守口如瓶,不得橫加幹預。
但天眼同樣也是一種檢查他人的工具,可以驗明真身,大體甄别仙家好壞,對我招募人手有着最重要的依仗,七爺爺的意思,其實是想讓我多用天眼,又要把握好使用天眼的度。
經常使用天眼對自己的見識有增長,凡事按規矩辦,進退有章法,有個超然自如的範兒,這是大部分優秀弟馬該有的風度。我心頭松了口氣,幹這一行真是門道多,怪不得夏甯讓我别把仙家的事情想的太簡單,這真是少了哪個細節都不行,着實不易。
微微吸了口氣,我當即便用天眼看向石蛋,很快便見到這孩子白天在大青山往慕家祠堂望着,這應該是他想找我的緣由。
除此之外,旅店裏那夥年輕人的事情也見到不少,他們一行有二三十個人,在大青山後面的一條河邊燒烤,幾個年輕人到林子裏方便的時候,不小心踩塌了一個老墳,直接把裏面腐朽的棺材踩漏了。
當時的石蛋是從半山腰跑下來看熱鬧的,正好見到那夥年輕人挖墳掘墓的行爲,見到他們挖到了所謂的寶藏,一直跟到了旅店,恰好我也來了這邊,才有了之後的事情。
至于他知不知道還有别的“寶藏”,這孩子保不齊撒了個謊,他壓根沒在墳地裏找過。
那夥年輕人找到的寶藏是個鑲金的紅木首飾盒子,保存的非常好,裏面有大量金飾,珍珠項鏈、懷表、玉镯子、玉梳子,要說值多少錢,我估摸也兩三萬塊,不是古代那種能工巧匠做的東西。
裏面的首飾可能是民國或者更晚期的物件,墓主人的亡魂沒出現過,應該早輪回了,自然沒辦法找這活年輕人算賬,不過,這夥人裏的幾個男生準備明早弄鐵鍬,幹盜墓的勾當,看看能不能再挖到點别的東西。
這不是什麽要緊事,我想管的話沒什麽因果可言,自然不涉及洩露天機級别的那種情況,我掐着下巴看向石蛋,“你跟我說山裏有寶藏,都是什麽樣的好東西?是什麽年代的知不知道?”
石蛋一聽,瘦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
他身穿着**十年代孩童穿的布衣布褲,像是藍褲衩紅背心,掉色嚴重,揪着身下成人型号的藍布大短褲,磨了磨嘴巴,“我也不懂什麽年代的,都是镯子金項鏈。”
“石蛋啊,跟我說實話,别撒謊哦。”
我笑着說了一聲,石蛋心性和小孩子沒區别,很快不堪重負般的低下頭,讓我感覺到他品行尚可。
“石蛋,你死了這麽久,身事情遠的我看不到,但近的可是知道一清二楚,我也不難爲你,這段日子跟着我要規規矩矩的。”
我擡起手,像模像樣的掐算着劃給他看,“找我辦事,我也不求你有什麽回報,小困難我順手能幫你解決了,但得誠實,要不然我可不管你了。”
說着,石蛋擡頭看向我,一張帶着些髒痕的稚嫩面容紅了眼睛,他用手臂蹭着眼睛連連點頭。
“小妹。”
我轉頭看向自家媳婦,剛要開口,見她一臉笑盈盈的面容對着我,坐在石蛋身邊,抱着手臂對我挑了挑眉,清了一下嗓子,又瞄了瞄床邊安然入睡的慕婉,“張偉,幹嘛老數落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鬼兒,你不會是想今晚都不睡覺,一直逗隔壁那些人玩吧?”
“沒啊,爲什麽啊?”
我撓了撓頭,有些怪異的看向她,低聲嘟囔道“我這不尋思慕婉也是什麽都不懂的,石蛋又什麽都不明白,有些事兒得麻煩媳婦大人親自出馬。”
黃小妹一眯眼睛,豎起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搖了搖,“不對不對,你這是在轉移話題,打從住了這個旅店,你搞這事兒弄那事兒的,又吃面又打坐的……”
她一雙**從身下挪出來,白晃晃的在我眼前活動了一陣,“我看你是不是怕自己定力不夠,睡覺時想對我做點兒什麽吧?”
我一張嘴,又聽她道“張大君子,在本大小姐面前還裝是不是?你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在這兒給我等好了,我帶石蛋辦完事兒立刻回來,咱們一會兒開個家庭會議!”
說罷,黃小妹抓着石蛋瞬間從我面前閃走了,半點給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等等,她是什麽意思,定力?
這是說我矯情裝相了?
擡手撓了撓燥紅的臉,糟了,這還真讓媳婦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