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層面,我又想起蔺師傅在電話裏跟我說的事兒,現在的仙家體系是**與整風肅紀共存的時期,這大體形式肯定有不如人意的地方。[燃^文^書庫][]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小說Ыqi.me閱讀最新章節
說起來,像我我這種待業人員,隻是整個體系邊角的邊緣,沒什麽特權,除非出馬立堂,有仙家們一同幫襯着,很多事情才能一點點活動開。
哪怕是出馬立堂,也必須得争番,隻有帶番号的堂子才算體制内的正規單位,傳下達和其他部門有了溝通,了解各部門的指導思想,自己這頭才能防患于未然。
而夏甯的事情我則需要再好好想想,畢竟蔺師傅能給面遞條子,能力大,他要是幫夏甯,根本用不着我在這裏想招兒……
午在慕家吃過飯,我和楊蓮香便開始準備立慕家的保家堂口,準備的東西也不多,在慕家祠堂旁邊準備了個小雜物間,擺供桌,鋪黃布,放香爐。
除此之外,“五花八門”和“三幡”是早帶來的,放在這裏雖然已經沒大作用了,當紅黃黑三面靈幡展開,多少是個意思,撐撐場面。真正的手續早已經由楊蓮香的仙家到下面辦了個齊全,隻等着賓客門共等吉時。
擺一幹貢品鮮果,瓜子花生什麽的也有,奉三杯清水留給來客飲用,也沒讓慕家人留在這邊,我、楊蓮香還有衆仙家們聊天話家常。
“這位可是弟馬的護身報馬?長得真水靈,本事也不小啊,這一身道行實打實的給勁兒!”
胡澗明看到我領着黃小妹的時候,真是吃了一驚,走前來左右打量,他應該知道慕婉是我的道兵,卻沒想到我這個沒立堂的弟馬還有個地仙陪同着。
我也沒點出黃小妹是我媳婦的事情,當即詢問他如何給小妹弄铠甲和兵刃。
胡澗明咳嗽了一聲,站在屋裏直撓頭,“這東西也不是誰都能套弄到的,道行高的能直接變出來,可那是擺擺樣子,真正能拿在手裏的都是寶貝,要想簡單整點兒的,修道的仙兒給弄把桃木劍燒過去,修佛的燒佛珠木魚啥的。
要說這東西也不是你們弟馬來弄,我們仙家遊走四海,見着好東西,自己搗鼓了,你們普通人見不着,甭操心了。”
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不一會兒,楊蓮香帶來的仙兒齊齊一動,胡雪靈更是走到我們這裏,笑盈盈的對胡澗明說道“仙家,應該是您朋友來了吧?”
胡澗明嘿嘿一笑,“是我三舅媽,她性子急,肯定是先帶我哥我嫂子來了。”
衆人出門迎接,眼見着一條火紅的大狐狸帶着兩條大白狐狸一陣風似的從遠處跑過巷口,還沒等我們迎向正門,那半人高的大紅狐狸一閃,化作一名年長美婦,身後的兩條白狐狸也閃成一對年夫婦的形象。
胡仙形象俊美,光看三人的外貌是判斷不出年齡和輩分的,隻能從對方走路前後看地位高低。
爲首的年長美婦一臉笑容,走前來便捧住胡澗明的手,好一陣噓寒問暖,而另一頭,胡澗明也将我們引薦了一下,他三舅媽轉頭便對我好一陣感謝,說胡澗明的父母專注修行,不理會俗世,家裏的親戚她算是代表了,估計晚還得來些親戚,到時候也介紹給我們認識。
畢竟我和楊蓮香幫着給胡澗明立了保家堂,以後算是朋友了,這事兒不僅是我,楊蓮香也激動非常,對方可東北長白山那頭來的仙兒,不僅是老前輩,而且在業界擺出名頭都能震懾一方宵小。
這頭将人剛迎進去,緊跟着又有人來,都是零星的單走一趟,迎了一個地仙級的常仙和一個胡澗明同宗的小輩兒胡仙,後面趕來了一位罕見的虎仙,叫做王嘯山。
國内的野生老虎都難見到,更别說虎仙了,我們着實吃驚不小。
王嘯山和胡澗明算是舊相識,以前都住在長白山附近的,關系不算多親,但到底是鄰居。
虎仙生的高壯,當真虎背熊腰,要是光着膀子走在大街,一般人都不敢和他對視,那一對虎目,相當有威懾感,典型的東北大漢。
也不知怎麽,王嘯山和我似乎有點一見如故,拉着我單獨唠嗑,連帶着一旁的黃小妹也是笑臉相迎,相聊,王嘯山在我身聞了聞,臉便笑了起來,甕聲甕氣的說道“香童是藥王門生?”
能看出我這一層身份的仙兒可不多,我驚訝的轉頭看他,王嘯山便笑了起來,“我們虎仙也供藥王老爺。”
回味王嘯山的話,我恍然想起,祖師爺孫真人的坐騎不是老虎麽,王嘯山這麽說,那我們算一家人了?
來到立堂用的屋子,仙家們便在貢品裏抓東西吃,那場面跟自助餐聚會似的,貢品一樣不少,可仙家們在裏面一撈,手能帶點吃的出來,唠到口幹舌燥,還會在供台拿一杯水喝。
想當初,我和王建軍犒勞那些抓日本冤魂的鬼兵鬼将時也是這個場景,但那時候,我們跟當兵的也沒法多說話,這會兒碰仙家們吃東西唠家常,算是真真切切體會了一把仙家們的日常生活。
而仙家們聊的話題也有些意思,都是談族裏小輩們修煉進度如何,誰家孩子結婚了,又有誰家夫妻不和的話題,跟普通人聚會時一模一樣,竟是侃八卦。
賓客隔三差五來一個,到了傍晚,胡澗明的親戚朋友陸續趕到,其不乏我所沒見識過的仙家種類鷹仙。
鷹仙胳膊特别長,稍稍放低點身子,手都快能碰到膝蓋了,他人一來,我立刻響起《三國演義》裏的人物劉備。
鷹仙的輩分有點低,看模樣是個二十歲下的年輕小夥,也不進門,在門外守着,我看到胡澗明親自給他拿吃的,小夥子雙手接過來,低着頭好一頓感謝。
仙家們質樸,和我這些日子碰到的仙家不太一樣,沒見到哪個擺架子冷若冰霜的,有時候談事時也掐指算算,基本都是胡仙掐算快,算的也準,将事情跟大家一說,有的仙兒點頭,有點仙兒則恍然大悟一般。
這種場面是我和楊蓮香都沒見識過的,胡雪靈和一衆仙家也搭不話,有時候碰同族的仙兒,也隻能是點頭微笑一下,稍稍熱絡一陣才能聊到一起去。
敢情這場面是紅白喜事時酒桌的情景,是個交際場合,隻要抹得開面子,能認識不少朋友。
我這頭和王嘯山聊得近乎,王嘯山也暗點撥了我一下,“胡澗明這一支胡仙了不得啊,祖輩裏有修去的,長白山面不敢說,山腳下,說句話都能讓其他仙兒抖三抖的,香童和他認識了,别的不說,山裏的好藥材能求來不少。
而且,香童又是藥王爺一脈,想要給自己煉丹啥的,少不了多認識這樣的仙家。”
王嘯山這麽一說,我倒是一愣。
“煉丹的事情我聽說過一些,說是有些仙家修煉金丹什麽的,可以增加道行,這事兒是真的麽?”
王嘯山哈哈一笑,“這還有假了?不少仙兒都會這本事,我們管那不叫金丹,叫内丹,當然也有不練這東西的,隻要是正統修煉法子,咋弄都行,有的練得好,修煉快。
再有啊,咱說的煉丹跟内丹不是一回事,香童可别弄混了,你要不會煉丹算了,瞎整那東西再炸了爐子,再把自己當爆米花崩了。”
我也是笑了一陣,王嘯山說話時一嘴的東北味,聽着特近乎,随即說道“對了,像那些古代的道士煉丹,真有作用麽,我估計長生不老有點扯了,但治個病應該有效果吧?”
王嘯山聽後,咧着笑臉點點頭,卻不再說下去了。
看他這模樣我還真有點好,他這不說話,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難到說……我的想法幼稚了?莫非這煉丹真的有什麽神功效不成?
轉過頭來,王嘯山有點興趣缺缺,說要吃點東西,邁着步子取了吃食,便和另一個仙兒聊了起來。
“張偉,呵,看到那王嘯山什麽德行了吧?”
一道低低的聲音傳來,胡澗明不知何時與我擦肩而過,背對着我站到我的身邊。
我咳嗽了一聲,尋思了一陣才明白胡澗明是什麽意思,不是那虎仙看我懂得少,覺得跟我聊下去沒什麽意思,走了呗。
胡澗明一歪臉,從後面對我低聲說道“甭在意那種家夥,以前跟我做鄰居我沒瞧得他,懂點東西藏着掖着,凡事說話說一半兒,什麽玩意兒啊!今兒我立堂子,張偉你可多擔待啊,你家那黃仙兒這一身道行,揍他兩個都夠了,完事咋收拾他都行。”
立完堂子人家早跑了,還收拾什麽啊?
再說了,王嘯山這種仙家愛怎麽樣怎麽樣,合不來,聊不到一起去,拉倒呗,哪有因爲這個由頭跟人動手的道理。
轉過頭,我笑眯着眼睛瞄了瞄胡澗明,揶揄的看了看他,“仙家,咱倆還用說這些虛的啊?”
胡澗明一搓手,讪笑道“我又不瞎,弟馬把小婉招過去當道兵,放眼全國也沒幾個有這本事的,要收王嘯山他不跟玩似的?”
我笑着搖了搖頭,“沒那麽厲害,我還不了解裏面的門道呢。”
“你不了解,我爸知道啊,老爺子他是修道的。”胡澗明左右看了看,湊過來低聲道“你知道我舅媽爲啥帶着家裏人來了?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家我一個給人保家的,修煉慢,保家堂的事兒,我姊妹兄弟來看看行了,不可能勞煩長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