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一幕讓我看傻了眼,黃小妹攥着吳海濤的頭發旋身飛踢,一腳踹出了吳海濤身體裏的白仙!
眼前,她如墨的秀發飛揚,淩厲的雙目在我面前一閃而過,暖黃的短衣在空飛揚的刹那,她的身影忽閃而出,透過吳海濤身後的牆壁,頃刻間,一道白色身影從牆壁閃了出來撲在地,緊跟着,黃小妹又閃了回來,一腳踩在白色身影的後背。[燃^文^書庫][].d.m
她冷豔的身影風華絕代,行動無迅速爆裂,捏着拳頭卡卡作響,冷冷的看向僵持在我面前的吳海濤,發出一道冰冷的聲音,“還不住手?”
吳海濤滿臉冷汗,目光晃動,我高出一頭的大個子微顫,驚愕的轉過頭去。
一時間,我也看向黃小妹,長及腰際的烏發根根清晰可見,如冰的冷霜面容對着我緩緩露出了笑,一雙滿含春水的雙眸脈脈相望,好似從天下來的人,溫婉而驚豔。
她一身暖黃的短衣下露出小片雪肌,穿着一條暖黃短褲和一雙暖黃色的布鞋,活像個十五六歲的可愛公主,手腕還栓着一條紅繩,一直蔓延到我的右手腕。
這……是牽連我們的紅線!
眨了眨眼睛,紅線在我眼前消散,望着黃小妹,我腦海裏充斥着我們****夜夜相處的回憶……她,化成人形了!
這時,身後的夏甯也站起身來,快步走前,睜大了眼睛看向黃小妹。
這是黃營大小姐化成人形後的真容,美的萬物失色!
我晃了晃頭,忙用打馬鞭将吳海濤捆,又快步走了過去,見黃小妹腳下才的白仙也是十五六歲的模樣,此時閉着眼睛意識全無。
黃小妹笑了笑,擰了擰手腕,看向我笑道“想着過些日子再給你一個驚喜,事發突然,我也隻能自己動手了。”
我擡手抹了把額頭的汗,黃小妹的聲音跟以前不同,如果以前是小女孩的嗓子,這會兒是少女溫柔知性的音色了,帶着一絲嬌氣和若有若無的埋怨鑽進耳朵,差點把我的魂兒都勾走。
這般說着,黃小妹單手将那失去意識的白仙提了起來,好似拎着一個大号的布娃娃,嬌嫩的嘴唇朝着我包裏的大葫蘆努了努,我忙走過去把葫蘆塞子拔開,黃小妹頓時将那白仙扔向葫蘆,白仙的身子嗖的一下子被吸了進去。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塞葫蘆塞子,轉頭再看黃小妹,見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肩後的長發一挑,露出了一個形容不來又有點傲嬌的壞笑,勾着嘴角問道“我好看吧?”
能不好看麽,漂亮到天去了。
我在她面前站了半天,見黃小妹用那雙滿是風情的眼睛瞄了瞄我,“想摸摸不?”
廢話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嘴角直抽抽,走前,抿着嘴唇擡起雙手,緩緩的搭在她的雙肩,觸碰到一片柔膩溫暖的肌膚,而掌心之下,還有黃小妹的秀發夾雜在其帶來絲絲摩擦,一切都是那麽真實。
一時間,黃小妹也臉紅了。
“真麽想到,小妹已經能化成人形,你們這倆小冤家可算是能走在一起了。”夏甯跟前來,站在我們身邊左右看了看,沉默了半天,猛地一拍我後背,“哈哈,師侄,瞧你這傻樣,這麽漂亮的媳婦,鼻涕泡都美出來了吧?”
我這會兒才回過神,忙擦了擦鼻子,“哪有啊!”
連忙背過身,我想什麽呢,自己怎麽可能冒出鼻涕泡,走過去繞過吳海濤,我抱着手臂左思右想尋思怎麽跟吳海濤打交道,可眼睛卻一直往黃小妹那裏瞄,見她一手提着小鬼一手抓着官,将他們放在床時,還擡着漂亮的大眼睛對我笑了笑,弄得我心頭小鹿亂撞。
這時,随行的盧巧芸走了過來,一臉笑容的看向我,“弟馬,慢慢來,日子還長着呢。”
我忙搓了搓臉,重振精神,轉頭将地面的行李箱内的黃表紙和塑料袋拿了出來。
一打黃表紙,第一張寫了王燕兒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整體是個表,說明王燕兒子的生辰和城隍生辰是同一時間,後面是些官面的話,後續有辦事人吳海濤的名字和手印。
除此之外,裏面還有其他幾張黃表紙,都是其他同樣生辰八字的孩子信息,作爲城隍替身的後備之用。
這時候,夏甯也走來觀看,冷笑一聲,“原來這城隍叫周淵。”
我歎了口氣,眉頭深鎖,這些黃表紙所寫的内容都是公樣式,應該是走正規程序接引城隍來到人間受難,這在下面是被認可的,并非是什麽邪門歪道的東西。
“雖說陰司有陰司的章程,但這麽禍害人,還真是不拿人命當回事,或許,下面的那些當官的也是把人視作蝼蟻了。”
這般念叨這,我心頭一片沉重,陰司那邊還真是一個矛盾的體制,明明有章程不允許仙家随便傷人,可他們那頭卻可以州官放火。
有特權的家夥到哪裏都可以橫着走,這仙家體系和現實社會有什麽區别?
我們能救得一人,卻救不了所有因此受罪的所有家庭……
眉宇間微微刺痛,那位胡老仙家說過,被打入人間界受罪的仙兒每年都有指标,這絕不止城隍一個。
夏甯也是歎氣,拍了拍我的肩頭安慰道“我們不是神,也不是佛,能渡己已經萬分不易,咱們能做的也隻是對城隍斬草除根,至于别家的事情,張偉……咱們無能爲力。”
遲疑了片刻,我點點頭,轉眼冷起了心腸,将一把黃表紙抓在手裏,對着身邊動彈不得的吳海濤揚了揚,“你可真夠狠心的,一共五個家庭!
黃庭君,六歲!
傅子楓,五歲!
梁念念,五歲!
劉佳渝,四歲!
沙亮……六個月,還不到一歲!
吳海濤!你幫城隍辦這個事,良心讓狗吃了?這些孩子到頭來誰也活不過七歲!你讓他們的家人怎麽辦?你想報仇,你特麽自己死後到下面自己去申請!接這樣的任務,拿孩子的命換你的複仇計劃,你心裏沒掙紮過?”
我冷冷的看向他,見吳海濤的目光波動了一下,轉而便陷入沉靜。
特麽這是鐵了心了!
我轉頭看向壁挂電視旁邊的桌子,見到面一罐罐蘸醬,我知道吳海濤是着這些東西吃饅頭度日,他攢着錢,想要給家裏的外婆留一筆錢,這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吳海濤,你自己面還有個老太太,你自己心裏都知道點孝道,卻不顧他人家庭,想這麽報仇,門都沒有!”
我深吸了一口氣,發洩這一通後,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夏甯,我知道,她我還清楚吳海濤的事情,見到夏甯她無奈的搖搖頭,我将一幹表全部撕掉,扔進廁所沖入下水道。
轉身回來,吳海濤滿眼血絲,睜着眼睛冒出淚水,緊盯着我,已然對我方才所作所爲怒到了極緻。
“他也是投錯了師傅,淨走歪路子。”夏甯抱着手臂歎聲道“這兩年,年輕的弟馬多了,十幾歲二十幾歲立堂的大有人在,張偉,像王建軍和你這樣的年輕弟馬可不多,沒個好仙家看着,沒個好師傅教,落得這個結局的大有人在。
尋釁挑事的,帶着仙兒到處找人鬥法的,是這麽個結局,這吳海濤還算沒走太偏,是運氣太差,碰了一窩更橫的,鬧了個家破人亡。
他現在還不服呢,師侄放開他,讓他自己說。”
我深吸了口氣,沒有仙家的出馬弟子什麽都不是,也不擔心别的,随手松開吳海濤身的打馬鞭,他渾身一顫,怒紅着雙眼看向我們。
“你……你們經曆過家破人亡麽!小艾跟着我吃了多少苦,陪着我立堂、收池,可算是家裏買了房子,她怎麽能讓人這麽禍害死了!”
吳海濤攥緊了雙拳,怒吼道“現在誰能幫我報仇,我聽誰的!你們牛逼,你們厲害,你們想怎麽樣怎麽樣,有本事禍禍死我!隻要你們要不了我的命,表要多少我能寫多少,别家的孩子我一樣能找來當替身的!”
媽個巴子的!
我甩手一大嘴巴抽過去,吳海濤臉一偏,猛地擰過頭來怒氣沖沖的瞪向我。
“你以爲我不知道這裏面究竟是怎麽回事?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好一個大堂弟馬,手底下領着那麽多仙兒還不夠,看别家堂口的仙,想翻别人堂子,自己媳婦被人下了手,那種死法,輪回都輪回不了!
她現在在哪兒你知道嗎!想着報仇,你沒找過她?”
一股火來,差撕破臉皮說他的事情了,他媳婦死後一次都沒見過他,爲什麽,還不是心懷不該留有的内疚,遲遲不肯相見。
她死于陰陽胎,無法自制的與多名男子發生關系。
腦海的記憶,吳海濤惹得出馬弟子是個帶了一窩常仙的堂子,常仙除了善鬥之外,還擅長男女之事,幹這種事時,都是兩兩出動,爲一對常家夫妻,行業用語稱之爲“一架”。
一架常仙落在人身,可讓人陷進****之無法自拔,男的當街會拉女子發生關系,女的會不斷找男人,而且還會得陰陽胎,肚皮漲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