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區,菜園路,廣廈華城小區對面一家連招牌都沒有的吧之,市局的兩名刑警早已經将吧内的視頻監控調取備份,當我們一行人趕到時,刑警同志已經開始地摸排線索。[燃^文^書庫][]{渏小說}
這家吧地處臨街的門市樓一層,從牆體到大門均爲玻璃,内部拉着厚厚的布簾,平時大門緊閉,路人很難看出裏面是幹什麽的。
這是一家黑吧,内部有兩台老式的賭博機。
走進裏面,吧内部環境不到百平米,有兩根承重立柱,三四十台機器的規模,坐東朝西,連燈都不點,裏面昏暗一片,犯罪分子是在這裏落腳。
位于收銀台,刑警大哥将一台筆記本電腦轉向我們,調出吧的監控視頻,裏面畫面模糊。
“罪犯于今日午九點五十分進入吧,在浏覽頁查詢本地的信息,随後睡了一個小時醒來,在吧内吃了午飯,看了場直播的球賽,于午後一點二十八分迅速離開吧,方向爲北面,繼續深入城市内部。”
刑警大哥叙述了一通,掐着腰眉頭緊皺,“這人具備一定的反偵察能力,全程都低着頭,在這家黑吧裏都未曾被監控照過正臉,要不是趙志同志提供了衣着穿戴,我們也不能第一時間鎖定他。”
聽過這般介紹,我着重看向視頻在吧台結賬的年輕男子,這人大熱天還穿着一件黑色運動服,估計是爲了遮掩手腕被子彈擊穿後的傷勢,特征明顯。
餘下的工作應該是調取路況監控了,有了這人離開吧确切的時間,搜捕工作應該很快有進展,不過,這需要大量時間進行排查對,等到找到對方真正所在,也不知道要用多久。
而且刑警大哥也極爲憂心,犯罪分子連進黑吧都盡量避開監控鏡頭,如此謹小慎微,通過路況監控追蹤其位置所在并不樂觀,對方極有可能走小路。
還真是個不簡單的家夥,我估摸這人都可以當特工了。
輪到我們這邊幫忙,黃小妹那裏便跟胡家人馬溝通了一陣,從罪犯離開吧的時間開始掐算。
仙家算卦是普通算命先生不了的,一些擅長掐算的仙家,一生都在鑽研其,掌握的知識理論也是極爲複雜,專業性強,跟自身道行也有關系,具體情況我了解一些,說是道行越高的仙家,掐算事情越爲細緻,可以與夏甯搭脈查事想媲美。
除此之外,算卦的優勢還在于可以推測未來可能發生的情況,單純的找人找物都有不錯的效果。
“張偉,三個胡家小輩不錯,掐算的速度竟然跟胡定軍不相下。”肩頭,黃小妹笑眯起眼睛,跟我說了一句後又左右看了看,“差不多要算出來了,胡定軍他們正在核實。”
這還是真夠快的,前後一分鍾都不到。
而一旁跟着的夏甯也點了點頭,“這些胡仙道行不高,但算卦确實有一手,想要達到這種水準,沒個十幾年的努力做不到。”
說着,黃小妹那裏也傳來消息,人在東北偏東方向,大約六七十裏之外。
這麽遠!
那人肯定乘坐過交通工具了,迅速轉移了如此之遠的距離,差不多穿越了大半個城市。
和平區地處城南段部位,東北方向六七十裏地的偵查範圍不小,跟刑警大哥說了一下情況,對方很快聯系了局裏的同事,一邊打着電話,一邊用電腦調出市内地圖,以地鐵、公交線路爲主要核查點,開始分析各個地點的特點特征,研究罪犯在何處落腳的概率。
大城市的刑警經驗豐富,迅速鎖定大片民宅區,而警局方面,心理分析師也在從新的情報假設罪犯的行爲習慣,不斷的縮小搜捕範圍。
“張偉,那人跑得太遠,胡定軍他們沒法算下去,再繼續深究會出現錯漏。”
肩頭的黃小妹對我說了一聲,我點了點頭。
目光在筆記本電腦屏幕觀察,一旁的刑警大哥時不時溝通電話那頭傳來的分析結論,指點出一些偏僻的居民區或是人流密集的商業區,這都是罪犯可能會去的地方。
我抿着嘴唇瞅了一會,目光逐漸落在地圖的一片淺綠色區域。
說起來,那個地方我和嚴思琪以前去過,裏面有水族館、熊貓館、兩犧動物爬行館等等,是個市内唯一一個大型動物園,占地數萬平米,我琢磨了一下,伸手在電腦屏幕點了點。
“罪犯吃過蛇,行爲怪異,會不會去了動物園?”
我說了一聲看向刑警大哥,對方愣了一下,忙對着電話另一頭溝通起來,要調取動物園進出口的監控錄像。
“張大夫,太謝謝了,我們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對方的身份不是普通人,可能不會按照普通人的做法行事,聽武警同志提供的情報,對方吃生蛇,又能突破兩百警力的封鎖,逍遙法外半月之久,行事作風确實超乎常人,我看動物園确實是個疑點。”
刑警大哥僵硬着面頰,目光掃了眼電腦屏幕,“他最好還在那裏,現在這個時間快要閉館,如果罪犯潛藏在動物園内,我們抓捕他也可以避開人群,避免出現對方挾持人質的情況。”
說着,衆人快步離開吧,一輛武警車,一輛警車迅速向城東駛去。
半路,天色漸晚,我們所在的武警車輛内,副駕駛座位的武警戰士也積極向領導彙報情況,我坐在後面也大概聽出現在的态勢。
此時此刻,武警、警方人員開始進入城東區撒,動物園那裏也調集了人手,統一換便裝配槍前往,在動物園的進出口和周圍主要街道進行人力監控,市裏一次性調動了三百五十多名警員,另有五十名武警戰士全副武裝随時待命。
出動四百多人圍捕一個罪犯,爲的是保護老百姓的生命安全。
坐在車裏,不隻是我,連夏甯都爲此震驚。
很快,車輛和另一頭的人馬彙合,劉局、嚴思琪、呂隊長已經警方的其他領導趕來了十多人,我們轉移到警方的指揮車後,另一輛特警防暴車在前面開路,裏面配備了特警的狙擊組、攻擊組成員,是一群武警還要有戰鬥力的警方武裝力量。
那會兒,坐在黑色的指揮車内,内部配有各種先進的監控設備,能看到防暴車裏的每一個特警,劉局作爲現場指揮官負責調度各方人員布置,很快便從前方收到訊息,調取的監控表明,罪犯午後四點多進入動物園并未離開。
一時間,車内的所有人都露出激動的表情,指揮車拉響警笛,一路快速前行,劉局吩咐所有警力朝動物園縮小包圍圈。
當時,我和夏甯作爲外人,看着這一幕跟親眼目睹了警匪大片一般,高達四百人參與的整體行動緊鑼密鼓,指揮車裏還有現場組織後勤保障的人員,不斷溝通現場情況,相美國大片裏的警方毫不遜色,一場抓捕行動剛剛展開,頃刻間便展現了國家機關的強大力量。
緊随其後,呂隊長向級領導彙報工作,随即便調動了留守支隊的五十名武警戰士奔赴動物園,等到我們車子到了地方,隔着兩條主幹道,便是動物園了。
“報告,群衆疏散還在進行,預計四十分鍾内可以完成任務!”
“領導,鶴大區的警員已經化妝完畢,代替園内工作人員進行第一次搜查。”
“劉局,武警同志已經到位,在我們相鄰街道,距離動物園五百米外靠邊停靠,随時待命!”
指揮車内一道道彙報聲傳來,劉局也闆起臉一一回應,車内一片肅殺之氣,我和夏甯坐在車尾,基本是觀摩了,一人拿着一個紙杯觀瞧車内的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切都需要等待,等着遊客離開動物園,等着所有警力部署完成。
天色漸晚,到了晚七點左右,第一波執行搜查任務的民警發來情報,動物園内部主要道路已經偵查完畢,沒有發現罪犯的蹤影。
消息傳回來,指揮車内的氣氛變得焦灼起來,每個人都擔心罪犯在不知不覺偷偷潛逃。
這一次行動,警方人馬已經盡可能的不去打草驚蛇,可也難保對方能發現别的情況,如果這次任務失敗,對于警方的士氣是有明顯打擊的,面的領導也會所怪罪,指揮車裏的劉局壓力不小。
此時,絕大部分警力暗不動,如果此時進入動物園内進行地毯式搜索,四百多人對應數萬平米的動物園還是不夠,罪犯極有可能見縫插針的再次脫逃。
“第二批人員探索結果如何,各個館内摸排如何,尤其是兩犧動物爬行館,有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我看着劉局站在車内拿着對講機不斷詢問,對面傳來的消息則沒有任何進展。
對方藏的很深,帶着邪神還能有别的手段不成?
我暗自琢磨了一陣,當初判斷對方來動動物園,我心裏假設的情況是對方需要一些牲畜來祭祀身帶着的邪神,之前趙志說過罪犯吃生蛇,可能是某種原始的祭祀方法。
可是,動物園爬行館裏的蛇類都在玻璃牆後面,罪犯想要進去很困難啊……
“嚴姐。”
站起身,我朝着陪同劉局的嚴思琪喊了一聲,她一回頭,馬朝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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