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長,真的,老闆馬到,您可千萬别走啊,我是真心求您辦事的,費用方面咱們可以再談。[燃^文^書庫][](閱讀最新章節首發)”
李寬拿開手機,避開裏面不斷傳來郝經理的懇求聲看向我,“張偉你看這事兒……”
擺了擺手,我無奈的搖搖頭,“他們願意怎麽樣怎麽樣吧,要是有隐情幫着看看,費用無所謂,關鍵是他們得說真話,不能隐瞞。”
李寬一笑,點點頭,轉身推門出去跟對方談了一陣。
差不多有十分鍾左右,李寬便帶着人來了,除了郝經理外,還有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子。
花店的玻璃門被推開,走在李寬身邊的女子面帶笑容,黑色的秀發盤起來,白淨的面容兩側各有一顆圓潤的珍珠耳釘,她穿着深藍色的碎花長裙,僅拿着車鑰匙,踩着一雙黑色的細帶涼鞋走進來,第一眼便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
這是kv真正的老闆?還是個女的?
女子笑了笑,走過來伸出保養極好的纖纖素手,“您是張先生吧,郝晟說您很年輕,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叫梁靜佳,是kv的掌櫃,想來找您和李先生了解了解情況。”
與梁靜佳淺嘗則止的握手,她的指尖很溫潤,正如她溫和淡然的氣質。
仔細打量了一陣,梁靜佳的長相屬于等偏,盤起的秀發把整個面容都顯露出來,如同鄰家的賢妻良母,看起來很優雅。
各自收回手,身後的岑佩也走來,仔細看了看梁靜佳,目光裏透出些許戒備,在我耳邊低聲道“張偉,發生什麽事了,要幫忙麽?”
我搖搖頭,介紹了梁靜佳的具體身份後,岑佩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隔壁那家kv的老闆,随即走到一邊拉開了那位設計師,估計是看出我們有事要辦。
“梁總,我跟郝經理已經說的很清楚了,kv裏有什麽問題他不提,這是很嚴重的誠信問題。”這般說了一聲,我擡頭看向梁靜佳,便見她目光裏沒有多少波動,臉的笑意反倒更濃了一些。
“張先生,我們也有自己的難處,說出來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隻是擔心會影響了kv的生意。這家店我兌下來之前失火過,裏面有人員傷亡,大概是的十年前事情了,一直經營到如今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張先生可願意聽我說說自己的經曆?”
梁靜佳笑容不減,笑盈盈的轉過頭又看向李寬,“李先生,費用方面隻要合理,我決不還價,還要麻煩您幫忙說說情,我想,咱們之間是有誤會了,隻要能解決kv的問題,兩位感情方面我願意做出相應補償。”
李寬聽了一愣,再看梁靜佳的笑容,似乎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誠懇道歉,不斷向我瞄來。
他表現出這副神色不單是錢的問題,這梁靜佳确實想要找我們誠心辦事。
我抿了抿唇,梁靜佳兌下這家kv是很早以前的事情,看她的年紀,應該二十多歲盤下這個買賣,這女人本身很不簡單,我心裏有了一分好,便讓梁靜佳說一說這家店的事情,很快邊聽她侃侃而談。
“當年兌下這家店,我看的是它着過火,以前有種說法,有過火災的店鋪是旺鋪,走水的店鋪散财,很多人都信這種說法,我那時候年輕,也迷信風水之事,手裏又有百十萬的資金,聽到這家店原來的老闆因爲火災損事太大,要出兌,我便找了好些關系與這家老闆搭橋,花了一百四十萬将這家店盤了下來。”
梁靜佳風輕雲淡的說着過往之事,周遭的人都震驚不小。
那家kv一共四層,占地面積相當大,當年的一百四十萬是個大數目,較如今的地價,單純的賣掉整棟樓,收益恐怕翻了十幾倍不止,梁靜佳能有這個魄力拿下kv,又有能力壓下價格,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話雖如此,但事情恐怕沒這麽簡單,我眼見着梁靜佳眉頭一沉,又苦澀說道
“這看似我占了大便宜,實際,我是被那些幫忙牽線搭橋的朋友和店老闆一起算計了。kv的火災并不隻是讓原來的老闆損事巨大,甚至有人被燒死了,而我也是過了半年才從别的朋友口得知。
他們說當年那場火災非常慘烈,甚至還燒死了學生,影響很大,涉及到很多公門機構,爲了不擴大影響,連媒體都隻能草草報道,我這邊也是信息閉塞,以爲自己占了大便宜,一百多萬買了一棟樓。”
梁靜佳歎了口氣,說她當時也很害怕,一想到買的樓裏死了那麽多人,平時都不敢進自己的店,想找人兌下自己的買賣,可他人卻她消息靈通的多,都知道裏面死過人,價格壓得非常低,轉手出去要賠個幾十萬,她沒辦法接受,隻能硬着頭皮将整棟樓裝修出來,開始營業。
“差不多幹了三個月吧……”梁靜佳臉浮現回憶之色,“這家kv當時還隻是練歌房的樣式,設備和裝修都非常簡陋,可短短三個月,給我帶來二十多萬的收益,火爆的不行,不僅是醫科大的學生,還有市裏的顧客,客人們想進來玩,基本都要排隊。
當時我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不管誰來兌這家店,我一概婉拒,一位守着這個聚寶盆,自己這輩子算是衣食無憂了,唉,好景不長,短短半年時間過後,店裏出現了打砸事件,客人們喝酒鬧事本是常态,可有人卻動了刀子,捅傷了兩個學生。
後來還有在這裏偷偷吸粉溜冰的,公門出動後,一次性封了我三個月,要停業整頓,那會兒,這家店的名聲徹底臭了……”
梁靜佳垂着眼睛搖了搖頭,轉頭看了眼身邊的郝晟,“郝經理那時候在店裏還是服務員,是跟我一起熬過來的,店裏有什麽情況他都一清二楚。”
郝經理一聽,苦笑了一下,“梁姐給我口飯吃,我當然要不離不棄,後面的事情我來說吧,梁姐也都是從我口得知的。”
他擡眼看了看我和李寬,随即說道“停業整頓的三個月,梁姐照常給我們發工資,那會兒我們一起研究趁着那段時間把練歌房改成專業的kv,本來大家都想重振旗鼓,但店裏卻突然鬧鬼了,走廊裏能聽到哭聲,還能聽到若有若無的呼救,甚至能聞到燒東西的味道。
大夥兒都吓壞了,梁姐請人來做法事也沒有半點效果,練歌房裏的電視機管着,自己都能打開,樓道裏還不時傳來關門的動靜,那時候我光棍一個,爲了梁姐一直守着店,什麽都經曆過了,有一次壯着膽子循着聲音去包間裏找,身後的門砰的一聲關,再打不開,那會兒也沒個手機,還是第二天梁姐過來救的我……”
梁靜佳緩緩一笑,“到頭來,整個店裏郝晟跟我到最後,服務員都吓跑了,這麽大的買賣,到最後剩下我們兩個無力的熬過那段時間。
可重新招人開業之後,那才是最艱難的情況啊……
kv正臉的樓面開始出現大片火燒的痕迹,烏黑烏黑的,差不多一夜之間,樓梯外的水泥牆皮大量脫落,這棟樓像是徹底顯露猙獰一面似的,連樓外的行人都能聽到裏面若有若無的慘哭聲,人們也漸漸知道kv死過人的情況,哪還有人光顧?
當時,我身還有三十幾萬的外債,如果出兌這家店,價格被壓得低不說,我還會身無分,到時候日子沒法過了……”
說了這些,梁靜佳歎了口氣,一雙美眸裏閃過飽經滄桑般的凝光,“本來已經無望的事情,店裏突然來了一個老人,說是龍虎山的俗家弟子,進門也沒要錢,說是遊曆各地行善積德,順手寫了好多符,讓我們貼在三樓和二樓的房間裏,房間内燒香三天可以解決問題。
我一聽不要錢,感覺老人家是有真本事的,他讓我們做的事情我們都做到了,打那兒開始,店裏再沒出過問題,一直持續最近一年,才開始出現了跑水現象……”
說過這些,梁靜佳又提起後續經營的困難,這女人不容易,自己親自去發傳單,當服務員給客人倒酒端茶,好不容易熬了一年,生意才徹底恢複如初,一點點的換了外債,順利的幹了下去。
聽過他的描述,我抿了一下嘴唇,知道話說到這個份也差不多了。
“梁女士,所以這家kv外面有那麽一張費盡人力的廣告牌,是在掩蓋樓梯外被火燒的痕迹吧?裏面藏着兩間封閉的房間,也是你們爲了掩人耳目?”
話音一落,一旁的郝經理臉色瞬白,而那位梁靜佳則面帶笑容毫不避諱的說道“張先生果然是有能耐的人,确實如此。”
掐了掐下巴,我衡量了一下,郝經理之所以對我和李寬有所隐瞞,可能是更相信那位龍虎山的老爺子,怕說出來我們亂弄,破壞了老爺子的布置,也算情有可原。
呵,龍虎山可是道家大派,黃小妹說哪兩個封閉的房間裏貼滿了黃符,難道是老爺子的手筆?
這般說來,我還真想看看是什麽樣子的……
轉頭看向梁靜佳,我緩緩露出了笑容,“梁女士,這樣吧,你要是信得過我把牆砸了,我要進去看看裏面究竟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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