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來的公安領導看起來還不到五十,短發,下巴有一顆黑痦子,戴着無框眼鏡,臉型端正,短眉濃黑,面帶微笑,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從事行政工作的人。[燃^文^書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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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材高大,肩寬,行走如風,一身警服十分闆正,一照面便顯露出明顯的正氣,讓人頓時眼前一亮,想不注意都不行。
黑亮的皮鞋敲擊在地面發出脆響,他走到我所在病床的床尾停下,簡單的掃量了我一下,對着嚴醫生露出平易近人的神情。
“來,老劉,這位是我電話裏說的那個人,真的很有本事!”嚴醫生面色紅潤,轉頭帶着對方走向我這邊,“小夥子,這是安陽分局的劉局長,跟你一樣也是全身性的類風濕疾病,來,你給看看。”
全身性類風濕疾病?
我驚訝的看向劉局長,見他也在好的打量我,轉過頭對嚴醫生笑道“老嚴,這是你說的那個醫術很厲害的人?歲數不大啊。”
他這般說着,卻還是走到我的面前,我起身讓開,讓劉局躺在病床。
“本事不在年高。”嚴醫生笑着說了一聲,“小夥子,你剛才那一手緩解風濕的症狀也給劉局用用。”
我點點頭,伸手在劉局身的骨骼捏了一陣,這功夫,我看到劉局的手腕内外和手肘内外的膚色遠其他地方的皮膚暗沉,應該是多年使用外敷藥物。
除此之外,他膚質也很粗糙、僵硬,關節處腫大變形,我能感覺到他的骨質外層有明顯鈣化增生。
“劉局,你被診斷出風濕有多少年了?”
我随口一問,病床的劉局長便看了看我,擺出的笑容很随意,似乎并沒對我的能力抱多大希望,“差不多十幾年了吧,以前當兵時落下的毛病。”
我點點頭,告訴他稍後可能會很疼,轉頭又讓嚴醫生和姓李的警員按住劉局的雙肩。
劉局長說風濕病是當兵時落下的毛病,按照他的年齡推算他當兵的時間,差不多在七幾年到八幾年之間。
過去當兵不現在,那時候軍營生活環境簡易,軍人訓練的負擔也非常重,訓練過後毛孔大張,不注意修養和及時保暖,人了年紀後,各種各樣的病症都會找來。
我以前接觸的軍人患者不多,大體都是近幾年剛剛退伍的老兵,病症也簡單,多是腿或腰的毛病,所以感觸不深,可劉局的出現,這全身性類風濕的病症,卻讓我感受到身爲一名軍人不爲人知的艱辛。
用手捏了捏劉局的右手手指,他的每一根手指都異常寬大,滿是老繭,裏面的骨關節似乎長在一起了,我讓他攥握拳頭,劉局照做後,他的右手攥的并不緊密。
深吸了口氣,調整好胸腔内的氣壓,我擡頭灌了口酒,對着劉局的右手猛地做了酒吹,酒霧瞬間噴出,劉局一愣,正要說話,我立刻打斷了他,對着嚴醫生和李哥說道“按住他,這會很疼!”
話音一落,我手微沉,地氣從腳底湧向雙手,捏着劉局的手指稍一用力,嘎巴一聲脆響,劉局放在病床的雙腿猛地一彈,砸落下來撞在床尾。
突然的疼痛讓他渾身直抖,要不是李哥和嚴醫生按住他的肩頭,劉局的半身都能痛的彈起來。而此時的他,滿臉都冒出了汗,咬着牙悶哼連連。
“忍着!”
我知道這很痛,而且劉局我自身的病症要嚴重的多,他現在的問題不單單是風濕,還有骨骼的毛病。
我快速捏動、拖拽劉局的手指,他的反映異常激烈,渾身在病床不斷扭動,讓旁邊的嚴醫生和李哥都手足無措,似乎有松開手的預兆。
“按住了,最後一下!”
我眉頭緊皺喊了一聲,捏住劉局的手腕,手指用力的揉了一下過去,将劉局的腕關節打開,随即用兩根三棱針并排在他拇指和腕部點紮了一陣,又用雙手給他揉搓患處,加速他右手的血液循環。
前後不到三十秒,劉局滿臉冷汗,痛的臉色發白,汗濕的頭發粘在枕頭,留下一片潮濕的印記。
這個過程并不驚險,對我來說是手到擒來的,可相對于患者,這确實是一個異常痛苦的經曆。
劉局疼得說不出話,一旁的嚴醫生也是震驚了好半天才回過神,又忙不疊檢查劉局的右手。
捏了一陣過後,嚴醫生一雙好似老學究的眼睛睜得老大,轉過頭看向我時,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抹了把額頭的汗,可能是因爲劉局是安陽分局的一把手而感到一絲緊張,畢竟我自己還在人家地頭,這麽個治療方法如此痛苦,最好不要因此得罪了劉局。
沉默的檔口,劉局也恢複了些,擡手一活動,手也能攥緊了,他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這、這治好了?老嚴、老嚴!”
他叫着嚴醫生,嚴醫生也一時間難以回應,瞅着他,蠕動了兩下嘴唇,連确切的答案都說不出來。
我搖了搖頭,這距離治好還遠着,歎聲對他說道“劉局,這隻是初步治療,你的病拖得太久了,骨關節已經畸形,正骨不能完全治愈,還要配合藥軟化骨質增生的部分,再加你本身的風濕,沒有一年時間痊愈不了。”
“痊愈?等等,你說痊愈?”劉局激動的問着,又忙看向嚴醫生。
嚴醫生也是目露驚訝,“小夥子,你說老劉的病能痊愈?”
“能。”我肯定的點點頭,“但是治療周期很漫長,需要病人積極配合,完全按照我說的做,否則,一年之内痊愈不了。”
“隻要能痊愈,怎麽配合都行啊!小夥子,你真是神了,你跟誰學的醫,祖傳的麽?那白酒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效果這麽明顯,老劉的手指頭都不僵了,你怎麽做到的?”
嚴醫生連珠般的問話傳來,劉局臉也是相當好。
“這個不能外傳。”
我笑了笑,走向劉局,伸手捏動他的肘關節,告訴他治療步驟得慢慢來做……
一旦投入到治病的環節裏,我有時候會忘了自己的事情,一步步給劉局治骨病,這不一會兒的功夫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等做完了這些,我腦子裏很快迷糊了起來。
缺覺、勞累,之前又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我耳邊翁翁直響,要不是有去痛片頂着這個身子,我估計早已經堅持不住了,随即也沒跟任何人打招呼,我徑自走到一邊,爬劉局旁邊的病床。
而這時候,身下的床和枕頭,什麽都親。
“小夥子,你、你這是怎麽了?”
我有些睜不開眼睛,聽到嚴醫生的話音後,感覺到他走過來拿起了我的手,焦急的把起了脈,我喃喃說道“生理鹽水、葡萄糖……”
說完這句話我睡過去了。
這一覺誰的相當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身子特别暖和,身有幹燥而輕柔的被子,眼睛迷蒙的睜開了一條縫,床尾有好些警察的身影,耳邊便有嘈雜的交談聲,感覺恍恍惚惚的。
他們那頭有一個女警,也不知道說了什麽便轉過身向我走來,臨到近前時,她身飄出女性特有的味道,不是香味兒,是一種令人沉迷的味兒。
她站在床頭一邊時,我還是側卧的姿勢,隻能看到她下身黑色的警褲裹着圓潤的雙腿。
女警單腳點着地面,身子朝我傾斜過來,那種女性身特有的迷人味道更明顯了,我不由自主的深深一聞,整個人都有點迷醉的意思,自己也清醒了不少。
“領導,我來我來,換藥是吧,我會!”
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一位警員繞到我床後,我這才發覺自己還輸着液。
“不用了,不算什麽事。”
一道好聽的女性聲音從我頭頂方傳來,聽起來像是溫爾雅的大家閨秀在說話,而這會兒功夫,黃小妹從我身後繞到我面前,正憂心的看着我。
“喲,你醒了?”
身前的女警一改音色,聽起來十分清爽,一雙纖細柔滑的雙手扶住我的臉,微涼的手掌摸了摸我的額頭,又用手指翻了一下我的眼皮。
她這一動作,也讓我轉過頭看清了她的模樣,竟是一個落落大方的美女警察,瓜子臉,畫着淡妝,眉目清秀,眼睛大而聚神,穿着白色的夏季警裝襯衣,黑色的肩章有銀色的橄榄枝和四角星花。
我猛地一怔,直感覺自己是在做夢,穿白襯衣的都是公安的大領導,這會兒怎麽又冒出來一個?
劉局變成女的了?還變得這麽漂亮?
“嚴叔,張偉醒過來了,您過來看看。”
漂亮的公安女領導對我笑了一下,轉頭說了一聲。
“張偉醒了?”
床尾,在幾名看向我的警員間,穿着警服的嚴醫生快步走了過來,“張偉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擡手揉了揉眼角,有些反應不過來,那位公安女領導便笑着扶我坐起身,在我後面塞了枕頭,她挨我非常近,身的氣息都快把我包裹起來了,溫柔的動作很有吸引力,人長得漂亮,身材也好,這樣的美女領導照顧我,自己都有點坐不住了。
吞了口唾沫,我耳邊便傳來她話音,“你的案子劉局親自在跟進,不要多想了,養好身體,你的兩個朋友和律師稍後會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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