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這家電子商務公司的老總,我們之間存在着年齡、氣勢、經曆的明顯差距,他帶給我的壓力不小,而我給他沖擊也非尋常。[燃^文^書庫][]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渏小說Ыqi.me閱讀最新章節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抿着嘴唇,慢慢邁動步子,踢了踢供桌下散落的雜物,我調整心态轉頭看向他,“蔣總信藏傳佛教,這些東西置辦的很齊全,也弄了不少歪門邪道的東西,這些可都是禍害人用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一席話問過去,姓蔣的眉頭壓低,整個人之前更加沉穩了些許,伸手從衣領裏掏出了一個玉佛吊墜,深深的看了幾眼吊墜,連呼吸都平緩了下來,随即點了點頭。
“做大生意的很少有人不信這些東西……”他拉着脖子的玉佛又道“小夥子,有人跟我說過,如果菩薩保佑不了我,是碰到高人了,我方才怎麽都動不了,如果不親身體會,真的很難想像。”
姓蔣的目光掃量過來,語氣有些像長輩與後生攀談的意思,轉而又對我換了個稱呼。
“小師傅,我承認公司方面有得罪你朋友岑佩的地方,你想怎麽談可以商量,我也認識不少師傅,天津的袁蒼靈,安徽的李宿玉,崂山的道長也認識幾位,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小師傅能獨身進入公司,能耐必定不凡……不妨,交個朋友,化幹戈爲玉帛。”
姓蔣的兩句話緩解了我們之間緊張的氣氛,此時露出了欣賞我的神色,打探我底細的意思也十分明顯,不過,他對有些事情還是了解的太少。
天津的安徽的那兩個什麽人我不清楚,但他說認識幾位崂山道士,我估計應該是崂山算命的那一幫人,這些人雖然也有些能力,卻遠不了精通陰陽的古代道士和民間祖輩傳承的道士,屬于即将被時代吞沒的式微群體。
包括國内的寺院僧人在内,真正明白該怎麽修行的,都是獨善其身,姓蔣的弄藏傳佛教,那些他認識的人物不提點他,估計能力也不怎麽樣。
還崂山?
挂着崂山的名頭罷了。
我看了看他,心頭承認這個年男人很有人格魅力,也似乎覺得這事情可以到此爲止,揉了揉仍舊對那些不雅視頻耿耿于懷的心頭,我苦澀的勾了一下嘴角,“蔣先生,先幫我把岑佩的事情解決了吧。”
這般說着,我走到一邊,将手裏的移動硬盤和賬本都放在辦公桌,而身後的蔣總則快步跟近,一邊打量着我,一邊繞過來拿起了座機電話,通知财務盡快給岑佩結清工資。
轉而他又與我攀談,問了問殊菩薩像的事情,認真的好似一個老學生,顯得很紳士、謙虛。隻是,他時不時看向桌子的移動硬盤,一張看似慈長般的面容,還是無法掩蓋一閃而逝的老謀深算。
“蔣先生,這硬盤裏的視頻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收藏一份你不介意吧?”
這般說着,我走到辦公桌對面,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
蔣總一聽我的話,思索了片刻,臉立即換驚訝的表情跟了來,坐在我旁邊驚歎道“以小師傅的本事,佳妻美眷還能少了麽?”
我沒說話,将手機掏出來随便玩着。
蔣總湊前,“呃……那老哥哥多一句嘴,岑佩與你……”
“朋友。”我随口應了一句,繼續玩手機。
“普通朋友?”
“對。”
蔣總頓時沒法接話,猶豫了良久開始旁敲側擊,問我是不是對岑佩情有獨鍾什麽的。
“隻是普通朋友。”我聳聳肩,笑着看向他,“蔣總是想給我牽線搭橋吧?不用了,我看看視頻什麽的夠了。”
蔣總聽了一怔,僞善的點點頭,估計是一時間跟我熱絡不起來,忙起身打了通電話,催促财務趕緊聯系岑佩,讓人直接把錢劃過去,而他自己等了一會兒,琢磨了一陣,又親自給岑佩打了電話。
我擡眼看他忙碌的背影,搖了搖頭。
姓蔣的剛才跟我打聽他的藏傳佛教有什麽問題,又假意拉攏我,說白了,還不是爲了掙錢。不光是他,是東北那頭的老總、公司領導,其實也都是這麽回事,每年都來找蔺師傅指點迷經,求醫問道。
蔺師傅那頭有拿捏的尺度,知道該怎麽辦,可國内還有更多會易經會算卦的人,他們也會像師傅那樣麽?
這樣,和姓蔣的有一聊沒一聊的談着藏傳佛教的事情,我東扯西扯的跟他含糊着,也十來分鍾,岑佩邊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端着手機走到窗前,轉頭還對沙發裏張望着我的蔣總笑了一下,耳邊便傳來岑佩驚喜的聲音,“張偉,你你你怎麽做到的?”
“岑姐,你人在哪兒呢?”
“我在公司剛結清工資,你在老總辦公室麽?”
“不用管我,把你辦公室裏的東西收走回家,聽明白了麽?”
“嗯嗯嗯!聽明白了,張偉你真棒!”
電話那頭傳來岑佩歡快的聲音,很難想像,她那樣的人竟然能發出少女般的興奮話語。
挂掉電話,我轉過頭,微笑着看向姓蔣的,仔仔細細的看着他那張臉,見到蔣總帶了笑,站起身,朝我走來。
而這一刻,我全身下都繃緊起來。
肩頭一痛,一直都沒有插話的黃小妹突然抓緊了我的肩頭,“張偉你冷靜點,千萬别做傻事!”
冷靜?
我從淩晨四五點鍾到現在已經冷靜的夠久了!
“蔣總。”
我強笑着看向姓蔣的,指着辦公桌的移動硬盤和賬本,“這些東西放在公司恐怕不安全吧?”
姓蔣的腳步一頓,神色僵持了一下,臉有些尴尬,随即強笑了道“呵,不瞞師傅,做生意嘛,總得給自己留點後手,這都是對付外人的,裏面可沒有我半個鏡頭,都是手下的人在辦事罷了。”
我搖搖頭,面色一冷,“算這樣,也是梁不正下梁歪!”
話音一落,打馬鞭從腕下沖出,猛地困住了對方,那姓蔣的頓時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我,渾身下一動不動。
我随手掏出手機,按了110。
毫不猶豫的打通報警電話,我說出了具體地點,告訴警方這裏有侵犯女性的案件,證據齊全。
一時間,肩頭的黃小妹,身邊的官都沉默了。
任憑誰都明白即将發生的事情,我默默的走向辦公桌,将移動硬盤和賬本收好,坐在老闆椅一躺。
“估計,得拘留我啊……”
喃喃說了一聲,望着窗外,我昨天入室、毀壞他人财務,呵,還真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我不傻,不是正義感爆棚的人,看到岑佩那個女同事出事時我也沒有管,因爲我知道我沒有那麽大的能力。
可是,姓蔣的手裏握着那麽多糟爛事,還裝的跟沒事人似的跟我打交道,他太惡心了。那些視頻如果不是我親眼見到,沒有感覺到那種惡貫滿盈的東西,我可能還真的此離開,可我看到了,親眼看到,我受不了!
幹!
人渣!
猛地一腳踹在辦公桌,屋子裏頓時發出咚的一聲巨響,我自己則一點感覺都沒有,連那姓蔣的什麽表情都不想多看一眼。
警方來的很快,一共四個,一路來到老總辦公室,公司裏的主管、保安全都圍了來,一進屋,他們便和警察争吵,說是找這個領導找那個領導,還要投訴警方,告訴他們這是有人報假案。
“是我報的案子。”
我從辦公桌後站起身,在警察身後的一大群人這才看到屋裏的情況,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背對着他們一動不動的蔣總,一個個震驚的張大了嘴,難以置信屋内淩亂不堪的情況。
“你報的案?”
一名年輕的警員吃驚的看向我,應該是從我的身體特征判斷出來大體年齡偏低,那表情擺的相當匪夷所思似的。
“小夥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報假案是要符法律責任的,你說有侵犯女性的案件,受害人和嫌疑人呢?”
一名年警員走前,眉頭都皺了起來。
“都在這裏。”我苦笑了一下,将手裏的移動硬盤和賬本都給了對方,“警察同志,這應該是個大案,你們最好慎重對待。”
“大案?”
年警員有些吃驚,轉頭和幾位同事互換了神色,掂量了一下移動硬盤。
而位于他們身後,這家公司的幾名主管,還有幾個保安同時變了臉色,冷汗都從臉冒了出來,更有甚者向後退去。
“裏面有在受害女性酒醉情況下,多名男子與受害人發生關系的視頻,受害人不是單一女性,大約有一百多個視頻,嫌疑人非常之多,受害人也非常多,還有這個賬本。”
我掃了一眼年警員手的證物繼續說道“這裏面看似都是一些數字和代号,實際是涉及了公司經營時吃回扣的記錄,數額巨大,需要慢慢查證,屬于經濟類犯罪案件。”
“小夥子,你是做什麽的?”年警員依舊皺眉,看着我張了張嘴。
“私家偵探。”
我笑了笑,轉身收了蔣總身的打馬鞭,便見他身子一踉跄,猛地轉過身來,頭發都要立起來似的發了火,對着我咬牙切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