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商務公司的總裁辦公室内一片狼藉,因爲情急之下對付妖仙和喇嘛的亡魂,我在這棟寫字樓裏留下了指紋和視頻監控記錄,這些證據是抹不掉的。[燃^文^書庫][]複制網址訪問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因爲在家鄉那頭認識公安朋友,我知道警方的偵察和破案能力遠普通老百姓想象的要強的多,自己能否清清白白離開這裏,看能不能堵住這家公司老總的嘴了,需要威逼他緘口。
拿着兩個移動硬盤和賬本,來到寬大的實木辦公桌後,打開電腦,裏面有密碼無法進入系統界面,而以官的能力也無法影響電腦密碼鎖,這東西較遠房門的電子鎖複雜。
轉身出去,手機開機,給岑佩去了電話。
“張偉,你現在在哪兒,千萬别胡來啊,我現在在車,馬去公司接你!”
我這邊話還沒說出來,那頭岑佩焦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岑姐。”我長出了口氣,推開門走向公共辦公區,“這事情你不要參與,另外,你單位老總一般幾點到公司?”
這般問着,我走到辦公區連開了五台電腦,站在過道等着系統啓動。
“張偉,你到底要做什麽啊,千萬别吓我,蔣總關系很大,你千萬别招惹他,算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張偉,我不想你因爲我的事情把你自己搭進去……”
拿着電話,聽到岑佩那頭傳來哽咽的話音,我眉頭緊皺,轉頭看向黃小妹,見她垂着眼睛也陷入了沉思。
出馬弟子再有本事,本身也是生活在社會當的自然人,要受到法律約束,也會牽扯到各種各樣複雜的俗事當,除了與鬼打交道外,有些地方我确實力不從心。
“會沒事的。”
安慰了岑佩一聲,我望了眼窗外的天色,見到夜幕稍顯淺淡,告訴她現在公司大門沒開,她想進也進不來,一切等我的電話和安排,千萬不要自主行事,免得影響了我之後的行動。
挂斷電話,面前五個格子間裏的電腦也都啓動完畢,趕巧有兩台電腦沒有用戶密碼,拿出移動硬盤,連接數據線浏覽裏面的東西……
電腦屏幕,兩個大容量的移動硬盤是相同的件,應該是有一份做備份使用,硬盤裏存着百餘的視頻件,和大量加密檔。
随手點開一個視頻,畫面不是很清晰,應該是偷拍,環境是在某個kv的包廂裏,裏面昏暗一片,男人們觥籌交錯,香煙的火光忽隐忽現,更有不少女子雜坐在男人身邊任其揩油。
再往後面,畫面開始不堪入目,我兩眼猛地發黑,腦子一陣眩暈,豁然到格子間旁邊幹嘔起來。
出馬弟子和常人不同,天生看不了黃的東西,這視頻裏的女人寬衣解帶做出各種不堪動作,哪怕我心理能接受,身體也會不由自主的難受。
嘔!
脖子漸粗,喉嚨堵得分外難受,我對着一個紙簍猛地幹嘔,眼淚都擠了出來,頭重腳輕的連晃兩步,轉身把視頻給關掉。
“張偉,沒事吧?”
黃小妹抓緊了我的肩頭,扭頭看向空白的電腦屏幕,眸子被屏幕光晃得不斷泛出寒意。
“沒事。”拄着膝蓋,我努力喘息了一陣,眯着眼睛再次點開另一個視頻,僅用眼角的餘光電腦屏幕掃量,鼠标不斷調整視頻進度。
一連看了幾個,有的是酒桌的事情,有的是酒店房間裏男女床事,還有喝多了的女性被幾個男子輪番發生關系……
我眼前發黑,再也看不下去了,頭很痛,而且渾身難受。
公司的老總,老總手下的親信,還有他們的關系客戶,這群人做出的事情是令人發指的,是有悖道德的,我不是不懂這裏面怎麽回事,隻是心頭的憤怒很快化成悲涼。
人,可以鬼還要可怕。
而更可悲的是,這家公司的老總竟然信佛,供台烏七八糟的東西足以說明他的虔誠,難道信佛能免除他的罪孽了?
那西藏喇嘛亡魂讓我供他,承諾保我一輩子,他是這麽保人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電腦前坐了多久,怔怔的望着窗外的天色漸亮,渾身疲憊,心累,煩躁……
我想,我要堵住的不是那個老總的嘴了,而是怎麽堵住我的心。
站起身,轉頭看向黃小妹,看向跟在我身邊的官,看着她們沉默不語,見到她們的神情一片肅色,我默默的關掉電腦,給岑佩去了電話,詢問了一些事情,又強調了一遍讓她等我的電話,随時待命。
在辦公區的一側,我來到一個單獨的主管辦公室前,這裏是岑佩的辦公室。
官打開了房門的電子鎖,我将包裏的裝着喇嘛和妖仙的葫蘆,外加一個移動硬盤,全都放在裏面的辦公桌下。
我知道岑佩機智、聰慧、有見地,萬幸沒有被那些雜種迫害過,不過,她的女同事們不一定這麽好運了。
走出來,回到老總辦公室,我關門,躺在裏面老闆椅……
繁華的大都市人聲漸起,窗外的車輛川流不息,我躺在老闆椅一直都睡不着,望着寫字樓外一棟棟高樓大廈,看着對面樓的觀光電梯下下,這座鋼鐵與水凝土的森林顯露朝氣蓬勃。
差不多快到早八點,辦公室門外也有了人聲,門外的腳步聲很遠,也有打印機隐隐的滋滋噪音,掃了眼屋裏摔倒的菩薩像,還有這一地狼藉,我漸漸雙拳緊握。
八點、八點半、九點……手機的時間在推進,直到午十點,朝陽的玻璃牆外,大把的陽光灑在我的身,門外響起了皮鞋敲擊地面的脆響。
從老闆椅坐起身,身下的真皮皮革發出的摩擦聲傳進心頭,我站起身,右手腕抖落下金色的打馬鞭鞭頭。
幾聲按動密碼的滴滴電子音傳來,斜對面的雙開實木門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自動開了一道縫隙,一個年男人推門跨步進來。
黑亮的皮鞋,高檔的黑色西裝,年男子在進門的瞬間,一張成熟穩重的面容露出了震驚之色,他睜大了眼睛看向我,看向屋裏被翻亂的環境。
不由分說,金色的打馬鞭從手腕下直沖而去,繞過男子的手臂打了個彎,打扣,紮緊,男子頓時動彈不得,連說話的能力都完全喪失。
我走前,掃了眼門外,沒人。
替他将房門關好,鎖,我看向他,“蔣總?”
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年男子蓦地睜大了眼睛,瞳孔擴張,冷汗遍布整張面容。
他不胖不瘦,身材高大勻稱,有一米八左右,額頭飽滿寬大,面帶紅光,有領導相。
我伸手攥住他的衣領,拉下他的身子,掃了眼辦公室西北角和東南角的監控鏡頭,在他耳說道“有我在這兒,你逃不掉,咱們打個商量,把岑佩的工資結清,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我知道說出這些話,蔣總肯定發蒙,但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恐怕很快應該明白他自己的處境有多麽詭異了。
見他臉色發白,我随即松開了他身的打馬鞭,靠在門口。
噗通一下子,蔣總坐在地,轉過臉驚愕的看向我,“你、你……”
我伸手拿出包裏的移動硬盤和賬本,無需多說話,蔣總的臉色便白的像紙一般。
可轉瞬間,他的面色又繃緊起來,戒備的爬起身,驚疑的揉着雙臂,用手檢查全身下,一步步向後退去。
“你是什麽人……岑佩?她讓你來找我的?”
肅冷的話音傳來,姓蔣的雙手緊握,眉頭擰緊的異常用力,攥起的雙手逼退了手掌的血色,看起來像是用了非常大的努力讓他自己強行鎮靜。
真不愧是大公司的老總,光是這迅速的反應能力,便讓人不敢小瞧。
我沉默了一陣,沒立刻回答的他的話,頭頂的眼睛将他臉所有細微表情和肢體動作都收錄進腦海,能感覺到這個年男人在積蓄着某種即将爆發的情緒和力量,好似老謀深算的暴徒,全身下都給人一種明顯的威脅。
這時,他快速的轉過頭瞄了眼身後的書架,猛地看到敞開的保險櫃,臉冒着冷汗,便更加謹慎的望向我。
我看了看他,又瞄了瞄地面摔倒的菩薩像,對一些細節做出了大概的判斷。
這姓蔣的應該是普通人。
如果是出馬弟子或者精通鬼事的人,最先注意的應該是自己供奉仙家、鬼類,這是保護自己最重要的砝碼,必定會先觀察菩薩像的情況。
他沒有大聲喊叫,冷着一張臉退了兩步,另一隻手在腿狠掐了一陣,掐的大腿直抖,好似在測試這是不是在做夢,一雙眼睛還不停的迅速打量我,神色肅穆。
前後沒出一分鍾,姓蔣的讓我刮目相看兩次。
“蔣總,你懂得不少,這些東西對做買賣确實有好處,跟誰學的?”
姓蔣的神色微變,身有些抖,估計是腎腺激素分泌過多,精神太過緊繃後的氣虛表現,可是,他緊跟着連吸了數口空氣,直腰挺背,重振精神向我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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