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護法神将兩米多高的身材好似一尊神像,如同巍峨的山峰坐落在跟前,我全身下都感受到一股明顯的壓力從對面傾軋而來。[燃^文^書庫][]【首發Ыqi.me】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神将渾身帶光,金甲金盔有獸面吞口的裝飾,甲片足有三四厘米厚,這一身裝備看去有一兩百斤!
除此之外,神将的一柄大刀也是威風凜凜,揮動的瞬間像是輪斧子,發出嗚嗚的聲響,他一刀砍在喇嘛的後腰,發出的動靜好似錘子砸地,那喇嘛連半點聲都沒發出來,身子便打了對折似的撲在地一動不動,看得我都感覺到自己後腰一片劇痛,身蹭的冒出了大量熱汗。
道家護法神将的級别至少是方仙,實力應當和一般堂口的掌堂大教主差不多,屬于面的公務員,可這在我眼裏,将護法神将拟作公務員還不夠,這爲神将大哥簡直是正規軍裏的教官,生猛爆了!
他在我面前金光閃閃的站着,金盔底下也裹了一層金光,面目神情全都看不見,一愣神的功夫,我眼前光芒一閃,恍惚了一下,神将便沒了蹤影,像是突然閃走了似的。
轉眼,一張飄落在花壇泥土的道家護法神将符自行燃燒,迅速的燒成一張黑色的紙灰,散碎在泥土裏。
吞了口唾沫,本以爲這張護法神将符隻能招來神将的助力,卻沒想到神将竟然現身幫忙,這事情實在太難以想象。
在我們出馬、出道、出黑的“三出”之,出道弟子的堂口會有方仙幫忙把持堂口事務,但方仙本身不會給出道弟子捆竅辦事,更别說現身作戰了,這都有相應的規定限制,可在剛剛,護法神将竟然出現在這裏,還在喇嘛身後砍了一刀!
别看這麽簡單,這人情可太大了。
我不知道士用符時是不是有這種效果,可對于我一個還沒立堂口的出馬弟子來說,發生這種事情的概率簡直跟五百萬彩票的概率差不多,甚至可以說這是省級領導突然登門拜訪體察民情,還爲我一個小市民解決了某個生活難題。
這道緣結的可不一般,我抹了把頭的汗,快速蹲下身,拿着大葫蘆,用葫蘆嘴戳向埋在泥土的喇嘛頭部。
可在這一刻,猛然一陣熱氣鋪面,我聞到一股濃重的檀香味,精神一恍惚,身前的喇嘛突然飄了一下,迅速橫移向花壇一側。
他的手腳四肢迅速做出各種動作,好似壁虎攀爬,在花壇猶如蛇遊,迅速竄向寫字樓方向。
喇嘛的速度極快,兩步站起身,單手捂着後腰,一步一踉跄,嘴裏唔哩哇啦的不斷念經,另一隻手冒出了火,手指快速掐算,嗖的一下子鑽進公司大門裏。
這麽猛?
我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沒想到那喇嘛挨了神将一刀竟然還能跑。
“張偉,去抓他,抓不到也要破壞他容身處!”肩頭的黃小妹從震驚恢複理智,忙抓緊了我的肩頭。
我一咬牙追了去。
跑過寫字樓門前,這邊的玻璃大門緊閉,有挂鎖,内部應該還有安保人員巡邏,走門不行,我跑向樓梯的西側,記得之前布置金剛結時,那頭有窗戶開着。
來到近前,一扇“下懸窗”從内向外開了二十幾公分空隙,懸在我頭頂差不多有一米多高的地方,裏面飄出來點廁所的味道。
這扇窗子在最下面與玻璃牆體固定,最端向外傾斜接近三十度的夾角,我助跑前,手和腳底都帶了些地氣,踩着外部牆體跳了去,雙手一抓,牢牢挂在最面的窗沿,耳邊頓時響起窗子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喇嘛帶了傷不抓他不行,神将兩此閃我的身,我做的所有事情神将都知道,這要是不努把力,不露臉!
深吸口氣,我使勁撐起身子,跳進窗子裏,後腰刮着窗框滑進了一個公用廁所之内。
嘶……
後腰被刮的一片火辣。
“張偉!”
早已進入衛生間的官提着令劍在我面前半蹲下來,快速伸出一根手指貼在嘴唇,我眉頭一皺,便聽到廁所外有人經過,應該是保安。
等到腳步聲遠去消失,官便帶着我離開廁所,沿着樓内的安全通道了樓梯,轉到四樓時直奔電梯口。
進入電梯内,我打了個電話給岑佩,問她公司老總所在樓層。
“張偉,你不在家?”
電話那頭傳來岑佩迷糊的驚訝話音,連她光着腳在屋裏啪嗒啪嗒的走動聲都清晰可聞。
“岑姐你先别管我的事,你們老總的辦公室在多少層?”
“二十二……張偉你要做什麽,别胡來啊,蔣總在社會很有能量,你……”
沒等她說完,我挂斷電話關機,抿着嘴唇等着電梯了二十二層,一出電梯門,身前不遠處便被一道鎖的玻璃門擋住。
我身後邊是四個電梯間,兩側有安全門,是通往下樓的樓梯,周圍活動空間二十幾平米。
面前的隔着玻璃門後,裏面的環境一覽無遺,有公共辦公區和前台,前台後面有紫色的小射燈照亮公司的名頭——永華寰球電子商務。
是這兒了!
玻璃門是電子鎖,旁邊有背光的數字鍵,我身邊的官立刻走前去用令劍在電子鎖捅了一陣,旁邊數字鍵的一小條電子顯示屏立刻出現一片亂碼。
仙家開不了普通的門鎖,但電子鎖不是沒有辦法。
一道清晰的沉悶震響傳來,大門裏發出有電流通過的滋拉聲,玻璃門自動打開了一道縫隙,裏面頓時傳來隐隐約約的念經動靜。
冷着一張臉走進去,頭頂的眼睛将遠處黑暗的走廊看的一清二楚。
這家坐落在寫字樓二十二層的電子商務公司不小,放輕了腳步,循着念經的動靜快速走向走廊深處,差不多二十幾米的距離,轉了個彎兒,便見到最裏面一間寫有“總裁辦公室”的雙開實木房門。
房門看起來很厚實,門縫裏透出淺淺的一層黃色光線,空氣裏彌漫着濃重的檀香味,耳邊的念經聲尤爲清晰。
喇嘛和逃走的妖仙應該都在裏面……
心頭思索了一下進去以後要做的事情,我掏出包裏的白酒深深吸了口氣。
眼前這道門也是電子鎖,看着下面的門框高度和門縫下的光線高度,能判斷出房門是朝着裏開的,我灌了口白酒,身邊的官馥娅立刻沖了去。
胸口一沉,調整好胸腔的氣壓,在房門解鎖的一道悶響當,我整個人猛地沖過去,砰的一聲撞開來,進入了一間足有六七十平米的巨大辦公室。
一切過程隻在一瞬間,我頭頂的眼睛迅速捕捉室内環境,很快注意到屋子裏朝陽的一側有辦公桌、書櫃等擺設,而我右手邊靠牆的一側,則布置了一張長有五六米寬一米多的供台,面鋪着黃布,放置着更重各樣的東西,五顔六色,難以一時分辨。
此時,棚頂的金色射燈的照耀下,位于供台的正,一尊黃銅的坐式菩薩像尤爲顯眼,在兩人合抱大的蓮花寶座,菩薩盤坐,右手拿了把短劍高懸,左手持蓮花放于前胸,面部像是黑色陶土制作,看似慈眉善目,可配合黑色陶土的材質卻極爲另類,好似一尊裹着金裝的鬼神。
這功夫,菩薩像後露出兩張慘白的面容,正是那兩個逃脫清風和煙魂,他們半身往外一冒,難以置信的看向我。
噗!
一口酒吹出去,隔着三四步的距離,酒霧在清風和煙魂面前染開,酒氣沖散了面前的檀香味兒,那清風和煙魂眼睛瞬間翻了白眼,眼看着從菩薩像裏摔下來。
猛然間,一雙手從菩薩像左右肩頭冒出,一把将兩個妖仙拉回菩薩像之。
是那個喇嘛!
耳邊傳來的念經聲不斷加速,附近殘留的檀香味裏頓時冒出一股惡臭,我眉頭一皺,菩薩像方的射燈開始閃爍,周遭更是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響。
是蟲子!
我豁然睜大眼睛,便見到菩薩像下方的供台,一個裝滿香灰的黑陶土荷葉狀的大香爐下,滿是湧動黑色的條蟲,條蟲如同細蛇,密密麻麻隆起手臂粗,一捧接着一捧嘩啦啦的往供桌下掉,從地面湧了過來。
這一刻,我雙肩、手臂、後脖頸和頭皮同時發麻,驚得連退數步,眼見着那一層厚如四五層毛毯的黑色條蟲好似波浪般湧近,在地面會聚成一塊一米見方的蟲布。
這回真是見識到喇嘛的恐怖了。
腿一麻,蟲子順着右腳面爬了來,腿骨裏頓時嗤嗤冒涼風,肩頭的黃小妹立刻鑽進肩竅之,使得我雙肩的陽火忽的壯大一倍,雙肩兩側的空氣出現明顯的扭曲,鼻息都變得溫熱起來。
我強忍着眼前滲人的場面,咬着牙踩過厚蓋如雪的蟲潮,一雙腳腕都麻的僵硬無,奔到供桌的一側,腳帶了些地氣,猛地踹向桌腿。
喀嚓!
一聲斷響,桌腿踹斷,在我的左側供台,成人例的菩薩像頓時壓塌了供桌,翻倒下來。
地面一震,菩薩面部的陶土部分猛砸地面,碎的四分五裂,頓時有三道身影從菩薩像滾落而出,當便有捂着腰滿臉冷汗的喇嘛。
我手裏握着七根圓珠筆,奔着喇嘛沖了過去,猛地捅向他的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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