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仙被吸入葫蘆的一刻,對面的清風和煙魂也徹底吓破了膽子,嗖嗖的往飛,沿着玻璃牆體一路向,嘴裏不停喊着“根拉救命”。[燃^文^書庫][].d.m(閱讀最新章節首發)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根拉?難道是藏語裏師父的意思?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們,拿着葫蘆塞好塞子,手裏一掂量,大葫蘆依舊輕飄飄的,還能裝下不少妖仙。
而在這個功夫,我胸口裏的道家護法神将符又熱了一下,這一回,熱流不僅在我的後脊梁骨走過,還流向了四肢百骸,像是能加熱驅寒一樣,我身體裏固有的骨病症狀都有些好轉的意思,稍稍活動了一下,行動還挺順暢的。
我有些吃驚,肩頭的黃小妹也是睜大了眼睛,“張偉,你在王建軍家也被道家的護法神将閃過吧?”
點了點頭,這會兒轉過頭看了看官背後的傷勢,見到她後背被燒出了黑印,身的衣服都破損的厲害。
“小妹,剛才是怎麽回事,你能感覺到我被護法神将閃過?”
“閃你的是神将分身,這會兒前後閃了兩次!”黃小妹怪異的看向我,說出的話也讓我摸不到頭腦。
來不及細琢磨這事兒,拿着葫蘆走向對面那三個被金剛結困住的清風,全都收了進來,塞子一扣,轉頭再看向寫字樓高層時,見面二十層左右,淩空走出了一個穿西裝的家夥。
他一出場便雙手合十,一步一步從高空往下走,每一步在空落下,皮鞋底便有泛着白色熒光粉色的花瓣出現,他一個腳印便有一大捧花瓣,鞋底一離開,花瓣又消散不減,排場相當有特色。
我眉頭緊皺,慢慢的退回花壇附近。
趁着這個功夫,我喝了口礦泉水,拿起花壇的白酒瓶子掂量了一下,耳邊頓時響起一陣念經的動靜,又重新看向樓那個家夥。
這次的念經聲音不是一個人,是很多人,感覺像身處寺廟當。
除了念經的動靜外,還有人唱歌,歌聲高亢悠揚,能讓人清晰聽到裏面的歌詞是藏語,好似身在草原一般。
“張偉,這是個西藏僧人!”黃小妹立刻抓緊我的肩頭,“道行不低,也是地仙!”
我額頭發緊,這回還真是碰硬茬子了。
世有幾種人死後的亡魂會非常厲害,其常見的是極端條件下橫死的人,吃素的人,有執着信仰的人,這三種人當,有執着信仰的人死後不一定要走陰司程序,他們極有可能會和相同信仰的亡魂生活在一起,一同修煉。
面那個應該叫做喇嘛,他屬于此列。
藏傳佛教傳承了這麽多年,曆史悠久,密宗的金剛乘佛教詭秘非常,密宗喇嘛又被傳言有神通,很可能跟他們死去的喇嘛同胞的亡魂有關系,這和下面的老祖宗保護家人是一個道理。
而且,僧侶的亡魂聚集在一起會形成一個很大的團體,不抱團的日本冤魂差,也不東北的出馬堂口差。這樣的團體有着自己的一套修煉體系,那人走道腳底生花,很可能是修煉體系帶來的某種特色。
那些妖仙管他叫“根拉”叫“師父”,很可能是這個喇嘛在教妖仙修煉。
藏傳佛教遍布海外卻無法在國内開枝散葉,是有些緣由的。
國家提倡信仰自由不假,但某些有問題的東西是絕對不能宣傳給老百姓的,所以,國内民衆對藏傳佛教不了解。我雖然也是不清楚,但這個喇嘛穿西裝掩蓋自己的身份,足以說明這裏面的确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張偉,凡事小心,道家護法神将兩次閃你的身子,這很可能是給你預警,關鍵時刻,這張符得用!”黃小妹繞過我的另一側肩頭,眯着眼睛低聲道“擅長用符的道士能請來護法神将,自身跟面的關系非常好,今天護法神将兩次閃你的身,這應該是道緣。”
我點點頭,道緣的事情先不提,但是預警的事情我必須放在心。
穿西裝的喇嘛從面下來用了五六分鍾,離的近了,能看到他面容平靜,無笑無怒,雙手合十默默念經,相當虔誠,落在地面後,便看向了我,念經的聲音便若有若無起來,他無悲無喜,好似不把經念完不罷休。
要是不看他一身西裝,還真有點高僧範兒。
捏緊了手裏的七根圓珠筆,我等着他過來,能被金剛結套住最好,套不住隻有小心應對了。
終于,喇嘛念完了經,雙手合十的看向我,樣子五十歲下,薄薄一層雪白的短發貼着頭皮,肩膀很寬,如果不是雙手合十,給人的感覺是某個公司的領導,腰背筆直,氣勢沉穩,白頭發也給人一種心思缜密的感覺。
“靈童,請放開我的弟子。”
蒼涼的聲音傳來,喇嘛好似掃帚的眉梢擡了一下,半垂的眼睛也完全睜開,位于眼白之内的虹膜逐漸顯露出一片金燦燦的色澤,黑色的瞳孔頓時縮成一個黑點。
我心頭一驚,視線立刻被對方的一雙眼睛吸引過去,隻覺自己猛地被拉近跟前,幾乎要貼在那一張肅冷如鐵的面容之!
伸手掏出一根三棱針刺在拇指,輕微的一陣疼痛後,自己的視線又猛地拉回來。
我們之間距離大概有二三十米,這絕對不近,我後背都冒了些冷汗,頓時繃緊了面色。
他管我叫靈童?
這是什麽意思,不是該叫做香童麽,難道他不清楚我是怎麽回事?
“咱們沒什麽好說的,你的徒弟我不會放。”
喇嘛對我露手段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打影像時有這個意思,想讓我知難而退,而眼前這個時候又是花瓣又是念經的,還影響我的精神産生幻覺,這喇嘛在玩什麽花樣。
“雙手冒火的弟子還給我,其餘的我不要。”
喇嘛跟着老遠又說了一句,眼睛裏的金光暗淡了一分,臉依舊沒什麽表情,古井無波。
目光微微轉動,我想起剛剛抓的那個蒙仙從始至終都沒說一句漢話,來打,又穿着藏袍,難道是喇嘛從草原帶來的徒弟?
“你說的是那個蒙仙?”我将大葫蘆拿出來在手裏搖了搖,“有本事自己過來拿,别跟我叽歪。”
“那我自己來拿了!”
喇嘛說了一聲,雙腳猛地岔開,合十的雙手使勁一摁,手掌也冒了火,不過他手背外冒的是金光,感覺要蒙仙強。
早有這個本事不下來,估計之前是一直在對我觀察着。
一手提着葫蘆和白酒,一手攥着圓珠筆,我快步向花壇内部退去,這家夥具體實力不好說,我到不怕他能把我怎麽樣,關鍵是不想吃虧。
一時間,念經的動靜又開始響了起來,我看着喇嘛雙手在金橙色的火光掐算了一陣,擡腳便奔着我這邊奔來。
好快!蒙仙還快!而且掐算的能力相當厲害,喇嘛瞬息及至,一連變換了好幾個方位,登花壇。
他一路過來,避開了所有的金剛結。
我倒吸一口冷氣,緊跟着又猛地連吸兩口,白酒一灌,在喇嘛近身的瞬間吹出酒霧。
酒吹如吹雲,酒霧膨開從喇嘛身一過,他那帶火的手掌被攥住我的額頭,頓時頭皮一片滾燙,熱氣兒呼呼的鑽進我腦子裏,眩暈異常。
“好酒。”
喇嘛的聲音傳來,我渾身一震。
酒吹隻能對付酒量不好的仙兒,喇嘛不在此列!
攥住圓珠筆朝着面前捅過去,喇嘛的身子一飄,頓時閃到我的身後,一隻手掐住我後脖頸,又是一片火辣的灼燒感,然後他整個身子都從後面貼了過來。
身?
一聲悶哼,我身邊一陣陰風刮出去,官不知道怎麽被打飛了,看得我後槽牙都咬緊起來。
“張偉,道家護法神将符!”
黃小妹一聲提醒,頓時鑽進我的肩頭,一時間,肩頭的陽火大漲,後脖頸到雙肩的部分全部繃緊。
喇嘛想從我後面身是癡心妄想,我身體裏還有個丁思菲,容不下第二個仙家,連道家護法神将也隻是在我身閃過,進不了我的身體裏,這喇嘛根本不了解我的情況。
懷裏的護法神将符熱了起來,在那喇嘛還沒反應過來的檔口,我一把掏出黃符,轉手摁向身後。
猛然間,我身後像是突然壓了二十幾斤的重物,腦海發沉,連呼吸都十分沉重,周遭的一切突然明亮起來,方圓一兩米的環境都照的清清楚楚。
轉頭一看,我猛地睜大了眼睛,見到穿着西裝的喇嘛長大了嘴巴,脖子下面橫着一把金光燦燦的大刀!
那刀又寬又厚,刀刃卡在喇嘛的喉嚨發出沙沙聲響,好似菜刀在刮動火雞脖子的摩擦聲。
此時,在喇嘛之後,還站着一個人,兩米多高魁梧異常,一身金光湛湛的金色盔甲制作精良十分厚重。
金甲金盔之内,一張看不清五官的面容給人一種莊嚴之感,好似面色緊繃,也不言語,手拿着金刀擡着喇嘛的喉嚨,将喇嘛的身子都一點點擡了起來,甩手一刀從喇嘛喉嚨抽出去過去,又猛地砍在喇嘛的後腰!
砰!
猛地一道巨響,喇嘛連聲音都沒發出來,便撲在花壇裏不再動彈。
我看向金甲的人,這是……道家護法神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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