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黃小妹商量好後續安排,走出房門,地的古曼童全身下布滿傷口,站在他一旁的官拿着令劍,目光猶如實質一般投在古曼童的身,她提着令劍冷不丁揮動一下,一道冷光閃過,劍尖頓時帶出一縷黑霧。[燃^文^書庫][].d.m///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此時,原本固定着古曼童的毫針因爲地氣消散,紛紛散落在地面,他那瘦弱的小身闆在地不斷抽搐着,眼睛裏那些惡心人的東西也沒得差不多,隻是身被官弄出的一道道黑色豁口讓人看着慘不忍睹。
古曼童好像恢複了正常情緒,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渾身抖動異常,眼睛發直。
我估計他是恢複了些神智,可能是官下手有些過了,讓這孩子吓出了毛病。
沒辦法,這跟酷刑一樣,令劍捅過的地方對于靈體來說是有痛感的。
蹲下身,我想伸手揉揉古曼童的腦袋,可他并不像黃小妹和我之間可以彼此觸摸,手一過,便感覺到一片陰涼,手便從他頭頂穿了過去。
沉吟了一下,我垂下眼睛對他說道“我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你身有髒東西,官姐姐在給你治病,稍後大哥哥也給你治病,能忍住麽?”
我不說還好,這一說,古曼童的眼淚便嘩嘩的掉落下來,哭出了虛弱的漢話,“疼,我疼,你們都是壞人!”
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在我面前哭成這樣,我難受的心髒直疼,深吸着氣,轉頭看向官,“他什麽時候清醒的?”
“有一會兒了,估計是受過驚吓,身子一直再抖。”官捏緊了令劍,整個人沉默了一陣,“弟馬先别給他治傷,治好了再疼他受不了,再給我十分鍾,不,五分鍾。”
這般說着,官又猛揮一劍,古曼童肩頭一抖,徹底哭了起來,哇哇大哭。
孩童的哭聲徹響耳邊,他也是把心地裏的情緒都爆發出來。
可這一幕,我受不了,小鬼他們也扭過頭去。
等待了五六分鍾,官馥娅手裏的令劍揮動十餘次,繃着面色确認古曼童身沒有問題後,我才撿起地面的毫針給古曼童治傷。
鬼門十三針對靈體來說也是有痛感的,一針針下去,看着古曼童睜大了眼睛,驚恐的全身直抖,我忙加快了手速,将他的十三鬼門盡數打開,地面的地氣便湧進古曼童的身體之,他滿身下的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起來。
官将古曼童的身體抱起,臉一片陰郁,摟在懷裏接連問了他好些事,想要立刻查明事情的前後詳情。
這時,我連忙伸手攔了一下,知道這是欲速則不達的情況,古曼童還得再緩緩,随即讓盧巧芸和小鬼過來好生安慰古曼童。
等待,這是我經常做的事,我沒有夏甯那種查事的本事,也沒有豐富的經驗,我經常告誡自己要耐心,對病人如此,對其他事也是如此。
午後,剛與家的老郭通過話,岑佩便悠悠轉醒了。
床的岑佩發出一道疲累的呢喃,身子反轉了一下,側臉壓在手臂猛地睜開眼睛,突然坐起身向床頭退去。
饒是冷靜睿智的岑佩,在她自己身切身體會到被妖仙身的事情,不可能立刻淡定下來。
我趕忙前,“岑姐、岑姐,我在這裏,我是張偉,你看看我。”
伸手攥住她發抖的雙肩,撥開她散落面前的發絲,我能感覺到岑佩下意識裏在不斷蜷縮着身子。
岑佩的目光在搖晃着,臉色一陣緊跟一陣散發出白玉般的色澤,看起來有些忽明忽暗。
良久,她終于恢複了一些思考,看着我時,倔強的拉着我的手摟住她的脖子。
岑佩雖然沒有說話,但我明白她想從我身得到一些慰藉,随即摟住岑佩的肩膀。
這樣的動作持續了有幾分鍾,官便抱着古曼童走進來,又将古曼童送進我的懷,讓這個剛剛經受過折磨的孩子貼近岑佩。
古曼童雖然吓得不輕,但有了這麽長時間的安撫,終于還是理智了不少,瑟縮在我和岑佩之間不斷抽泣。
而這時,岑佩也緩緩推開我的手臂,側坐在床,雙目沉凝。
“張偉,你告訴我,世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些東西?”
她的話音很沉,肩頭也有些驚魂未定的抖動,可眸子裏卻是一片暗沉。
“有是有的,但跟絕大多數跟人沒什麽關系。”我擡手拿了枕頭墊在岑佩的後背,重新看向她,“我前些日子跟你說的鬼也好仙也罷,他們各有各的去處,也各有各的命運,了解他們對普通人沒什麽意義。”
“可我的命運又是怎麽回事?”眼淚蓦地從岑佩眼滑落,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爲什麽我要經曆那些事情,你說陰司是管他們的地方,仙家也有仙條約束,我被鬼身了對不對?”
我搖了搖頭,長長的歎了口氣,“這是他們當的犯罪分子了,活人世界裏不也有罪犯嗎?岑姐,我堂口以後會保護你,會護你一輩子,挺過這一關,你能跟正常人一樣生活,有災我給你打災,有難我給你擋難,凡事想開一些,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岑佩擡起頭,眼淚不斷掉落,她擡起手捂住臉,嗚嗚痛哭。
我知道這得讓她發洩一下,低頭看了看身前也不斷掉淚的古曼童,隻好扭轉目光看了看小鬼他們。
岑佩哭了一陣,算是把心裏的負面情緒都宣洩出去,床頭櫃的紙巾都用了不少,一地紙團。
等到合适的時機,我開始詢問她被妖仙身的前後經過,平靜下來的岑佩開始叙述起來。
事情發生在前天,岑佩趕早前往公司,以身體不适爲緣由跟公司的老總申請離職,老總起初不斷挽留,但在岑佩心意已決的情況下,老總也沒給好臉色,說離職可以,但岑佩整個半年的業績提成不會給她結算,不滿意打官司。
“春季的業務我差不多做了九千七百萬的單子,再加夏季接近一億多的業務,會計核算了一下提成,有四十二萬,老總平時給員工節錢快,但真有誰離職跳槽的,肯定會整一把這樣的事,安排些莫須有的罪名,說洩漏公司機密。
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最後離職的人隻拿到一小部分工資。
我們公司在打官司方面很有一手,關系很大,而且我們做電子商務的,也不是事事都擺在明面,公司老總、副總吃廠家的巨額回扣,轉手能安在我們頭。”
岑佩吸着鼻子怔怔的看向我,“那麽多錢拿不回來,我心裏急,本來該再琢磨琢磨的,可直覺卻沒有别的想法,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心裏一直惦記着你跟我說的話,便跟老總說要走法律程序拿回自己應得的。
可我沒想到,跟老總攤完牌,一出公司大門,自己身出了事。”
聽到岑佩這麽說,我眉頭皺了起來。
“當時是冷,冷的不行,渾身跟凍冰了一樣,我腦子迷糊,打急救電話,打完電話受不住了,坐在路邊渾身發抖,後來急救車來時,我渾身下都動不了,讓人擡車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也查不出毛病,緊跟着是住院觀察,聯系我家裏人,當時我冷的直打牙,說不出話,醫生拿我手機找我家裏人的電話号,可手機卻不知道怎麽壞了,開不了機,sim卡拔出來換醫生的手機,醫生的手機開了機又自行關機,再換别人的電話也都一樣,他們說我sim卡有病毒!”
岑佩說着,一雙手都抱緊了雙腿蜷縮起來,“他們這點常識都不知道麽,sim卡是不可能病毒的。
當時他們查不出我的毛病,懷疑我有精神問題,把我推到精神科,而我自己也冷的受不了,全身下都凍麻了,有時候也好轉一會,我想告訴那些醫生我沒有精神病,可剛一張口,身子更冷,恍恍惚惚的聽見有人跟我耳邊說話,像是我爸我媽,又像我爺爺。
我還聽到有人念經,但不是漢語也不是梵語,後來念經的聲音越來越明顯,我也跟着念,不受控制的念,我明白我身出了事,我還感覺身有東西,好幾個,在我身各個地方動彈,而那幾個地方跟凍成了冰坨。
我一開始有些感覺自己的問題不普通,什麽病也不可能像我那樣出那種症狀,在公司門口時我感覺身不對勁,後來在醫院裏跟着那些聲音後我怕了,我想起你跟我說的事情,我感覺我被身了!”
岑佩不停的說着,一點停頓都沒有,聽的我都覺得渾身發冷。
雖然知道這可能是岑佩出了公司大門被妖仙了身,在醫院裏又被妖仙不斷竄竅,但我從沒想過這個過程居然這麽可怕。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段經。”
岑佩說着,便不由自主的念了一段,幾句話不長,有些類似朝鮮語和日語。
而在她念過之後,房間裏突然飄出一股檀香味,坐在床邊的我微微一怔,下意識看向我之前放在床頭櫃的大紅色的木镯子。
除此之外,我身前的那個古曼童也開始全身抖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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