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程一個多小時,本來一直沉默的郭福海忍不了了,開始跟司機侃大山,這胖子天生的能說會道,跟司機噓長問暖稱兄道弟起來。[燃^文^書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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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計價器已經跳表一百六十多塊,亂逛了這麽半天,我左腿的難受勁已經受不了了。
掏出自己的手機編輯短信,我轉身拿過去給後排的女子看
女士,我和我的胖子朋友沒有惡意,稍後恢複你的行動自由,請不要大呼小叫。
女子仔細看了一陣,目光停留在我臉,表現的很是鎮靜。
我松了口氣,跟這個美女打交道并不費事,随即讓司機靠邊停車,又将後排女子身的打馬鞭收了回來。
看着她在後面坐穩,秀眉微蹙着擡手捏了捏手臂,狐疑的從後面看了過來。
接過司機找的零錢,我、郭福海、美女各自下車。
我們所在的位置是一條不算寬敞的道路,兩旁大多是高層小區,周圍的商鋪也多以飯店和地産介爲主。
看着出租車遠去,我再也支撐不住身子,咬着牙坐在路面,頭頂的烈日已經将身曬出了一層汗,地面更是被曬得滾燙。
解下身後的登山包,掏出半瓶白酒,将褲管拉了起來。
“張偉你怎麽了!這、這不會是過敏吧?”
郭福海一看我腿的紅疹,也沒管站在我們身邊不遠的女子,立馬湊過來蹲下。
“不是過敏,是皮膚病。”我一連吸了兩口氣,胸腔憋得生疼,灌了口酒噴下去,酒霧在小腿一吹,跟在傷口撒鹽一樣疼痛難忍。
這還沒完,我把鞋和襪子也脫了,面一片片的發紅,腳趾縫裏也呈現出粉紅的顔色,還有左腿的小腿肚子的大量紅疹,這一時半刻都處理不完。
喘口氣休息的功夫,我擡頭看了眼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裏看的女子,便見她對我腿紅疹産生了幾許厭惡,好像我身有傳染病似的。
“女士,你現在有養古曼童吧?”
我開門見山問她後,女子的眉頭便快速一跳,擡手捂住胸口。
瞧了眼她白皙的脖子還挂着一條黃繩,襯衣裏面應該有供養古曼童用的墜子。
“我認得你們,早是你們幫我攔的車,你們兩個一胖一瘦背着登山包。”女子眯起眼睛,言語犀利,“你不像是人販子,剛才是用什麽東西把我弄得動彈不了的,乙醚嗎?”
這事我沒必要解釋,擡眼看着她,“你家的古曼童是從泰國來的,好好養着他,對你有好處,不過有個事得提醒你,古曼童能跟你漂洋過海跟你帶的墜子有關系,應該是有能人加持過什麽東西,這玩意有時效性,估計現在沒什麽作用了,古曼童沒法時時刻刻都跟着你。
之前跟你順路坐地鐵,你家的古曼童求我幫個忙,讓我告訴你最好辭掉現在的工作,自己做點小買賣,他會幫你照顧生意。”
女子聽過我的話,纖細的玉指更加用力的揪緊襯衣的領口,整個人的氣色都不同尋常的發生轉變,似是豎起棘刺的刺猬,懷抱着雙臂,隻用眼角的餘光戒備的對我觀察着。
“事情這樣,你所在的公司不怎麽樣,那個被你送走的女職員是例子,離那裏遠遠的,你這麽年輕,看起來又有工作經驗,哪怕是不幹買賣,換個地方班也在那裏強。”
這般說着,我低頭檢查了一下小腿正面的情況,發現面的紅疹已經消下去一半多了,轉頭又給腳面做了一次酒吹,頓時腳背和腳趾縫裏一片刺痛發熱,疼得我連吸了好幾口氣。
“你說的是真的?你能看到我家古曼童,他在我身邊?”
女子的目光有些冷,不像是詢問,反倒對我揣着滿滿的懷疑。
我活動了下腳腕,笑着對她點點頭,“看到是能看到,不過你家古曼童應該在你家裏等你回去,他不在你身邊,回頭你要真做生意的話,離現在住的地方不要太遠,否則,古曼童照顧不到。”
正說着話,郭福海忙用手肘碰了碰我,“張偉,什麽古曼童啊,你們這說什麽呢?”
“古曼童是佛前童子,泰國将夭折的嬰兒靈魂供養在寺廟裏。”女子半蹲下來,插了一嘴,又仔細看了看我腿的紅疹,“我的古曼童是去泰國時一位僧人贈送給我的,說我适合養古曼童。”
郭胖子一聽美女主動開口,臉的神情一下子樂了,“張偉,人家那是佛前童子啊,跟仙兒,哪個厲害?”
我嘴巴一歪,“古曼童不是佛前童子,這是叫的好聽,泰國百姓們講究這方面的事,有夭折的孩子都往廟裏送,廟裏那麽多小孩鬼魂,越整越多也裝不下啊,轉手做成古曼童又賣給老百姓了。”
話音一落,女子敏銳的目光在我身掃過,“你好像懂的不少。”
“呃……”我看到女子的手在領口松開,忙解釋了一句,“咳咳,我是随口一說,你家那個古曼童不錯,又是僧人送的,說明那孩子聽話乖巧,廟裏的僧人便爲他找了個好人家。”
女子聽了我的話,原本戒備的面容突然一笑,“你這人有點意思,我現在覺得你不像是在說謊了,你好像真的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存在。”
“嘿!張偉,這是碰到知音了啊,趕緊留下聯系方式,咱們三個找地方搓一頓,好好深入了解一下。”郭胖子忙又用胳膊肘碰了碰我,見美女露笑,立刻一陣起刺兒。
女子突然對我抱有相信的态度有些出乎意料,我下意識看向她,便覺得這位美女笑起來很的确好看,嘴角微翹,臉的肌膚沒有任何瑕疵,俯身在我身前,一小截白皙的小臂從襯衣袖口露了出來,向我一遞手,“你好,岑佩。”
“張偉。”擡手握了一下,美女的手很是軟呼。
随後,我将自己的聯系方式交給對方,告訴她古曼童的事情有不懂的地方,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岑佩點點頭,“那咱們現在也算是認識了,你們兩個也不像是什麽壞人,看樣子還不到二十,我呢,也有點事想問問你們,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吧,畢竟我這個工作也幹了一年多,真要是辭職有些拿捏不定,我想跟你們兩個有意思的家夥傾訴一下。”
她這般說着,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店鋪,随即選定了一家川辣火鍋店指過去,“那兒吧,看起來還不錯,兩位小弟有時間麽,我請客。”
“有,怎麽沒有!”郭福海立刻應承下來,轉頭催我趕緊整腿,“張偉,你不是醫麽,用針灸,趕緊麻溜的弄啊,我這肚子都快餓癟了。”
這死胖子,之前在咖啡店裏可沒少吃東西,這會兒餓個屁啊!
可他這話一落下,岑佩對我更有興趣似的笑了笑,“你……還是醫?”
“我……”
我剛蹦出一個字,郭福海使勁摁了摁我的肩頭,搶着話道“他很快西合璧了,張偉考到這邊的醫科大學,美女姐姐以後可要多幫襯幫襯啊,他到現在還沒對象呢!”
說着,這死胖子還對我擠眼睛,而岑佩則笑盈盈的再次打量我。
我坐在地頂着毒辣的日頭,見肩頭的黃小妹也沒什麽反對,正布置這小鬼他們四處戒備,觀察周圍有沒有妖仙哨探。
尋思了一下,便應承下來,不過得有個條件,想吃火鍋可以,但是不能開空調冷氣。
當然,也不是不能使用空調,我也是最近才摸明白這東西還有除濕的功能,想起前些日子我和郭福海倆東北小夥,晚睡在濕熱的房間裏,那真是傻到爆了。
“呵,沒關系,我平時很少出汗的,”岑佩點頭應下,相當的灑脫。
這之後,我給自己的左腿又做了兩次酒吹,紅疹的症狀慢慢消退了些,也能站起身了,這才跟着岑佩去了對面的火鍋店。
當時,我總覺得覺得岑佩這個人很不一般,不過她有意結識我們也不是壞事,多個朋友多條路。
火鍋店裏的一間包間内,桌的鴛鴦鍋裏一邊覆滿了通紅的紅油,一邊是乳白的菌湯,我因爲吃藥是不能食辣,菌湯這一半歸我,而另一半則是岑佩和郭福海在用,兩人都能吃辣。
郭福海身子胖,多少有點腎虛,幾口羊肉下肚,辣的渾身冒汗,包間的空調沒開,他整個人跟汗蒸過似的,下巴的汗水直往座子掉,用餐巾紙擦了一遍又一遍後,汗水還是一個勁往外冒。
而岑佩則正好與老郭相反,正應了她所說的,她這個人不怎麽流汗,隻有鼻尖幾點細密的汗珠。
我猜她可能是陰寒體質,這樣的女性來月事時較難受。
飯桌相聊,說起了岑佩出事的那個女同事時,兩盤羊肉都進了我們的肚子裏,岑佩的胃口不錯,人也非常嗜辣,我冷不丁看向她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味的地方。
好像是岑佩越吃辣皮膚越好似的,面頰非常的白,如玉一般光滑,好似那潔白的皮膚正在一點點掩去她引人關注的姣好面容,讓人注意不到她臉具體是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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