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措手不及,半個月前剛經曆蔺師傅處理日本冤魂的陣仗,又看到過王建軍的諸多仙家,突然碰眼前的事情,我滿腦子裏都是仙家戰鬥的場面,那些行動迅速出手極快的仙兒,絕對堪稱恐怖。[燃^文^書庫][]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黃小妹說周圍有三個清風和一個煙魂,也是四個鬼仙,而且還是禍害人的妖仙,碰這種東西,心平氣和的打交道太難了。
跟他們拼,我現有的能力把握不大,而方才情急之下給自己起疹的雙臂做了酒吹,腦子還迷糊着,一時半會兒還反應不過來,身子直往前傾,站都站不穩,情況十分糟糕。
一時間,我渾身都冒出冷汗,後腰的衣衫被汗水浸的貼在後背,一片冰涼,手臂雖然還留有酒吹的加熱效果,可一雙手的手指卻已經明顯的發麻了起來,有些捏不住手裏的七根三棱針。
冷不丁的一股陰風卷過我的左腿,膝蓋一涼,身子一踉跄,小腿正面是一陣脹痛。
糟了,又讓對方來了一手!
我沒時間看腿是怎麽回事,膽寒的感覺讓身鼓起一層雞皮疙瘩,望着周圍人行道,那些從旁走過的行人,他們除了怪異的看着我,根本不明白到我面臨情況有多麽糟糕。
這時,我肩頭的黃小妹快速躍向地面,皺起鼻子,身體不斷變換方位,在我身前左右戒備,而我從她的目光朝向,則可以大概分辨出想要攻擊我的妖仙所在方位,忙将手裏的三棱針裏一外六的攥成一把,心默拜七星。
随即,我招呼黃小妹共同後退。
“小鬼、官、盧巧芸,都回來護住弟馬!”黃小妹大聲喊着,眼睛裏湧現出從未有過的凜冽之意,一身皮毛都立起來簌簌發顫,喉嚨裏更是發出呼噜噜的低沉之聲。
情況可能我想象的要棘手,而這一轉眼的功夫,黃小妹也微微朝我這邊退了回來,緊緊盯着面前。
忽的一陣陰風撲面而來,我精神一震,轉手尾随陰風的流向,攥着七根三棱直紮向身體左側,頓時感應到一股明顯的阻力。
這是紮到妖仙了?
我渾身嗖的一麻,雞皮疙瘩蹭的一層接着一層往外起,攥着七根三棱針的手心裏麻刺一片,身體裏像是有什麽恐怖的力量往手裏的三棱針裏輸送。
再次用七星之力,竟給丁思菲使用的那回還要厲害,我也沒料到這一針竟然有這種效果,頭皮立刻像是竄一道電流似的一顫,頭頂的眼睛睜開了!
一刹那,七根三棱針捅進我身邊一個清風色眼珠子裏,針尖下面大量的黑色怨氣排放出來,跟高壓鍋放氣似的往外竄,哧哧吹着我的手背陰寒一片,耳邊更是徹響起了清風那撕心裂肺的恐怖尖嚎。
對付妖仙不能手下留情,随即手更加用力,右肩膀嗖嗖的竄過電流般的東西,七星之力從頭皮一直灌進身體裏,我身子骨一邊不斷發麻,一邊狠捅那個清風。
這家夥看起來也二十多歲的模樣,較北方人來說,他身形輪廓稍顯矮瘦一些,明顯跟王建軍他家的魁梧碑王不是一個檔次,此時,他一雙猶如枯木般的鬼手,被我身後趕來的小鬼和官齊齊踩在腳下,一時半刻無法掙紮起身。
我使勁的吸了口氣,灌了口白酒噗在身邊的清風身,那家夥頓時渾身一軟癱在地。
經神緊繃的擡眼向對面,便見不遠處還站着兩個飄忽不定的清風,和一個吓得花容失色的煙魂。
“小鬼,官!”
一聲令下,小鬼立刻來擰住我身邊清風的脖子往後拖,官馥娅則提着令劍在清風身連戳了十幾個黑窟窿。
“住手!”
“你、你敢抓我們的人?”
我眼睛一眯,感覺對方三個鬼仙有點懼了,暗道老話說的好,惡鬼也怕惡人。
“退!”
我吩咐着,戒備着對方朝着後面倒步的同,對面猛地閃過來一個清風,速度快,眨眼沖了過來。
要說仙家的可怕可怕在這兒!
速度太快,人來不及反映,眼看着對方進到眼前,我一甩手裏的打馬鞭,啪的一聲抽向那個清風,對方猛地吓了一跳。
我估計這清風打架的經驗不足,不知道我手裏金光閃閃的打馬鞭是個什麽東西。
有他這一停頓的功夫,我奔去是一針!
凡針之體先鬼宮,一針人鬼宮停,手帶着地氣,我捏着一根三棱針在清風的嘴唇橫穿過去。
這鬼門十三針的頭一門一針紮下,我立刻感覺到清風的鬼門相當堅硬。
鬼門越硬,說明對方的道行越高,也多虧我用的是三棱針,要是換了毫針準得紮彎了針身,而這個時候,想要快速拿下對方還得靠爆發力和狠勁,我也是咬着牙沒松勁,硬生生将針紮了進去。
随後,身邊的官快步來,提着令劍在清風身一頓捅,直接拖向我身後。
那個被我定住的清風臉,挨了一記跟自行車車條一般粗的三棱針,這可用纖細毫針紮鬼疼得多,跟羊肉串的簽子給人嘴開洞一樣。
清風此時說不了話,但驚恐的目光已然說明這一針有多狠,再加官馥娅拿令劍在他身捅紮,那情形讓普通人見了,保準跟看了滿清十大酷刑一個感覺。
這功夫,我左腿下半部一片麻癢麻痛,像是皮膚有無數小蟲子在啃咬,從膝蓋骨往下,小腿、腳面、腳趾頭縫都是這種感覺,腳底每一次與地面接觸,任何力量的使用都使得小腿異常難受。
腿的毛病是因爲我之前挨得那一下,估計又是什麽皮膚病類的症狀,雖然對方打架經驗不足,但能力和道行确實不低。
見我接連收拾了兩個清風,對面剩下的兩個終于打怵了,不住的往寫字樓面看。
我擡頭往面一瞅,二十多層的寫字樓都是玻璃牆,室外充足的光線一照,從六樓往看不清裏面是個什麽樣。
此時,周圍的路人有不少望向我這邊的,不時投來怪異的目光,而那個我之前招呼的女子也遠遠的站住腳步,遲疑着不肯走來。
一時間,我腦袋有些沉,眼前多了點東西。
這感應來的突兀,自己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便恍然間感覺到在什麽地方看到了一扇大落地窗,裏面有個寬敞的辦公室,玻璃後面站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男人的臉看不見,但感覺一身氣勢不俗,有領導派頭。
這畫面一閃而過,我腦海裏也多了條口訊,大概意思是說讓我放了擒下的兩個清風,我要找的那個女人可以帶走。
我渾身一震,很快聯想到業内的術語打影像!
打影像是仙家本事,能給人傳信息傳畫面,我以前聽黃小妹說這一手基本都是動物仙使用,一些習慣了以動物身體示人的仙家,爲了彰顯點本事,通過打影像把自己化成人形的樣子展現給出馬弟子。
這事我疑惑了,樓的那個家夥藏得嚴實,始終都沒露面,整這一手,難不成是看我有兩把刷子,有意講和?
擡眼看向對面,那頭的清風和煙魂都是臉色差,一邊心驚膽戰的看向我這邊,一邊緊張的退開,讓開了道。
我轉頭跟黃小妹說了下打影像的事,她竄回到我肩膀,繃着一張不好的臉色做了點架勢出來,維持着那股輸人不輸仗的勁兒。
随後走向那個道邊的女子,我腳步不慢,強忍着左腿的古怪病症靠近對方,那女子頓時秀眉緊蹙。
這時候也沒功夫解釋,打馬鞭甩出去,直接把人給捆了。
伸手将動彈不得滿眼驚恐的女子扛在肩頭,一直腰,肩少說也百十來斤擡手招了輛出租車,将女子塞進車座後排,她的臉色已經徹底白了。
車窗外,那些個行人都看傻了眼,任憑誰也沒想到我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美女,而且更像想不到的是,美女還沒有任何抵抗。
我招呼了一聲司機,車子啓動,黃小妹也讓小鬼他們放了對方的兩個清風,随即他們招呼車,直奔郭福海那頭……
坐在出租車,我一路都沒有說話,左手緊緊抓着左腿,拉起褲腿一看,面已經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癢、痛、脹,忍不住想去撓,隔着褲子搓了幾下,腿的皮膚便火辣辣一片,更加刺痛了。
後面的郭福海沒看明白我在幹什麽,湊着一張大臉好的瞅,時不時又看看身邊一言不發的職業裝美女。
“張偉,你幹啥了,她怎麽不說話啊?”郭福海在我後面小聲問了一句。
他好,出租車司機也時不時看後視鏡。
我轉過頭,瞄了一眼歪靠在車門的女子,見她不知何時已然冷靜下來,目光在我和郭福海身快速掃量。
她的樣子給人一種很聰慧的感覺,我估計一會跟她說清情況應該不難辦,我幫忙幫到這個份已經足夠了。而話說回來,這個忙我也幫的倒黴,今天跟寫字樓裏那幾個東西對絕對是個教訓,身在陌生的大都市,人生地不熟的,真要碰處理不了的事情,倒黴的還是我自己。
“小夥子,咱們已經一路往前開了好遠了,你們到底是去哪兒啊?”
司機的話音傳來,我左右一看,便見到道路右側的建築開始稀少起來,顯露出一條寬闊的河流。
我從錢包裏抽出三百塊錢,“司機師傅,找條橋過河,帶我們兜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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