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任家人認可我的話需要時間來驗證,我估計至少需要一個月。[燃^文^書庫][]
而所謂的陰陽胎,其實是鬼胎的一種,解釋來講,這是女子與鬼魅精怪發生關系後,被遺留在女子身體裏的一團陰氣。
這團陰氣用現有的醫學技術無法驅除,當成胃脹氣來治更是沒有半點療效,表現出來的症狀爲女子出現妊辰反映,如同十月懷胎的過程,肚子會一點點變大。
而十月懷胎一過,女子身體的各個器官也會因爲受到壓迫而出現明顯病變,幸運者會因爲器官衰竭而死,結果悲慘的……是漲破肚皮而亡。
後者是最爲慘烈的死法,絕對不是開玩笑。
“你騙誰呢!什麽陰陽胎!趕緊滾!”
病床的任國勝掙紮起身,盡管渾身虛弱,可還是指着我喊了起來。
而他的親友也紛紛向我投來古怪的目光。
“任國勝!”
我忍了這麽長時間終究是沒了耐性,“你說我可以,說我騙人也行,但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們,不要因爲一時沖動禍害了别人!董強宇是我老師,帶我考大學的老師!我跟着他這幾年對他的了解遠你們多!遠任欣要多!
你們要是敢去我老師家裏鬧,去學校鬧,壞了我老師的名譽,讓他背一輩子的污名,任欣的事情我不會管,你們坐等苦果!”
“你放什麽屁!個小兔崽子!”任國勝登時要從病床起來,撸起胳膊要找我。
腦子一熱,我耳邊猛地嗡了一聲,頓時想起老董腰被踹的那一腳,我老師招誰惹誰了,被打成那個樣!
一步踏出,渾身肌肉都繃得跟石頭一樣結實,連肩頭的黃小妹都看出我火了,在我耳邊焦急道“官,快,快啊!”
官立刻從我後腰鑽了進來,而我,擡腳踹在任勝國的病床!
砰的一聲,我這一腳發了狠,床尾登時被踹起了半米高,猛地歪向一邊,而正要起身的任國勝一時措手不及,噗通一下子從床摔了下來!
連床帶人二百多斤,這一腳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
在任家人面前一站,所有人都吓蒙了。
我指着地的任國勝大聲道“别以爲你會使用暴力,我們班五十二個學生全都站在董老師身後,不服你試試!
跟我耍橫,敢罵我,敢襲警,敢打我老師?
要不是你家出了這個事你以爲我會忍到現在?
自己去問清楚你女兒到底經曆了什麽事再說話,不要連累了别人!”
冷着臉轉過身,踏步離開病房,而身後看到這一幕的劉毅這才回過神,忙跟着跑了出來,一路都沒敢跟我說話。
今兒也真特麽是窩了一肚子火,我本不想這麽魯莽,但眼下吓唬吓唬他們是最好的辦法。
抿着嘴唇,想起在醫院走廊自己腦海裏出現的短暫幻象,回憶着猛然間浮現在我面前那張恐怖的任欣面孔,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張偉、張偉!”
劉毅一把拉住步履匆匆的我。
腳下一停,我深吸了一口氣,頭也低了下來,“抱歉劉哥,讓你見笑了。”
劉毅并沒有質問什麽,反倒是臉色微微發白,“老弟,你的腳沒事吧?”
“沒事。”
“那……那你說任欣的毛病是陰陽胎,這、這是真的麽?”
劉毅這句話讓我愣了一下,“劉哥,你也知道陰陽胎?”
劉毅慌忙搖頭,“陰陽胎的事情我不清楚,不過我聽說過兩起類似的案子,都是去年發生的,受害者都是女子,張偉,你跟我說說陰陽胎是怎麽回事。”
我渾身一震,難道說任欣的事情不是個案?
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劉毅慎重的模樣,我告訴他陰陽胎是一種極爲少見的病症,需要找醫來醫治。
“張偉,你确定能治?”
我點點頭,“能!”
劉毅神色一凜,雙手抓住我的肩頭,“張偉,你聽好,這事情我會報給楊所,他也會聯系市局刑警隊,到時候會找你幫忙。”
這是什麽意思?我吃驚的看向他。
“實話跟你說,我也沒想過把任欣的案子聯系到這件事情,兩個月前,向陽區派出所出了一個精神病傷人的案件,犯罪行爲人爲女子,大肚子,看起來跟懷孕六七個月的孕婦一模一樣,向陽區的同志怕傷到她肚子裏的孩子,處理時很是棘手。
後來找醫生對她進行檢查時,院方說是胃脹氣。
這事被我們當作話題來聊,後來有人說起市局去年接的案子,先後有兩名女性受害人因爲肚皮撐破而死,都跟孕婦的體征類似,法醫都無法确定是怎麽回事。
這事兒太玄乎了,也太滲人,我們都沒敢多聊。”
聽過劉毅的話,我頭皮一陣發麻,這也是說,這先後四個人身都有陰陽胎的問題!
好巧不巧的,因爲老董進了局子,我竟然接觸到如此恐怖的事情,整個人都心底犯寒起來。
“張偉。”劉毅拉了我一把低聲道“我看得出這肯定不是一般性案件,你跟我說,你是不是會點别的東西?”
他這一問,我猛地一愣。
劉毅又道“這麽跟你說吧,我也幹了兩年民警了,鄰裏的大事小情什麽沒見過?所裏的老民警不說,我們還不會自己看嗎?誰都不傻啊!
你要是能幫忙解決問題,把向陽區的案子破了,老哥我多少能跟着借借光的。”
聽到他說的這麽明白,我也不好揣着明白裝糊塗了,“劉哥,你看人很準。”
劉毅一怔,知道我這算給了他一個明确的說法,頓時睜大了眼睛對我另眼相看。
“劉哥,這事我無法保證你能因此立功什麽的,陰陽胎的問題有我自己解決的方法,這方面沒有确鑿的證據和科學理論做依據。”
随口這麽一說,劉毅立刻笑了起來,“你要是能先解決向陽區的那個案子,市局的那兩個懸案也有了說法,如何操作雖然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但隻要張兄弟能幫這個忙,我這裏不也露露臉了嗎?”
之後,我們兩個又簡單交流了一下,劉毅便開車送我去找郭福海他們,而他自己則立刻回到派出所溝通楊所的意見。
也是沒想到牽扯出這麽多的事情,帶着忐忑的心情找郭福海,看着kv包廂裏歡鬧的同學,我心裏還是有些沒着沒落。
進了包廂,讓郭福海把音響關掉,面對這二十幾名同學,我坐在玻璃茶幾歎了口氣,将老董遭遇的事情說了一遍。
“咱們雖然畢業了,但老董永遠是咱們的老董,我們不支持他不像話,也不能讓老董自己一個人扛這事兒,咱們去給他打打氣吧。”
這麽說着,我擡起頭,看向昏暗包廂裏的同學。
砰!
一個酒瓶子登時被班裏的男生給摔了。
“草,欺負咱們老師,三班的活膩了!”
“叫任欣是吧,自己幹出的破事給老董潑髒水,她特麽有病吧,都跟我走,咱們去警局給老董讨個說法!”
場面頓時有些收不住,我自己也吓了一跳,看着班裏的女生也紅了眼睛。
這時,郭福海連忙把包廂的房門擋住,哆哆嗦嗦的道“你們都冷靜點啊,都冷靜,張偉把事情都搞定了,咱們給老董打氣可以,可千萬别碼人打架啥的,那都是高生幹的事情,咱、咱們可都是準大學生了!”
換二個人說這話可以,可換老郭說這個事情簡直搞笑,碼人打架的事情他經常随口吹。
不過也好在有他活躍氣氛,又有我班女生幫忙勸阻,一屋子火氣方剛的男生才消停不少。
随後,我給老董去了電話,問了問他的情況,電話裏老董的語氣仍舊有些低沉,但也告訴我順利到了家。
得到準确消息,吳瑩瑩帶着人出去買拜訪的禮物,班裏的人也開始聯系未到場的同學,最後大家一起彙合時,班裏五十二個人,除了聯系不的,到場了四十多個,光是打車打了十輛,浩浩蕩蕩的去了老董住的地方。
我們這一隊人受到不少側目,帶着鮮花水果一路樓時,我突然有種感想。
以前總是面對着市裏的病人,抽空還要跟蔺師傅一起去解決各種問題,好像對自己的高生活沒有太深的感受。
看着一樓道跟我一同找老董的同窗,這才覺得自己沒有好好的體味這段美好的時光……
位于四樓,敲開老董的家門時,門内的老董早已換了一身衣服,不過,他臉挂彩的模樣沒法掩蓋。
“你、你們……”
“董哥!”我笑了笑,“沒被師娘罰你跪搓衣闆吧,我們來給你說情的。”
老董的眼睛登時熱了,身子一讓,我們四十多人便都湧進他家八十多平的屋子裏。
一進門,除了師娘,校裏的校長、副校長都在,一個個震驚的看向我們。
場面是很感人的,有我們這麽多學生支持老董,相信校領導和師娘都會相信老董的清白。
衆人相聊的肉麻話不提,這期間我接了個電話,是楊所打來的,他正跟刑警隊的鄒哥還有劉毅在一起。
“小張,向陽區的那個事你有把握麽?”
我端着電話沉吟了一下,“有!”
“那好,明天午抽空過來一趟,咱們一起看看這個案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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