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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有人要遭“殃”了


奎老頭家門外,冷清的胡同内沒個人影,天色陰沉,感覺不到中午時段的暖意,透過半開的院門,能看到一樓的靈堂陳列着一張簡易的行軍床,穿着壽衣的奎老頭就躺在上面。[燃^文^書庫][]【燃文書庫(7764)】

因爲離得稍遠,我沒能第一時間看清他的模樣,靈堂裏也沒有人接待,僅剩下那奎老頭腳下一個冰冷的漆黑火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奎老頭去世的關系,看着他家的二層小樓,感覺像是被籠罩了一層灰影,顯得毫無生氣。

和夏甯相繼進了院子,走進房門時,夏甯停下對着門口邊的“空氣”低聲說話,我肩頭的黃小妹便告訴我那是灰攏田,說這家堂口的妖仙就剩他一位了,正在交代奎老頭的身後事。

我歎了口氣,原本一堂子妖仙要是能把奎老頭引上正道,好好的行善積德,也不至于讓他這麽早就沒了陽壽,搞的現在樹倒猢狲散。

轉頭看了看靈堂,便見行軍床上的奎老頭要比半個多月前消瘦許多,一身棉質壽衣有些寬大,更顯得遺體瘦小,再加上毫無血色的面容有些愁色,想必去世前受過病痛折磨,去的不太安穩。

“小妹,奎老頭在屋裏麽?”

我轉過頭低聲問了一句,說的自然是奎老頭死後的鬼魂。

黃小妹點了下頭,指了指房間角落道:“他初成新鬼,腦子還不靈光,在那裏飄蕩着。”

我順着黃小妹所指方向看了一眼,這個時間段我倒是看不見鬼物,可能是有點心理作用,覺得那牆角的地方采光很差,好像真有什麽無形的東西在那裏。

微微搖了搖頭,奎老頭雖然是因爲癌症而死,卻也算壽終正寝,自身靈體就像是睡了一大覺,會有一段長期的朦胧困惑期,這不像橫死的鬼,會因爲自身怨氣深重導緻心智及時激活。

他初成新鬼對旁人沒什麽影響,倒是面對他的遺體要小心謹慎些,得防着死後出“殃”。

一個人活着的時候會呼吸吐納,以維持生者的生理循環,而人死後并非呼吸消失,而是隻剩下了呼沒有了吸,這“呼”可以理解爲呼出來的死氣或者某種病菌,會聚集在房内的某個角落,自古以來便稱之“殃”,喻意不詳。

而這種東西也确實對活人有影響,沾上了能得病,症狀多爲感冒發燒,且久燒不退。

民間對“殃”的理解也有很多,有的地域管其叫做“煞”,說是人碰人死獸碰獸亡,講究很多,家裏有親人故去做白事時,都要請陰陽先生測算“殃”的位置,避免災禍,這是喪葬習俗裏的重要一環。

我問黃小妹“殃”在哪裏,她指了指棚頂,“二樓客廳,距離樓梯口不到三步的距離,差不多兩米的高度,臉盆那麽大的一團,上去時候低點頭!”

轉頭看到夏甯一時半會都沒和灰攏田聊完,奎老頭家也沒發現一樓來了人,我便打了聲招呼直奔二樓。

一路上去,窄小的樓梯十分逼仄,鐵闆焊接的樓梯踩上去感覺不太穩當,聽着樓上始終沒有停下的争吵聲,二樓的地面便在我眼前一點點落了下來,隻是還沒來得及瞧見人,我便聞到空氣裏明顯的煙油子味,弄得我差點惡心的想吐。

幹什麽呢?抽煙大會怎麽的!

擡眼一瞧,樓梯口正站着兩個穿羽絨服的中年男人抽悶煙,一口口死命的吸,煙蒂都燒到最末端了,倆人才相繼踩滅煙頭,冷着臉看向屋裏。

走上來,入眼好似一片淺藍迷霧,頭一眼隻能看到些人影和窗外的光亮,細看之下才發覺二樓客廳裏是有十幾個人,而窗口處那個年紀不大,被人圍着連連逼問的清瘦青年好似我要找的正主。

擡手扇了扇面前的煙霧和煙味,簡單聽了兩句我就明白怎麽回事,這屋裏的人大多是奎老頭幹副食品代理時聘用的業務員,這時候正讨要工資呢,揮着一張張類似發票的東西,張口閉口就要四千、五千的,還有一個大嬸最爲起勁兒,張口就要八千六!

好麽,現在幹業務這麽掙錢了?

我轉頭瞅了一眼牆壁上那張被數字填滿的業績表,隐約想起上一次過來時還沒這麽多銷售數據,再仔細查看筆迹,好幾個區域都是同一筆迹,保不齊是被人在臨近時間段僞造的。

再者說,奎老頭臨終前應該無暇顧及自家的買賣了吧,灰攏田又把五鬼運财術弄來的運道送還,這短短半個月怎麽可能有如此驚人的銷售業績。

我眼皮一跳,這些人想趁火打劫欺負奎老頭的兒子不成?

再看那一群人之外,還有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女坐在老舊沙發裏被人質問着什麽,像是奎老頭雇來的會計,那個開口就要八千多的大嬸已經掉轉矛頭指向她,說她算錯了賬目,那大嗓門給人家姑娘唬的臉色撒白。

這些人動靜太大,再這麽下去,奎老頭的魂可就要受驚,我擡頭看了看棚頂,知道“殃”就在上面,這“殃”也不是一動不動的東西,這些人在這裏争吵,身上的陽火會有劇烈波動,産生無形的磁場能量對“殃”有影響,到時候“殃”有了移動,落在誰身上誰就倒黴。

唉,真就是什麽樣的領導什麽樣的員工,奎老頭活着時候吆五喝六的滿口髒話,他家的業務員也不是好應付的主,一個個素質不高。

“喂,兄弟,你是奎靖宇吧?”

我往前走了幾步對着那個被人圍住的青年喊了一聲,就見他轉過臉,露出眼鏡下的一副蒼白面孔,看起來有幾分懦弱。

他沒回我的話,神情十分悲哀,心力交瘁的,身上連孝布都沒紮起來,果然是不懂白事。

我歎了口氣對他道:“樓下靈堂也沒個人守着不合規矩,明天奎先生回魂,家裏什麽都沒做,你這讓他怎麽安生走?你跟我下來收拾收拾。”

這些話換個長輩來說還有幾分分量,可從我一個年輕人口中脫出還真沒什麽效力,登時就被那夥圍着奎靖宇的業務員給鄙視了,有好幾個人都瞪了我一眼。

那個正質問會計的大嬸立刻轉過臉,氣紅着臉朝我喊:“你誰啊!湊什麽熱鬧,沒看我們這兒要工資嗎?家裏都揭不開鍋了,孩子的學費都交不上了,你少在這兒打攪亂!”

旁邊一個瘦臉男人也跟着幫腔,“就是,我們要我們的工資天經地義,奎老頭可欠我們兩個月的工資沒給結!”

另一個中年婦女也湊上前,“你是奎靖宇的朋友吧?咋的,想管我們的事?少跟我們扯犢子,一邊呆着!”

嚯?這幾位虎着臉還真是煞有介事似的。

我笑了一下道:“幾位消消氣,我是受人之托來幫忙辦白事的,你們要是想要錢,也得等喪事辦完再來吧?死者爲大,讓奎先生安安靜靜的走,免得給各位自己惹上麻煩。”

“嘿,小兔崽子你什麽意思!”

有人罵上了。

“咋的,想裝大瓣兒蒜給人平事啊?”

有人要撸袖子。

我無奈的搖頭道:“各位都是長輩,難道不知道家有白事閑人退避麽?”

話音一落,位于房間上方煙霧聚集的地方便緩緩湧動起來,我擡起頭一瞧,就見到上面出現一道透明的人影推開煙霧,緩緩的在衆人頭頂盤旋了一圈。

那人影帶着一股子陰涼感覺,我頭皮上都有陰風掃過。

頓時,一屋子人都吸了口冷氣,還有幾個噗通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奎、奎老……是是是奎經理!”

“我的媽呀,鬧鬼啦!”

登時樓梯口那兩人就慌忙跑下樓,緊跟着屋裏的幾個大嬸也臉色撒白的往樓下跑,還有幾個雙手合十對着棚頂連拜,直說自己豬油蒙了心,不敢坑奎老頭的兒子了,說老奎家不欠他們一分一毫。

餘下的仍有大部分人,雖然還有些不信神鬼之事,但也臉色蒼白的退開一邊驚疑不定。

我心頭一樂,這準是小鬼在幫忙,他這是替奎老頭顯靈了一把。

“張偉,快!‘殃’讓小鬼弄散開了,可别落在咱們身上!”

我肩頭的黃小妹突然的催促了一聲,吓我一跳,忙跑過去拉着奎靖宇和那個女會計往裏屋躲,至于外面的人我可管不了那麽多了……

有這麽一個插曲,奎靖宇雖然迷糊,但也看出我是來幫忙的,問我方才那一幕是不是他爸回來了。

這事我沒法說,隻告訴他辦好奎老頭的白事才是首要的。至于他家那點賬目,等以後将出入庫的底單找出來,賬目核查清楚就行,他這是因爲太年輕,被他家的業務員給唬住了。

奎靖宇聽後也是歎氣,說那些人根本不講道理。

呵,不講道理?

等他們回家因爲“殃”而生了病,知道騷擾死者靈堂的下場,我看他們誰還敢上門!

轉過頭來說明真正來意,奎靖宇聽說我幫忙辦白事,神情有些踟蹰,好像覺得我主動上門幫忙有點江湖騙子的感覺。

“宇哥,我來這兒有我的原因,也沒想收費,告訴你白事的流程是怎麽回事,你照着辦就行了,采購的物品你自己張羅吧。”

說着,我轉頭看了看裏屋裏那張紅色的堂單,心裏不免有些歎息,奎靖宇的事情不提,倒是這個妖仙堂口倒是荒廢了,怎麽說這家堂子也曾風光過,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呢?

正想着,我在看着那空白的堂單時突然恍惚了一下,下意識緊緊盯住那張堂單,腦海裏忽的閃過一座破敗的廟宇建築,出現了廟宇内好些個供人打坐的蒲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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