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師傅離開之後,我每日的行程就忙碌起來,除了周末兩天要給人治病外,周一至周五在學校的晚自習過後,還要坐診兩個小時,我辛苦,病人們也不輕松,但好在不少人都是熟悉的,很配合。[燃^文^書庫][]【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那段時間裏我真是腳打後腦勺的整天連軸轉,晚上回家還得做習題,人很累,精神也疲憊,感覺自己以前那點聰明勁兒很不夠用了,腦子裏的事情太多,腦域開發不足。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人的精力有限。
當然,我也想過考試時讓小鬼他們幫忙作弊,可這對于别人就不公平了,再加上我以後的工作有固定發展方向,大學不過是給父母一個交代,何必做這麽下三濫的事情?
這樣的日子過了差不多半個月,師叔沒出現,東北倒是全面進入了冬季,第一場大雪落在地上便能埋住人的腳腕,不少人攥着雪球奔回教室打雪仗。
那時候,我身邊的人學習壓力都不小,有了這場雪,瘋瘋鬧鬧能歡樂不少,我就曾經被人拽出去摁在雪裏,被班裏的幾個女生用雪給埋過。
這事我可有多沒反抗,被班裏的女生“欺負”絕對是殊榮。
玩也玩了,鬧也鬧了,可回到教室坐在位子上,看到旁邊空蕩蕩的座位,我腦海裏就浮現出我同桌那張活力四射的可愛面容,她有一張娃娃臉,大眼睛,對人笑時會眯起眼睛。
想起我同桌,她得有一個多月沒來學校,一開始聽說是病假,後來就有人傳她因爲學習成績提不上來,心理壓力過大得了抑郁症。
這事我可不信,吳瑩瑩平時挺歡樂的,不可能抑郁。
說起來,我這人挺忙,同學間關系沒法維系的太緊密,不過和吳瑩瑩做了一年多的同桌,她沒事請客喝飲料,聖誕節送點精緻的小禮物,偶爾幫忙買個飯抄筆記什麽的,說不得有點小暧昧小情愫,她這麽久不來上學,我還真挺緊張她的。
心裏那點關心雖然藏不住,但我始終都沒找到機會讓小鬼去我同桌家跑一趟,畢竟黃小妹是我媳婦,我要是主動關心别的女生,她能不生氣嗎?
“張偉,你要真擔心吳瑩瑩就讓小鬼去看一眼怎麽回事,跟我你還藏着掖着?”
黃小妹趴在我的肩膀上,下巴墊在爪子上,冷不丁幽怨的嘟囔了一聲。
我擡眼瞅了瞅講台上口若懸河的班主任老董同志,不動聲色的翻開練習冊捂着嘴巴,低聲道:“我也是尋思着吳瑩瑩那是不是有什麽事,她跟我關系蠻不錯的,總不能不管,明年大夥就高考了,她真要耽誤一年怪可惜的。”
我正說着,身邊突然多了一股很明顯的壓力,轉頭一看,就見到郭福海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到我座位旁。
當時我坐在中排位置,位子的間距本來就有限,郭福海跟個小山似的壯實,那粗腿都快插不進桌子和椅子間的空隙裏了,一屁股坐下來,前後排都是桌椅擠動的聲響。
他拿着習題和碳素筆,掐着下巴皺起眉頭,相當認真的看向黑闆,好像多認真學習似的。
講台上的老董聽到動靜瞅了一眼過來,用目光警告了郭福海和我一下,我也忙裝起了樣子,臉上透出思索的神色,好似老董講的知識點相當重要。
等到老董轉身用粉筆寫下解題過程時,郭福海手拄着下巴,用手肘碰了碰我,“你同桌吳瑩瑩可好久沒來了啊,妹紙在家會枯萎的,你不去找她出來曬曬太陽?”
這死胖子,真特麽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瞪了他一眼,“别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我忙?老些病人等着我呢,哪有空。”
“高中三年都快嗝屁幹淨了,你就不想不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郭福海看着老董的背影,大大咧咧的摟住我的脖子,“兄弟爲了你可沒少費心思,咱班女生一人一瓶營養快線,要不能讓她們陪你樂呵?下午的雪……嘿,灌的很爽吧?”
你丫死胖子,我特麽下午白“殊榮”了一把!
這時,我耳根底下傳來黃小妹明顯的呼吸聲,她的爪子在我肩頭動了一下。
我轉眼狠瞪着郭福海,雖然這小子不知道黃小妹的事,可我不會跟他客氣!
一拳塞在郭福海的肚子上,我斜着眼睛看他捂住肚子,暗道他這是欺負兄弟媳婦脾氣好是吧,當着黃小妹的面鼓動我找小三兒?這不是讓我連擁有個活着的紅顔知己的機會都沒了麽!
講台上的老董轉過頭繼續開講,郭福海立刻手捂下巴進入“思想者”的雕塑狀态,一雙猥瑣的瞄了我一眼,用手指頭按壓着一個紙條蹭到我面前,“這是吳瑩瑩家的電話和地址,這可是咱班女生給你的機會。”
話音一落,我頓時看到班裏的女生的目光往我臉上瞄,。
“還有,老董今天晚自習回家給老婆過結婚紀念日,班長那兒我也打了招呼,你可别辜負全班同學的期望,搞定吳瑩瑩,這是任務!”
郭福海猥瑣一笑,趁着老董不注意的功夫又溜回了他自己的座位。
班裏不少人都偷偷對我笑,弄得我臉都紅了,我就奇怪了,我和吳瑩瑩間也沒什麽事啊,他們是怎麽把我倆想成一對的?
他們是樂呵了,我這還有個媳婦呢,砸了咂嘴我轉過頭,“小妹,你看這事……”
黃小妹本來是沉默的,可不知道怎麽就蹭的冒出火來,鑽進我肩竅裏就沒了動靜。
晚自習,老董颠颠跑回家,我趁着夜色乘着公交車去了……
咳,蔺師傅的家。
我承認我辜負了同學們的期望,可我也得以媳婦大人爲重吧,也沒管車裏人怎麽看我,一路上淨跟左肩膀頭承認錯誤,直到走進蔺師傅家的小區,黃小妹才從裏面露出頭來,瞪了我一下。
“吳瑩瑩有什麽好的,不就是跟你走了近一點?她比盧巧芸好看還是比上官好看,别的不說,你喜歡什麽樣的類型,我以後化成人形都任你挑,真不懂你怎麽想的。”
黃小妹埋怨着,又别扭的咬了咬嘴巴,一雙毛茸茸熱乎乎的小爪子擡起來就推在我臉上,一下接一下推着拿我撒氣。
媳婦大人明顯是吃醋了,女人都這樣,大家懂得。
我陪着笑表态道:“咱倆結婚那會兒我就知道媳婦是美人胚子,小臉那個嫩那個白啊!我堅決站在媳婦的旗幟下發光發熱,堅決簇擁媳婦的号召!”
黃小妹登時就樂了一聲,又忙闆起臉,眯着眼睛瞄我,輕哼道:“娶了本姑娘你就偷着樂吧,敢讓我變成别人,看我爹我娘怎麽收拾你!”
我一頭熱汗,女人嘛,前一秒的話随時都可以不作數。
跟黃小妹一路“打情罵俏”,倒也不擔心小鬼他們聽到,打從我接手蔺師傅的工作起,我就把他們安排在蔺師傅家裏,将養陰壺收拾幹淨,給他們當屋子住。
其實用骨灰盒也行,不過外人看了的慌,養陰壺也就逃過被打碎的命運,成了蔺師傅那兒的一個擺件。
走進單元,因爲翹了晚自習,時間還早,并沒有病人在門口等待,我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
可剛一湊前,就聞到附近有股燒紙的味道。
嗯?
那股紙灰味兒是從門縫裏鑽出來的?
難道是電線老化?
有小鬼他們在家,我雖然知道出不了事,但也不免擔心了些,掏出鑰匙擰開門鎖。
一開門,一股濃重的味道便撲面而來,一定是有什麽東西燒着過!
客廳的燈沒開,可我一眼就見到屋子客廳正中的多了個火盆,裏面還有尚未燒幹淨的火星在隐隐顯現。
而與此同時,我還聽到衛生間傳來的水聲,并且女人在裏面哼歌,很快就見到衛生間門縫裏透出的黃色光線。
門鎖沒有撬過的痕迹,有小鬼他們在家,也不可能有人随便登堂入室。
這時,那衛生間内的歌聲和水聲戛然而止。
我還未多想,下意識的推開客廳的燈,四下一掃量,登時便被一地面狼藉散落的女士衣物吓了一跳。
屋裏亂糟糟一片,要不是地上的衣物和兩個敞開來的行李箱并不是蔺師傅的東西,我還以爲遭了賊!
而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也随之打開,一條雪白的大腿邁了出來,帶着大量水漬的玉足啪嗒一聲落在地面上,一個僅圍着白色浴巾,肌膚雪白的女人從衛生間内走了出來。
女人走出來時看了看我,摟着身上僅能遮住胸脯與腿根的浴巾,明晃晃的在我面前一站,登時就讓我腦子就迷糊了一下。
她那雙腿太顯眼了,又長又白,不緊不慢的邁到客廳中央,彎下腰,浴巾的邊緣險些沒有兜住她圓潤的翹臀。
在行李箱中翻了翻,她找出一個銀色纖長的簪子咬再嘴上,對着我微微一笑,那容光煥發的肌膚便呈現出一股嫩粉色。
如藕般的玉臂擡起,她卷住半幹的黑色秀發,夾在腋下的浴巾便随着她的動作一點點的有脫落的迹象。
可就在浴巾一角松脫的一刻,女人的手也随之落了下來,輕易的按住,另一隻手拿下嘴上的簪子,媚眼如飛的瞥向我,紅潤的嘴唇勾着笑意。
“師侄,看夠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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