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點半,溫暖的清晨,紫苑别墅區内格外寂靜,别墅區内,大多都是在清晨出來散步運動,或是在陽台呼吸新鮮空氣的老年人。又或是一些人在自家的後花園看着遠處的景物,吃着早點。整個小區内給人一種祥和,安心的感覺。然而,在這寂靜的外表下,或許隐藏着深深地殺機。
一聲破碎聲,打破了這寂靜的早晨,不過并沒有人察覺到這破碎聲。
啪啦!緊接着,桌子翻倒的聲音響起,之後是噼裏啪啦,碗筷落地紛紛破碎的聲音。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高大魁梧,臉型俊俏,頭發略長卻很整齊的年輕男子雙目眼睜,盯着面前的女人怒吼道。
女人低下頭,兩隻略顯粗糙的手捂着臉,暗暗哭了起來:“我...我真的已經決定了。我要離開。”
年輕男子狠狠看了看眼前坐在紅木椅子上的女人,在房間裏焦躁的走動了起來,随後,他一拳打在了牆壁上,整個房間似乎都爲之顫動。
女人吓了一跳,身體抖了一下,他放下手,用兩隻紅紅的眼睛看着他。
“你就成全我吧,我不想待在這個家了。”她邊說邊啜泣着,“我們已經沒有感情了。”
年輕男子笑了笑,随即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看着她:“沒有感情?那麽多年了,會沒有感情了?你就是被外面那個野男人給**了!對吧?”他的聲音越來越響,話語中,帶着一絲悲傷。
啪!女人重重的扇了他一巴掌,惡狠狠的瞪着他說道:“那麽多年我還不是放不下你?但是現在我真的已經沒有留念了!”她的眼神中透出絕決的光芒。
年輕男人被她這一個耳光扇懵了,用手摸着自己臉上的紅印子。呆呆望着眼前這個他熟悉的女人。
隻是,在這一瞬間,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仿佛是一個陌生人。
瞬間沉寂了下來,此時已經一片狼藉。
良久,男人打破了這安靜的畫面,他緩緩開口道:“不能爲了我...留下來麽...你就那麽狠心嗎。”
女人沒有回答,臉上的表情顯得很痛苦,她低下頭,整個人在那顫抖着,咬着嘴唇,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
幾分鍾後,她像是決定了什麽重要的事一般,使勁搖了搖頭。
“操!”年輕男子大罵了一聲,站起身來,用手指着她,眼睛裏已經布滿了血絲,“好,這是你自己決定的!”
他一下子撲向女人,女人沒有防備,被他連帶椅子撲倒在了地上,他用手用力掐着女人的脖子,面目猙獰,口水從嘴裏滴了下來,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是個惡魔。
女人根本無力反抗,用粗糙的爽手緊緊握住男人掐住她脖子的兩隻手,想試着拉開他的手,但是,這根本沒有用。男人的雙手仍緊緊掐住她的脖子。
“我,我要殺了你!這樣你就不會離開了!”年輕男子兇狠的吼叫着,現在的他已經不再受自己控制了,他已經被他的情緒所掌控。
女人全身扭動着,她想要反抗,她感到絕望,她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的流失...
很快,女人沒了動靜...
男子喘着粗氣,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沒有動靜。
他意識到不對勁了,他用手慢慢放到了她的鼻子前。
沒有氣息。
他知道出事了,他很緊張,立馬四處張望,想看清楚有沒有人發現了這一切。
還好,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切。
但是他仍然冷靜不下來,他殺了人!
他看看眼前這個已經沒有氣息的女人,再看看自己的雙手,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他眼神無光的笑了笑。
之後,他抱起女人,走向了黑暗深處...
6月17号中午11點,夏天天氣最熱的時候,似乎就是從這時候開始。文軒和馨語坐在咖啡廳裏,喝着咖啡,聊着天,從孫建國一案開始,他們兩個就幾乎沒有單獨在一起過,所以馨語顯得十分開心,臉上一直洋溢着笑容。
“呐,他什麽時候到呀,不是說十一點到的麽。”馨語一臉疑惑的看着文軒問道。
文軒看看手表,已經11點05了,他搖了搖頭:“不知道。再等等吧。”
“唔...真是的,他怎麽總是遲到啊,從以前開始好像就是這樣,每次一起出來,都會遲到。”馨語嘟着嘴,在那不滿的說道。然而,她的心裏卻巴不得晚點到。
因爲,她想多和文軒兩人獨處一會。
這時,他們發現,在咖啡廳的其他男性客人,正不時向馨語這裏瞟來,有些甚至還會在那壞笑着小聲讨論。
馨語穿着露肩衣,短裙,她的腿顯得格外修長,身爲男人,看到這樣的腿,或許都會多看幾眼吧。
文軒意識到了,不過他也沒有在意,隻是微微壞笑的看着馨語:“你挺受歡迎的。”
馨語輕輕唔了一聲,臉頰顯得有些紅。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什麽人。
他戴着一副眼鏡,留着平頭,略微有一點駝背,全身上下透出一股書生氣息
文軒注意到了他,向他揮了揮手:“費濤,這裏。”
費濤。陳文軒的摯友之一,22歲。戴着眼鏡的他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是個重度近視的家夥。現于S市師範大學攻讀犯罪心理學。‘兼職’于瑪撫缇組織,在有需要的時候幫忙進行犯罪心理的分析。
費濤聽到了文軒的聲音,循着聲音看去,看到後,他點點頭,走了過來。
他走到了文軒身邊,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見了啊,兄弟。”
文軒笑笑,便叫費濤坐下。
費濤坐下後,推了推眼鏡,便和文軒兩人說起了他在學校裏的事情。
從學業到生活瑣事,費濤在那一點不漏的說着。
文軒靜靜聽着,時不時回應一下費濤。
“哦...對了,你說這次有個案件要我協助對麽,是什麽案子?”費濤想起了文軒找他的主要事情。
“嗯,對,這個案子似乎沒有表面那麽簡單,你在學犯罪心理分析,所以我想帶你去一下當事人家裏,讓你分析一下。”文軒頓了頓,“我總覺得當事人的話裏有些奇怪的地方。”
“哦?看來挺有趣的啊。”費濤用手摸了摸下巴,“有點興趣。”
“當事人報案稱,自己的母親失蹤了,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當事人的母親,公安局也發布了尋人啓事,但是始終沒有消息。”
費濤擺了擺手:“诶,這種事不是常有的麽,用不着那麽緊張吧。”費濤覺得文軒似乎太過認真了。
文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我也不想繼續查下去啊,可是張建榮那邊硬是要我們把當事人的母親找出來。”文軒向前湊了湊,輕聲說道:“報案的是S市的某大型企業的總裁。”
“噗...怪不得咧。”馨語在一旁說道。
“總之,等會一起去一趟當事人的家裏吧。”文軒牽強得朝馨語和費濤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