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巫師聯手布陣施展障眼法這區區小術,又哪有不成之理,果然順利的迷惑了修建帝陵的人,讓他們以爲帝陵滲水,接着又暗中蠱惑另外兩個主事之人,讓他們瞞而不報,并一起勸說楊淩,用黎民百姓說動了他,最終将他也拖下水。
其實以自身功德彌補國家氣運不足,自然是劫難重重,需要步步小心,若楊淩每日巡視工地,憑他九世積攢的功德,區區障眼之術卻迷惑不了他,再加上丁勉暗中相護,這點小把戲立刻便會拆穿,到那時幾個巫師恐怕死無葬身之地。
隻可惜當楊淩得知此事前往帝陵之時,那滲水之處卻已用碎石灌入,再用土夯實,最後黃泥摻上一定比例的糯米汁覆蓋。此爲築城之法,即便真的滲水也可堵得嚴嚴實實,是以楊淩隻以爲“滲水”之處已被堵好,根本不會懷疑滲水一事是真是假,還欣喜的以爲隻要不走漏風聲,當帝陵竣工便可無事。
隻是有那幾個巫師暗中破壞,不走漏風聲又怎麽可能,隻是一個小法術,便讓一個目擊證人順利逃脫,于是楊淩自然锒铛入獄,被憤怒之極的正德下令斬。
不過天命之人又豈是好殺的,這重重劫難乃是上天對他的磨砺,是以楊淩妻子韓幼娘找出先帝賞賜的一副峭壁勁松圖,劫法場請求重審此案。
“森森千丈松,,雖磊珂多節目,用之大廈,終是棟梁之才。”
這畫上的幾句乃先帝對楊淩的信任,一看到這幾句,正德便回憶起登基之前的種種事情,什麽一起偷偷出宮遊玩,一起逛過妓院,還有先皇臨死之前對楊淩的評價,不由對楊淩欺瞞自己感到傷心,怒火便沖淡了幾分。
而朝中大臣又有不少爲楊淩求情,連那些以前與他交好的公公們也趁機在正德耳邊說好話,這楊淩又怎麽殺的了,畢竟連皇上自己也不願意相信楊淩居然欺騙自己呢,這些好話卻正合皇上的心思,是以便下旨重審此案,要掘開帝陵取土對比,看看到底是否滲水。
此旨一出,可就苦了那幾個探子與巫師,本來他們想着皇帝一怒,殺掉楊淩便即完事,即便是重審此案,也就是再過次堂,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卻沒想到皇上居然不顧破壞風水,居然要取土驗證。
這滲水一事本來不過是用障眼法迷惑别人,這土可是沒有一點兒問題,若是拿到公堂之上一比,不就露餡了麽。
“巫師大人,你們難道沒有什麽法術,可以讓那土看起來像滲水的樣子?這次隻要迷惑幾個人就夠了。”那一副木讷之相的探子領焦急的問道。
“不接觸取出的土樣,我們隻得在審案之處施法,才可以迷惑别人,但你也知道,那京城之裏可不像帝陵就一些凡人,那裏可正有幾個會法術的,我們隻要一施法,絕對會讓他們現。”爲的巫師直搖頭,自己活了二百來年,可還沒活夠呢。
“也就是說,非要接觸土樣才能施法?”探子領使勁揪着頭,臉上猶豫不決,“若取土的是旁人,憑幾位巫師大人的法力,自然可以在他們回去的路上劫得土樣,動些手腳,可是此次取土之人乃是成國公,兵部主事王守仁,翰林院嚴嵩三人,這成國公和嚴嵩不過是個凡人到沒什麽,可那王守仁卻通法術,不好對付。”
“兵部主事王守仁?”巫師們互相看了幾眼,确定根本不知此人,不由大感奇怪,“他是什麽人?怎麽我們都不知道?要說同道中人,我們雖不能說各個認識,但一個當上兵部主事的修道之人,我們怎麽也該聽過的。”說着滿臉疑惑的盯着探子領,“該不是你們的情報有誤吧。”
不過那人對自己的情報很有信心,自是不屑争辯什麽,隻是不緊不慢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羊皮紙,緩緩念到,“王守仁,字伯安,曾用名王雲,……”
“等等,王雲!可是那個因爲‘雲’字道破來曆,直到五歲還不會說話的王雲麽。”巫師趕緊打斷話語,急急的問道。
“王守仁卻正是這個王雲。”探子領一目十行,正看到王守仁幼年的簡介,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麽說來,王守仁便是他了。據說他佛道儒皆有所學,最終悟出了自己的道,乃是培養胸中一口浩然之氣,正是奇才。”幾個巫師不約而同的贊歎着,“若是在過個幾十年,說不定他便可與黑山老妖一較高下,隻是現在麽,呵呵,我們幾人聯手便可勝他。”
“如此說來,此事還要有勞巫師大人們了。”探子領眼放精光,殺氣騰騰的說,“明天即便不能奪得土樣,也要把王守仁殺死,省的他以後壞事。”
“甚是!”幾個巫師同時點頭,心裏湧出了一個扼殺天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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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王守仁還沒有被貶,自然沒有王陽明一說。
另:童虎看守封印245年,正好楊淩回到三百年前,兩者時間相差不大,刨除聖戰的時間,現在開始聖戰也說的過去,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