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西莉亞與丁勉玩着無聊的消耗戰時,遙遠的北方,連綿群山上的一座宮殿中,有一個十指如鈎滿頭銀的老人遠遠的感受着戰鬥産生的能量波動,久久不一言。
隻是隔着這麽遠的距離,并非什麽人都可以感受到大明京城附近的戰況,旁邊一個身着虎皮男子呆呆的站着,小心的用眼睛瞄着老人,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麽,隻是老人面沉似水,什麽都看不出來,于是也隻好大着膽子低聲詢問。
“老仙,那裏的戰鬥出結果了麽?看您這麽慎重的樣子,恐怕對戰雙方都是高手,就是不知那個獲勝了?”
“那裏的戰鬥一時半刻是不會結束,雖然看上去教廷一方占了上風,但被派來保護天命之人的又怎麽會是簡單的家夥。”老人長出口氣,也不在繼續感應,反身坐到大殿正中的紅木大椅上,随口回答了一句,隻是看他兩眼沒有一點焦距,顯然心思還沒有從戰鬥中收回來。
“既然教廷已經把護衛之人給纏住了,不如趁此機會老仙親自出手,将天命之人殺了。反正憑老仙的神通,隻要一炷香的時間,便可以趕到京城。”虎皮男子一臉與自身氣質不符的谄媚之色,低頭出了一個注意。
“天命之人誰都殺得,隻有我殺不得。”老人根本不看虎皮男子,隻是自顧自的說着,“殺那天命之人,乃是與上天爲敵,雖然我們修道之人本身便逆天而行,以求長生,但若真将上天惹怒,那缥缈的大道便終身沒有指望,最後隻得化爲一杯黃土。你說,我又怎麽會殺他呢。”
“難道那人真殺不得?那些漢人便永占中原沃土?我族卻隻能在這苦寒之地掙紮求生?”虎皮男子急忙雙膝跪地,不斷磕着響頭,長長的辮子也垂到了地上,“求老仙慈悲,指引我族一條出路!”
隻是那老人卻根本不爲所動,任由男子不住的磕着頭,良久終于開口,“那人也不是殺不得。現在明朝氣運已衰,連天上的神仙也不能出手相助,隻是派下一個返虛期的護衛,這就是一個機會。”
這麽說着,老人兩眼寒光大放,死死的盯住了地上的虎皮男子,“現在有這麽幾種方法。一,隻要大明皇帝下旨殺他,那就是漢人自毀江山,與咱們沒有任何關系。”
“這怎麽可能?他與皇帝甚是投緣,隻要他倆相見,便有一種異乎尋常的感覺,比手足兄弟感情還深!”虎皮男子連連搖頭說着,隻是突然想起面前便是黑山老妖,聲音也低了下來,“我會想辦法的!”
老人點點頭,也沒怪罪于他,畢竟他說的也是實話,天命之人哪那麽好殺,于是伸出了兩個手指,“二,借别族的手除掉他,最好現将暗中保護他的侍衛除去。”
虎皮男子這次吸取教訓,什麽也沒說,反正即使機率再小,也可以試試,是以不住的點頭。
“三,那天命之人有數次劫難,乃是上天對他的考驗。那時隻要順勢而爲,自然不會惹怒上天。”
虎皮男子連連點頭稱是,見老人說完,才接口問道,“不知這次西方之人能否将他除掉,這樣也省了咱們的麻煩?”
“哼,西方蠻夷不識天數,根本沒有找準時機,又怎麽會成功?況且,還是讓他們大敗而歸的好。”老人一看男子眼露疑惑,隻得又加解釋,“我以神通推算未來,隐隐得知,如果明朝覆滅,你族便當崛起入主中原,隻是幾百年後,西方之人入侵東方,便是你族衰敗的時候。是以若現在西方元氣大傷,你族的統治自然得以延長。不過要切記,曆代都不可讓葉赫那拉的女子入宮。”
隻是男子根本沒想那麽遠,比起看不見的未來,還是先想想現在吧,是以連連點頭,其實卻根本沒放在心上。
京城附近的一處山嶺之上。
丁勉看着一顆顆聖力砸下,心裏充滿了苦澀,沒想到這麽半天,那天使還沒回天堂,他的怨恨之力可是快不夠用了。
天上西西莉亞看到地上雙子女神的軀體越來越小,心裏暗暗得意,恐怕那人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爲什麽遲遲沒有返回天堂吧。“哼,狂信徒獻祭的好處有那是東方這些異教徒能知道的。”這麽想着,手上加緊,又一連扔下了數顆聖力球,劃破了漆黑的夜空。
而另一邊,一些将領正忙着燒毀賬冊,毀滅他們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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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赫那拉,孝欽顯皇後,慈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