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一途最講悟性,《天魔附生決》乃魔道至高的幾種功法之一,晦澀難懂,并不是靠冥思苦想便能學會,更何況丁勉雖然自身修爲達到一品巅峰,但卻沒有大大的工夫感悟天道,是以道行卻是太低,能學會一點兒皮毛也是不錯。.畢竟修真之人哪個不是花費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才度劫飛升的。
于是接下來數天,丁勉便悠閑的在大街上亂逛,耐心的等待白太監練成《葵花寶典》。不過隻要渡過天劫,憑借對天道的一絲感悟,白太監修習起來水到渠成,也并沒用多久,便即練成,急急的找到丁勉,結伴向大乾王朝帝都——安元城飛去。
“白太監,說起來還有兩個月才到約定的日子,咱們用不着這麽急急忙忙的趕去!”丁勉抱着燒雞,一邊悠閑的飛行一邊撕咬燒雞,嘴裏還時不時的抽空念叨着,“弄得我最近頓頓啃饅頭,你聞聞,你聞聞,我一身都是饅頭味!……好不容易見到個大城,準備洗洗澡大吃一頓,改善一下夥食,可你到好,啃了幾個饅頭便上路,沒見我雞還沒吃完呢麽!”
由于嘴裏塞滿了雞肉,丁勉說話悶聲悶氣,在加上高空大風呼嘯,聲音傳到白太監耳中的時候,根本就聽不清在說些什麽,仿佛一隻蒼蠅不斷的在耳邊嗡嗡,煩得他直皺眉頭,飛行度一再提高,隻是他的度再快,也比不上駕馭玄陰聚獸幡的丁勉,最後不得不開口說話,“你看前邊便是安元城,到那裏想怎麽都行!”
“咦?這麽快就到了!”丁勉扭頭向前看去,遠處果然有一座大城,而且看那規模,不是安元城又是哪,于是丁勉自然顧不得白太監,扔下一句“我先走了”便化成一縷黑煙瞬間遠去。
“呼!總算安靜多了!”看着丁勉終于走了,白太監不由一笑,隻是那個笑容還沒出來,立刻便又縮了回去,因爲一道黑煙有飛了回來。
隻是這次丁勉卻沒有一點兒悠閑的樣子,燒雞也不知道都在了哪兒,還沒飛到白太監身邊,就急急的大喊起來:“快點,安元城打起來了!……媽了個xx!時間居然提前了!”
“什麽?佛道儒三家已經和刑赤帝打起來了嗎?怎麽可能?”白太監雖然知道在這種事上丁勉不會說謊話,隻是按說現在離約定的時間還早,佛道儒三家也根本不可能準備好,怎麽現在就匆匆動手了,莫不是有什麽變故。
隻是現在卻根本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自然先去再說。不過白太監飛行的度已是最大,又怎麽快的起來。
“不知又是哪隊輪回者擾亂了劇情!”丁勉心裏抱怨一聲,一揮玄陰聚獸幡,裹起白太監,也顧不得掩飾行迹,帶着滾滾黑煙便向安元城飛去。
而安元城此時卻是全城大亂,皇叔刑赤帝命令城中所有忠于皇室的将領和一衆儒道兩家的弟子殺到一起,自己懸在皇宮上方,運氣五帝龍拳,遠遠打出一道道氣勁,把佛道儒三家的幾個一品高手擋在宮牆之外,牢牢的護住了皇宮。
隻是可憐全城百姓無人守護,交戰雙方氣勁的餘波打塌了一棟棟房屋,不少來不及跑出去的百姓被壓在磚瓦之下不知生死。不過雖然被壓到房子底下九死一生,算起來也比跑到街上被雙方将士亂刀砍死十死無生來的要好。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看到全城慢慢向着廢墟展,刑赤帝感覺就像臉上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不由怒火中燒。要知道原來即使妖族大舉入侵,有刑赤帝在都城坐鎮,也沒有敢于前來攻打的,卻不曾想現在守護多年的都城都快變成了廢墟,于是一招黃帝千山拒,隻見九塊小山大小的白金聖石飛撞向圍攻他的幾個高手。
一品高手雖然每一招都吸納天地元氣,使得威力巨大,但本身也不過是血肉之軀,一看氣勁根本不能把它打碎,隻得遠遠躲避開來。隻有鸠摩羅笈多師徒仗着十變魔佛陀,化身成上古巨猿,以無邊的力氣接住了飛來的白金聖石。
不過刑赤帝一笑,卻運起了瞬息千裏的神通,下一刻就來到了嶽麓書院張旭身前,立刻隔斷了張旭與天地元氣的感應,一擊把他轟殺成渣。
其實要說張旭怎麽也是一品高手,若論功力也不比刑赤帝差出多少,隻是刑赤帝的境界卻高出一籌,對天道的感悟也更多一些,自然便可隔絕天地元氣與張旭的聯系。
而一品與一品的區别也正在這裏,一品高手憑借與天地元氣的聯系,每一招打出,都幾十倍幾百倍的吸收天地間的同種力量,可現在張旭與天地元氣的聯系一被隔絕,打出一招也就比一品高手大不多少,又哪裏擋的下刑赤帝的一擊。
“下一個!”随着這三個字出口,刑赤帝又一次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卻來到廣寒宮刑玉的身邊,于是又一個一品高手殒落。
現場隻剩下爛陀寺鸠摩羅笈多和王佛兒,五莊觀的衍道莊,嵩山書院的屈寒蟬,隻是他們四個又有什麽用,他們沒有人比刑赤帝對天道的感悟更多。
一籌,有的時候便是生死之别。
就在刑赤帝閃現在衍道莊身邊之時,數道犀利的氣勁打向了他的周身大**,卻是丁勉兩人終于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