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本來如果一下雨丁勉立刻就去皇宮,那個邋遢道人張三豐卻還沒來,自然無事。可誰讓丁勉在床上翻來覆去思索半天呢,于是現在卻正碰上要出宮的張三豐,并且看他戒備的樣子卻是把丁勉當成了什麽妖魔鬼怪,很有點除魔衛道守正辟邪的意思。
“先下手爲強!”丁勉一見張三豐手握寶劍,雖然知道自己是萬萬敵不過他,卻也不會束手待斃,立刻催動全身的怨恨之力,猛地揮出一拳,就見一股黑色的氣勁不斷聚散變化,如同變化多端的惡鬼,帶着凄慘的叫聲,直奔張三豐的胸口而去。同時丁勉卻知道憑此一擊根本傷不了張三豐,也不看結果,直接兩腿一蹬地面,飛快向後退去。
“雕蟲小技!”張三豐一看丁勉打來的拳勁卻是一笑,也不用握在手中的破劍,隻是左手提到胸前,仿佛拍打身上的灰塵般,不帶一絲火氣的随手向外一拂,不但打散了拳勁,且餘勢不減直接追上丁勉飛退的身形,把他打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骨碌碌滾出老遠,一口血噴了出來。
“好厲害!這一拂卻是透過身體直擊五髒六腑,要不是我丁勉全身堅韌,恐怖隻這一下就讓我動彈不得。”丁勉雖然借着噴血化解了内勁,心裏卻是暗暗叫苦,翻身站起,全身戒備,卻也不敢再次逃跑,免得把後背亮出來,自己沒有一絲反抗之力,死的不明不白。
隻是丁勉卻不知道張三豐現在卻是無暇管他。卻原來是剛剛一拂雖然打散了拳勁,但那凄慘的叫聲卻傳到了張三豐的耳中,立刻使老道感到自己仿佛來到了地獄一般,被無數的厲鬼包圍,雖然自己每每随意揮拳便把厲鬼打成了一縷黑煙,但仍有數不清的厲鬼從遠處用來,不斷嚎叫着撲向自己。
“真武蕩魔劍!”張三豐大喝一聲,便打算揮劍殺向周圍的厲鬼,卻沒想到一股龐大的法力從天空直灌入身體,使得自己全身大放光芒,掃除了一切黑暗,那無邊厲鬼也随之消失不見。
“呼!”張三豐長出口氣,卻現自己還在皇宮前面的空地,而五十多米外丁勉正全身戒備的盯着自己。
“難不成那些都是幻象!可憑我的道行還能被那小娃娃迷惑不成?”張三豐疑惑的想着,根本不知道剛剛卻并非什麽幻象,而是那怨恨之力借着聲音傳入張三豐的識海,幻化成諸般厲鬼想要吞噬他的元神。
隻可惜侵入張三豐識海的怨恨之力着實有限,而外面的丁勉卻因不知道自己自洞庭湖悟道後,怨恨之力越加玄妙,而錯失良機,使那張三豐終于借着地利之便,把那怨恨之力一掃而空。
“道友法術果然奧妙無窮!”張三豐原地思索了一會卻也沒有答案,于是隻得先把它放在一邊,贊歎了丁勉一句,“如此還請道友接我一劍!”
說着張三豐一揮手中破劍,背後出現一龜蛇虛影,大喝一聲“天地無極,七星淩空……真武蕩魔劍”,就見周圍的元氣迅聚集到張三豐的劍上,随着長劍慢慢揮下,直劈向五十米外的丁勉。
“靠!對付我居然用上了大招!”丁勉看到那似緩實快的一劍,卻感到徹底絕望了,那根本不是自己擋得下的一招,兩個人的差距太大了。隻是人活着的目的就是爲了繼續活下去,所以丁勉還是再次鼓起力量打出了一拳。隻是這一點點微薄的怨恨之力卻像遇上太陽的積雪,沒有一點作用,直接被劍光劈了個粉碎。
“完了!”丁勉感到下一刻自己就會被劈成飛灰,滿臉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心裏想起來到主神空間後經曆的各個劇情,不斷祈禱着這一切不過是個夢,當自己在一次睜開眼睛時,就會看到那可愛的電腦,即使新買的鍵盤沾滿口水也沒關系。
“嗯!果然是個夢啊!”閉着眼睛等了半天,丁勉也沒感到劍光刺入身體,便心裏一動,又張開了眼睛,卻沒想到看見一個女孩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兩手合攏成拜佛狀死死的夾住張三豐劈下的劍光,嘴裏唱着誰也聽不懂的歌。
“日文版《送七子》!”丁勉雖然不會日文,但也聽過這歌的原版,所以雖然看不到那個女孩的臉,但卻知道她便是閻魔愛,于是立刻大喜過望,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允許,丁勉隻怕立刻換上短裙,變身成啦啦隊,爲閻魔愛加油。
隻是丁勉卻不知道現在他就是閻魔愛,所以這一大喜使得情緒大幅波動,那閻魔愛的影像也立刻随之顫抖了起來,隻見那劍光開始慢慢下滑,一點點接近閻魔愛的胸膛。
“難道我還是逃脫不了一死?”丁勉現在隻覺萬念俱灰,沒有了一點生的希望,那閻魔愛也化成點點黑色的花瓣回到了丁勉的體内,任由劍光直劈而下。
“這位小友,這位小友!”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把萬念俱灰的丁勉拉了回來,卻一眼看見張三豐笑嘻嘻的站在原地,而不見那道吓人的劍光,便知那劍光雖然厲害,但張真人卻已經練到了收随心的地步。
張三豐一看丁勉回過神來,便微微一笑解釋道:“我先前看小友滿身怨氣,便以爲是什麽邪魔,因此才對小友出手,隻是現在一看原來那怨氣卻是來自那女鬼,卻是老道搞錯了。”說着一拉丁勉向應天城外飛去。
“媽了個xx!既然知道搞錯了,還不把我放下了!”丁勉心中郁悶的想着,随張三豐來到了城外的一片小樹林裏。
“剛才那裏不是講話之所!”張三豐又是歉意的一笑,拉着丁勉坐在地下,兩眼盯着丁勉問道,“隻是我不明白爲什麽那女鬼卻寄宿在小友體内。要知道如果一被鬼魂纏身,即使是一個壯漢也會受不了鬼魂的陰氣而大病一場,體質弱的可能會當場死亡。”
“唉!此事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