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有時候覺得朱元璋也挺可悲的,作爲一個開國皇帝,死後居然連真心爲他哭泣的人都沒有。.這樣想着眼睛便掃了掃圍坐在他身邊的大殿下朱僖和二殿下朱僜,心裏更是爲朱元璋悲哀,别人也不過就是假哭,而這倆家夥居然用外挂,也幸好他們不是四川人,那些催淚的生姜辣椒讓他倆吃了點苦頭,否則豈不是太沒天理了。
可是丁勉轉念一想,還真是沒有天理,那個三殿下卻是連靈堂也不去,跑到秦淮河上風花雪月勾勾搭搭了,卻比他的兩個哥哥不知道逍遙自在了多少呢。于是腦海裏便浮現出這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隻是丁勉卻不喜歡這句,他記得還有一句也是這個意思。
是了,就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你看這句多通俗易懂啊。丁勉想到了答案,自然心情大好,剛剛什麽可憐啊悲哀啊的情緒全都抛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因爲畢竟丁勉也不是什麽好人,剛剛可憐朱元璋也不過是無聊瞎想而已。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要是好人也不會偷偷挪用公款爲自己換了個重生十字架,那他也早就死在上一個劇情中,又哪來的時間感歎别人。
“怎麽停下了?”一旁的二殿下又感覺到天氣的悶熱,立刻扭頭看向丁勉,卻正見他咧着嘴在那傻笑,也不知道又想到什麽高興的事,于是趕忙叫醒了他。
“哦!”丁勉答應一聲,滿臉無奈的又運轉起怨恨之力,一絲絲陰風再次籠罩了丁勉的身旁。二殿下朱僜感到了涼爽,在躺椅上翻了個身,眯起眼睛,自顧自的哼着走調的小曲。
丁勉皺了皺眉頭,擡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卻是朱僜把那赫赫有名的《十八摸》哼出了《義勇軍進行曲》的節奏,雖說情場如戰場吧,可也沒你這樣折磨人的,看看我們大殿下多好,都睡着了呢。隻是那朱僜卻感覺不到丁勉的怨念,猶自哼個不停,氣得丁勉心裏不斷詛咒,巴不得一個雷劈死這個環境污染的家夥。
“轟隆隆……!”在悶雷的伴奏聲中,一道閃電劃破漆黑的夜空消失在了天邊,弄的丁勉就是一愣,心裏不住嘀咕道:“我記得自己不會大預言術啊!”
“這幾天這麽悶熱,果然就要下雨!”小李子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把猶自酣睡的大殿下朱僖抱回了卧室,至于那個走調的家夥卻早就哧溜一下回屋了。
看到該走的都走了,丁勉也準備回屋休息,畢竟頓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可沒打算在雨地站上一夜,隻是剛走幾步卻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刻來到厲風的房門外,隻是屋裏有節奏的呼吸聲卻表明裏面的人也正在酣睡。
“唉!我不應該這麽急急的報仇啊!現在他一醉劇情可就變了啊!“丁勉暗自懊惱着,不就是在燕京被厲風騙着幹了杯燒刀子麽,卻也不用急着報複啊,現在他的任務卻沒人幹了。
這樣想着,丁勉卻也隻得回到自己的屋裏倒頭就睡,要知道那個任務可是會遇上張三豐,大明活神仙張三豐,而并非是《倚天屠龍記》的張三豐,丁勉卻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主角光環,是不會像厲風那樣幸運能從他手中逃脫。
隻是腦子裏裝了事情之後又怎麽能睡的下,丁勉感到自己快要瘋了,他的腦子裏盡是一些夜入皇宮替厲風完成任務的想法,心裏不斷安慰自己,那厲風不過是在皇宮亂竄才被現,自己隻要小心一點卻不會有問題。
“罷了罷了!如果沒人收買朱允文身邊的人,恐怕要想安全離開應天卻是不可能了。到時一打起來我也沒把握保住性命,還不如現在出去一試!”丁勉卻是終于忍不住誘惑,起身推開門,運起得自厲風的“千裏絕塵”步法,大步向皇宮奔去。
“真爽啊!”感到身體把一顆顆雨滴撞的粉碎,看着兩旁的房屋飛的倒退,丁勉心裏有一種從沒體會過的爽快的感覺。雖然以前運用法寶飛行的也很快,但由于寶光的防護,連一點冷風也吹不到丁勉身上,即使他不用法寶飛行,也因爲身體可以虛實變化,卻也體會不到撞碎雨滴,劃破空氣的感覺。
“可惡!”丁勉剛跑到皇宮旁邊,打算翻牆而入,卻見前方正有一個破爛道袍的老家夥翻牆而出,于是立刻調頭就跑。誰知那個邋裏邋遢的道人一見丁勉卻立刻跟了上去,就像聞到了腥的貓兒,輕輕幾蹿就來到丁勉身邊。
“莫非你這小娃娃認得我,要不怎麽一見我就跑?”邋遢道人攔住丁勉,笑嘻嘻的問道。
“我又怎麽認識你這個臭道士!你以爲自己是誰?張三豐嗎?居然自戀到以爲是個人就得認識你!”丁勉嘴上不停的說着,心裏卻是不斷後悔,不就是張三豐嘛,自己裝作不認識他,說不定他還沒空打理自己,可偏偏自己轉身就跑,卻把他的好奇心勾上來了,這不是倒黴催的嘛。
“哈哈!你到真聰明,可老道我卻偏偏不上你那個當!”張三豐的老臉裂的像朵花一樣,紅潤細膩的如嬰兒一樣的皮膚讓丁勉都有幾分妒忌。就聽他興趣大增的說:“我知道你認得我!想我張三豐也不是初出江湖的雛,你那點小計量又那裏騙得了我。”
“要不怎麽說姜還是老的辣,沒想到晚輩的小花招卻是一點兒用沒有。”丁勉知道自己躲不過去,所幸承認得了,張三豐的爲人自己還是知道點的,他卻不會無緣無故傷害自己。
“咦?好大的怨氣!”本來笑嘻嘻的張三豐隻是想探查丁勉的功力,卻沒想到神念剛一伸入丁勉的身體,就感到仿佛置身于阿鼻地獄一般,聽到了無數鬼魂的嚎叫,于是立刻抓起一把破劍,警惕的看着丁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