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塵土飛揚在天空中,在這能見度極低的能量騷亂地域,埋在碎石瓦礫中的我張嘴噴出積壓在胸腔中的鮮血,自己左手臂被巫祭祀塔雷娜的光束整個焚毀,充滿着殺傷力的死亡力量肆虐在體内,讓肉體組織的再生能力大幅度地削弱,但是,依舊是那種不知道名的沖動在支配着我的一切,顧不上身體傷勢的我用勁力量舒展開生物力場,将壓在身體上的岩石給彈開,接着,憑借本能地用唯一完好的右手狠狠地抓向同樣試圖靠近我的身影。
随着陣陣虛弱生物力場的崩潰聲,巫祭祀塔雷娜的鋒利骨指洞穿了我的肩膀,醒目的銀色鮮血泉湧似的不斷從體内流淌出來,而我的右手卻僅僅地按在她那高聳柔軟的胸口,表面看上去是我在交鋒中落在了下風,但是,一股玄妙的感覺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中,轉眼間将使自己狂暴的力量給清除,同時,塔雷娜的胸口仿佛是化爲了虛空,我的右手不受阻礙地穿越過她的肉體,徑直地從某種不可窺視的法則領域裏,抓出枚閃爍着神秘光華的東西。
“該死,沒想到我居然失敗了,”在我獲得神秘能量物質的同時,眼睛中也同樣恢複理智的巫祭祀塔雷娜忍受着某種可怕的痛楚,拼命地舒展開她的生物力場将我彈開,并且二話不說地揮動背後的骨翼,迅速消失在遠處的空中,如果不是肩膀上依然感覺到的劇痛與眼前狼狽不堪的一片廢墟,自己甚至懷疑塔雷娜是不是到來過,匆匆忙忙地趕來和我大打出手,而沒有徹底分出勝負前,又自顧自地離開,這樣的家夥真的是隻能用發神經來形容。
不過,在我和巫祭祀塔雷娜之間爲什麽會産生如此強烈地仇恨與殺戮,以及死族法則者如何能夠出現在狹長地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讓人難受的迷團,盯住右手上抓住的神秘物質,我不由自主地随着本能的yu望,一口将它給吞噬到自己的體内,雖然沒有什麽味道,一點也不美味,但是,卻極爲有嚼勁和充實的感覺,特殊是在順着喉嚨劃過的時候,簡直是太舒爽了,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進食靈魂,“等等……這些記憶與力量到底是什麽?!”
“死族……傳承的力量與記憶嗎?這些……可是了不起的東西,”神秘的物質剛被我疏導進入自身的神經脈絡體系中,某種陌生的法則力量與記憶大量地傳遞到我的身體裏,就仿佛是昔日剛剛獲得神之精華時候的感覺一樣,肉體上出現了極爲強烈的法則力量反噬,強大的痛楚如同海嘯似的席卷了我的所有感官,而好不容易掙紮着回到生物巢穴的内部,我立刻無奈昏迷在地上,霸道的死亡力量殘酷地破壞與再生着自己的肉體與精神。
死族,充當着整個大自然物種平衡的殺戮者角色,個體戰鬥力完全淩駕在同級别生物上的它們,絕對是讓所有生物畏懼的存在,但是,大自然同樣也極大的制約着這種強橫生物體的發展,不僅死族生物間會相互的殘殺,就連作爲生物物種最頂端存在的法則支配者也同樣受到這仿佛詛咒一般的束縛,因爲死族的法則支配者永遠隻有一個,所以,要想成爲這個唯一的存在,擁有着法則殘片的所有死族生物,都将會陷入到自相殘殺的噩夢中。
而新生世界的門之聖地開啓,在死族這片充滿殺戮的大陸上,一共誕生了三個擁有死亡之主殘片的法則者,就像是某種惡作劇,每個法則者的身體内部都有着四塊靈魂殘片,這也意味着相互殘殺的法則者之間,一次最多隻能獲得到一塊靈魂殘片,同時,由于每次失去靈魂殘片的痛楚與反複殺戮帶來的仇恨,都刻骨銘心地記憶在每個法則者的心裏,因此,和平協商誕生王者的可能性無限等于零,沒有意外的話,力量差距不大的他們将會永遠殘殺下去。
巫祭祀塔雷娜與我之間的強烈仇恨,大概就是因爲這殘酷的死族制約,體内同樣存在着法則力量的死族生物相遇的時候,必然要有一場慘烈的撕殺,而爲了避免破壞力過于強大的法則者戰鬥頻繁發生,其他的兩個法則者都像塔雷娜離開位于中央的門之聖地,各自霸占一塊地域作爲狩獵場,我與塔雷娜有點虎頭蛇尾的殺戮,實際上如果不是對方太過于有好奇心靠近到狹長地獄,也不會影響到體内沒有死亡之主殘片的我,也不會自取其辱地落荒而逃。
隻是在貪心将死亡之主殘片的我,并沒有意識到原本自己,還可以置之度外的死族皇者之位,現在卻已經不可避免地深深陷入其中,從吞噬了靈魂殘片的那一刻開始,巫祭祀塔雷娜,以及其他兩個法則者都立刻與我建立起一種詭異的心靈感應,隻要是我們活着,靈魂殘片之間的召喚的共鳴與瘋狂的騷動就不會消失,直到死族王者誕生的那一天才會停止,于是就這樣,決定死族唯一王者位置的混戰,将在我與塔雷娜他們之間展開。
遠方,在安息大陸充滿着重重危機的深處,死族法則力量融合進我身體的那一瞬間,感應到生存遊戲中,又添加了一個競争者的某個虛弱男子,沉默無聲地将頭試圖襲擊他的變異生物支解成碎片,并且怪物飛濺出來的鮮血仿佛被某種詭異的東西所吸收,居然連半點也沒有掉落在地面,而看起來沒有多大的動作,居然讓屠殺進食獵物的這死族法則者,用力的狠狠咳嗽了好一半天,直到手掌心出現片夾帶有銀色的鮮紅血迹,才有勉強停止下來的迹象。
“我……我不要成爲那些可惡的怪物,不,誰……誰也無法從我這裏拿走死亡之主的法則殘片,我将要……”似乎殘留有強烈人性記憶的虛弱男子蹒跚地扶住身邊的一棵巨樹,恐怖的死亡力量不受控制地從他的體内彌漫出來,瞬間将原本充滿蓬勃生機的大樹變得腐敗幹枯,像這樣一個内心充滿矛盾的家夥,實際上卻是三大死族法則者中最強大的一個,當然,前提是他能夠戰勝自身的獸性,或者永遠地沉淪在内心的黑暗裏。
等到枯萎的巨樹轟隆地倒下,被理性折磨得疲勞不堪的虛弱男子,用顫抖的手從懷中摸出一個包裹黑呼呼粉末狀東西的袋子,無限感慨留念的把袋子貼在他冰冷的臉頰上,雖然在不停地掙紮抗拒向死族生物的進化,但是,擁有着死亡之主殘片的他已經不可避免地正在逐漸失去人類的生理組織,也就是說當他的血液完全變成銀色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将結束,結束的不僅是他人類的身份,還包括他那些充滿着歡樂與痛苦的人類記憶。
“無法讓我解脫的詛咒,有誰能夠讓我從這詛咒裏面擺脫出來,”在膠結的月色下,一陣夾帶着種瘋狂的吼聲晃蕩在寂靜無人的森林中,虛弱男子發洩許久後,才将貼在臉頰上的袋子小心的收拾好,一種凄涼的回憶湧現在他的心頭,他記憶中那張熟悉無比的美麗容貌,那被他親手殺死的所愛,不知道爲什麽,他越來越淡忘了這一切,遺忘到已經開始記不住對方的模樣,爲了抑制内心的痛楚,今天的夜晚也将是一個充滿死亡與虐殺的黑夜。
“切,那無聊的瘋子又開始發狂,沒辦法,本來想埋伏在他身邊尋找掠奪靈魂碎片的機會,看來是沒有破綻給我利用了,”一個用調皮語調自言自語的神秘家夥藏身在不遠處的森林裏,而不同于隻統禦着初級獵食者的巫祭祀塔雷娜,與獨自一個的虛弱男子,在她的四周井然有序地站立着五個猙獰剽悍的身影,第九級級别的強大生命波動散發在這些隐藏在陰影中的死族生物身上,充分地展現着幾乎達到生物進化頂峰的力量。
察覺到沒有機會的神秘家夥拉拉掩蓋住臉的破爛風衣,一張美麗絕倫的漂亮臉蛋暴露在月光的照射下,月光下閃爍着柔和光澤的銀色長發也從風衣中随風飄舞出來,讓人感覺到詭異的是,這個充滿祥和氣息的絕代佳人,從外表看上去居然和巫祭祀塔雷娜一模一樣,所差的隻不過是一個人冷漠剛烈,另一個人則溫柔可人,在力量掌握的形态上,巫祭祀塔雷娜是擅長于近戰遠攻的敏捷型刺殺者,而眼前的這個美女顯然是屬于隐藏在背後的謀劃者。
“算了,重新選擇目标,那新獲得靈魂碎片的家夥居然能夠打敗塔雷娜,這樣的實力我也不可能在他手下讨到便宜,那麽,雖然有點不想這麽早就生死相見,但是,我的姐姐塔雷娜,誰讓你現在是最好狩獵的目标,”神秘的美女轉身消失在茫茫的森林林海裏,守護在她四周的那些猙獰剽悍的身影,無聲地跟随在它們的主人背後,死族的皇位,貌是已經如同無法拒絕的宿命與我聯系在一起。
*********這幾周的周末都沒有時間寫,家裏面的有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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