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瘟疫即将開始大範圍爆發的時裏卻仰來了肥貓哦咖剛外交團體。原因是他們那個小鎮裏已經開始有人陸續的感染疾病然後快速的死亡,藥物和法術都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他又是知道我在這邊,所以專程組團過來尋求治療方法。
“對不起”我看着肥貓爸爸渴求的目光,雖然有心,但是也隻能直白的表達出我的無奈。
肥貓爸爸在知道一切之後,表情瞬間就木然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表情不斷的變換着,眼神裏的東西複雜極了。勇敢和膽怯、面對和逃避等等這些本應該對立的東西。統統都在他的眼睛裏反複出現。
而他身後的小貓妹妹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不斷沖我擠眉弄眼。滿臉滿眼都是天真無邪。
可越是這樣,越讓我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無能。并且讓我從心底升起一種想救他們一命的沖動。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告辭了。不過肥貓爸爸在猶豫了一陣之後,就準備離開了。而即将要走的時候,他卻又一次的欲言又止了起來。
我點點頭:“你說。”
肥貓爸爸咬了咬牙,把小貓妹妹從身後拎了出來,推到我的面前:“請務必照顧好她,求求您了。”說着,這個憨态可掬的父親,突然跪倒在我面前。
而貓妹妹看到自己的老爹突然變成這樣之後,也愣了,她努力的想把她爸爸從地上扶起來,但是肥貓爸爸好像鐵了心要跪着。
我沒扶他起來,因爲我知道,他現在其實是在和自己的女兒告别。他正在把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東西托付給我,而這種托付是由不得人拒絕的。
“你自己保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也是我唯一能對他說的了。當希望一個一個開始破滅的時候。就隻剩下這種看似最不溫情的話可以說了。
在得到我的承諾之後,肥貓爸爸好像松了口氣,站起身把膝蓋上的土拍了個幹淨,然後咬着牙看着我:“如果還能後悔有期,我一定親手給您做一桌好菜!”
我點點頭,扭過了身子。我真的看不得他轉身離開時候的那種落寞和絕望,他是一個真男人。但是我知道,這一刻,他的心碎掉了。完全碎掉了,當把讓他猶豫不決的東西托付掉之後,他已經毅然決定了自己的生死。
我現在才真正明白了什麽叫爺們不是靠拳頭的意義。
小貓妹妹看着自己老爹轉身離開。沒有一點猶豫的跟了上去。可沒過一會兒,我就聽見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和忍着劇痛的一聲“滾”
小姑娘是哭了,她可能活到現在都沒挨過一次打,從她離家出走那麽長時間,都隻是被關幾天門禁就可以看出來她老爹到底有多溺愛她。
她捂着臉哭着被趕回了我旁邊,坐在狐仙大人趴着的地方嚎啕大哭。狐仙大人很溫情的輕輕舔着她的眼淚。我看到狐仙大人的動作,我突然知道了,她爲什麽會那麽熱衷帶孩子這種無聊的事情了。
以己度人,在她身上體現的很淋漓盡緻。雖然她也是那種小孩子脾氣,但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溫情的關懷在人的心理到底能帶來什麽,就算同是孤兒,我隻孤兒了不到三十年,而她,孤兒了幾百年。
我歎了口氣,緩緩的走到了屋子裏。我總感覺我每一步都挺沉重。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反正我現在心情真的非常差,可具體是因爲什麽,我卻說不上來。
“沒什麽的,會好起來的。”糖醋魚輕輕從後面摟住了我的脖子,長發把我的視線都給遮擋起來了。
我摸了摸她的臉:“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堅強一點。”
糖醋魚嗯了一聲,沒有和往常一樣一提到這種話題就開始耍賴撒嬌。這也許是她這幾天經曆的生死交替有關系,她顯然更加成熟了。
“如果有那麽一天,我會等你。而且我會好好活着,好好活着等你。”糖醋魚用一種很沉穩的語調跟我說着。
我笑了笑:“一定要好好活着。”
而糖醋魚拉過一張凳子,靠在我肩膀上,并沒說話。其實我挺喜歡這種沒有話說,但是一點都不尴尬感覺。而且她的話也給了我最大的欣慰,隻要活着就好。隻要身邊的人都能好好活着,而我這個酗又能算的了什麽呢?
我這一輩子好像都在爲了别人而活。時候爲小月,現在爲糖醋魚。或許有人會覺得我這樣很沒有自我。但是這其實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因爲當一個人爲别人而活的時候,那就說明這個人很重要,被人迫切需要着。我從來沒見過哪一個隻爲自己而活的人可以得到真正的快樂。
敲門聲打斷了我和糖醋魚的安靜。開門之後纣王陰沉着一張臉走了進來:“楊哥,開始了。”
我愣了一下,仰起臉看着纣王:“什麽開始了?”
纣王緊了緊腮幫子:“同時有四十個人病倒了。身上開始起血泡,有幾個已經開始吐血了。”
我一聽,趕緊抱着糖醋魚從屋子裏奪門而出。
而我網一出門,本來陰沉沉的天空。突然一聲驚雷響徹天際,而在隆隆的回聲還沒消失的時候,雨點就開始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來。從一點一滴的聲音,漸漸的連成了線,最後雨打在地上就好像起了一層霧一樣把周圍的景色變得朦胧不堪。
“是開始了麽?”糖醋魚在我懷裏看着好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的雨水。輕輕的問我。
我嗯了一聲,擡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發現丫好像在嘲笑老子。這他媽也算是心理作用是麽?
等我走到狐狸的會議室之後。我發現地上躺着幾十個,已經奄奄一息的病人,裏面大多都是老狐狸和小狐狸。極少壯年的狐狸。
其實用人更好,因爲我真的發現,在這種時候,去***人去***妖去***神仙鬼怪,到頭來都是人家玩物罷了。神話裏那些什麽翻雲覆雨移山填海,都是吹牛逼的東西。
老狗蹲在角落裏抽着煙,臉色也很難看。其實老狗才真正是我們之中最善良的,真的,他和畢方一樣。每每都是鬧得最兇但是都下不來手的人,畢方唯一一次傷人,還是在化形的時候燒傷了小李子,而老狗和她也差不了多少,而之所以說老狗是最善良的,也許是因爲老狗不吃紅肉而畢方來者不拒的原因吧。
“怎麽樣了?。我拍了拍正在地上布置陣法的小李子。
小李子站起身,擦了把汗:“不好,該隐變吸血鬼有百分之一的失敗率。”
我扭過頭看着坐在小台階上穿着白大褂等着咬人的該隐:“失敗率是什麽意思?”
該隐沉默了一陣:“如果心志不夠堅定,就會中心魔。會發瘋,直接變成怪物,很兇殘的怪物,而且這些人本身都很厲害,變成怪物之後更難對付。”
小李子在一旁補充道:“看過生化危機麽?就是那種狀況
姐己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滂沱的大雨,一言不發。
她明顯消瘦了,我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可以在一天之内瘦下去這麽多。
而玉藻前也在這裏,她報臂站在一旁,眼神裏死氣沉沉,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妖娆妩媚,俨然就是一個心灰意冷的普通女人。
“雲子,你知道吧。”小李子突然站起身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愣了愣:“我知道什糾”
小李子指着我:“你的那些能力,在你身上都是正面的。而一旦出現在别人身上就是災難。比如你給人治傷的,就是現在的瘟疲,你用來燒開水的,就是火山。你平時用來搬東西的,就是山崩。你用來洗澡的。”說着小李子又指了指窗外。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盤古大神的回憶錄已經告訴了我一切,我身上的力量其實統統都是災難,而這些災難和這個世界早已經密不可分融爲一體了。之所以我要被代替,就是因爲它們不可能被清除。隻要我存在。它們就存在。而每隔一段時間,當它們不再能夠被我控制的時候。那麽,我也就會因爲各種理由被消滅一次。
也許這就叫數據更新或者釋放緩存。當然這次也許更徹底了一點。我看了一眼在一旁趴在桌上睡覺的金花。它換了一個更大的硬盤。
當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該隐深呼吸了一口,蹲在了一個可憐巴巴看着他的小姑娘面前,輕輕摸着她的臉:“你可是答應要嫁給叔叔的。”
而這次,該隐完全沒有和平時一樣的去咬那個姑娘,而是用指甲把自己的額頭戈小了一條很長很長的口子,而他在那道口子還沒複原之前,硬生生的從裏面擠出了一滴鮮血,他的血并不是紅色的,而是一種像水銀的液體,似乎比重很大。看上去并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麽肮髒,反而顯得有那種所謂的聖潔的感覺。
“不管什麽東西。達到一種極緻之後,就會開始往另外一個極端變化。”該隐好像看出來我的疑惑。他淡淡的笑着,用一種和他身份很相應的雍容豁達來給我講述他自己的故事。
他手指上的那一滴水銀樣的血。好像是有生命一樣的蠕動着,就算是跟我這麽笨的人,都能感覺到他血液裏的那種澎湃浩然的生命力。
他輕輕的在那個看上去隻有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的額頭上輕撫着:“如果疼,就喊出來。”
那個小狐狸精艱難的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任由該隐用尖銳的指甲在自己額頭上劃
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糖醋魚别過臉,不忍心看到這種血淋淋的場面。而那隻小狐狸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除了臉上偶爾**幾下之外,一切都是那麽坦然自若。這個表情在糖醋魚身上也有過,全心全意相信一個人的時候,确實會讓人忘掉很多東西。
可當該隐閉着眼睛把那滴血放進小狐狸的傷口裏的時候,原本虛弱的狐狸居然發出了尖利的慘叫聲。那慘叫聲讓人動容,讓人可以感同身受的體會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該隐單膝跪在地上,用手奮力的按住小狐狸精的雙手,不停的出聲安慰她。原本緊閉的眼睛也因爲劇烈疼痛而張得老大序亭的臉蛋也變得矛比猙獰,臉蔔的而管變得丹比粥一勺訛好像恐怖片裏才存在的那種醜陋的鬼怪。
屋子裏除了那個可憐的小妖精的慘叫聲之外,沒有一絲聲音,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而糖醋魚和畢方甚至連看都不敢着上一眼。
當嚎叫聲變成粗重的喘息聲的時候,我赫然發現那個小狐狸精已經完全不再是那個清清純純的小姑娘了。現在她的眼睛赤紅着,嘴裏長着長長的尖牙,紅潤的臉色也變成了一種誇張的慘白,如果不是她還在急促的呼吸,我真的以爲她就這樣死了。
該隐輕輕把那個小姑娘放躺下去。然後站起身看着我們,臉上帶着無比的悲傷:“其實你們知道麽,我很讨厭做這種事情。因爲我總是把一件件美好的東西破壞成那種醜陋的肮髒的讓人讨厭的東西。可有的時候我真的沒辦法選擇,美麗和生命。我根本看不透。”
纣王走上前,站在比他高一個頭的該隐面前。兩個帝王互相對視着。然後突然該隐笑了:“你也看不透。”
纣王點點頭:“我們當不了朋友。”
該隐笑着點點頭:“當不了。”
我看着他們兩個。人的奇怪舉動。完全都不了解他們在幹什麽,而這時金花不知道什麽醒了,在我身邊點上一根煙:“歧山未來是他們兩個的。”
我愣了一下,扭頭看着金花:“這是什麽意思?”
金花搖搖頭:“他們兩個都是最适合這個世界的人,所以隻能是對手。”
而接下來的事情幾乎就是複制流程。該隐一個。一個的把狐狸變成吸血鬼,然後會議室裏傳來一陣一陣的慘叫聲。這種聲音并不會讓人麻木。而是一遍一遍的刺透人的心,那種窒悶的感覺沒由來的席卷了我的
。
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終于快崩潰了,金花好像感覺到了,直接把我拖出了這個殘忍的地方。而出去之後,她當着糖醋魚的面給了我一個很深很深的吻。
糖醋魚緊緊皺着眉頭,但是什麽都沒說。
神奇的是,在金花親完我之後。我居然開始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好像不再那麽壓抑了,而金花摸着糖醋魚的臉,在親完我之後,又給了她一個很深很深的熱吻。
親完糖醋魚之後,金花靠在屋檐下面用手接着已經形成雨個的雨水。淡淡的說:“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和他都走了。你會怎麽辦?”
金花的話明顯是問糖醋魚的,而這也是金花在和我發生關系之後,第一次直接面對糖醋魚。
糖酷魚靠在我懷裏:“我會等,我和他的孩子會等你來喂奶。”
金花扭過頭,頗爲玩味的看着糖醋魚三“喂奶啊,好吧,不在乎多喂一個了。那如果他走了,我還在。你會怎麽辦?”
糖醋魚哈哈一笑:“我會等。我和他的孩子會讓你喂奶。”
金花點點頭,沒說話。靜悄悄的像一隻貓一樣。走進傾盆大雨中。直到淡出我們的視線。
“奶媽爲什麽這麽問?”糖醋魚仰起頭看着我,大大的眼睛裏閃爍着不懷好意的疑問。
我搖搖頭:“不知道。”
不過這次糖醋魚并沒有說什麽。隻是一頭沖進了大雨中,任憑大雨沖刷着她的身體,然後沖我揮揮手:“我跟你說過了,我長大了。我會保護自己的!你想幹什麽,就去吧。”
我摸出一支煙,點上之後靜靜的看着糖醋魚。她也在雨裏靜靜的看着我。
我知道她在哭,但是她不想讓我知道,而我也知道,有些東西肯定瞞不住她了,也許她已經知道了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畢竟在魚尾巴的時候,她是糖醋魚,而現在。她是女媽。
可,她的堅強絕對是假裝的,有的時候好多話真的是不用說出來的。因爲可以感覺的到。
我們就這麽互相凝視着,我看到了她的執着也看到了她的堅強。但是她越是這樣,我就越心疼她,這種心疼毫無理由。
“反正你給我記得,不管什麽時候。我都在等你!等你陪我去羅馬,陪我買潛水艇!”
說完糖醋魚直接從雨裏撲進了我的懷裏,用一種極大的力氣狠狠抱着我,嘴裏不停的念叨着:“等你。等你,等一輩子,等兩輩子,等到永過
”
我也同樣的緊等的摟着糖醋魚:“相信我。”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這一次我執著面對,任性地沉醉。我并不在乎,這是錯還是對。就算是深陷,我不顧一切。就算是執迷我也執迷不悔,别說我應該放棄。應該睜開眼。我用我的心,去看去感覺。你并不是我,又怎能了解。就算是執迷,就讓我執迷不悔。我不是你們想得如此完美,我承認有時也會辨不清真僞。并非我不願意走出迷堆,隻是這一次,這次是自己而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