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狗不知不覺中傷了狐仙大人的心,因爲我說讓老狗背她的時候,她興沖沖的變成了人形,眼泛桃花含情脈脈的看着老狗,兩隻小胳膊都伸了過去。
但是老狗卻義無反顧的背起了滿身飽和脂肪的纣王就往前蹦,狐仙大人的小臉蛋頓時就塌了下來,原本的滿面春光一瞬間變成了秋風蕭瑟,然後嗷得一聲就變成了大狐狸,把火靈叼到背上,看都不看我一眼,騰雲駕霧的就飛了出去。
金花則搖搖頭,歎了口氣,爬到了我的背上:“駕!”
我呸了一口:“再這麽幹,我真生氣了啊。”
金花拍着我腦袋說:“快追,他們都沒影兒了!”
随後,一架阿童木戰機沖天而起,頓時天上地下出現了一幅奇怪的場面;一個紅衣仙女騎着一個兇猛的靈獸在急速追趕一個背着一塊肉在地上急速跳躍的壯漢,在這個靈獸仙女的身後有另外一個仙女正駕着一個人形法器妄圖超車。
“狐狸怎麽能飛了?”在飛行過程中,我始終和前面的兩位保持一個很穩定的車距,并且還能抽冷子跟金花兒聊天。
金花用胸部在我背上蹭了蹭,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然後開口反問我:“你跟老狗怎麽能這麽傷人姑娘的心呢?”
我歎了口氣:“這心遲早得傷,不過看狐狸那樣兒,就知道她還癡心不改呢。她有的苦受了。”
金花沉默了一會兒:“成長的煩惱。”
我扭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金花兒,發現她眼神無限感傷,我嘿嘿一笑:“花兒姐,發騷了?”
金花聽完,掏出耳朵勺在我腰上玩命的紮了好幾下:“你.他媽會說話麽?”
而這時,一直像綠巨人一樣蹦着的老狗突然一個急刹車,然後一頭鑽進了一座荒山上的一座被樹藤纏滿的小破廟裏。而狐仙大人也尾随其後,降落了下去。
至于我,可能是由于反射弧太長的原因,在眼睜睜看着他們降落的情況下居然還飛過了站。可問題是再等我回身兒去找的時候卻發現我怎麽都找不到那間小破廟了,因爲我怎麽看這山都覺着它們長得一摸一樣,更何況那個小廟還有自然迷彩。
而且我眼睛還不太好。金花兒又在走神兒。
我在這一帶硬生生的徘徊了好幾圈,最終無果。
停在半空,茫然四顧,心下悲涼,幽怨之意頓生。加上金花兒還在我身後碎碎念,我突然産生一種輕生的念頭,這個世界對我太殘忍了。
金花歎了口氣,特無奈的說到:“你跟車都能跟丢咯,你回去之後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
“去照照X光,看看你是不是腦萎縮了,早治早解脫。”金花狠狠的說着,并扭動着身子到處找破廟。
大約半小時之後,大部分的招兒都用完了。而我卻靈機一動想出使用信号彈的時候,在離我們不到五十米的樹叢裏鑽出了一隻大狐狸。沖上來就用尾巴沖我一通猛扇。
這次我被扇得毫無意見,認了。
接着狐仙大人就把我領進了那座我尋訪許久不曾相遇的破廟。
我推門而入的時候,發現廟裏居然彌漫着一股飯菜香味。不是那種酒館兒裏頭的油水混着酒氣的香味,而是中午十二點騎着自行車回家時候路過别人家窗台時候問到的那種單純的香味。
于是我餓了。而且我深信金花兒也餓了,因爲我聽到她肚子在叫了。
而且這個味道,我一聞就知道是出自小月的手筆,因爲隻有她會在飯菜裏面都放上點兒各種花的花瓣,這其中并沒什麽奧秘,隻是我小時候騙她說多吃花瓣能變成花仙子,後來她就養成了這個習慣了而已……
小月的身體裏有一個永不熄滅的公主夢。
在我回憶過去的時候,小月端着一盆子東西從破廟的後頭走了出來,看到我之後她先是稍稍一愣,然後深呼吸了一口說道:“哥,吃飯了。”語氣平淡,就如她一貫以來叫我吃飯的樣子,沒有絲毫改變。
能冷靜淡定到這種程度的,隻有小月了。
而我就不行了,随便表面上沒什麽反應,但是内地裏已經感觸良多洶湧澎湃了。可是作爲一個男人,我堅決不能露出一點兒不堅強的表現。
可金花卻把我内心的想法完全暴露了,她直接走了過去,一把摟住小月,眼圈直接就紅了。雖然眼淚沒滴下來,可是不停打顫的嘴唇已經完全出賣了她内心的想法。
老狗走到我身邊,指着在角落幫忙收拾碗筷的火靈說道:“這寶貝你從哪兒撿的?怎麽就和玲玲長得一樣呢?”
我聳聳肩:“這事兒說來話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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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分割線呀,作爲一條雙開的分割線,它不僅美觀而且很實用,你們說是嗎?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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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頓久違的家常菜,我倍感親切。其實在這種缺鹽少油的情況下,就是食神都辦法弄出一頓狗愛吃的飯,可哥們兒吃的不是飯,是感覺。
他鄉遇故知已經是和洞房花燭夜齊名的好事兒了,那穿越還能遇到親人這種傳說裏都特少的事兒,最少都能和洞房花燭好幾夜齊名了。
小月依然話不多,隻是一手摟着我胳膊一手攥着金花兒的手死死不撒手。而老狗則對火靈産生的很大的興趣,一直不停的問東問西。
在老狗得知火靈堅定的追随我這個娘娘的時候,他直接笑翻在地。
見他這個德行,我也隻能把我來之後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跟他們說了一遍,着重描寫了怎麽揍那個什麽什麽真君的場景,盡量忽略了狐仙大人深愛着老狗的事實。
不過我始終沒辦法瞞過小月,現在小月看狐仙大人的眼神兒就跟看有錢人家的二奶奶一樣,充滿敵意。而狐仙大人居然毫不示弱的瞪回去,絲毫無視小月那股恐怖的氣場。看來愛情的威力是無比恐怖的,它能激發任何一個種族的全部潛能,讓人可以随時随地超越自己。
“你爲什麽讓老狗去綁這胖子?”我指着旁邊還在沉迷的纣王,低聲詢問小月。
小月捂嘴一笑:“我要幫那個狐狸精一個忙。”
我和老狗聽完皆一愣,完全沒有搞明白小月的意思。要說她知道纣王和妲己是真愛情的話,我不意外,畢竟小月可是個心靈探測儀。可她幫妲己,這種行爲完全無法用常理來解釋,而且違反了小月一貫以來行爲準則啊。
小月擡起頭:“哥,你沒有金花姐了解我。”
金花點點頭:“女人何苦爲難女人,那個狐狸精愛得那麽苦,我要知道她想什麽,我也幫。”
我咳嗽一下,指着正在努力和火靈交流的老狗說道:“那你還讓老狗打斷人家胳膊?”
小月點點頭:“當時我沒發現那個狐狸精,後來纣王說要讓老狗領軍打仗,老狗不同意。他就要殺我們,老狗就打斷了他胳膊。”小月頓了一會兒,指着旁邊的纣王說:“然後我突然感覺到有個大妖想要弄死我和老狗,我就讀了那隻狐狸精。”
我點點頭:“後來你就決定要幫她了?”
小月不置可否,而金花這時候接嘴道:“那女人太偉大了,爲了這男人連命都不要。”
我咳嗽一聲說道:“那也隻能說明這個胖子不是好皇帝,但是是個好老公。”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火靈跟老狗倆人已然熟絡了起來,火靈時不時的向老狗詢問三千年後的世界,而老狗也吹牛吹得昏天暗地,就差沒說神州七号在晚上登上太陽了。
吃完飯之後,我們坐在破廟的角落裏曬太陽打盹兒(爲毛叫破廟,就是這個原因。)狐仙大人和火靈圍坐在老狗身邊聽他吹牛逼,狐仙大人時不時的用尾巴給老狗扇扇風,顯得體貼無比。
小月眼睛眯眯,然後轉向我說道:“哥,我大概知道李子在哪了。”接着小月拿出一張零九年版的中國地圖指給我看:“我們現在在河南,而我篩選了好多人的記憶,得到個消息。說西岐出現了一個金發碧眼的法術高人。我估計就是李子了。”
說着小月在地圖上的陝西那一塊兒用木炭畫了個圈,接着擡起頭挺抱歉的跟我說:“其他的就沒有消息了。”
我嘿嘿一笑:“肯定沒事兒,他們都是人精,哪個不比咱們幾個生存能力豐富。我挺好奇你從哪兒弄來這地圖的。”
小月歎了口氣:“在日本的時候買的。”
金花一愣:“在日本買中國地圖?”
小月一指老狗:“他買的,本來說要買旅遊地圖的,可他看不懂日文。就買了份中國地圖,一直放在口袋裏不敢跟我們說。”
“……還是智力因素。”我摸了摸鼻子,擔憂的說。
而我話音剛落,纣王突然坐起身來,怒目圓睜,沖我們大喝一聲:“逆賊!你們把我愛妃弄去何處了?”
我搖搖頭:“胖子,從今個兒開始,你就算是徹底脫離你的帝國主義生活了。”
“大膽!本王要治你死罪!炮烙你全家!”
而這時候,火靈突然站起身,走到纣王面前,一個手刀劈了下去
“再休息片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