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金花擋下這一下的是暈車暈得欲仙欲死的狐仙大人,據老帥哥說她是隻火狐,可那個什麽什麽真君的六鳥一兔子明顯不是狐仙大人能扛得住的,等我攔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已經硬抗了三隻鳥了,兩根尾巴上原本光澤亮麗的毛兒已經被燒得秃秃的了,而她還閉着眼睛準備硬吃後面的三鳥一兔兒。
我伸手捏碎了那隻火兔子,可來不及捏其他鳥了,隻能讓它們撞我身上了,我搖搖頭,自嘲的嘿嘿一笑,在地上撿起金花扔下的那塊兒石頭就沖那個什麽什麽真君走了過去。
而在什麽什麽真君的眼中,則是我爲了耍帥任由那幾隻火鳥(讀diao韻味更足)子撞在我身上,然後沖他陰陰一笑。拿起剛才打破他腦殼的暗器一臉殺氣的朝他走了過去。(看,這就是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的區别。)
在我朝他走過去的時候,他又放出了幾個套餐,都是家禽配兔子,家禽一直在變,兔子始終不變。不過我也懶的再耍帥用手去捏爆它了,直接讓兔子套餐撞爆在我身上,反正四姑娘盾表示對這些小點心毫無壓力。
接着,繼金花兒之後,我又一次用磚爆了那人的頭,磚頭磚頭,不想爆頭的磚不是好磚頭。
而他那把羽毛扇子被我搶在了手裏,然後指着躺在地上滿頭鮮血的什麽什麽真君道:“大神通啊?欺負人啊?我們沒招你沒惹你,你見面就下死手兒啊,而且還是沖個姑娘下死手?你、他媽也能下的去手兒?”說着我又用石頭狠狠砸了幾下這家夥的腦袋。
不得不說,練過的人就是比普通人耐折騰,被我狠狠砸了二十幾下,他居然還能沖着我咬牙切齒橫眉冷對,毫不示弱。
這事兒鬧的,最煩這種打着不走牽着倒退的了,看他那樣兒,我也懶的再弄他了,反正他都被打得坐在地上起也起不來了,頭上的那朵娟秀的發髻也散亂了,胸口那一小撮迎風擺動的胸毛也沾了上泥土。
“你把我的樣兒給記住咯,啥時候來尋仇都行,下次你要再敢沖我身邊的姑娘出手兒,我就直接廢了你。”我邊拔着他那把神奇扇子上的毛邊踩着他的腳趾頭惡狠狠的說。
當我在他絕望到極限的眼神裏把他那把寶扇上的毛拔幹淨并且燒幹淨之後,我把扇靶子踹進了懷裏,在酒吧幹了這麽多年,象牙我還是能認出來的。
接着我走到金花和被燒了尾巴的狐仙大人那邊兒,狐仙大人的大狐狸腦袋埋在金花懷裏,看樣子是在哭。而且她兩根尾巴毛茸茸,兩根尾巴光秃秃,看上去可搞笑了。
金花一臉心疼的摸着狐仙大人的腦袋,擡起頭看着我:“給想點招兒。”
我摸了摸鼻子:“這要是有霸王防脫就好了。”
金花狠狠踹了我小腿一腳:“少貧,快點。”
我嘿嘿一笑,在狐仙大人身上蹭了蹭手上的土,要平時這麽幹狐仙大人一準兒就得咬我,不過這會兒她肯定是沒心情了,她最得意的漂亮大尾巴變成了秃噜火腿腸,對于一個母狐狸精來說,還有什麽比這個還要更殘忍的事情呢?
想象一下,如果一個狐狸精想勾搭你,但是你發現她秃頂了,秃得就想五十歲左右局長以上幹部的腦瓜子一樣,你還會上鈎兒麽?
我樂呵呵的蹭完土之後,從金花懷裏把淚眼婆娑的狐仙大人的大腦袋揪了出來:“弄不好可不怪我啊,尾巴拿過來。”
狐仙大人聽完乖乖的轉過身用屁股對着我,我仔細看了看:“你平時都不大小便的麽?都沒見着孔啊。”
我剛一說完,狐仙大人猛然轉身朝我一口咬來,面目猙獰。而金花也是狠狠踹了我一腳道:“你無聊不無聊?狐狸好歹也是個母的,有你這麽問的麽?”然後她停了一下,轉身柔聲沖狐仙大人說:“來,告訴姐姐,你平時用什麽地方上廁所的。”
我:“……”
狐仙大人聽完之後,也是徹底沒了脾氣,一臉黯然的趴在地上,隻是側着身子把尾巴遞到我面前,不再敢在我面前露屁股了。看來我和金花兒已經在她純淨的心靈上留下烙印了。
我見差不多也鬧夠了,而且看着狐仙大人的那兩根秃噜火腿腸的尾巴也确實挺鬧心的,于是我雙手凝結出兩捧藍光,開始從狐仙大人的尾巴根兒順着往上撸,而撸的時候狐仙大人突然打了個冷顫,表情看上去就跟某種小電影裏女主角到達臨界點的表情非常像。
當然了,大家也不用問我爲什麽連隻狐狸的表情都能看的出來,這個嘛,看片百部其意自現。何況還是這麽有靈性的一隻狐狸。
在我的手滑到尾巴尖兒的時候,狐仙大人的尾巴已經差不多恢複了,隻不過這兩條尾巴的顔色有點奇怪,不是她原來的那種嫩黃嫩黃的,而是顯得有點發藍,就跟染了毛兒一樣。
狐仙大人看到自己的尾巴不但長好了而且還美容美發了,高興的在地上蹦了兩大圈,前腳搭在我肩膀上舔了舔我臉,我下意識的把這種行爲歸到被強吻的行列中去了。而在她的尾巴恢複了以後,狐仙大人也恢複成了那種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德行,昂首挺胸翹着尾巴繞着依然坐在地上頭破血流的什麽什麽真君轉了好幾圈,非常不可一世。
我這時候也走上前,蹲在那家夥面前:“你說說,這麽可愛的小妖精,你要收人家,你忍心啊?”
什麽什麽真君不顧腦袋上流着的血,捧着被我弄下來的扇子毛狠狠的盯着我:“侬則小赤佬……要不是阿拉最近身體欠安,哪得侬則小癟三猖狂……”
我揮手打斷他的話:“後面的話别他媽說了,我就站着讓你打,你試試。”我最看不得人嘴硬了,這是我的優點。
“侬不欺騙阿拉?”
我點點頭,聽着他上海話不像上海話,安徽話不像安徽話的操蛋方言,我的心寂寞如雪啊。
他嘿嘿一笑,把手中的羽毛往天上一撒,手一握緊,一把無形的扇骨兒就把他扔上去的羽毛吸附了下來,又集合成了一把嶄新的扇子。然後他開始念念有詞,霎時間天地一片灰暗,霧深深雨濛濛的感覺。
我趕緊把金花兒和狐仙大人拽到我身後,然後用四姑娘盾把她倆罩了起來,狐仙大人還在後面悠閑的刨着坑,一點都都沒有什麽傳說中的壓迫感。
而什麽什麽真君這邊兒也開始發動了,他揮舞着大扇子,無比風騷的不停的召喚出各色家禽和一隻兔子,而且一個個都肥碩的好像準備抱窩的老母雞一樣,流光溢彩,身上散發着灼灼的溫度。
接着,被什麽什麽真君指揮的火焰家禽軍團把我們仨給團團圍住,天上地下水洩不通,連一心刨坑的狐仙大人都驚奇的擡起頭,嘴裏吱吱直叫喚。
我扭過身子拍了拍狐仙大人的腦袋:“别怕,看哥給他來個威猛的。”
說着,我召喚老九,模仿着上次畢方變身時候的樣子,幻化出來一隻巨大無比藍紫色火鳳凰沖天而起,而且最有靈性的四姑娘還不知道用什麽招兒,居然配合着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鳳鳴聲,聲音栩栩如生,直插九霄。并且以一種超然物外的眼神看着眼皮子底下那些白斬雞和鹵水鵝,鳳凰顯得有些落寞了。
原本那個什麽什麽真君隻能算是百雀靈,現在被小九一弄直接成了百鳥朝鳳了。
我擡頭看着小九弄成的高達百米的巨大火鳳凰,頓時玩心大起。
“你還能再大點麽?”
話音剛落,天地間原本被什麽什麽真君召喚來的雲霧一掃而空,接着天空遠處飄來一朵紅雲,再接着紅雲深處居然出現了一顆碩大的隕石。這可把我吓了一跳了,這要砸下來,看它的個頭兒,甭管是砸在古代現代,那人類曆史都得改寫啊。
可沒等我們驚悚呢,隕石直直被小九變得那個火鳳凰給吞了下去,吞下去之後,那隻火鳳凰肚子的部分不停發出雷鳴電閃的,還兼帶着滾滾驚雷之聲。
沒過多一會兒,火鳳凰突然開始暴漲,漲幅之快超過上海的房價。
很快的,原本隻有堪堪百米的鳳凰,發福到了頭尾目測最少三到五公裏,而它沒煽動一下翅膀都帶來一陣腥熱的罡風,不過小九兒好像是個環保主義者,他沒跟畢方一樣見東西就燒,這點就很值得畢方同志好好學習。
“哇……”
這個聲音不是我一個人發出來的,是在場所有人,包括什麽什麽真君在内的所有人共同不由自主的驚歎聲,就連啞巴狐仙都張大了嘴巴看着天上那隻牛逼帶冒煙的大鳳凰。
我趕緊讓九兒控制它回火星,不然放在這兒就是大禍害,誰知道這麽有靈氣的玩意兒會不會成精,萬一成精了,那得給我國古代勞動人民制造多少麻煩啊。
大鳳凰在接收到我的命令之後,緩緩升高,接着用一種特别不屑的眼神看了什麽什麽真君召喚出來的一堆雞鴨還有那隻悲劇的兔子。
又是一聲清脆的鳳鳴之後,大鳳凰化作一道紫藍色的閃電沖天而起,在天空中炸起一蓬蓬絢爛的煙火,經久不衰,而這煙火在數萬米的高空爆炸的影響範圍,我初步估計能有十幾萬平方公裏之多,也就是說很可能好幾個省市自治區直轄市都同步圍觀了這次盛大的煙火展覽。
金花挽着我的手,頭靠在我肩膀上,一臉憧憬的看着天上的煙火:“假如有一天我能和我老公還有孩子一起看到這麽漂亮的煙花,我死而無憾了。”
我聽完,低頭看了看也是一臉憧憬迷茫的狐仙大人,又看了看金花兒,頓時覺得這一家三口兒已然成立,我不由得毛骨悚然渾身冷顫。
看來我的思想還是不夠超凡脫俗……
而這時我低頭看着面露驚恐癡呆的什麽什麽真君,還有他召喚出來滿屏幕亂飛的火雞火鴉還有一直在他身前的火兔子。
“服了沒?”
什麽什麽道德真君看了看天上的煙火,看了看自己的燒雞燒鴨,喃喃的道
“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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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病了,這他媽倒黴,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生病的流程啊,不許笑啊。
洗澡→耳朵進水→急性中耳炎→耳膜穿孔→高燒。
悲劇吧?人間慘劇吧?洗澡差點洗出命案。悲慘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