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我不是小吸血鬼能碰的一樣,小吸血鬼照樣也不是這等拿上兩把削筆刀的雙刀流小賊能碰的,人家看上去雖然如同嬌嫩的鮮花一般,可是這鮮花可是阿布羅狄手裏的緻命紫羅蘭,紮着一下就讓人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眼看刀就要紮着小淩波了,小淩波一隻手被玲玲牽着,另一隻手成爪,一爪子搗在雙刀客的手上,随後身體一個很别扭的轉折,一口就咬在了雙刀客的左手大動脈上。
沒過多長時間雙刀客癱軟着倒在地上,動脈上有一個孔,沒怎麽出血,臉白的快透明了,除了胸口稍有起伏,其他的跟死人沒啥兩樣。
而小淩波一抹嘴,打了個飽嗝,甜甜的沖我說了一句:“賤民,我要睡覺。”
在場的所有人,都盯着小吸血鬼看了半天,而程老師在看到刀子往小淩波身上紮的時候直接就厥過去了,幸好我眼明手快,一把接住了她。
我先把程老師扶到座位上,然後打電話報警,在警察沒來之前,我把門關上,問玲玲:“現在怎麽辦?”
玲玲掐着程老師的人中,帶着哭腔道:“我哪知道啊,估計其他老師人都快來了,這怎麽辦啊?”
而在一邊呆若木雞的那個男老師,這時也回過神了,指着小淩波,半晌說不出話。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門被敲的當當響,外面淩亂的腳步聲也傳了過來,那個開始一臉呆滞的老師,整理了一下衣服,沖我們說:“我先出去幫你們頂一會兒?”
玲玲搖搖頭:“你少添亂,坐那呆着。”說完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号碼。
“陳胖子?我玲玲,學校出事兒了,速來。”玲玲放下電話,把窗簾和門都關的死死的。
我遞給那個男老師一根煙,他接過去,點着火,抽了一口:“幸虧我平時沒課的時候看點玄幻小說,不然肯定神經了。”
我沒搭理他,走到程老師面前,又召喚了霸下,按上了程老師的腦袋,幾乎是瞬間,她便幽幽轉醒,醒來以後第一件句就是:“孩子沒事兒吧?”
我點點頭,指了指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刀客,又指了指睡眼迷離的小淩波道:“被她給吃了。”
我話音剛落,程老師又厥了過去,玲玲則狠狠踩了我一腳:“我媽身體不好,你吓她幹什麽?”
我鼻子都快被自己給搓紅了,一臉尴尬的說:“我……我就是說實話啊。”
那個男老師接嘴:“其實我是蝙蝠俠。”
玲玲脫下鞋子,朝那個男青年扔了過去:“你還有完沒完了,剛被捅一刀你沒過瘾是怎麽着?”
“布什與鞋!”那個男老師一躲,繼續滿嘴跑火車。
我看着他道:“你不是一般人啊,估計能和你一拼的就隻有我媳婦兒了。”
他這個時候反而淡定了,一臉嚴肅的說:“其實這種環境下,既然在等救兵,那爲什麽不讓氣氛活躍點?是吧,我可是心理學碩士。”
程老師又一次醒過來,歎了口氣說:“我老了,老了。”語氣裏有掩蓋不住的蒼涼。
我連忙接嘴:“您真不老,您這樣的估計過兩年還能再生個大胖小子。”說完我情不自禁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玲玲轉手把另外一隻鞋脫下朝我扔了過來,那個男老師又喊一聲:“布什與另一隻鞋!”
而程老師則一臉微笑,指着小淩波道:“她也不是正常人吧?”
我坐在講台的台階上,默然的點了點頭,說:“這估計就你和這位帥哥是正常人了。”
那個男老師坐在我旁邊說:“程老師,這事可大可小,您老怎麽看?”
程老師說:“别鬧大了吧,小姑娘以後路還長着呢。”
“那我那一刀不是白挨了?”他一臉失望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腰。
玲玲打着赤腳從地上撿起一把刀,遞給他:“你去補兩刀,到時候算你見義勇爲正當防衛。”
他嘿嘿一笑,但是眼神黯淡:“不瞞你們幾個,我原來的女朋友也是個有點奇怪能力的,後來我和她去歐洲十日遊的時候,她失蹤了。到現在也沒音信。”
玲玲瞪大眼睛:“她叫什麽名字?”
“顧霞。”他哆嗦着說出一個名字。
玲玲聽完,全身一震,面目嚴肅:“你認識她?”
我拉過玲玲低聲問道:“什麽個意思?”
“叛國者,組織上的A級格殺令,能力是瞬間移動和附身。”玲玲很鐵血的說出了那個名字的各種資料。
我撓了撓頭:“瞬間移動好解釋,附身是個啥?”
玲玲道:“就是她能感知到别人的視覺和聽覺,除了想法之外幾乎全部都能聽到看到。”
就在我準備繼續問下去的時候,門又一次被敲的梆梆響,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玲玲走過去打開了門,陳胖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電池兄弟。
我走到程老師身邊道:“老師,您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這的事兒我和玲玲解決。”
程老師點了點頭,走到小吸血鬼和小狗身邊,一手牽一個,小吸血鬼仰起頭:“人類,你不怕我?”
程老師點頭,笑着說:“我跟小孩打了一輩子交道了。”說完就牽着兩個小的走出門外。
陳胖子見程老師走了之後,把門一關,插銷一插。沖玲玲敬了個禮,然後問:“什麽情況?”
玲玲也給他回了個禮,指着地上那個已經快不行的刀客說:“兩件事,一個是你把這個變态料理掉,幹淨一點。再一件,這個男姓,跟顧霞接觸過,需要排查。”她指着旁邊正一頭霧水的那個男老師。
“是!”陳胖子一個标準的立正,玲玲便走出了教室。
我走上前戳了戳陳胖子道:“哎,你咋要給她敬禮?”
陳胖子沖我擠了一下眼睛:“她軍銜比我高,我沒什麽軍功,沒轍。你嶽父前幾天都少将了”
說完,他命令電池兄弟把地上那個差不多沒氣的刀客擡了出去,又以協助調查的名義弄走了那個嘴挺貧的老師,雖然那個哥們一臉不情願,可看到陳胖子印有國家安全局的證件的時候,還是乖乖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當我跟着他們走到外面的時候,發現陳胖子帶來的兵在和幾個警察鬧着别扭,陳胖子走上前,又出示了一下他那張牛逼的證件,幾個小警察灰溜溜的就上了那部每公裏一塊一的藍底小汽車。
這時我的電話又一次唱起了月亮之上,我看了看,居然是王将軍的電話:“喂?将軍啊,有事?”
王老二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個小王八蛋是不是讓那倆孩子暴露了?”
我一驚,思摸着這将軍也算公務員了,咋天天不幹點正事兒,我回答道:“場面控制了啊,就幾個人知道。”
“你他媽的,你說你什麽時候扮過一件好事兒?玲玲剛才打電話給我了,你他媽讓顧霞發現了。”我聽到王老二那邊桌子發出“啪”的一聲。
我扣了一下鼻孔道:“發現就發現了,就是四十個她一塊兒來,能進我屋兒看看。”
聽筒裏傳來兩聲打火機的咔哒聲,王老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們肯定是他媽沒事兒,我擔心是那兩個小的,晚上我過你那去,今天一天你都給我呆在兩個小的身邊兒。”說完,他就挂了電話,留下我一個人在空蕩的校園裏遊蕩,或坐在乒乓球台上發呆,或躺在草坪上發愣。
對于我這樣一個身家過億的有錢人來說,什麽工作啊上班啊,是最讨厭的了,每天躺在草坪上閑看日出日落,笑談風起雲湧,這才是生活,即使我這個有錢人依然使用公共交通工具,這就好像月薪八百的我騎自行車,别人說是窮酸。而等我月薪三十萬的時候騎自行車,别人就會說我環保,由此看來,我也算是一個環保主義者了。
此時,下課鈴急促的響了起來,許多漂亮的小姑娘從教室裏高興的跑出來。看來剛才那個翻牆的神經病并沒給正常教學帶來什麽困惑。
很快,我發現有不少小孩在我周圍轉來轉去,我掏出手機,借着上面的反光看了看自己臉上有沒有什麽髒東西,但是未果。于是我逮了一個正在圍觀我的漂亮小姑娘問道:“你們看我幹什麽?”
那個小姑娘脆生生的沖我說:“伯伯,你長的好像壞人。”
“……告訴哥哥,爲什麽這麽說?”我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一臉慈祥的問。
小姑娘躲開了我的手,沖我說:“是玲玲老師說的,讓我們不要理操場上的那個壞人,她說你會吃小孩。”
我臉色烏黑,勉強沖一群圍着我看的小孩笑了笑,然後大步走向玲玲的辦公室,推開門之後發現那個能隐身暗影突襲的36E玲玲正在批改作業。
“你怎麽亂給我造謠呢?”我把她手上的筆拿掉,惡狠狠的問她。
玲玲推了一下眼鏡道:“誰讓你小時候欺負我來着?”
我愣了愣:“你也天蠍座的吧,報複心這麽強,你都當媽了。”
玲玲想了想,突然笑了出來:“我還真沒想到啊,我初戀居然是你這流氓。”
“行啊,算起來我也是不少人的初戀呢。當初那情書寫的還有味道吧?”我笑着說的,畢竟大家都這麽大了,這話題早就不尴尬了。
玲玲從桌子裏掏出一個粉紅色的信封遞給我:“你那水平,也就現在的小學三年級。這是五年級的,看你有的比麽。”
果然,等我看完了那封情書之後,我才知道自己當年是多麽多麽的淺薄多麽多麽的低俗。
“你問我到底愛不愛你,我媽每天給我五塊錢,其中四塊五毛錢都給你買吃的了,你說我愛不愛你。”
當我讀到這一句的時候,我深刻的感受到了市場經濟對感情世界的沖擊力。在市場經濟之下,一切普通人的愛情都是紙老虎!
玲玲回過頭:“當初要是你能有這水平,我估計我兒子就得跟你姓了。”
我玩命的搖了搖頭:“姐,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還是上校,咱能不說這麽暧昧的事兒麽。”
玲玲又推了一下眼鏡,鏡片反射出一道寒光:“像衛生巾一樣愛你,又溫柔又體貼。”
我頓時如遭雷擊,顫顫巍巍的說:“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