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把你的種子交給了那個傻逼?”糖醋魚站在凳子上,指着她的蘋果姐姐大聲喝問。
美少女蘋果姐雙手捧着臉,眼神中充滿着癡迷:“是啊,給他了,什麽都給他了。”
糖醋魚掐着蘋果姐的脖子惡狠狠的說:“你跟那個傻逼上床了?”
蘋果姐癡呆一笑:“沒有,他太有紳士風度了,他沒碰我,甚至連我的手都沒碰一下,這幾天以來他每天都給我講各種神奇的故事。說他和他的一個摯友之間的往事,我猜想他的摯友一定和他一樣迷人。”
我摸了摸鼻子:“這事兒可沒準兒。”
糖醋魚被她蘋果姐弄得毫無言語,她低頭吃着麒麟哥做出來的飯,然後眼睛一亮,盯着我,用一種特惡心的語調說着:“噢,我迷人的小雲雲,你太迷人了。我恭喜你,你多了一個情敵。”
我捏她屁股,捏得她嗷嗷叫,可是她蘋果姐依然花癡狀,這他媽就是吸毒啊。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時他媽的你發現你喜歡的人跟你喜歡的東西一摸一樣,包括性取向。
小李子扒拉口飯道:“這事兒麻煩了,咱現在不光是輩兒亂了,敢情還得來場三角戀。”
老狗和吳智力端着碗猛點頭:“就是就是。”
畢方擡起頭說:“麒麟哥做飯真不錯,有賢妻良母的潛質。”
小吸血鬼擡起頭,定定的看了我半天,緩緩開口:“你可以選擇兩個都娶的,在貴族裏這再正常不過了。”
金花一把抱過小吸血鬼,在她屁股上拍了兩下:“誰教你胡說八道的?”
小狗娜娜在王老二的懷裏嬉皮笑臉的說:“是電視裏說的。”
小月這時候看了看王老二道:“你怎麽看?”
王老二悶頭吃飯,嗡裏翁氣的說:“等琪琪來吧。”
壁虎阿姨沉默不語,但是臉色非常難看,我剛才已經聯系了姥姥,讓她趕緊過來,不過按她的速度,估計她就算吃個晚飯再來,時間也充裕。
果然,新聞聯播剛開始,姥姥就直接穿牆進到我們屋裏,然後沖我們點了點頭。
而壁虎阿姨一見姥姥來了,恭敬的站起身道:“導師,您來了。”
我手死死抓着碗,平息了一下,問道:“這都哪跟哪?姥姥,你們幾個是怎麽論的輩兒?”
姥姥坐在沙發上眉頭緊蹙,沒接我的茬,直接問壁虎阿姨:“她把蘋果送了?”
壁虎阿姨點點頭,眼神裏一陣黯然。
一貫慈祥的姥姥一拍沙發扶手,喝道:“胡鬧!”聲音聽上去中氣十足,再活三四十年沒什麽問題。
這時王老二走過來,做到姥姥對面,抹了抹一嘴油道:“琪琪啊,别發脾氣啊,這種事兒讓孩子們自己解決就好了。”
姥姥一臉怒相,身上綠色的波紋散發出來,房間裏的空氣一下子好了很多:“振華,你不是不知道,她把種子交出去,她就不能輪回了!”
王老二點上根煙,一臉吃完霸王餐的得意:“怕什麽,我當年救不回青岚還救不回這個小丫頭?”
姥姥聽到王老二提到青岚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一暗:“我們三姐妹,最可憐的就是青岚了,不過你也可以了,爲了她終身不娶。”
姥姥一說完,别說我了,就是老狗小李子外帶糖醋魚都豎起耳朵仔細聽,生怕錯過一句什麽精彩的。
聽完姥姥的話,王老二顯得有點窘迫,他咳嗽一聲道:“琪琪你行行好,咱不說過去的事兒了,讓這幫小兔崽子看笑話。蘋果的事兒好解決,不過不是現在,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說的。”
我這時候側過頭問糖醋魚:“你蘋果姐平時會幹啥?估計她一時半會走不了了。”
糖醋魚想了想:“蘋果姐啊,她是量子物理的博士,現在在讀空間學碩士。”
我說:“……這專業怕是隻能當二奶了。”
其實我更想不通的是爲什麽作爲一個妖精,她要去學那麽高深的現代科學,莫非妖怪也得研究宇宙是怎麽形成的?我要說宇宙是被盤古大叔一斧子劈炸的,他們肯定不信。
這時姥姥在半晌的沉默之後,站起身,看了看還在飯桌上發春的蘋果,搖搖頭,沖王老二說:“那她就交給你這個天算了,青岚的事,不要太執着了。都是命。”說罷,姥姥踏着虛空步就穿牆離開了我們這。
我轉頭問王老二:“姥姥這招算啥?那個青岚是誰啊?”
王老二瞪了我一眼:“青岚是你姑奶奶。”
說完,他也站起身,看了一圈,邊往外走邊說:“小雲子,你把那姑娘看好了。媽的,這輩份兒咋怎麽亂呢。”
我沖着王老二背影喊:“青岚真是我姑奶奶啊?”
見王老二走了,我擡起頭看了看壁虎阿姨,問道:“壁虎……啊呸,阿姨你也在這麽?”
壁虎阿姨搖搖頭說:“我等一會就要去和淩老大會和,有一批貨要運去日本。”
我沖糖醋魚說:“你爹。”她點點頭。
糖醋魚接口道:“這麽急啊?玩兩天呗,我帶你去吃烤饅頭片兒,可好吃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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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壁虎阿姨還是走了,跟糖醋魚的老爹一樣,屬于那種想給愛又憋着給不出來的那種,難怪糖醋魚和她蘋果姐關系好,都他媽一個環境裏出來的可憐娃,關系好那是必然的。關系不好嘛,可以參考那兩個小的。
我們圍坐在蘋果面前,就跟參觀動物園裏的東北虎一樣,對這個正發花癡的超級美少女進行慘無人道的圍觀。
老狗端詳了一會問她:“你地,中文熟悉地?”
小李子一腳把老狗給踹到一邊:“給你個大蒜,你能讓它發芽不?”
畢方走到蘋果身後在她頭上身上到處聞,聞完了一臉興奮的說:“哇,真是蘋果味哎,好香好香。”
金花看了看蘋果跟自己有的一拼的胸部和比自己更高挑的個子,默默的搖了搖頭:“哎,歲月不饒人。”
吳智力則一臉正派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打身份名字都不一樣的名片,翻了半天,遞給蘋果一張:“小姐,這是我的名片。”
小月揮舞着手,驅趕着他們:“都走開,都走開,人家姑娘眼睛裏壓根沒你們。”
糖醋魚靠着我肩膀坐在沙發上,兩眼發直,不知道在想什麽,而小狗則縮在我們酒吧的一個角落裏睡的呼呼直響。
“賤民,你說,是那個女人漂亮還是我漂亮。”小吸血鬼在盯了半天蘋果之後,走到我面前,問了一個讓我很難回答的問題。
我正在和糖醋魚一塊兒發呆,壓根就沒往那上面想,随口就答了:“當然你漂亮,我家的小公主是最漂亮的。”
小淩波火紅的眼睛一亮,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靜悄悄的躲在一邊繼續看電視去了。
糖醋魚突然哀歎了一聲:“我蘋果姐該怎麽辦啊?愛上你都行,大不了我一三五她二四六。可偏偏愛上那個死變态,你說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我想了想,摸着糖醋魚已經長到屁股的頭發問:“那我禮拜天幹啥?”
“找金花兒呗,她肯定不會拒絕你的。不過記得做好防範措施,不然生怪胎。”糖醋魚理所當然的順口而出。
我一愣,捏着糖醋魚的臉說:“你皮怎麽越來越厚了,壓根沒有的事兒,你愣是說的一套一套的。”
糖醋魚這時候突然坐了起來,沖金花招手:“金花姐,金花姐過來一下呗。”
我一蒙,祈禱糖醋魚千萬不要蹦出什麽讓人招架不住的變态話題。
金花一臉疑惑的走到糖醋魚面前,正拿着深海泥往臉上抹,嘴巴微張含糊不清的說着:“什麽事?”
糖醋魚把金花拉坐在沙發上,一手捏了捏自己胸部,一手捏了捏金花胸部,歎了口氣,沖我說:“我果然是比不過金花姐,你摸摸。”
我和金花很默契的一人擰着糖醋魚一邊的臉蛋,糖醋魚的臉被捏成了一個奇怪表情,可她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其實你要摸,金花姐絕對讓你摸的……”
就在我們玩的正開心的時候,蘋果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問道:“你能幫我找出他麽?”
我放開糖醋魚的臉,摸了摸鼻子說:“這個吧,我沒試過,都是那個神經病找我的。哎,糖醋魚,你臉上好香哎。”
糖醋魚在自己臉上摸了摸然後聞了聞道:“沒有啊?你再聞聞。”說着她把臉伸到了我面前。
“啊!!!你們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戴上眼鏡的蘋果姐更添一份知性美,不過此刻知性美正在爆發。
我聞了聞糖醋魚湊過來的臉,然後愛不釋手的親了一口,才回答道:“聽到了,聽到了,我真沒辦法招他過來。”
蘋果不依不饒:“你難道不能試一試麽?”
我坐正了身體,頗爲玩味的看着她:“第一,我跟你不熟。第二,我隻是受人之托尋找你。第三,你給我個弄他過來的理由。我可沒興趣給自己沒事兒找事兒。”
蘋果一跺腳,漂亮的臉蛋通紅通紅的,沖糖醋魚說:“阿淩,你給我想個辦法啊,我感覺我沒有他一天也活不下去了。”
金花一臉海底泥,問糖醋魚:“外國姑娘都這麽開朗大方麽?”
糖醋魚尴尬的點了點頭,指着我沖蘋果說:“蘋果姐,我現在已經嫁人啊。哎,女人就是苦,嫁人了就得聽夫君的話,他不想。我也沒辦法。”
我悄悄捏了捏糖醋魚的腰,給了她個配合默契的眼神。
蘋果扶了一下眼鏡,一屁股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在胸前抱着臂,冷冷的看着我,不說話。
我悄悄的和糖醋魚說:“你這蘋果姐不是善茬兒啊,她除了比你胸大一點,其他跟你一比就是渣。”
糖醋魚刮了一下我鼻子:“就你嘴甜。”
沒過多長時間,我就被蘋果給盯的渾身别扭,我苦着臉對她說:“大姐,你到底想怎麽樣?”
“你叫他出來!”蘋果任性到極點,就好像小孩看到動物世界演完了,哭着喊着要斑馬一樣。
我拍了拍頭,沖蘋果說:“你怎麽就認了死理兒?我他媽真沒辦法弄他出來。”
蘋果不說話,依舊冷冷盯着我。
我拿腦袋在糖醋魚肩膀上蹭了一會兒,開口大叫:“麒麟,你他媽的給老子出來。你看,他沒出來吧。”我沖蘋果一攤手。
“我最親愛的朋友,你總算開始對我有一點想念了嗎?”就在我話音剛落的那麽三五秒之後,麒麟哥詭異的出現在我的身邊,手上拿着一本七龍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