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的事兒馬上就出現了,那個叫漢娜的小姑娘一步都不肯離開老狗,而那個叫艾希亞的小姑娘逮誰都看不順眼,除了沖畢方搭眉順目的,對其他人直接就是一句‘你這個低賤的人類。’
糖醋魚坐在沙發上和畢方一塊玩着小吸血鬼,老狗坐在小月旁邊試圖讓趴在他身上的小狼人叫小月媽咪。小李子則在一邊整理他迷一般的旅行包。
我和吳智力縮在角落裏和金花在鬥地主。
“你這個低賤的人類,你玩的起玩不起,就仨人玩不要錢的你還偷換牌?”我學着小吸血鬼的語氣罵着偷換牌被金花給逮住的吳智力。
吳智力指着自己一臉紙條沖我說:“我再不赢幾盤,臉上沒停車位了。”
而這時不知道糖醋魚和畢方在對小吸血鬼幹什麽,反正小姑娘尖叫着被畢方倆人壓在沙發上,小姑娘一隻手架在糖醋魚肩膀上,不停的撓着空氣。
我摸着額頭:“我覺得那個小姑娘挺可憐的。”
吳智力爲了不讓紙條掉下來,繃着臉說:“什麽叫可憐?這簡直是慘無人道。”
金花拿了我一根煙點上,認同的點了點頭。
“花兒,抽男士煙對嗓子不好。”我給金花點上煙,然後告誡她。
金花抽了一口道:“我一不唱歌,二不叫床,爲什麽要好嗓子?”
金花說完,吳智力馬上捂着鼻子,喃喃道:“不行了不行了,出血了,出血了。”
我扔給他一把口袋裏放了半個月的衛生紙:“你他媽抵抗力太差了,人家就說了一句叫床,你就能把自己給意淫出血,你也是一牛逼人。”
吳智力用紙塞住鼻子,甕聲甕氣的沖我說:“不是啊,這幾天盡吃油炸的了,上火。”說完就見他塞鼻子的紙被血染的透透的。
金花從口袋裏掏出包衛生巾遞給他:“用這個。”
我:“……”
而最關鍵的,吳智力居然接下了,熟練的把衛生巾撕開卷了卷,塞進鼻子裏。而這時金花都是在繃不住笑了,大聲笑了出來,豐滿的胸部顫顫巍巍。
“幸好這是日用超薄的,不然你真的塞不下。”金花掏出一包厚厚的在我們眼前晃了晃。
我摸了摸鼻子:“我真信你是小月的姐姐了,連來個那個都準備兩套方案。”
金花聽到姐姐這個詞,停止了笑聲,抽了口煙:“不知道那邊的小月怎麽樣了。”語氣失落,充滿思念。
我走到她身邊摟住她肩膀:“你看,咱倆算是龍鳳雙胞胎吧,這邊也有小月,你還多了個哥,你賺了。”
金花想了想,噗嗤一笑:“是你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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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把兩個小蘿莉放在沙發上輪流問話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兩個人簡直是冤家,明顯不對路,小吸血鬼罵小狼人是賤狗,小浪人說小吸血鬼是跳蚤。反正都各不相讓。
不過老狗一聽賤狗可不樂意了,悄悄沖我們說:“那個小衛生巾嘴咋這臭呢?”
小李子一笑:“你當你自己多好呢?說人小姑娘是小衛生巾,我估計她到現在都沒用過。”
老狗說:“你不就好這口兒麽?”
小月見他倆越說越下作,咳嗽了一聲,道:“你們要是再這麽下流,我就給你們洗腦。”
我剛想說話,小月皺着眉頭沖我說:“想也不行。”
我們三個:“……”
我清了清嗓子,問那兩個小姑娘:“你們兩個,聽好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吸血鬼冷哼一聲:“下賤的人類不配跟我說話。”
我指尖凝結出一把長長的水刺,抵在小吸血鬼的腦門上:“我告訴你……哎喲”
糖醋魚猛的敲了我腦袋一下,然後摟着被我露出的天地威壓吓得打哆嗦的小吸血鬼,沖我說:“你有臉沒臉,你跟一小姑娘計較個屁,她是我的人,你動她試試,我不讓你上床啊。”
畢方在旁邊嘿嘿笑着,接嘴道:“到時候怕你忍不住。”
“你是不是也經常癢癢啊?”畢方這個連我都能欺負的,居然也敢先出聲聊騷糖醋魚,活該她悲劇。
我繼續清了清嗓子:“你們兩個聽好了,以後,你們就得跟着我們,讓你們幹什麽你們就得幹什麽。地主家也沒多少餘量,我們可沒義務養個奶奶。”
小李子吧唧一下嘴:“這話聽着怎麽這麽怪呢?”
我想了想,道:“是挺怪的。”
老狗道:“黃世仁跟喜兒就這麽說的。”
這時被糖醋魚摟在懷裏的小吸血鬼用那種看強奸犯的眼神看着我:“你想怎麽樣都可以,反正我已經在你手上了。”
而那個蹭着老狗不下來的小狼人則弱弱的說:“娜娜知道了,我一定聽話。”兩隻耳朵軟趴趴,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老狗心疼的摸了摸她腦袋:“閨女,你放心,這混蛋連雞都不敢殺,他就嘴上說說。”一個二十來歲的叫個一百多歲的叫閨女,我他媽的。
小月這時候走過來沖她們說:“不要試圖玩弄我們的感情,你們一百多年不是白長的,特别是你。”小月指着小狼人,眼裏精光一閃,狼人小姑娘就好像被過了高壓電一樣,蔫了吧唧的從老狗身上爬下來。
“你們怎麽都這麽厲害?”狼人小姑娘嘴嘟嘟的沖小月說。
老狗則一臉被玩弄的挫敗,坐在那一言不發。
狼人小姑娘挪到老狗身邊,拉着他的手:“我是靠氣味的,爸爸,這點你放心。”
老狗擡起頭看着小月,小月點點頭。老狗的臉色瞬間多雲轉晴,滿臉得意,轉頭聞了聞自己胳肢窩。
小李子悄悄對我說:“你看他那德行。”
我回頭沖小李子樂道:“你是嫉妒你小姨子跟你不熱乎吧?”
糖醋魚這時候把一臉不情願小吸血鬼抱在懷裏,捏着她臉:“一百多年不也還沒發育麽,那麽在意這個幹啥。”
小月一樂,指着小吸血鬼:“她的真的隻是十五歲,她跟老王八一樣,一直都在睡。”
“楊雲,我們生個兒子上了她吧?”糖醋魚捏着小吸血鬼的臉沖我說。
我撓撓頭:“這不好吧,輩兒不好論。”
小吸血鬼仰起頭,看着我:“低……我還沒發育呢。”
我走過去一手捏着小狼人的臉,一手捏着小吸血鬼的臉問道:“你們平時都吃啥?”
小狼人想了想:“糖醋排骨。”
小吸血鬼說:“我不能吃素菜,一吃就拉肚子。”
糖醋魚指着小狼人說:“以後不能吃糖醋的,改紅燒的。”
小狼人點點頭:“也行,是排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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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悲慘的被趕去了老狗的那個屋,因爲糖醋魚說要摟着兩個香香軟軟的洋娃娃睡覺,暫時不需要我了。
“看來你的地位也就比得上一根黃瓜。”老狗坐在床邊扣着腳趾頭,擠兌我。
這時候吳智力和小李子穿着睡衣和大拖鞋拿着兩瓶酒和幾盤子東西,走進屋。
“我突然好懷念單身啊。”小李子喝了點小酒,滿腹牢騷。
老狗吃着亂七八糟的蔬菜,沖小李子說:“你單身那會兒改革還沒開放呢吧?你好歹該幹了都幹了,我到現在剛入門兒。”
小李子想了想道:“改革是開放了,糧票兒還在。”
吳智力說:“你們就這麽欺負我吧,就我一個光棍,剛喜歡上個姑娘,就被惡狠狠的掐斷。”
我喝了一大口傳說中的軒尼詩,沖吳智力說:“你知足吧,比起讓你愛到昏天暗地的時候再給你一刀砍了,你現在甭提多幸福了。”
我說完就趕緊補充:“今天晚上的事兒等會全給忘了啊,不然咱要被上老虎凳。”
吳智力笑着說:“我沒事。”
老狗瞪着他說:“你他媽也得忘,不然連累人。”
小李子不勝酒力,沒喝兩口,就趴在床上打滾,老狗沖我們使眼神:“我們阿奴吧他不?”
吳智力一愣,問道:“什麽意思?”
我陰陰一笑:“擡起來,小弟弟撞燈柱。”
吳智力一捂自己臍下三寸道:“太殘忍了點吧。”
就在我們擡起小李子準備用他來小弟弟撞燈柱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小狼人一襲半透明的兒童睡衣,提着個枕頭站在門口,愣愣看着我們四個,耳朵豎得直直的,我們也愣愣看着她,在片刻之後,她悄然無聲的把門帶上,關門的一刹那我看見了隻屬于女人的滿臉八卦。
“啪嗒”小李子掉在地上。
老狗捂着臉:“丢人了,丢人了,剛認的閨女。”
我坐在小李子身上說:“想想明天小李子知道之後咱怎麽辦吧。”
吳智力撓着牆:“都怪你們,都怪你們,我會被他給弄死的。”
老狗眼神一定:“就說是他自己要求的!”
我:“換你,你信這話麽?”
老狗搖搖頭:“我又不是傻逼。”
吳智力從鞋子裏掏出一根細鋼絲,兇惡的說:“我們去把那個小姑娘滅口吧。”
我笑了:“你去試試,看你怎麽死的。”他别說過糖醋魚那關了,就是小狼人他都不一定打的過。
老狗鑽進被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