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入條約軍?開什麽玩笑!
像是讀出了我的不可思議,古格耶夫上将繼續道。
“沒有開玩笑,就是這樣,條約軍高層的一緻要求,隻要你加入條約軍,不管是國籍還是福利馬上都可以通過申請,而且你的軍銜的話,也可以保證在少将以上……….”
我大笑,沒辦法,實在忍不住了。
“拜托,我在共和**随便混混也能到這個水平,何苦千裏迢迢跑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混個少将,這該有多無聊來着,長官你要是考慮把位置讓給我坐,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古格耶夫上将卻沒有笑,還是用他那不鹹不淡的眼神看着我。
“你應該不是蠢貨上尉,共和**和條約軍孰強孰弱,應該不用我給你列數據評價。”
我感覺有些笑不出來了,因爲根本沒有可比性。
共和**無論再怎麽龐大,都不過是一支地區性的武裝,而條約軍則是一支橫跨歐亞大陸,無論是裝備還是規模,都強出共和**幾十倍的恐怖怪獸,就算同樣一個軍銜,但是在兩個不同的載體中能量也是截然不同的。
“考慮一下,上尉。”
古格耶夫說完,就背着手自顧自的離開了。
我嘴巴張了老半天才想清楚前因後果,想完之後又是啞然失笑。
利益大算什麽,我在共和**裏連少将都不當了,專程跑到研究所裏當不入流的試飛員,條約軍的少将算個鳥,況且現在手握維堡射手聯隊這支頂尖級傭兵團,我銀行卡裏每年的進賬估計把你老爺子的那份乘以二都不夠數;至于軍力,那更無所謂了,就和網遊練級一樣,肯定要從一級級慢慢升上來,打破各種困難障礙,刷爆各種副本才有意思,突然一下跳到一百多級未免也太無聊了。
想到這裏,心下當時就輕松了很多,腳踝一轉就回病房睡大頭覺去了,從潛意識裏我感覺到這種優哉遊哉的日子已經不會太長了。
修養工作一做就是兩天,沒辦法,畢竟人腦是一個複雜的機構,治療不比一般的筋斷骨折,也幸好是這樣,我才避免了一大票記者的幹擾。讓人很糾結的是,這段時間雖然亂七八糟的人來了一大堆,但是我那倒黴的未婚妻同志一直沒有出現,平時在維堡想念的要命,怎麽一回來就挂掉一樣沒消息了。
也好,我乘這段時間也好準備一下下一步的行動。
病情稍微好一些後,我向主治醫生申請暫時出去走走,很快獲得批準。于是時隔近一個月,我再次踏上了莫斯科古樸的街道。莫斯科還是老樣子,無論是人還是機械都無精打采的運轉着,街上不是撲出個把酒鬼來吓唬你,看樣子前線激烈的戰況還沒有影響到大後方首都的生活狀況。
至少目前應該是這樣。
拉了拉軍大衣的衣襟,我徑直拐進了梅爾尼科夫那間位于偏僻位置的獨特手工藝店,謝天謝地,那個富有舊世紀情調的店面還在,沒有被拆遷辦碾了,同樣謝天謝地,在這個寒冷的時節,這位老頭還是很堅挺的活着。
“好久不見了上尉,最近你的名聲好像很大。”
梅爾尼科夫靠在躺椅上淡淡道,我則聳了聳間。
“馬馬虎虎,就是狗屎撞得比較多。”
“好,上尉,你今天來有什麽事嗎?”
“想和你做單生意,順便問一下,你這裏有沒有好的石頭材料,什麽石都可以,隻好品質夠好就行。”
像是聽到什麽感興趣的事一樣,梅爾尼科夫緩緩睜開眼睛。
“有倒是有一些,都是從非洲弄來的貨色,不知道有沒有合你心意的。”
老頭搖搖顫顫的站起來領路,我則跟着他往前走,一直走到上次的存儲倉庫前停下,老頭拉開門,我看見原本堆着亂七八糟物品的貨架上,現在已經有一大半被各式各樣的石塊占據,有的光彩四射,有的靜谧的閃着光,不管怎麽看都是不錯的貨色。
我一邊走一邊看,亞捷琳娜的氣質雖然優雅,但是卻并不高揚,和伊蒂絲屬于完全相反的兩個類型,因此過于豔麗的寶物,對她來說完全不合适,反而會破壞給人的印象。但是除去天然系土豪自身的因素,一生估計就送一次的東西檔次還是不能太低。
突然我的眼睛盯上了一塊深藍色的石頭,尺寸很小,色澤也不是很起眼,但是我卻在第一眼就被它吸引住了,腦海裏第一時間跳出一句很經典的台詞“就是你了皮卡丘”!
“不好意思,上尉,這一塊已經被人預定了。”
老頭淡淡道,這話聽得我我差點沒氣死,氣完之後我就用處了土豪的必殺技——加錢。
“見鬼,他出多少我都出雙份,金榜馬拉共和國币随便你挑!”
奶奶的和我鬥,加死你個小樣。
“爲了保險起見,我想問一下,上尉,你想用這個東西做什麽?”
“當然是戒指了,看這玩意尺寸剛好,給我從中間挖一對出來就行,别鑲金屬戒環什麽的,太俗了。”
“那你就不用破費了上尉,工藝上我建議就按你說的來,戒指一人一個剛剛好。”
老頭布滿皺紋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這是什麽意思來着,什麽叫一人一個剛剛好,等等,難道買這塊石頭的人是……..
這時,隻聽倉庫門“咣”的一聲響,一個熟悉的人急匆匆地沖進來。
“梅爾尼科夫先生,請問我需要的材料有準備好嗎?今天我就要成品啊!咦,陳項,你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我頓時有一種快要暈死過去的感覺,這運氣也太水了,竟然看東西都能看到一塊去,或者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有緣?
嘀咕着外人聽不懂的話,老頭捧着石頭笑盈盈地走進工作室去了,剩下我們兩個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她穿得還是第一次和我進這家店時的服裝,但是我感覺她好像比那個時候漂亮了很多。
良久,還是亞捷琳娜先扭扭捏捏地打破了沉默。
“抱歉,陳項,你回來這兩天一直沒去看你,其實……其實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有一種很無語的感覺,我歎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軍大衣,然後邁着慎重的步伐走上去,把驚訝不已的天然系少女抱在懷裏。
“按照約定,我回來了,零件也不少一塊的回來了。”
我鄭重地宣告道,幾秒鍾後,我感覺懷裏的人也用同樣的力度回抱着我,發出了有些顫抖的音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