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迎接我們的不止有慰問和茶水毛巾,還有基地司令的憤怒。
“什麽,馬雪成他們全死了?!”
上校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好像要吃人。
我點頭,心裏卻一點慌張的感覺也沒有,冷靜的讓我自己都感覺害怕。
“是的,如果需要打撈屍體的話,我這裏記錄了詳細坐标……”
話音未落,我就被上校揪住了衣領,因爲過度激憤而充血變得血紅的眼睛狂怒地盯着我,好像我就是殺了他四個手下的兇手。
“那你爲什麽活着回來了!”
這話說得有點難聽了,好像我也得陪着一起下海遊泳才夠義氣一樣。
教導團的人也怒了,立刻呼啦一下圍上來。
“**什麽意思?”
“老子就是這意思,怎麽樣啊?!”
我舉起手,讓吵成一團的兩夥人先安靜一下。
“他們想要捍衛航空兵的尊嚴,堅持不需要我插手。我沒有及時阻止他們,是我的判斷失誤,非常抱歉。”
連我都感覺這個解釋太輕描淡寫了,但是這卻是我心裏最想說的東西。
上校的胸口劇烈起伏着,幾秒鍾後慢慢平緩了下去,然後他用一種很奇怪的的口氣問道:
“那些殺人的雜種死了嗎?”
“兩個全被我宰掉了,如果想鞭屍的話我也有坐标…….”
“很好。”
上校放開手,他的臉se還是很差,然後他立正,沖我标準的行了一個軍禮。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向我敬禮,而且還是比我高五六級的長官,我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已經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
弟兄們松了口氣,安慰了我兩句後散開忙别的事去了,這時,伊蒂絲走過來,特制抗荷服勾畫出她完美的身材,我上下打量了一遍,該凹的凹,該凸的凸,想找塊飛機場都難,嗯,不錯,五顆星好評,
先瞄了一眼遠去的上校,然後她把冷冰冰的視線對準了我:
“真是的,難道你們這些在戰場上打滾的老兵都是無血無淚的嗎?”
我聳聳肩。說如果看到死人就要鬼哭狼嚎捶胸頓足的話,攢八輩子眼淚和十八輩子感情都不夠花,與其對那些連名字也叫不上的屍體浪費感情,還不如節約點給熟悉的人用。
我說的是大實話,雖然很佩服航空兵們的奮戰意志和軍種榮譽感,但是這隻是站在同爲軍人的立場上,作爲“陳項”這個人的感情而言,并不能說有多喜歡這些近乎偏執的人。
“那是因爲你手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伊蒂絲毫不客氣的指出問題所在。
我當做沒聽見,轉而做仰頭望天狀。此時,新到的【阿巴甘】正站在固定框上整備,從這個角度看我突然從這台機甲上看到了另一款機型的影子,我隐隐約約意識到自己要有麻煩了,我真誠的希望那隻是我的錯覺。
接下來的時間裏,兩國的外交部展開了無窮無盡的口水戰,共和國指責薩摩再次制造流血事件,言外之意是剛捅了我一刀爲什麽又來一刀。薩摩則反駁這些都是造謠,自己才是最大受害者,兩台機甲隻是在執行例行任務是就被“野蠻無禮”共和**突然擊落,造成兩名機甲兵不幸身亡,就連趕到救援的頭号ace“牛角”松本下吉中佐也遭到猛烈攻擊,薩摩軍對這種挑釁行爲表示極度不滿,并揚言要用最強硬的手段維護國家尊嚴。
這種背景下選型工作匆匆忙忙在第二天進行就不奇怪了。
參與選型的主要有空軍部和海軍部的主官十多人,還有我們教導團的幾名優秀機甲兵,外加一些zheng fu官員,組成了一個二十多人的龐大觀摩團隊。如同再加上參加測試的各公司機械師和負責人,這個數字還要擴大三四倍。
選型方式有些不同的是,不是由各公司派遣機甲兵駕駛,而是讓我們教導團的人,平均每台機甲做十個小時的簡短培訓就直接上機駕駛,這對機甲的可cao控xing和機甲兵的技能是個不小的挑戰。
公曆084年8月中旬,我們終于站在了測試現場,高官們搭了一個高台用望遠鏡觀看機甲的飛行,我們則早早穿好抗荷服坐在下方的休息室裏等待,與我們對應的是五台機甲,相比其他四台全副武裝的機甲,【黑隼】的狀況是最不妙的,搭載的導彈都是原本裝備戰鬥機的老爺貨,因爲找不到合适的裝甲機槍,技術軍官們臨時找了一門陸軍用的雙聯裝三十七毫米高she炮,改裝了一下發she機構和炮架就直接翻轉90度裝在了機甲的右臂上,那造型就别提有多别扭了,觀摩的高級軍官們看得直皺眉。
“見了鬼,連機體都還沒摸順溜就要飛起來,真是要命。”
鐵牛郁悶的抱怨道。
“沒辦法,估計是上面實在等不及了,機甲cao作越簡便自然越能加快新兵的培養。”
我撇了一下嘴,其中也看出共和**需求的迫切,希望機甲形成戰鬥力的周期越短越好,甚至等不及慢慢培訓機甲兵。不過我也嗅出了一點不祥的味道,隻是區區三十台機甲的單子,共和**大可以挑選jing銳高手慢慢訓練,沒必要加上那麽苛刻的使用條件。
也就是說,上面考慮的不僅僅是三十台機甲,而且還有雖有覆蓋整個共和**數百台機甲需求的大單。
第一輪做的是she擊表演,分爲地靶和靶機兩個科目,下午是各種機動動作的表演,按照流程表,我們每個人都要搞定五台機甲,工作量有那麽一點大。
“一号機,羅漢少尉,登機。”
鐵牛拍拍大屁股上的灰站起來。
“好了,兄弟們,我先上了。”
“安心上路把,清明我們給你燒零花錢。”
“滾!”
大家嘻嘻哈哈的扯了一通淡,鐵牛才跑出去開始工作。
這時道釘問了我一個問題:
“話說陳老爹,你打算選哪個軍種。”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因爲當年腦子進水報了一個根本玩不轉的倒黴專業,我四年都被折騰個半死,從此對這種報志願的東西深惡痛絕,反正能拖就拖,能推就推,反正最後把我看着分配就行。
“你想去哪裏?”
我一腳把皮球踢了回去,好在道釘是個幹脆人,也沒跟我多繞圈子。
“海軍,滅掉該死的薩摩軍。”
道釘冷冷地說。
果然夠直接。
“唉,那麽不巧,我選得是空軍。”
牙哥也上來湊熱鬧。
“爲什麽?”
“因爲空軍的補貼比較高嘛,而且夥食是兩葷一素一湯,海軍就兩葷一素,而且海軍老是在海上漂,你們我統計了一下數據啊,海軍一個月才洗十次澡,在空軍裏想什麽時候洗就什麽時候洗…….唉呀,你們幹什麽打我,别打别打,有話好商量啊!”
把牙哥毒打了一頓後,其他還在閑的人也聚集在了一起,我驚訝的發現他們都早早做出了決定,據說鐵牛要加入空軍,因爲他老爸就是空軍航空兵,而瘋子則表示要加入海軍,對于這個好戰的人來說倒是再正常不過了,但是大頭也表示要加入海軍,原因是他覺得海軍的壓力太重,作爲第一批機甲兵他有必要分擔一部分。
不愧是教導團的政委,覺悟就是比我們這些菜頭兵要高出很多。
“那麽陳項,你要去哪裏?”
我支支吾吾的,隻好随口搪塞過去:
“啊啊,那個,我還沒想好,看看情況。”
大頭好心勸道。
“那你可要快點了,陳老爹,海軍部的林浩成将軍不止一次找我談話,讓我勸說你跟他混,并保證你加入海軍後的最終軍銜不會低于少将。”
“啥?”
半死不活的牙哥也從地上爬起來插嘴道:
“空軍部的長官也找我說過了,并保證隻要在空間,六年以内,一個将軍軍銜是少不了你的。”
這特麽更恐怖了,三十歲出頭的将軍,肯定是打破共和**的晉升記錄了。
“我去,搞毛啊,這麽客氣我很害怕啊!”
我怪叫,不是假的怕,是真的吓尿了。
“不客氣不行啊,你在公海上露的那一手實在太讓人印象深刻了,隻用一台空殼似的機甲就幹掉了兩台全副武裝的【加蘭德】,還頂住了薩摩軍唯一的大ace‘牛角’,實在是太吊了。雖然哥幾個不服氣,但是陳老爹,憑良心說,你的技術的确已經超越我們教導團的所有人了,”瘋子插嘴道,“而且我們老大還說這隻是原先準備好的條件,他還沒想好給你補發個什麽大号福利包呐。”
現在我終于了解林詩月和克拉德口中的“少将”是什麽意思了,原來兩軍高層早已開出了優厚條件,可是等等,爲什麽啊,我身爲學員的時候并沒有特别耀眼的戰績和出擊表現才對,除非把我雇傭兵時代的戰績也算上,可是這怎麽可能,我這方面的黑se情報不是隻有老貓他們少數幾個才知道。
等等,有什麽不可能的?
雖然沒有直說,但是現在的出格表現,還真的像是海空軍高層已經知道了一樣。
打了個激靈,我的腦海中馬上浮現出一張欠扁的面孔,阿西莫夫,對了就是這混蛋。我有五成的把握可以判定,這家夥被我罵了一通後,不但沒有把我的案底交給内務部,反而是直接轉手賣給了兩軍的高層,不但在共和**裏撈了一大票人情,還能乘機推我一把,ri後再搭關系的時候,我也不好不賣他個面子。
雖然隻是沒有證據的推理而已,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就是那jian商的做派。
就在這時,鐵牛突然闖了進來,一張大臉上滿是驚惶:
“不好了不好了,尼瑪出大事了。”ps:抱歉,出去吃了個飯多喝了點,人有點暈,明天恢複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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