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們都很天真的認爲,機體這東西應該就和電子産品一樣,都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撞死在沙灘殺。越遲推出的型号越完善,功能也越強。但是仔細一檢查之後我們馬上發現上當,機體相比【伊爾】初始型号是更新過不假,但是卻是越更越爛,比如條約軍機甲本來就簡陋的航電配置,現在更是弱化到隻剩下高頻全向信标(vor),儀表導航系統(ils),敵我識别應答器(iff),還有雷達告jing接收機(rwr)。
後來我們才知道,ms代表的意思就是出口型号,我們則是這批機型的第一代小白鼠。
和商品不一樣,軍火這東西一般來說是出口皆水貨,拿到這種坑爹玩意兒也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但是我們還沒有富裕到把這玩意兒丢進倉庫的程度,罵完毛熊良心大大的壞之後,也隻好就着說明書湊合着用。畢竟那兩座威武的雙聯裝機關炮塔和高達十三噸的載彈量,有着作爲單純截擊型機甲開發的【拉沃金】,無法比拟的價值。
雖然被我打成廢鐵了【伊爾】可以組成一個聯隊,但是我還真是沒開過這款機型,看到實物運到自己面前,難免手上發癢。
“唉,老大,新機型你們開不慣,先借我摸摸竅門。”
我搭着個臉走到鐵牛邊上要求道。
“嘿嘿,你小子又想玩新機子了,得了一号機歸你了,二号機給道釘開,小心點别搞壞了。”
“放心老大。”
我眉開眼笑地跑向了一台剛整備完畢的【伊爾ms】
最後選定是兩台【伊爾ms】和四台【拉沃金】登門拜訪,和毛熊門們交流下感情,因爲兩個營地距離很近,所以直接用行走程序一步一個坑走過去了。高度十幾米,重量接近五十噸的的機體行走,簡直像不斷爆發小型地震一樣,不但是林中的飛鳥,連冬眠的狗熊也吓得從樹洞裏滾出來,扭着大屁股落荒而逃。
這讓我們突然有種“老子天下無敵”的扭曲滿足感,趕緊收心繼續趕路了。
營區門口已經有人在迎接了,我從外形上辨認出是幾台最新的【伊爾】,當時就大腦短路,差點沒神經反she一梭子炮彈轟過去了。
“喲,好久不見,教導團的各位。”
有人站在打頭的機體艙蓋上向我們揮手,我覺得這個家夥有點眼熟,趕緊也打開艙門仔細瞧,但是這次大頭反應比我要快。
“雅…..雅利金中尉,你又回戰鬥部隊了?”
“糾正一下,是上尉,老子又重回江湖了。”
雅利金得意地扯着衣領上的軍銜笑起來。
“好了,有話先進來說。”
我們稀裏糊塗的跟着他走進營區,還在工作的毛熊們用驚奇的目光打量我們這些東方人,我們則回以一通傻笑。
入座地點是食堂,相比我們那全部用三合闆搭建的破爛地方,毛用用的簡直就是豪華别墅,不但尺寸比我們大一倍,還有暖氣和自動炊飲具,讓我們不住心理yin暗的腹诽這肯定是特麽的體制問題。
幾個軍官已經在那裏作陪,對我們友好地微笑,讓人覺得很舒服,隻是沒看到伊蒂絲。在長凳邊已經擺好了成箱的“波羅的海十号”啤酒,一人至少能分到半箱,雅利金一聲令下,小兵們馬上數量的用啤酒開把瓶蓋一個個撬出來。
“停停停,你們要幹嘛,不是要訓練嗎?”
我大驚失se道,這幫二貨難道要酒駕?
“怕毛,喝點飲料而已,順便大家充分交流一下感情。”
雅利金說着掏出一把馬克杯,叮叮當當地擺了一桌子,事已至此,再說也用,鐵牛暗中傳話“别丢人,喝死這幫王八蛋”後,一聲豪喝指揮大家都坐下幹杯了。
尼瑪,你也太幹脆了。
一幫人不到五分鍾就幹掉了兩箱啤酒,并在第七分鍾順利開始稱兄道弟,熱烈的不行啊。我拍拍喝得有點發麻的腦袋,總算想起件事來,用力捶了雅利金兩下,才把這酒蟲從馬克杯裏拉出來。
“喂,你還沒說呐,你是怎麽回來的。”
“咳咳,你問這事啊,太簡單了,我還在機場打雜的時候剛好接待了要去上任的伊蒂絲小姐,她和我聊了幾句,直接說‘好了,别做算術題了,跟我來’于是我就跑回前線了,結果一檢查,嘿,不但軍銜升了一級,檔案上那些黑記錄也全沒了,簡直像做夢一樣,來,幹一杯。”
我耐着xing子和開心地不行的雅利金碰了個杯,然後繼續問:
“靠,那麽說這個上尉軍銜也是這麽來的,這小妮子怎麽有那麽大能量,她在家族裏到底是什麽角se?”
“哦,你也知道她的出身了,呼,也沒辦法,大小姐也從來不會掩藏。”雅利金把酒杯轉了一圈,我注意到他對同級的伊蒂絲的稱呼一直是帶“小姐”的敬語。
“當然是直系,也是那個厄運不斷的家族唯一的血脈傳承者,據說她老爹已經隻剩半口氣了,如果不突然冒出個把堂兄弟私生子拍情感大片的話,下一任族長的位置就是她的了,貌似意外傍上了個有錢的主呐。”
雅利金笑着舉起杯,我勉強笑了一下,和他一碰之後咕咚咕咚牛飲了個幹淨,然後又倒了一杯喝了個底朝天。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後反正是繼承了一直以來的垃圾酒品,大家一個不差全都被放到了,被食堂外早有準備的毛熊們拖出食堂,弄進溫暖的營房裏睡覺了,你沒看錯,就是睡覺,我憑着最後一絲清醒發誓,要是再和這幫孫子一起訓練我就王八蛋。
睡了似乎有相當長的時間,我突然被人推醒了,我睜開眼,此時外面已經是一片潑墨般的黝黑,而雅利金的大臉橫在我頭頂上,一雙熊眼裏she出我從沒有見過的尖銳冷光。
“準備作戰了,快起來。”
我最後一點醉意迅速消散。
此時其他人也都被叫醒了,一群人糊裏糊塗的和毛熊機甲兵們一起走到機庫,此時我們的機體都已經被機械師整備完畢,加足了油,也填滿了彈藥,昂然屹立在那裏。
一股寒氣浸透心脾,大家的作戰神經都被調動了起來,以最快速度跑向各自的座機。
“爲什麽這個時間段才出動。”
我坐進駕駛艙一邊檢查一邊詢問。
“很簡答,因爲黑鳥隻會在這個時間段出動,隻能由我們等它。”
說話間,屏幕上挑出了一個共享窗口,顯示的是地面雷達的引導方向,終點是一個不斷高速移動的閃爍紅點,我馬上意識到這可不是演習,是直接要玩真的了。
“喂,我們還沒有訓練過啊,直接上沒問題。”
大頭擔憂地說。
“訓練?呵呵,根本沒什麽好練的,就連我們也沒有敲門,隻能一邊打一邊摸索了。”
雅利金自嘲的笑起來,這可不太妙,因爲這位大哥的口氣聽起來半分自信也沒有。
盡管如此我們還是一一升空,并按照cao典教授的方式形成一個簡單的編隊,向目标高速開過去,雅利金在中途告訴我們,“黑鳥”沒有搭載武裝,所以不用太擔心會遭到攻擊。但是這也不是好事,因爲按照常理來說,一種武器舍棄了一方面的xing能,相應就會對其他方面的xing能做出大幅度加強。
十二台機甲在空中毫無聲息地飛行,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呼叫,通訊函道裏隻能聽到大家緊張的吸氣聲,這種趨勢越接近目标,就越發明顯。
距離緩緩的拉近,我們都迫不及待的想一睹這種神秘機型的容貌,可是就在六十公裏時情況發生了異變。
“該死,怎麽回事!”
鐵牛突然大罵了一句,不用他喊我也看到,地面的引導目标…….竟然變成了十個!更要死的是還是飛向十個不同方向的。
“幹,是電子幹擾,切斷地面導航,用機載雷達制導!”
還是身爲老兵的雅利金馬上發現了問題,迅速下達命令。
我馬上切掉了導航通訊器,激活機載雷達,于是單一的紅se光點重新出現在了屏幕上,但是機載雷達的抗幹擾xing不強,鬼知道下面我的雷達會變成什麽樣。于是在這種心态的驅使下,我打開加力就往那個方向猛沖,試圖在那家夥玩出别的花樣前幹掉它,其他人也都是這個心态,十二台機甲像十二台野牛一樣,拉開一個大扇形玩命的追着目标狂奔。
可是越追那個紅點反而離我們越遠,最後甚至都飛到雷達顯示屏邊緣去了,這是什麽鬼速度,難道這家夥裝了傳說中的反物質發動機?
我又急又惱,還想拼命追,但是大頭突然說話了:
“停停停,這玩意兒好像不對勁。”
“媽的,什麽不對勁啊,快追啊!”
有毛熊機甲兵抱怨道。
“我根據我們機體的相對速度測算了一下,對方的速度竟然有四點七馬赫,地球上怎麽可能飛出這種速度!”
大頭焦急地回答道。
各台機甲馬上淩空刹住車,重新檢查系統,我一把關掉雷達,再重新啓動,這時紅點終于顯示出了正确位置,在我們的正東方,距離已經拉到一百公裏以上了!
我們馬上調轉方向繼續追,但是機體的速度明顯都放緩了很多,因爲大家都被玩慌了,鬼知道這次是不是又是假目标,不過“黑鳥”并沒有讓我們爲難太久,很快我們的雷達屏幕就變成了芝麻餅——被三四十個紅點徹底覆蓋了。
“尼瑪,這下怎麽辦?!”
我們徹底傻眼了,這仗怎麽打,簡直被人當狗耍了。
“三點鍾方向,是三點鍾方向!”
鐵牛突然大喊起來。
我們馬上看見,在這些紅點中有一個移動的比其他紅點要快,如果不注意真的還看不到。
“有你小子的,大家都往那邊追!”
雅利金興奮地大叫一聲,指揮大家前進。
可是我卻不想動,因爲無論如何我都看那個紅點不順眼,說來搞笑,我就是看他不順眼,這種情況隻有在我對yin謀的時候才有感覺。
會有那麽容易嗎?
不然一百一十三次攔截中條約軍都幹什麽去了。
出于長年累月混迹戰場的第一直覺,我很懷疑,深度懷疑。我的視線死死盯着相反的十點鍾方向,在那片平緩移動的紅點中,再也挪不開。
“等一下,我覺得應該是九點鍾方向那片!”
我在無線電裏吼道。
“廢話,這麽明顯的現象你都看不見,這麽可能是那邊!快點走!”
鐵牛似乎急眼了,直接一嗓子吼回來。
我當時就怒了差點就在無線電裏噴過去,可是我突然發現我現在可不是在一呼百應的傭兵團裏,而是和其他人協同作戰,要走我得先說服他們,頓時悶得不行。
“可是,我說…….”
“快點,你他麽磨蹭什麽呐!”
鐵牛急怒的聲音有在無線電裏響起來,于是又悶又煩之下,一股無名火從我心底裏騰的竄上了腦門,我對着無線電一通狂吼。
“滾你的蛋,我就去那邊了,誰愛來誰來!”
不等他們反應,我賭氣一下切斷了電訊,驅動機體以最大速度向一片黑暗中狂奔!ps:明天四節課,趕不及了,一更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