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團的守備力量嚴重不足,一班隻能攤出兩個哨兵,出來并不算難事,我唯一要擔心的就是自己會不會忍不住狂吼出來。
的确是想吼一嗓子,因爲突然間手握主動權的感覺簡直是讓人興奮難耐,不用唧唧歪歪,不用顧慮各種後果,老子就是恐怖分子,老子就是“灰se微笑”,老子現在想做掉誰就做掉誰!
在大學上公共選修課的時候,老師介紹過一步舊世紀有部很出名的漫畫,大概内容就是主角平時是個朝九晚五,任勞任怨的模範職員,但是隻要地球出現危險,這家夥馬上反穿内褲,披上xing感緊身衣,在千鈞一發的時刻閃亮登場,解決危機,然後不動聲se的開溜,回家洗洗臉睡了,第二天該幹啥繼續幹啥。
老實說劇情有夠俗的,但是我一直沒搞懂這個段子爲什麽那麽受歡迎,不過現在我懂了。
那就是刺激。
交替在兩張面孔之間,享受着兩種截然不同評價的刺激,一想到要重新回到另一個角se,我就感覺全身上下亢奮的要命。
根據我的指示,雇傭兵們已經在黃昏時分偷偷轉移到了營區附近的位置待命,我趕到的時候,這幫家夥已經初步完成了準備工作,看到我過來,一個個都是吓尿了的神se,一下都逃出去老遠。
“喂,你們幹嘛,吃錯藥了啊?!”
我莫名其妙的問道。
“不….不是,隊長,你的表情….有點吓人啊。”
雨果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我抹了把臉,好像臉上的肌肉的确有那麽點變形,趕緊給了自己兩巴掌調整回來。
“好了好了,别管這些鳥事了,把今晚要出動的人都召集起來,我要宣布作戰任務了。”
人就那麽十幾個,要召集一下就全部拉過來了,我驚奇的發現,這幫二貨一個個都是滿臉浴火焚身,饑渴難熬的表情,喂,話說吃錯藥的應該是你們。
不過那麽積極也好,省得待會兒吓到他們。
“我們這次的目标是這裏。”
我調處pcp上的資料,這是一份粗略顯示附近條約軍布防位置的衛星地圖,這本來不算什麽機密,擁有士官權限的軍人都能下載到,雖然我們其他方面的待遇堪稱一團糟,但是這方面毛熊們做的還算厚道,按照我們在共和**中的标準劃了權限。
不過教導團最大的網絡駭客鮑魚同志并不滿意這麽點芝麻綠豆大的權限。這位在大學時代就有攻破教務系統bug更改成績的記錄的純良青年經過三個通宵努力,竟然連破條約軍兩道關卡,把權限提高到了校官級别,這份詳細注明了各個駐地各個營房坐标的黑材料就是他的傑作,就是憑着這個我才有自信發動這次作戰。
雇傭兵們一邊用無線數據鏈開始往自己的座機傳送資料,一邊嘀咕:
“我去,好大的營地,至少也是個師級指揮部。”
“師級?你睡傻了,我老爸當年帶我參觀的軍級指揮部都沒那麽大。”
“我去,你記錯了。”
“怎麽可能,你看看,光jing衛營就有三個,通訊部門竟然有四個,這規模至少是…..咦?”
“………..”
議論中斷,雇傭兵們一副癡呆的表情看着我,我則毫不客氣地回瞪過去。
“看毛看,這就是條約軍第四集團軍指揮部,有問題嗎?”
雇傭兵們頓時炸鍋。
“我靠,問題太大了,隊長,你知不知道一個集團軍指揮部有多強的守備力量,就我們這麽點人,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
“狗屁,誰叫你們往牙縫裏塞的?”我罵了一句,重新在地圖上向這群呆瓜比劃起來,“我們這次的目标是敲掉集團軍龍德涅夫上将的總指揮所,炸完就撤,幾分鍾的事而已,輕松加愉快打完賞金就到手了。”
“放心,這次你們都負責外圍襲擾,轟炸的事我一個人幹就可以了,賞金不按擊墜數,照人頭平均分,這買賣絕對劃得來啊!”
雖然我耐着xing子解釋和鼓動,但是這幫jing神陽痿的家夥還是扭扭捏捏的。
“風險還是太大了啊,要不咋們少拿兩塊錢,換個地方把隊長。”
“是啊,要是有命賺錢沒命花可太冤枉了。”
一幫人七嘴八舌的。
nainai的,一個個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噼噼啪啪地按起了拳頭骨節,擺出我印象中最兇惡的嘴臉,粗聲粗氣地威脅道:
“少廢話,今天你們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再廢話小心我打殘你們!”
這些家夥吓得面無人se,趕緊改口表示堅決擁護我的決定。
我拟定的方案很簡單,就是其他三機在各個方位開槍放炮,吸引jing備隊注意,我則從東北角防空火力較弱的位置突入,找到那個死胖子還有斯拉夫**的中軍大帳,然後炸飛它。
的确夠刺激的。
我購買的還有雇傭兵們從基地帶出來的物資加起來也所剩無幾,這次爲了保證這單大生意做成,能裝的全部裝上,其中我的座機分到了四枚127mm火箭彈,兩個裝滿一半彈藥的70mm火箭發she筒,外加三個機槍彈匣,其他各機則隻裝備了兩枚127mm火箭彈和兩個機槍彈匣,這種連自衛都勉強的配置能打到什麽程度,我心裏也沒底。
就當玩玩看。
确定半個小時後出發,感覺時間有早後,我決定先打一局模拟戰練練手,總之從剛開始打這東西老是輸,被計算機越虐越開心,受虐得不亦樂乎。
但是今天好像情況有些不對頭,我總覺得模拟敵機的動作相比想象中簡直慢得離譜,而且也遲鈍得離譜,我不出兩分鍾就輕輕松松敲掉了第一台,這時候我開始jing惕,因爲按照以往的經驗另一台僚機會更難纏。
可是很奇怪,這次僚機的動作也沒有高明到哪裏去,我在同樣的時間内把它也敲了下來,我吓出了一身汗,心想該不是系統出故障了。所以當屏幕上出現“youwin”字樣,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歡呼雀躍,而是重啓系統再來一遍。
這次更加不得了,因爲我不但又赢了下來,而且耗時隻有三分半鍾,這下可以确信,老子把這一關打爆了!
“隊長,各機檢驗完畢,額,你在幹嘛?”
這時希特勒摸進駕駛艙彙報工作,奇怪的問道。
“小希小希,你看這個,我特麽終于把level2打通了。”
希特勒了眼畫面,又看看我,一張正經的臉上滿是古怪的表情。
“首先,麻煩請不要連綽号都簡化掉,其次,隊長,你一直在打這個?”
“是啊,打通這關算是什麽水平了。”
希特勒的表情更加古怪,像是哭笑不得。
“……隊長,我想你似乎誤會了點什麽,首先【加蘭德】自帶的模拟器全部是初級演練項目,level1代表單人演練項目,level2代表小編隊演練項目,level3代表大編隊演練項目,其中level2以上項目的話需要各機聯機進行,否則在擊墜一機口計算機會自動限制本機的xing能,防止機甲兵的行動過度自主化,影響以後的團隊配合,所以……你懂得。”
“額,你是說這些關卡不代表機甲兵的水平?”
“沒錯,那隻是一個規模劃分而已,不然又不是打rpg遊戲,這種機載簡易系統隻是無聊的時練習用的,真的想挑戰高難度,還要找固定式模拟艙才行。”
我暈了,徹底暈了,這世界上最悲哀的事不是離目标十萬八千裏,而是曆經九九八十一難,費盡千辛萬苦跑到目标點的時候,卻發現獎品是一坨屎。
怎一句苦逼了得。
淩晨一點,四台加蘭德準時出發,後背機甲兵還有機械師按照事先約定的方案抛棄多餘的物件,向老聚集地轉移,我們則向相反方向飛去砸上将大人的場子。
營地的固定式雷達探測距離遠不是機載雷達可比,于是我們一開始就選擇超低空飛行,沿着條約軍兩個機甲師之間的布防空隙向指揮部滲透,在離地不足三十米的高度快速飛行是件非常考驗人毅力的事,因爲相比高空出現各位無法預料障礙物的概率大幅度增加,留給人的反應時間卻極爲有限,萬一撞山或是觸地,就算以機甲的堅固的結構也難保機甲兵的小命,菜鳥們再菜這個道理至少還懂,一個個抱着十萬分小心,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我也緊張的要死,雖然這種難度的飛行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手下這些家夥最爲麻煩,要是撞死那麽一兩個,整個作戰就得泡湯。
好在一路上除了偶爾挂到樹枝什麽的把人吓一大跳外,基本沒什麽意外。應該說條約軍的僞裝技術并不高明,因爲這一天的月光還不錯,所以被光學投影設備遮蓋的大營就比較清晰的出現在了圖像上。
我做了個手勢,其他三機馬上會議,散開向各個方向飛去,我則稍稍減低時速待機,周圍的環境一下安靜下來,似乎是飛到了另外一個星球。
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戰鬥了。
包裹在cao縱杆外的橡膠被我的汗水浸濕了,反饋來艱澀的手感,我感覺自己的心髒動得比發動機都要熾熱,都要劇烈!
死胖子,爺爺來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