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你們簡直是神,我們打了這麽多天都沒有拿下的陣地,你們一動手,隻用半天就拿下了,太好了,我們馬上就可以準備在市政廳開慶功宴了!”
我感覺這哥們肯定老酒喝暈頭了,不然怎麽報銷了一半的進攻部隊還反倒說起胡話來了,不過,擡手不打笑臉人,我也就哼哼哈哈一陣過去了。倒是其他人一個個闆起面孔,把胸闆挺得高高的,顯得得意洋洋。
于是,我隻好一人給了一拳,幫他們訂正身形。
“哎呀媽呀,我的肋骨斷了!”
“娘啊,我的腸子!”
“好重的拳,唔,完了我受内傷了。”
知道點内情的團長們相視苦笑,丢下一句“錢已經通知财務處發放了,随時可以領取”魚貫走了出去。
一聽到有錢賺,大家都來了jing神,捂着扶着忍痛紛紛往财務處跑,然後抱了一大捆票子回來,開開心心地清點,我點完自己那份,看着一幫人撿洋落兒似的開心樣兒,我感覺肚子裏的壞水開始“吱吱吱”地往外冒。
于是我走到希特勒面前,蹲下,然後面帶微笑地注視着他。
希特勒的表情僵硬在臉上,然後他的血管開始失血,他的臉皮開始發白,他的額頭上開始冒汗………..最後他都差點尿出來了。
“那個……隊長,你有事嗎?”
我笑着表示沒事兒,你繼續。
然後我繼續盯着他,他繼續點着錢,再然後,我看見他額頭上的汗,都蒸發成水蒸氣袅袅升起。
“那個……隊長,你絕對有事。”
“怎麽可能,隻是覺得…..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麽了?”
“忘了……什麽來着?”
“真的不記得?”
“真的不記得。”
我長歎一口氣,開始噼噼啪啪地捏骨節,我感覺那可憐的青年差點吓得缺氧昏死過去了,于是他帶着哭腔詢問道:
“隊長,能給點提醒嗎?”
“提醒?你确定需要?”
希特勒點頭,于是我暗歎一聲現在的孩子真不上道,甩甩手指準備捏拳頭。
“停停停,别打别打,我想起來了!”
希特勒鬼叫起來,慌慌張張地抽出一刀票子舉過頭頂,語無倫次地表示這是小的的一點小意思,您老請笑納。
“哎呀,都是自己人那麽客氣幹啥。”
我笑眯眯地接過去,然後看着另外兩哆嗦個不停的家夥。
于是另外三刀錢也很容易地到手了,看着三個人一副哭喪着臉的樣子,我突然感覺偶爾惡心一下别人還是蠻有成就感的。
接下來兩天,“大老闆”的運輸機頂着炮火送來一批燃油,食品,彈藥和藥品,還有最最寶貴的機甲,反抗軍的空中力量很快恢複到了六台【加蘭德】的水平。不過此時戰局依然不順利,雖然推平了前兩道防禦陣地,但是市政廳據點的防護力量依然沒有受到多大傷害,反抗軍在市政廳外牆和條約軍打成了膠着狀态,付出了慘重的傷亡依然無法前進一步。
中間我們也嘗試着做了幾次輪番轟炸,但是由于缺乏強力彈藥和jing确制導武器,對條約軍這個用光學投影儀,主動防禦系統,增強型混凝土層層武裝起來的,軟硬不吃的微型要塞殺傷效果并不明顯。中間我們也和條約軍前來轟炸的機甲部隊數次遭遇,結果雙方都是在滿荷載狀态下一邊甩彈減重一邊開打,cao作不靈外加緊張地要命,除了白白浪費一大堆炸彈之外一無所獲。
除了機甲投擲的航彈,從芬蘭灣上she來的180mm重彈幾乎成了反抗軍最大的殺星,僅僅四月十四ri一天就炸毀了十五台以上的陸戰機甲,還崩飛了一架滿載軍火的運輸機。團長們不止一次要求我們出動打掉那些遠洋戰鬥艦,甚至把價碼開到了十萬馬拉一條船,不過我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因爲就憑我手下這點菜鳥還有幾台缺斤少兩的機體去挑戰一個全副武裝的戰鬥艦編隊,除非腦子出了問題才覺得有勝算。
不過,老是這樣炸來炸去混ri子也不是個辦法,畢竟我們現在和反抗軍是一條船上的人,跑不了他老狼也走不了我們幾個。正好這時候希特勒提出,老是用純對敵挂載的機體出擊很有風險,應該适當增強護航兵力,我覺得适當鍛煉一下大家的飛行技能也是必要的,于是就表示了認可。
但是我沒想到就是這麽一個小變動救了一大堆人命。
我們是在十五号上午遇上大名鼎鼎的“蒼刃”奧爾洛夫少校的。
當時我正和level2級别的敵人殺得興起,我都已經記不清自己被虛拟敵人幹掉幾次了,反正是死一回技術和經驗就高一分,越被虐越清爽。
這時綽号雨果的家夥爬了進來,他是個生活品質和談吐特别高調的家夥,xing子算是比較讨人喜歡的,唯一的缺點就是總給人一種吊兒郎當的感覺。
“隊長,老闆們又伸手要支援了,讓我們馬上去前線幫幫忙…….”
突然,這家夥的話卡在了喉嚨裏,像米克爾當時一樣,目瞪口呆地看着顯示屏上定格的模拟戰影像。
“哦哦,手滑了一下,以前沒那麽差。”
我尴尬地瞄着自己被捅個透心涼的樣子,心想這下要丢人了。
雨果的眼睛卻瞪得更大,甚至有點口吃了。
“隊…..隊長,難道說你…..一直一個人在打這玩意兒?”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簡直太大了,那可是…….”
話還沒說完,下面就傳來了機械師“注油完畢”“挂彈完畢”的呼叫聲。
“好了,快去準備,再慢吞吞的勞資打爛你屁股。”
我一腳把他踢出了駕駛艙,關閉艙門并将系統切換到作戰模式。
雖然挺好奇他想說什麽,但是我覺得打完仗舒舒服服地聽,比現在急急忙忙聽一遍效果要好得多,如果是壞消息的話還敗壞出擊的心情。
直到那一刻我都認爲這是一場很輕松的作戰。
上午八點十分,一共六台【加蘭德】全部出擊投入了戰鬥,但是和之前不同的是,隻有四台是挂滿炸彈導彈火箭彈的對地攻擊裝備挂載,我和雨果的機子則是全空戰裝備挂載,負責對空掩護。
大家先垂直爬升到五千公尺的高度,然後再放平機體,因爲路程很短,再加上之前炸過太多次,連坐标都不用核對了。
“唉,隊長啊,我一直很想問你個私人問題。”
“有屁快放。”
我一邊打量着身邊總給人特别危機感的雲層,一邊不耐煩地回過去。
“那個…….你是薩摩人嗎?等等等,别開槍,别開槍,走火會死人的。”
“尼瑪,那就别給别人亂換祖宗。”
我罵了一句重新開始jing戒,這時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話裏的問題,隻是感覺幾個家夥詭異地在通訊函道裏用本國語咕哝了一陣什麽玩意兒,好,我承認我是最讨厭玩神秘的家夥了,當時就準備架機槍讓他們好好交代清楚。
“滴滴滴”
雷達告jing裝置很突然的尖叫起來,像是女鬼上門索命一樣,讓人頭皮發麻。
“靠,我和雨果争取時間,快把蛋蛋都卸了。”
我馬上推開了she擊保險,驅動機體一個反扣翻轉,向後方迎敵,其他人則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身上的炸彈導彈往地面上亂丢,不過整個過程最快差不多也要三分鍾,中間的時差還需要我和雨果來争取。
突然,厚重的雲層被捅出了數個均勻的彈孔,我馬上驅動機體向下俯沖把大部分she彈都放了過去,同時打開自己的發she蓋根據雷達推算出的參數一口氣回敬了三枚“麻雀r”,不過以這種老式導彈可憐的命中率,九成九可能都被敵機甩飛了。
雨果的【加蘭德】也分到了兩枚,但是那小子像是跳舞一樣在空中竄來竄去,也沒有被打中,估計是引導彈頭也被機體古怪的動作搞糊塗了。
“隊…….隊長,他們殺過來了!”
“廢話,那還不快上!”
裝甲機槍發出“钪铛”地上膛聲,讓人的神經也像被撥動的吉他的琴弦一樣,興奮地跳動起來。
nainai的,這兩天丢炸彈都丢到惡心了,好不容易逮到空戰的機會,不好好打一場實在有點對不住自己。
敵機很快進入了目視探測距離内,出乎意料的是,來者并不是前線部隊最常見的【雅克】,而是xing能更在【加蘭德】之上的【伊爾】,我當時就感覺吓出了一身冷汗,還好今天配置了護航機,不然要是大家一起傻乎乎地挂滿炸彈,統統都要被打死靶了。
“隊長,我沒有受過格鬥訓練啊!”
雨果的聲音像是幾乎要哭出來了。
暗罵一句晦氣,我隻好一邊調節瞄準光圈一邊做教育工作。
“放心沒事兒,隻要心夠狠膽夠壯玩命轉,咬住他們的菊花狠狠捅就沒問題。”
“可是…..感覺還是很恐怖啊!”
“滾蛋,要是不想死就給我…靠!”
一連數枚導彈飛she而來,我們兩被迫閃避,隻是這個閃避角度太差,一個北一個南反而把距離大大拉開了,一時想合都合不回來,菜鳥在孤單北半球鬼哭狼嚎地求救,我感覺自己腦袋都大了一圈。
我覺得自己需要一台讓人省心的僚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