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他們才是繼承了共和**意志的人。
我和鐵牛他們都選擇了航空機甲。别人的理由不知道,我是像深度中毒一樣,從第一眼開始完全被這種暴力的機械迷住了。<天一樣溫暖的語氣極力推薦我們選擇隸屬于他們手下的機甲兵種,諸如:
“xx同學,你好啊,最近生活過得怎麽樣,哦,我是xx軍的xxx軍長,希望你能夠加入到陸軍的作戰序列中來。”
“xxx同學啊,格老子的是,哦,不,我是xxx軍區的xxx司令,對于你們的學習情況很關注啊,請問你選了什麽機甲兵種啊,啊,航空機甲,不行不行……..”
“xxx同學,我是空軍xxx師xxx師長,你的事我們聽說了,希望你尊重自己的選擇,不要被外界雜音幹擾…..”
那段時間我們每天忙的半死還要應付這些大哥們,實在是煩透了,可是對于這些隻能以九十度角仰望的大神一樣人物,又不敢做出拔電話線之類喪心病狂的事來,真心累。
内部劃定份額不就得了,搞得那麽麻煩。
不過後來根據可靠情報,我們得知将軍們也的确有這個意向,但是爲了劃份額的事國防部每天都吵得天翻地覆,誰也不讓誰,一連噴了兩個月都沒有噴出結果來,後來國防部的大boss一看再這樣下去各個軍種都不用幹活了,幹脆下令讓我們自己選。
事實上,航空機甲還分爲截擊型機甲和強擊型機甲兩個種類,前者就像【加蘭德】一樣負責掩護地面部隊,保衛領空,後者則負責對地面目标轟炸。不過第一學期基本上隻是提個意向而已,真正的訓練還要等到第二學期才進行,準确來說是這場“死亡競賽”打完以後。
不過當時我們并沒有嗅出其中某些不河蟹的味道,隻是覺得這些個大爺們實在太啰嗦了。
直到接到某天的某個神秘電話以後。
填完意向的當天晚上,我正在埋頭研究各類cao作題和計算題,插着充電器的pcp壓在成堆的草稿紙上,一邊是白紙黑字,另一邊是彩se圖片,這邊是各類化合物公式,那邊是各種複雜的機械構造圖,光影在我視野裏不斷變換,在昏暗的燈光下詭異地扭曲了起來,像是蟲子一樣蠕動,我看得頭皮都開始一陣陣發癢,似乎頭頂也有蟲子在爬。
“喂,阿呆,三進程複位裝置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我毫無大腦地喊了一句。
房間裏回響着我沙啞的嗓音,那個熟悉的聲音自然沒有給我回應,我看了一眼身後空蕩蕩的座位,無奈地搖搖頭。
果然還是習慣不了這種獨居生活。
“笃笃笃”
門突然被敲響了,我驚得差點從椅子上翻下來。
乖乖隆地洞,冬瓜南瓜大西瓜。不會那麽靈,我随口一召喚阿呆那家夥就從萬裏之外靈魂出竅,上門給我指點迷津了。
帶着一腦子胡思亂想爬起來打開門,北國特有的要命寒風撞了我一身,凍得我好好哆嗦了一下,人也稍微清醒了一點,這才想起自己就穿着睡覺用的汗衫短褲。
然後我看見布洛尼娅微笑着站在門外,她身上難得不是校服,而是棕se長風衣還有棉布裙子的組合,脖子上圍着黑se的羊毛圍巾,搭配地落落大方,最最重要的是看上去非常保暖,巨大的條件反差搞得我特别想從她身上扒件衣服下來裹上。
“不讓我進去坐一下嗎?”
她笑着說道,我這才打消掉喪屍般的妄想,連聲表示沒有問題。
走進充滿暖氣還有異味的寝室,我這才緩過勁來,這時我又尴尬地發現了一個現實,那就是,積蓄了一個禮拜的垃圾還沒有倒掉,原來阿呆的床上丢滿了我積累下的各種衣服襪子床單等等倒黴的髒東西。
布洛尼娅露出了苦笑,說你這段時間就和這些垃圾生活在一起?我尴尬地笑笑不說話,打開冰箱想找找有沒有什麽适合女生的甜飲料,但是卻悲催地發現除了整摞批發來的“博若米爾”礦泉水就是幾瓶用來提神的伏特加酒,連罐冰紅茶也沒有。
萬般無奈之下我隻好抽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她也給自己開了一瓶,表示寒舍簡陋,小姐您将就一下。
“你們的ri子過得真慘。”
布洛尼娅坐在凳子上,小小含了一口礦泉水,開始打量我亂七八的書桌。我說還可以,相比已經不在這裏的人來說,我們至少還有拼命的機會。
布洛尼娅垂下長長的睫毛,看着自己身下曾經屬于阿呆的凳子,沒有再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我們兩個就隔着大概一公尺距離對坐着,少女香甜的味道直接傳過來,讓我的思路又開始有點小紊亂。
“你是在複習嗎?”布洛尼娅好奇地問道,“我的成績還可以,如果有疑問的話我或許可以幫一點忙。”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布洛尼娅的成績應該是年級段前十名,我這種小問題在她手裏應該不難解決。但是出于某些原因,我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在第一時間就撒起了謊。
“不,暫時也沒什麽大問題,就是個人的智商硬傷有點頭疼,如果你有特效藥就好了。”
“是嗎?那我可沒有。”
布洛尼娅輕輕笑了一下,似乎有點小失望。
然後又沒話說了,剛剛是人家先說話,公平起見,現在隻好由我這個房主裏提出話題了。
“有什麽事嗎?”
撓撓頭,我輕聲問道。
“是李方洲同學邀請我來的,但是我卻到處找不到他,坐在他們寝室又覺得很尴尬,所以…….”
李方洲,也就是猛男的大名。這裏有一點學院還是和國内大學很像的,那就是女生基本可以随意出入男生宿舍,大家完全熱烈歡迎。而男生想要試圖摸進女生宿舍,就要有面對由十幾隻兇悍到單手就能放倒一隻毛熊特種兵的大媽,和十幾杆黑洞洞的大口徑獵槍組成的聯防隊的勇氣和肥膽。
看不出來猛男這小子本事不錯,才一個月就把妹子釣進寝室了,可是千載難逢的談人生談理想的大好機會,這小子竟然沒影了?
“結果你就跑到這裏來了?”
布洛尼娅羞怯地低下頭,白皙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出一種幽閉,恬靜的美麗。我無奈地捂住額頭,拜托,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是更尴尬嗎?
話說這個理由也夠渣的,節cao出了問題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唉,按照這貨的尿xing,搞不好又去買甜食什麽的了,你等會兒,我呼他一下。”
我說着就拿過pcp開始撥猛男的号碼,這時布洛尼娅發出一聲歎息,語氣有些淡淡的幽怨。
“你就那麽不想見我嗎?”
我撥号碼的手指僵硬了一下,然後我輕輕歎了一口氣,放下pcp,人家話說的那麽直白,再裝聾作啞實在有點王八蛋了。
“不想見倒不是,隻是在某種程度上,我覺得有點抱歉。”
“抱歉?等一下,你難道是在說李方洲,”布洛尼娅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天呐,他隻是我的一般追求者而已,沒想到你竟然會介意這個…..”
“咔嚓”
礦泉水瓶在我手指間被捏扁了,布洛尼娅的話也因爲錯愕而被掐斷。
“一般?”
打量着報廢的塑料瓶,我感覺自己的說出來的每一字都透着能冰凍血液的涼氣,當時我肯定是動怒了,而且是大怒。
“我覺得你有必要去配一副眼鏡,那是…….”
突然,樓下像炸了鍋一樣沸騰起來,各種怒吼呐喊,拳腳着肉,棍棒交接的聲音響成一片,我馬上意識到這是鬥毆,而且規模還不小,至少是幾十人級别的。說實話,來這裏兩個多月我老早習慣毛熊們吊着膀子喝酒,喝完了就六親不認大打出手,打完了再喝的尿xing,也算是這個戰鬥種族的尿xing。
等jing衛來處理就好了。
我最初就是那麽認爲的沒錯,可是後來卻出了意外情況。
一開始雙方似乎還是勢均力敵,但是有一方的氣勢明顯逐漸被壓制了下去,聲音越來越小,應該快要被對手滅掉了,可就在這時我聽見一個巨大的吼聲響徹夜空,幾乎能把人吓出心髒病來。
那是猛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