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雨,漢人的名字。盡管如此,我卻絲毫不懷疑她藏人的身份,不單單是她的長相和裝束,從說話的口語都能夠判斷得出來。而且,她自己也已經非常爽快的承認了。
鑒于之前多吉藏布的案子,我料定這個周欣雨肯定是和張白明一夥的,所以心裏絲毫不敢大意,暗暗的聚集起了兩個氣脈陣在手掌上以備不測。然而,随着周欣雨那句生澀的,我是來取你性命的宣言落了地,我突然就看到一個白色的東西從她的背後鑽了出來。
那個**白色的東西聳動着,順着周欣雨的後背慢慢的爬到她的肩膀上。看到那東西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來了,它分明就是一條肥大的妖蟲。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這一條妖蟲,和之前我看到的從張白明身上釋放出來的不太一樣。
周欣雨身上的這一條蟲子慢慢的從她的後背爬到了她的肩膀上,并且就向是一條會動的**白色的圍脖,竟然在周欣雨的脖子上纏了一圈。不僅僅如此,接着兩邊路燈的光,我還可以看到在周欣雨背後的地面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白色的尾巴正在蠕動。
WOKAO!這條妖蟲竟然這麽長,竟然像一條巨蟒一樣。
那妖蟲纏在周欣雨的脖子上,并且高高的昂起了頭,張開怪嘴露出裏面密密麻麻的牙齒。正如我看到的,這一條妖蟲嘴裏的牙齒也與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樣。我之前看到的妖蟲雖然牙齒很多,但是那些牙齒都是一排一排規規矩矩的分布着的,但是這一條嘴裏的牙齒卻是螺旋狀的,像是一個可怕的牙齒漩渦。
更加讓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些牙齒還在随着妖蟲身體的蠕動慢慢的旋轉,好像有一股詭異的吸力,可以将人吸進去然後絞得粉碎。随着柔軟身體的蠕動,那些牙齒相互摩擦,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聽得人心裏是一陣發毛。
論及個人能力,我當然有自信對付這條宛如巨蟒般的肥大妖蟲。但是,單單從心理上來講,我是絕對不願意和這東西有任何接觸的,一想到那軟綿綿的身體我就一陣的惡心。我從來都不喜歡這種惡心人的東西,現在不喜歡,以後也絕對不會喜歡。
眼看着那妖蟲向我呲牙,我的心裏不免就産生了退意。但是,這個周欣雨卻沒有打算給我這個機會。之間她擡起手,朝着我做出了一個行動的手勢,那巨蟒般的妖蟲便發出一陣嘶嘶的響聲,嗖嗖幾下便沖周欣雨的脖子上滑了下來。
當那蟲子整個的從周欣雨的背後爬出來之後,我清楚的看到,它的身體足足兩三米長,有碗口粗細,完全可以堪比現存于世的任何蟒蛇。不僅如此,當蟲子在我的面前完全展現出自己的面目之後,我清楚的感覺到,從那巨大而肥碩的身體上面,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妖氣。這樣一來,也不虧爲妖蟲的稱号。
肥碩的身體下面,無數條細鐵絲彎成的鈎子狀的細足就好像龍舟比賽時劃船健兒們手中的船槳,在地上迅速的遊走。那又長又肥的身體在地上成S行扭動,正快速的朝我奔了過來。逃跑不是我的風格,見那妖蟲逼了過來,我深吸一口氣,屏氣凝神,擺開架勢準備與之一較高下。
雙臂快速的揮動幾圈,五個氣脈陣頓時形成,在我的身體周圍快速的盤旋。我強忍着心中那股惡心的感覺,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肥大的蟲子。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那蟲子進入到與我隻有十米左右的距離是,它突然一個急停,随即盤起了身體,将頭部剛剛的擡了起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它有何目的,就看到那蟲子的身體猛的舒展開,就好像是一個彈簧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射了過來。
WOKAO!這混蛋玩意竟然是要跟我近身肉搏!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心中頓時有些慌亂。眼看着那妖蟲張開大嘴直接朝我的面門撲了過來,我急中生智,身體迅速的下蹲。幾乎是與此同時,那妖蟲頭部的一截便沖我的肩頭沖了過去。不過,這蟲子實在有些長,頭部是躲開了,但是身體還是撞到了我的肩上。
我不敢大意,趕緊反手抱住了它的身體想要将它從我的身上掀開。當我的手抓住那肥碩的身體時,頓時一種軟趴趴滑膩膩的感覺讓我全身的汗毛都聳立了起來。***,實在太惡心了。也就是這一岔神的功夫,那蟲子的尾巴用力的一甩,竟然直接纏到了我的腰上。
無數條細足在腰間劃動着,那種感覺,可比被人撓癢癢要難受一千一萬倍。
妖蟲的身上有一種黏黏的液體,不但惡心,而且還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如此近距離的與我接觸,我頓時胃裏就一陣翻騰,暗罵道:***,就這蟲子,都不需要打的,惡都能夠把人給惡心死了!
幾乎就在那妖蟲纏上我腰間的同時,背後傳來一陣咯吱聲,我知道,是那妖蟲已經反轉了頭部,要向我咬過來了。我當機立斷,不由分說,豎起兩根手指,并且将一個氣脈陣彙聚于指尖,朝着纏在我腰上的**白色蟲身就這麽用力的一紮。
氣脈陣在指尖彙聚成一個錐子型,非常輕易的就紮破了蟲子那軟軟的皮。頓時,我隻感覺指尖一股冰涼的液體包裹,然後,從那被我紮破的傷口處,湧出一股**白色的惡心液體。***,這蟲子不但表皮是白色的,連肚子裏面的東西也是白色的,真是惡心死我了。
我這一擊,将大量的陽氣灌入了蟲子的身體裏面,那蟲子吃痛,頓時發出一陣絲毫,身體随之軟了下去。我趕緊一腳将它踢到一旁,暗道一聲好險,剛才要是動作再慢一點,我的後腦上,指不定要被咬去一大塊皮肉。
那蟲子落了地,但是卻沒有死去,還在不停的扭動。不過,因爲受到了我的陽氣侵蝕,它已經失去了攻擊的能力,隻能在地上垂死掙紮。妖蟲就是妖蟲,怎麽能夠抵擋得了我陽氣的破體攻擊。要是我這一招沒有絲毫效果,那我淩天以後也不用在這個道上混了。
眼瞅着那肥大的蟲子終于不動,并且慢慢的化成了一灘粘稠的膿水,我心裏頓時松了一口氣。然而,當我準确再去找周欣雨的時候,卻發現此時整個荷塘南巷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MD,這混蛋竟然跟張白明一樣,放了蟲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