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就如同是我親眼看到鬧鬼了一般,哦,不,比鬧鬼更加的不可思議。
一隻老鼠,它竟然會寫sos。這是巧合,還是什麽?
如果隻是單純的在地上畫了一個s或者一個o,那麽或許還可以認爲是巧合,但是,将三個字母組合成一個sos的求救信号,這顯然不是某種巧合。那會不會是這隻老鼠智商很高,在某個非常巧合的環境下讓它看到了sos的符号,而且還被那小小的腦袋瓜子給記住。又因爲我剛才的刺激,所以它将記載腦子裏的符号給用這種形式釋放了出來。
我不是搞生物研究的,這種可能性究竟有多大,我并不知道。看着那因爲身上的毛都沾濕而黏在一起顯得有些幹瘦的小東西,我心裏很是納悶,這個家夥如果智商真的這麽高,那麽它在看着我的時候,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麽?它這會看着神智清醒的我和看着正在睡覺的我,腦子裏又會有什麽不同的想法?
我猛的打了個寒顫,心中升騰起一股寒意。wokao!要是在我睡覺的時候,床邊真的蹲着這麽一隻老鼠,而且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審視着自己,那肯定不是一件太美妙的事情。
畫完那sos之後,灰不溜秋的小老鼠甩了甩身上的水,然後慢吞吞的爬到o字母的中間,又用第一次見面時的方式坐在了那裏。一對黑漆漆的小眼睛盯着我看,眼神依舊非常的奇怪,就好像是在向我做着某種交流一樣。
我盯着它,腦子裏一大堆的問題,強烈的好奇心讓我有些抓狂,因爲這些困擾我的問題我根本找不到答案,總不至于去向這隻老鼠提問題吧,那實在太傻了!
不知道那老鼠是不是看出我表情的一樣,竟然像人一樣用前爪來回的撓了撓頭,然後沖着我叽叽的叫了幾聲。我聽不懂它究竟在叫什麽,感覺自己真的像個傻瓜,竟然會對着一隻老鼠而苦惱,這和古時候對牛彈琴的人有什麽區别。
“叫什麽叫,我又聽不懂你在叫什麽,你難道能聽懂我在說什麽?”這本來是我自嘲的一句話,但是沒有想到,那老鼠竟然沖我點了點頭。
是的,老鼠真的沖我點頭了,而且還伴随着一陣叽叽的叫聲。我以爲是自己在做夢,甚至還掐了大腿一把,很疼,顯然我并不是在做夢。這竟然是真的,一隻老鼠沖我點頭了,而且還是在我提出一個問題之後沖我點的頭。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我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這隻灰不溜秋的老鼠,感覺在那小小的身體裏面,或許還真的存在這一個不一樣的靈魂。
“你···你真的能聽懂?”我又問了一句。随即,那老鼠點了點頭以示回應。盡管如此,我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一隻老鼠怎麽可能能夠聽得懂人說話呢。想了想,我又問道:“那你能說話嗎?”
此話一出,那老鼠急忙搖頭,同時還又發出了叽叽的叫聲,好像是在向我解釋它隻能發出屬于老鼠的語言。
“你想幹什麽?”我問出了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然後目不轉睛的盯着它,看看它究竟會作何動作。老鼠眼珠子閃動了幾下,似乎是在考慮要如何回到我的問題,随即它便一邊叽叽的叫,一邊圍着地面上那個已經漸漸幹涸的sos的水迹跑起來。
跑了幾圈之後,老鼠停了下來,又坐在地上看着我。
“你是想我幫你?”我問道,老鼠又點了點頭。
“除了sos,你還會寫其他的嗎?”我繼續問,老鼠繼續點頭。見此狀況,我突然靈光一閃,從抽屜裏取出一片放了好久一直都沒有使用的墨水,讓後往墨水瓶的蓋子裏倒了一些放在地上,随即又在地上放了一張白紙。
沒等我說話,那老鼠直接跑到蓋子邊上,用爪子蘸起裏面的墨水,一點一點的在紙上寫起了字。老鼠的效率非常的慢,以至于我等了老半天它才在紙上寫出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我叫杜騰,請幫幫我!
杜騰,這明顯是個人的名字,一個老鼠會有人的名字,這究竟是爲什麽?
一個問題突然閃過我的腦海,我看着紙上用一些好像小蟲子一樣的黑線細線條組成的字,下意識的問道:“你是一個人?”
老鼠急忙沖我點了點頭,嘴裏發出一陣急促的叽叽聲。
我的天啦,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一隻老鼠竟然會寫字,而且還聲稱自己是一個人。真是見了鬼了!
等一下,難道,這隻老鼠的身體和靈魂與别人交換了?
“那你知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問這隻叫杜騰的老鼠。這個問題剛一出口,老鼠便顯得有些激動起來,又是搖頭,又是叽叽直叫。我急忙擺手道:“你别這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要會寫,就慢慢的在紙上寫吧。”
幸好現在我辦公室裏就我一個人,要是讓别人看到我在和一隻老鼠說話,一定會認爲我瘋了。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個鍾頭裏,我就這麽無聊的看着一隻老鼠在紙上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将一個字一個字的組合成了完整的句子。其實,說完整的句子并不準确,隻是一些我能夠理解的短語而已。
老鼠告訴我它叫杜騰,家住在成華區,半個月前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老鼠,非常惶恐。老婆不認識自己,連朋友也不認得。想變回原來的身體,卻又找不到該怎麽辦。無意間在街上聽到幾個學生模樣的人在談論金沙這邊有一家廣成民俗事務所的老闆非常厲害,于是盡量千辛萬苦從成華區跑了過來,希望我能夠幫助它。
短短的幾句話,老鼠足足用了好幾個鍾頭。如果這件事情是某個人跟我講的,那我一定會當成一個笑話。但是,這個笑話現在就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即便再不相信也不行,畢竟再這個世界上,會寫字的老鼠絕無僅有。
一時間,我的好奇心像是一把森林大火一樣一發不可收拾,決定按照老鼠提供的地址過去瞧瞧,盡管知道很可能這一趟一分錢都賺不到,但是無所謂了,就當打發時間吧。
出門上了出租車,很快我就來到了位于成華區的富源小區,敲響了四單元九零一的房門,一個年紀在二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子從門後探出個頭。
“是杜騰家?”我問道。男子漠然的看着我,好像看着一團空氣一樣,随即點了點頭。
“你就是杜騰?”我又問道,男子的眼神直勾勾的沒有絲毫變化,似乎對于看到一個陌生人完全沒有感覺。他點了點頭,嘴裏發出一種咯吱咯吱的類似磨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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