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方的所做作爲讓我火冒三丈,倒不是說他把孫青青的靈魂怎麽樣,而是他很不遵守行業規矩的破壞了我的工作。就我的個性來說,遇到這樣的事情那肯定是要報複的,不過這個該死的茅山道士道行應該不會比我差,就看他玩黃紙的動作就可見一斑。除此之外,他的身手也在我之上,要不然,原本在我的手镯也不可能會被他給搶走。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這是傻x才會幹的事情,盡管心有不甘,那我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毛一方将孫青青的靈魂送入一個永世不得超生的境地。
最後,我是連尾款都沒有找趙清清要,氣鼓鼓的就回了成都。
數日之後,趙清清主動将剩下的錢送了過來,并且詢問我她奶奶爲什麽那天早上會躺在院子裏。我一邊将趙清清遞過來的支票收起來,一邊沒什麽耐性的說道:“這個問題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把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吓得哭鼻子。”我這個話雖然沒有回答趙清清的問題,不過也算是給了她一個不大不小的提示,至于如何去理解,這個就不是我的事了。
趙清清說道:“這個不在我們的合約範圍之内?”
我點頭道:“當然,你如果真想知道,那就得付錢。”我說着,沖趙清清做了一個搓票子的手勢。
趙清清又說:“其實回到成都之後我問過我的爸了,當我提起孫青青的時候他的表情立馬就變了,他說當年他與孫青青一起将手镯埋在了槐樹下面,約定到五十歲的時候将它挖出來送給孩子。我爸下個禮拜就過五十歲生日了。”
我癟嘴一笑,道:“其實以你智商,想清楚前應後果并不難。”
“但是我想不明白,爲什麽我爸爸會二十幾年不曾回去,這個問題我問他,他是怎麽也不肯告訴我。”趙清清堅定的看着我,臉上又露出那種我必須回答她問題的表情。
我站起身來,對趙清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嘴裏很客氣的說道:“這個問題,你得回去割脈了,因爲答案隻有你爺爺才知道。”
從趙清清手裏賺了整整五萬塊,被那個該死的茅山道士惹來的不快一掃而空,于是在結清賬目後的第二天我去了趟九寨溝旅遊。本來我是想買點好吃了上丹景山看望淩老鬼的,不過老東西說過,不到萬不得已的事情不要輕易的去找他,免得打擾他的清修。要真有事情,他會來找我。
無所謂,反正淩老鬼幾十年都這麽過來了,他早就習慣了。
去九寨溝這幾天,最得便宜的當然要屬雲芊夏了,這個女鬼跟着我來了一趟免費的旅遊,非但不滿足還意猶未盡,說什麽我就該沒事多出去走走,長長見識,放飛心靈,整天待在辦公室裏人都變得目光短淺,尖酸刻薄了。
wokao!我目光短淺,我尖酸刻薄,去他大爺的吧!
從九寨溝回來的當天,一個不束之客闖入了我的辦公室。這是一個女人,一個英姿飒爽但是卻表情冷漠的女人。
首先映入了眼簾的便是那标準的ol式的打扮,一件淺藍色的襯衣加一條黑色的小短褲将她的豐乳肥臀展現得淋漓盡緻,尤其是領口處兩條蕾絲蝴蝶結的飾物将她的胸脯映襯得越發得挺拔。半截豐滿渾圓得大腿暴露在空氣之中,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視覺沖擊。
女人一對眼鳳眼死死的盯着我,不但沒有要避開的意思,似乎還帶着某種怨氣,感覺就好像某位被我抛棄的前女友來找我尋仇的。不過,雖然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也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我可以對天發誓,這個女人我絕對是第一次見到。
盡管女人長得非常漂亮,但是那一副嚴肅到有些冷漠的表情頓時讓我那種想要親近的沖動消失得一幹二淨。
“美女,你有什麽事?”看着站在門口的這個女人,我還是耐着性子打起了招呼。女人又看了我幾秒鍾,然後走了進來。她走路的姿勢看上去就好像經過正規訓練的一樣,速度很快,而且腰杆挺得筆直。她的每一步都跨得非常均勻,兩條白皙的長腿一前一後的擺動着,看得人有些眼花缭亂。
女人走到了我的辦公桌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後與我的視線相對。這個女人的膽子似乎非常的肥,毫不顧忌的與我對視,就好像可以看到我腦子裏在想什麽一樣。被這個女人看得有些不耐煩,甚至覺得有些尴尬,我順手拿起桌上的煙想要點,女人卻是說道:“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抽煙。”女人的聲音非常的清脆,就好像三月間在枝頭鳴叫的黃鹂一般的悅耳。我敢打包票,如果這個女人對男人撒起嬌來,别說身段和長相了,就僅僅是那聲音就讓絕大部分的男人無法拒絕。
但是,女人的嬌美的嗓音卻是和她的語氣形成的強烈的反差,讓我不由得就是一愣,煙叼在嘴裏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女人話剛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海底撈月就将我嘴裏的煙給搶了過去,然後非常優雅的将砸斷的香煙丢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啊?哦!行吧,爲了客戶,不抽就不抽了。”我放下打火機,用一句與我性格完全不相符的話掩飾着自己的尴尬。眼看着女人坐了下來,我便說道:“美女,我叫···”
我本來是想做自我介紹并且問問這個女人來我的事務所有什麽事情,這也算是一個常規的開場白吧。沒想到,我剛剛開口,淩天的淩字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女人卻是搶先了我一步。
“淩天,原名龍霸天,二十四歲,xx市人士。從小無父無母,在孤兒院長大,七歲離開孤兒院,八歲成了當地某社團老大的幹兒子。十二歲那年無故失蹤,去向不明,到十八歲的時候出現在成都,開了這家廣成民俗事務所,一直靠幫客戶解決麻煩問題爲生。你自稱任何麻煩都能夠解決,我倒是很好奇,所以今天才決定來看一看。”女人的話就好像是在宣讀某份機關文件,聽得我卻是一陣陣的心驚。
我非常确定,自從來到成都之後,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自己以前的事情,而原來我幹爹以及他手底下的人也不知道我現在是在成都,沒有道理這個女人會知道我這麽多的事情。而且我以前那個二b的名字是我幹爹給取的,當時并沒有上過戶籍,根本不可能查得到,難道這個女人是我幹爹派來的。
她長得這麽漂亮,莫不是我那幹爹給我找的一個媳婦。啊呸,這當然不可能了!
回想起女人進來時的模樣以及剛才一手搶過我叼在嘴裏的煙的動作,我腦子裏頓時有了一個想法。對于女人的身份有了一個初步的推測,我這心裏一下子警覺起來,我看着她,沉聲說道:“你是條子?”
聽到我說條子,女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意,她說道:“我不喜歡條子這個稱呼。”
“小爺我向來和條子沒有什麽來往,你今天來我這裏,總不至于是來找我宣揚自己的喜好的吧。”我并不是害怕這個女人,隻是單純的不希望自己和條子有太多的糾葛,免得他們抓到我的把柄,隔三差五得就來找我麻煩。
女人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今天來是爲了給你看一樣東西。”女人說着,從兜裏摸出一個大屏手機來擺弄了幾下,然後将屏幕展示給我看。手機頻幕上是播放視頻的畫面,畫面非常的不清晰,估摸着可能是某個地方的監控錄像。
畫面裏出現的是某個建築裏的走廊,在像素不高的鏡頭下看上去慘白慘白的。起初的幾秒,我感覺這畫面有些似曾相識,然而當我看到一個偷偷摸摸的男人進入到畫面裏的時候,頓時心裏咯噔的一跳。
媽的,這···這是我半個月之前我偷手機時的監控?******,當時我以爲自己做得萬無一失,沒想到将監控這麽重要的東西給忽略掉了。該死,真是該死!當時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個點,糊弄監控探頭對于我來說那是易如反掌。
不管怎麽樣,這确實是我自己當時的疏忽,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很快我就冷靜了下來,因爲我想到,警局證物室裏丢了東西,而且嫌疑犯又被監控拍個正着,想必警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追查嫌犯,找回丢失的證物。但是,從我偷取手機到現在已經快半個月了,條子才來找我,應該不會隻是想要抓我回去那麽簡單。
想明白了這個事情,我的情緒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坐正了身體,看着女人沉聲問道:“沒錯,就是我幹的。說吧,你找我究竟要怎麽樣?”
女人很滿意的我的表現,她很公式化的笑了笑,收起手機說道:“先正式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叫尹落晨,是金沙區分局刑警大隊副隊長。”
“哼,小爺我真是受寵若驚啊,不來則已,一來還是個副隊長。怎麽,你們是想請我回去當正隊長嗎?”我說道。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明白,這個女人會單獨來找我,定然是有事相求了,她給我看視頻,不過是想吓唬吓唬我而已。如果真的是來抓我的,這個叫尹落晨的副隊長根本就會不這麽輕松的向我做自我介紹。按照我們國家條子的尿性,那肯定早就是一棒子人沖進來把我給拷了。
“我手裏有個案子要你來解決一下。”尹副隊長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這也和我的想法基本吻合。
不過,和條子打交道向來都不是我願意的事情,我擺了擺手道:“你們有那麽好的資源,破一個案子而已,需要我來摻和。小爺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這一輩子最不喜歡的人之一就是你們條子。”
“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麽做,要麽坐牢。”
“你威脅我?”
“對,我就是在威脅你。如果你有錄音,這一段話可以拿去投訴我。”
“你···小爺出台是要收費的。”
“沒錢,不過我可以拿監控視頻交換,僅此而已。”
鑒于做與坐牢之間,這個可是沒得選。而且這死條子已經說了,沒有錢,我這一趟算是白搞。算了,就當給自己買了個教訓,以後辦事的事情多多小心。最後,我妥協了,問尹落晨:“ok,這單子小爺接了,說說吧,是什麽案子。”
尹落晨非常平靜的說了兩個字:“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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