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手機事件中的那幾個未解的謎團讓我耿耿于懷,我以爲自己會一直被這些問題困擾,随着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到第三天的時候我想通了,去他大爺的,這些關我屁事。
雲芊夏最近不知道是被什麽火給燙了發燒,一直纏着我問什麽時候才會去幫她找回身體。嘿,我就納了悶,小爺什麽時候答應了要幫她找回身體的,這不閑的嘛。她的身體可是被一個惡鬼搶走的,到現在有沒有保存得完整還是個問題。再說,人死不能複生,她都死了這麽久,就算能夠找回身體,那也不可能再活過來的。
當我将真相告訴了雲芊夏,她顯得不太相信,在我面前上下飄了幾下,激動的問道:“不行,怎麽不行,你看我現在不是都好好的,隻要找回身體我再鑽進去不就行了?”
我搖頭道:“哪來的這麽簡單,實話告訴你,靈魂一旦離開了身體那就是死了,這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你已經死了,死了就安安心心的待着,别成天胡思亂想。”
我的話雲芊夏并不願意接受,但是她沒有繼續與我争論下去,因爲在這方面我是行家,她肯定是争不過我的。綠色的光團開始在屋子裏來回的轉悠,同時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低語聲,好像那女鬼在念經一樣。雲芊夏這個蠢貨,都死了這麽久才來擔心這個問題,實在是愚蠢之極。
隻要她不繼續撓我,就任由她去了。不過,看着那一團在我辦公室裏飄來飄去的光團,我這裏心裏多少有些不耐煩,老這麽讓她和我在一起也不是個辦法,還是什麽時候去找個有料的和尚來把她超度了完事。
說起超度亡魂這個事情,我就非常奇怪,廣成仙派各種功法非常之多,覆蓋面也是很廣,唯獨沒有超度亡魂的功法。淩老鬼的解釋說陽壽未盡之人意外死亡,地府是不收的,這一類的冤魂不害人也就罷了,要是害人便也無需客氣,直接将其魂魄打散即可。心裏雖然奇怪,不過我也沒有多想,畢竟各家各派自有自己的一套章法。淩老鬼有一句話我很贊同,孤魂野鬼地府不收,讓它們留在陽世也是受盡痛苦折磨,還不如直接将其打散,也好從痛苦中解脫一了百了。
又是一個無聊的上去,臨近飯點的時候,我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擡頭一看,門口站着的竟然是一個非常時尚的俏麗女郎。
一頭齊肩長發烏黑而富有光澤,與那一副鵝蛋般的俏臉配合得相得益彰。眼睛不大,但是非常有神,一看就是一個精明能幹得人,眼睛下面一個鼻子秀挺而小巧。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帶着一絲驕傲的感覺。臉蛋嬌嫩白皙,宛如凝脂一般,那白裏透紅的豔麗讓人心神爲之一動。
一身深色小西裝的打扮不但将她美好的身段完美的凸顯了出來,更是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都市麗人的感覺。女郎的身材不能算是特别的火辣,不過卻是分外的誘人,那柔美的曲線讓人忍不住有一種想要一親芳澤。
這女郎推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了我,臉上詫異的表情一閃而過,道:“你看上去不像一個偵探?”
我眉毛一揚,反問道:“誰告訴過你我是一個偵探的?”
女郎點了點頭,然後蓮步輕擺,帶着一股香風,不慌不忙的走了進來,一邊走還在一邊打量着我的辦公室,嘴裏緩聲說着:“廣成民俗事務所,這種招牌通常來說都是私家偵探的才會使用。”女郎說話間便已經走到了我的桌前,與我隔桌向望。
出道這麽幾年,美女我倒是見的不少,眼前這一位雖然很漂亮,在我所見過的美女中頂多也就算中等偏上,别說隔着一張桌子,就算她直接坐我懷裏,我也不會拿她怎麽樣,當然前提是得穿着衣服。
四目相接,我是面不紅來心不跳,面帶微笑的說道:“這隻能說明我不是一般人。”我這話說得非常有自信,加上我帥氣的臉龐,自認爲對女性的殺傷力還是挺大的。我示意女郎坐下,然後說道:“我叫淩天,是這家事務所的老闆,美女怎麽稱呼?”
女郎說道:“趙清清!”女郎沖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聽朋友說你很厲害,有個問題想讓你幫忙解決一下。”
我攤了攤手,很直接的說道:“解決問題沒有問題,但是幫字就免了。我這開門做生意,明碼實價,隻要你出得起錢,什麽樣的單子我都接。”
“錢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你确定你什麽問題都能夠解決?”趙清清一副質疑我的表情讓我非常不爽,我也懶得和她東拉西扯,很嚴肅的說道:“小爺事務所開了這麽多年,如果沒有點本事,那我也不用繼續在這裏混了。”
聽我這麽一說,趙清清随即點頭道:“ok,五萬塊,跟我去一趟阆中。”
wokao!一出手就五萬這麽大手筆,沒想到這個叫趙清清還是個有錢的主。五萬塊錢對于我來說也算是個極大的單子了,别說跑一趟阆中,就是出國那也沒有問題。不過,這女人肯出五萬塊錢,那麽問題肯定不簡單,出于謹慎,我還是先詢問了一下趙清清要我解決的究竟是什麽事情。
趙清清說:“我奶奶前幾天打電話回來說家裏養的雞鴨莫名其妙的死了,院子後面的花花草草也死的死,枯的枯,她擔心家裏是不是鬧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問我能不能找個高人回去看看。”我一聽趙清清這麽說,腦子裏頓時就出現一句電視裏的台詞:家中牲畜神秘死亡,田裏莊稼怪病遭殃,半夜母豬集體慘叫,村中居民人心惶惶。這不是昨晚走近科學播出的内容嗎?
類似于這樣的問題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小克斯,于是便和趙清清拍了闆,收了定睛,簽了收據,第二天她便開着車來接我去阆中。路上我才知道,原來這個趙清清在阆中的老家隻剩下了一個奶奶,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回過阆中見過自己的奶奶,因爲她的老爹從來不允許她回阆中,至于什麽原因,她并不知道。這一次趙清清也是借奶奶說家裏發生了怪事之故,背着自己的老爹偷偷的回來的。
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從來不過問,她願意說我就聽,不說我也就不聽。反正我的目的就隻是解決事先說好的問題而已。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阆中,趙清清循着導航帶着我來到了趙家院子。趙家院子是一個距離阆中市區有五十多公裏的小村,由于村子裏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所以現在隻剩下了二十口人,很典型的四川鄉下地區。
趙家院子就是這個村落的名字,坐落在一處山坳之中,村子的前面有一條小河流經,河水清澈見底,偶有魚蝦往來。村子的兩側是一片丘陵将整個村子夾在當中,而在村子的後面則是一條隆起的山嶺,似有一種将村子往前面推動的意思。
我雖然并不擅長風水堪輿之術,但是看到這樣的格局也知道這個村子的修建定是受過高人的指點。
村子并不大,從中間穿行而過感覺相當的安靜,這樣的環境是我比較喜歡的。在村子的後面有一所大院,一看就是村子裏的富貴人家,那裏便是趙清清家的祖屋。
院子的老磚圍牆有些年頭,很多地方都出現了裂痕,一副大廈将傾的感覺。圍牆上爬滿了綠色的爬山虎,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顯得很是具有生命力,和那傾頹的牆面形成極大的反差。院子正前方有一扇朱紅色的雙開大門,不過由于年久失修,大門上的刷漆已經掉了很多,看上去一片斑駁。
此時,大門口正站着一個穿着樸素的中年男子,見我和趙清清走了過去,立馬迎了上來,道:“是清清小姐嗎?”
趙清清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中年男子,說道:“你是長貴?”
男子點頭道:“對。太太在屋裏已經等小姐半天了,小姐快進去看看吧。”
或許是因爲終于要見到這個素未蒙面的奶奶了,一直都非常沉穩淡定的趙清清顯得有些激動。長貴推開了大門,将我和趙清清引入院中。
院子非常的大,進門就可以看到一條石闆拼接而成的道路在院子裏直通而去。道路的兩旁種了幾顆大樹,本來正值初夏,這幾棵樹的葉子卻長得稀稀拉拉,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内部的氣脈也相對較爲微弱,似乎是遭了什麽病。
除了幾棵病怏怏的樹木之外,院子的周圍還有一圈種了花草的花壇,花壇裏的花花草草也顯得很沒精神,蔫耷耷的,好些甚至還變成了枯黃?色,倒在了一邊。
跨過大門我就發現,這個院子裏幾乎所以的東西的氣脈都在消散,院子裏的五行之物已經無法将自身的能量鎖住。這種情況,是典型的氣脈衰竭,如果不及時處理,那将會導緻這一片土地從此再無生機。當然,如果隻是單純的氣脈衰竭,那處理起來也是非常簡單的,這五萬塊錢拿得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此時在院子的中間,還站着一個身着休閑打扮的年輕男子。男子左手橫在胸前,手掌托住自己的右手,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嘴裏還在小聲的嘀咕着:“前有溪水潺潺而過,後又龍頭探前而飲,好一處龍吸水的妙局。此處定是經過高人指點而建,本應生機盎然,福澤綿綿,卻不知爲何這這般傾敗之象。”男子自言自語的說着,視線慢慢的轉向了大門的方向,自然也就看到我們進來。
趙清清問長貴這個男子是什麽人,還沒等長貴回答,男子則是搶先一步走了上來,不慌不忙的說道:“兩位幸會,在下毛一方,乃茅山正一教門下弟子,受趙家老太太之托前來處理一樁異事。”
一聽到這男人自我介紹我頓時就有些不爽,笑道:“******,姓毛就是茅山門下弟子了,那毛爺爺豈不是要成了茅山掌門。我叫淩天,那豈不是應該自稱天神下凡?”
毛一方聽我口出不遜,微微皺眉,不過瞬間又恢複了平靜,道:“自古以來,茅山弟子遍及中原,人才輩出,一方自知隻是其中宵小之輩,不足挂齒。不知兄台是何方高就?”
我雙手往胸前一抱,道:“小爺我是廣成仙派掌門大弟子。廣成仙派,你怕不怕!”
毛一方聽我報出廣成仙派的大名,再一次抱拳向我行了個江湖之禮,道:“請恕在下孤陋寡聞。”
我哼哼道:“連廣成仙派都沒聽說過,當然是孤陋寡聞。不過,你們茅山派倒是名頭響亮得很,小爺我自然知道,也算得不什麽見多識廣。”
這,便是我與毛一方的第一次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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