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緩緩的向衆人壓迫了過來,那種無形的壓力也越來越明顯,衆人也越來越清晰的看到饕餮巨大腦袋上有點不成比例的黃綠色小眼睛,閃爍着貪婪的光芒!
‘噌’,既然法術無效,那麽這裏的主力就該是自己了吧?紫陽一把拔出了長春子留下的配劍,指向步步逼近自己的饕餮,但是如此之巨大的兇獸,想要刺死它又談何容易?
饕餮的頭微微向前探出,差不多快碰到紫陽的劍尖了,紫陽甚至可以聞到它身上的體騷味,看着饕餮那對令人厭惡的小眼睛,紫陽有一**上就刺過去的沖動!
“忘記告訴你們了!”賴子明悠哉悠哉的說到:“這個笨家夥皮很厚,我用手槍試過,隻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白點,如果你們能找到它的弱點千萬記得要告訴我,哈哈!”
“狗鼻狼腰虎眼獅臀蛇七寸,就是再兇猛的野獸也有緻命的弱點,賴子明,你别得意得太早!”紫陽第一次面對如此棘手的情況,更要命的是,在他背後還有他願意付出生命也要保護的父母,他絕對絕對不能輸!
饕餮似乎能聽懂他們的對話,怒吼了一聲,擡起一隻巨大的爪子猛的拍向了張紫陽!
紫陽促不及防,連忙下意識的用劍去擋,隻聽耳邊一聲嬌斥:“不要命了!”接着衣領一緊,騰雲駕霧般的已經被人拖到了後面,那饕餮一爪堪堪從他面門掠過,擊在了地闆上,轟的一聲,塵土飛揚,聲勢駭人!
饕餮一擊不中,惱怒不已,連連吼叫,眼睛也變得赤紅!
胡靜一把拖過了紫陽,接着踏上一步,擋在了衆人之前,此時已經恢複了真身的她一身雪白蓬松的絨毛,九條尾巴搖來搖去,顯得格外的可愛。
“紫陽,把眼睛閉上!”掌教輕推了一下已經看得發呆了的紫陽一下。
“好厲害!”紫陽隻覺得這胡靜雖是九尾狐狸之身,但是依然是說不出的動人,被掌教一推這才連忙閉上了眼睛,原來胡靜九尾搖動之間已經施展了狐媚之術,這種天生技能并不受法術無效空間的限制。
那饕餮也不由自主的随着胡靜尾巴的搖擺跟着搖頭晃腦起來,胡靜一見法術有效,不由大喜,圍着饕餮更加的婀娜而舞,口中不知道在吟唱着什麽曲調,直似交合之音,異常yf柔媚,令人骨酥腿軟!
那饕餮聽得入了神,舔着臉輕輕的在胡靜美麗的皮毛上挨挨蹭蹭,胡靜眉頭微微一皺,舞姿卻欲拒還迎,尾巴輕撩了饕餮獸的眼睛一下,那饕餮獸口水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密室裏的腥臊味更加濃烈了!
紫陽本是閉着雙眼,心情略微平複了些,但是一聽這靡靡之音,眼前似乎頓時滿是男歡女愛的場面,而喘氣聲也越來越大,一顆心幾乎要跳将出來一般,有一種極度的沖動想要睜開雙眼,将這個妖媚的狐狸摟在懷中大肆輕薄一番!
“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诃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衆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磐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衆生。實無衆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宗主見紫陽已經抵受不住九尾狐狸的狐媚之術,連忙在他耳邊輕誦起《金剛經》的經文起來。
這聲音猶如暮鼓晨鍾,紫陽靈台頓時清明了許多,但是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如果九尾狐狸全力對自己施展媚術,隻怕有金剛經自己也抵受不住,如此說來,小鷗與這狐狸的戰争恐怕沒打就已經輸了!
賴子明見饕餮獸越來越平靜,這下慌了手腳,饕餮獸是他唯一的屏障,失去了饕餮也就等于将自己放到了砧闆上,任人宰割了!暗暗咬了咬牙,賴子明從身邊的香案上取了一枚石斧,劈在了饕餮獸的臀部上,饕餮獸頓時慘嚎一聲,跳了起來!
這把不起眼的石斧居然硬是将皮厚如鐵的饕餮獸劃開了一道血口,那碧綠色的血液粘糊糊的流了出來,負痛之極的饕餮獸将促不及防的胡靜頂飛了出去!
“饕餮,不要殺她,我要采她的王氣!”賴子明見胡靜飛了出去,不由大驚。
胡靜口角溢出了鮮血,看來傷得不清,在這裏,連護身的法術都用不了,否則,單憑饕餮這一撞,根本就傷不了胡靜。
“那石斧能傷饕餮!”紫陽大喜,連忙逼近賴子明,想要奪過石斧。
“那一定是用不周山石制成的石斧!”法海也躍了起來,在饕餮獸的頭上輕輕一踏,借力向賴子明沖了過去。
“想搶斧頭?沒那麽容易!”賴子明不知摁了什麽開關,在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暗門,他身形一轉,就鑽了進去,而那暗門也旋即平複如故!
這下,暗室裏就剩下了饕餮獸和紫陽、宗主他們了,眼見一場惡戰就要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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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紫陽他們陷入了苦戰的時候,集慶寺的廂房裏傳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無相端着一碗姜湯走進了哲美人的房間:“哲師姐,你咳得好厲害,把姜湯喝了吧?”
“怎麽還沒休息?明天你還要監工呢!”哲美人驚訝的看着無相,他的頭上袈裟上都是水:“外面下雨了麽?”
“恩,剛下,真是奇怪的天氣呀,快到冬天了,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雨呢?至于明天暫時先不開工,等天氣好了再繼續趕工吧!”無相拂了拂身上的水漬。
“那你該打個傘來呀!”哲美人笑着喝了一口姜湯,姜湯又熱又辣,不過喝下去之後,隻覺得那股暖意頓時傳到了全身各處,真是說不出來的舒服。
“我怕雨水落到姜湯裏,就用袈裟罩着給端過來的,呵呵,真的好燙!”無相用手摸了自己的耳垂一下。
“給我看看!”哲美人硬是拉過了無相的手,果然,他的手指上已經燙出了一個小水泡:“該死,怎麽會燙得這麽嚴重?去找點醬油來,我來給你敷上!”
“沒關系的!”無相打了個寒戰,縮了縮身子:“這點小傷沒關系的,師姐你要好好保重,要不紫陽回來會怪我沒有好好照顧你的!不過紫陽出去好半天了,怎麽還沒回來?”
“是呀,他出去好久了,怎麽還不回來!”哲美人從枕頭下面取出了手機,撥了紫陽的電話号碼,很快電話裏就傳來了電信小姐冷冰冰的聲音:“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後再撥!”
“怎麽,打不通?”無相看哲美人的表情就知道了:“紫陽說是去幫宣師姐查線索去了,問問宣師姐看看!”
“恩!”哲美人撥了過去:“喂,是宣姐麽?我是先哲,你還沒睡呀?這麽晚打攪你真是不好意思,紫陽在你那裏麽?”
“他不在我這裏,怎麽了?”師師好象還在看電視!
“他早上出去說是去查案子,可是現在都半夜了,他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我很擔心他!”哲美人都有點哭腔了:“這麽大的雨,這麽冷的天氣,他會去哪裏了?”
“小哲,你先别急!”宣師師連忙安慰到:“放心了,張紫陽不找别人麻煩就不錯了,這裏是他的地盤,不會有事的,也許和哪個朋友喝酒喝多了,所以就不回來了,你想呀,就算是公安局報失蹤人口至少也要等上二十四小時,是麽?”
“死沒良心了,我這裏擔心他,他跑去喝酒?”哲美人更加的抽抽搭搭起來:“也不知道加件衣服再出去,明天等他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他!”
“好了,聽你聲音好象感冒很嚴重,明天早上我去集慶寺去看你,你先休息吧,隻要休息好了,感冒很快會好的!”師師輕輕一笑:“别那麽擔心,小心變成小老太婆!”
“哦!”哲美人乖乖的應了聲,在她心裏,這個宣師姐絕對是一個真正的大姐,雖然有時很嚴厲:“那晚安了,宣姐!”
“恩,再見!”師師挂斷了電話,卻不禁陷入了沉思,張紫陽雖然有時候有點臭脾氣,但是絕對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無論是病中的哲美人還是對自己關于賴子明的調查要求,都應該有一個回應,難道說,真的出事了?
特别播報,現在是《紅月早新聞》實習記者高飛爲你報道的特别新聞,今晨發現我台著名青年記者王正國暴死在寓所之中,現在我們已經趕到了王正國的寓所之外,大家可以看到,警方也已經趕到了現場,正在進行進一步的調查,下面我們來采訪一下現場的指揮官、市刑事偵緝大隊大隊長孫國粱警官。
記:孫指揮,您好,請問警方有什麽發現沒有。
孫:現場沒有發現更多的線索,警方正在做更加深入的調查,其他的暫時無可奉告。
記:孫指揮,據我台發現王正國死亡的同事說,王正國死亡的時候全身赤裸,與之前在紅月賓館暴死的高官死狀完全一緻,是否屬實?
孫:死者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至于是否與先前的紅月賓館的死者死因一緻,我們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記:王正國是我台的著名記者,先前曾經就紅月賓館的離奇命案進行過深入報道,并且對我市著名企業家、外商賴子明展開了調查,您認爲這與王正國的突然死亡之間有沒有什麽必然的聯系呢?
孫:現在一切都不清楚,請記者胡亂聯系!好了,我們要把屍體運送到鑒證中心進行進一步的分析,楊浩天呢?
耗子臭着一張臉,又一次的出現在了鏡頭裏!
除了換了記者、地點、死者之外,其他的情節幾乎完全一樣,甚至連後面的擔架上擡出來的屍體下體**的細節都一般無二!
電視鏡頭裏,警車揚長而去,這一次,師師沒有去鑒證中心,因爲,根本不需要去!
電視裏,那個實習記者高飛顯然很激動:“雖然說警方沒有提供什麽振奮人心的消息,但是我們在這裏要向廣大的電視觀衆繼續播送我台遇難記者在此之前六個小時的行蹤!”
接着畫面上出現了雙子大廈工地的一幕,再之後就是王正國深入到雙子工地民工居所進行采訪的一幕,鏡頭裏王正國和民工們的情緒都很激昂亢奮,而在最後,民工送别王正國一行離開民工暫住地的鏡頭裏,師師駭然發現了張紫陽!
雖然隻是在鏡頭裏很模糊的閃了一下,但是師師很确定,那就是張紫陽!這麽晚了,他怎麽會出現在民工暫住地?而再此之後他又去了哪裏?
師師再也坐不住了,穿上了一件純黑小牛皮的皮夾克,取了一把雨傘,踏進了無邊的冬雨,往城西電影院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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