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陽離開‘小南國’的時候,真的是有些醉了,當他向白素貞和青青揮手道别的時候,心裏卻一直都是由衷的感歎着,原來一個絕妙的女子是該用這樣的方法去欣賞的!很多時候,人們被欲望沖昏了頭腦,隻是想盡辦法去占有,但是他們往往因此錯過了很多的美好時光!
走在寂靜的街道上,紫陽始終忍不住在思索着,那個許仙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能擁有白素貞這樣完美的女人,卻能選擇放手的男人,會是一個怎樣的一個人?電視上葉童束了本來就很平坦的胸部,奶聲奶氣、婆婆媽媽,這就成了許仙許漢文了?不過說回來,趙雅芝的氣質和容貌倒與真的白素貞頗有幾分相似。
不知不覺已經快十二點了,眼見就要入冬,深夜的寒風有些刺骨,紫陽縮起了脖子,又緊緊衣領,步子也加快了點,步行街到集慶寺不過一公裏左右,走回去還要暖和一點。
還沒走到集慶寺門口,就看見有兩個人影站在寺門前瑟瑟發抖,再走兩步,終于看清楚了,不是哲美人和無相又是誰?
“你們怎麽還沒睡?”紫陽心裏一陣感動,但是舌頭有點大。
“先哲師妹說你不回來她就不睡!”無相的僧袍更是單薄,加之近來重建工作相當煩瑣,疲憊不堪的他抵抗力自然大不如從前,紫陽幾乎能聽見他牙齒扣擊之聲。
“小哲!”紫陽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嗚!”哲美人憋了半天的委屈終于爆發了出來,撲上去好一頓捶!
紫陽酒高了,哪裏受得住如此的搓揉?哇的一聲,跑到一棵樹下面好一陣吐!
“阿彌陀佛,一周不到,紫陽你醉了兩次了!”無相臉都凍青了,偏那笑容還是那麽的溫暖:“酒乃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切記切記!”
“瞎說什麽呢!”哲美人狠狠白了無相一眼。
“快回寺裏去吧?深更半夜,我這個和尚跟一個女人站在寺門前,哎,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罪過罪過!”無相一邊說一邊推開了寺門。
回到廂房,哲美人就打了一個大噴嚏,看來已經有些被凍着了,紫陽哄她喝了點闆藍根,看她睡了,才回到自己的廂房,這時候差不多已經是淩晨兩點,這才洗漱完畢,鑽進了被窩。
這前腳剛合上眼,後腳就聽到有人打開了房門!
“你見過白素貞了?”來人劈頭劈臉的問到。
“就知道大師您老人家要來!”紫陽不用睜眼也知道是誰進來了。
“一千年了,我終于又見到她了!”法海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但是紫陽感覺到法海的情緒有很大的波動,一個出家人,居然用‘我’字來稱呼自己!
“大師你現在想怎麽樣?”紫陽雖然十二萬分的不舍得離開熱被窩,不過也隻好爬了出來,重新穿戴整齊,這個痛苦呀!
“什麽我想怎麽樣?”法海明知故問。
“你們兩位不會在紅月城再上演一次‘水漫金山’吧?”張紫陽看着法海,清冷的月色下,法海的臉色卻有些陰晴不定。
“貧僧自然!”法海似乎想沖口而答,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居然又沉默了!
“幾千年前的事情,就放下吧?再說許仙也已經死了很久了,也許連骨頭都沒有了,你們怎麽還放不下呢?”紫陽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法海、白素貞這些神話傳說裏鼎鼎大名的人物,竟然會相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甚至還能去接觸到他們的内心世界!
“她怎麽說?”法海沉默了片刻。
“沒說什麽,就說兩個人的事情,終究還該兩個人自己來負責,無論你曾經做過什麽,選擇放棄始終都是許仙自己的決定,我想,在說這話的時候,白素貞已經不再恨你了!”紫陽不知不覺中也改了口,不再稱呼法海爲大師,在這個時候再稱呼他爲大師,未免有些諷刺的味道。
“她不再恨我了?那我做了那麽多究竟又是爲了什麽?”法海低下了頭,此時看來,這個法力無邊的禅師好不寥落。
“放下吧?”紫陽真心不願意法海和白素貞再起争端,雖然相識都不久,相交也不算深,可是不知怎麽的,他對這兩個人真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情:“其實你們之間肯定有什麽誤會,我想你自己也知道,隻是不願意去面對罷了!”
“你說什麽?”法海緩緩擡起了頭,目光銳利的凝視着紫陽。
“我說,你們之間應該有誤會,找出真相,不更好麽?”紫陽的目光絲毫也不退縮。
“算了,你休息吧,我先告辭!”法海轉身欲走。
“大師!”紫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在在這個時候直接說出胡靜就是九尾狐狸精、甚至說出她可能就是導緻法海與白素貞大戰這個大秘密。
“我會好好想想的!”法海沒有回頭,隻是扔下了一句話:“小心賴子明!”
小心賴子明?紫陽被法海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給弄糊塗了,到底爲什麽要小心他?究竟要小心他什麽?紫陽在床上翻來覆去貼了好半天燒餅才朦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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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的燈光很柔和,宣師師倒了杯水,坐在電視前面,打發着時光,幾十個台換來換去幾乎都是清宮戲、再不就是韓劇,那些導演們把清朝的諸位皇帝幾乎演繹成了先進*員,憂國憂民、嘔心瀝血,真是叫人看了哭笑不得!
看着看着,師師不禁走了神,那個張紫陽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麽?好幾天沒見到他了!上次自己居然和他做了同樣一個夢,不知道究竟是爲什麽,夢由心生,可兩個人做同樣一個夢這麽解釋可就解釋不過去了!難道說在夢中的廣寒宮,那容貌與自己依稀有幾分相似的廣寒仙子、那負了重傷的大神共工竟然和自己還有那個張紫陽有着什麽神秘的聯系麽?
突然,電視上的鏡頭一轉,一個戴着眼睛的年輕男性記者對着鏡頭激動的叫嚷着什麽,背景好象是紅月城唯一能與和平大廈平起平坐的五星級賓館紅月賓館:
現在是記者王正國在爲你做現場特别播報,今晨在紅月賓館401房發現了一具全身赤裸的男屍,死因不明,死者身份現在已經确認,是我市政府高層,由于死者身份特殊,警方已經緊急出動,下面我們來采訪一下現場的警方指揮官、市刑事偵緝大隊大隊長孫國粱警官。
記:孫指揮,您好,請問警方有什麽發現沒有。
孫:現場沒有發現更多的線索,警方正在做更加深入的調查,其他的暫時無可奉告。
記:孫指揮,據目擊者講述,被害男子全身赤裸,情況是否屬實?
孫:死者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是否中毒我們還需要等待化驗結果,所以暫時不能确定死因,我們并不排除促死的可能性,由于死者死亡的時候是在睡眠時間,全身赤裸并不奇怪,請新聞界不要肆意猜測和宣傳!
記:死者是本市分管城建和交通的高官,他的突然死亡,是否意味背後有重大黑幕?
孫:現在一切都不清楚,請記者注意措辭,好了,我們要把屍體運送到鑒證中心進行進一步的分析,楊浩天呢?
耗子的臉也出現在了鏡頭裏!
“你帶幾個人把屍體蓋好屍布送到鑒證中心去!”孫國粱說完轉身走進了指揮車。
現場的信号并沒有切斷,幾分鍾後,楊浩天還有其他幾個警員擡着一個蓋了白布的擔架慢慢走了出來,裏面自然就是死者的遺體,突然,攝影師将鏡頭給了擔架,而且還是一個超大特寫!
雖然遮上了屍布,但是從特寫鏡頭可以清晰看出那屍體的下體居然是**的!
這下連師師也坐不住了,她馬上穿起了外套,出門打了輛車,直奔鑒證中心!
師師與楊浩天的運屍車幾乎是同時抵達鑒證中心,等師師換過了白大褂走進解剖間的時候,值班法醫小陳正準備開始解剖,看到她,自然很意外:“宣?你怎麽來了?”
“我在家,看了新聞,這個案子好象很奇怪,所以我來看看!”師師微微一笑,走過去揭開了屍布,屍體雙眼瞪得極大,面部有痙攣過的症狀,表情看起來并不痛苦,當然,最顯眼的還是他堅挺的下體!
“這老不正經的,到現在還支楞着幹啥?”小陳用手術刀随手撥了那裏一下,居然還有**溢出!
“情形不對!”師師戴上眼鏡工作的時候,顯得更加的冷靜和理性:“小陳,現場收集到的證物都送來了麽?”
“恩,常規要采集的證物都送來了,還有現場的照片,已經讓人沖洗去了!”小陳聳了聳肩:“宣,你看怎麽分工?既然你來了,肯定不會放你走的!”
“恩,你現在做屍體解剖,看有沒有外傷或者内傷,死者年紀已經不小了,可能會有心肌梗塞或者腦溢血等突發病引起促死的可能,要特别注意檢查死者的心髒和腦部血管!再有,開腹之後,把胃部殘留送來做毒性檢查!”師師說到這裏,似乎想到了什麽:“我要上網去查一個資料,這裏你先應付着,等下我和你一起分析一下現場采集回來的證物!”
“好,照你說的辦!”小陳看起來對師師很是尊敬。
師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了電腦,聯上了互聯網,可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于是起身倒了杯茶,雙手抱着取暖,在電腦前發了一會呆。
剛才在解剖室,小陳用手術刀撥動死者下體,爲什麽還會有**溢出?這個情形看來,死者會不會是因爲脫陽而導緻死亡呢?
想到這裏,師師打開了百度搜索引擎,輸入了脫陽症,其中有一條題目爲《西門慶死于房事意外—脫陽症》的文章吸引了她的目光,打開網頁,上面的論述果然精彩:
《金瓶梅》中的西門慶,在情婦王六兒家“一道—口兒飲酒”,又“相摟相抱”,待回家時已經醉得“下馬時腿軟了,被左右扶進”。進了潘金蓮房内,“倒頭在炕上鼾睡如雷,再搖也搖他不醒”,然而潘金蓮“欲火燒身,淫心蕩漾”,于是迫他吃了春藥。可正當雲情雨意正濃時,卻見西門慶突然“昏迷去,四肢不收”,後來方醒。次日清早“起來梳頭,忽然一陣眩暈,望前一頭搶将去”。由此得病,日漸加重,最後“喘息了半夜,挨到已時分,嗚呼哀哉斷氣身亡”。
西門慶爲何而命喪黃泉?中醫認爲,西門慶與潘金蓮歡娛之際,發生一種最嚴重的房事意外——脫陽症,脫陽症往往可引起猝死。西門慶當時雖僥幸留下性命,但最終未能逃過此劫。
現代醫學認爲,性生活時,人體神經内分泌系統高度興奮,此時往往伴有憋氣,增添了如同夢幻般的性快感,但實際上是一種腦缺氧。原來患有心腦疾患的人,如性興奮超過生理限度,時間過長,腦缺氧加重,植物神經失控,可以引起呼吸抑制、心跳驟停、意識喪失,通常開始感到突然頭昏、胸悶、臉色蒼白,接着不省人事。
據統計,美國每年有500~1000人死于性交脫陽症。
性猝死多發生于婚外性生活中。因爲,不正當性關系要比正常夫妻性關系更易引起興奮,導緻血液中兒茶酚胺類物質釋放增加,從而導緻死亡!
在這篇文章裏,有幾處文字讓師師眼前一亮:性猝死多發生于婚外性生活中。因爲,不正當性關系要比正常夫妻性關系更易引起興奮,導緻血液中兒茶酚胺類物質釋放增加,從而導緻死亡。
“确定了!”師師關上了電腦,站起了身,走向解剖室,看來死者是因爲婚外情,同時在性交中過度興奮,導緻脫陽而死!
“小陳!”師師走進解剖室的時候,小陳正忙着。
“宣?怎麽?有發現沒?”小陳看師師一臉輕松的樣子,估計有了結果。
“死者有沒有輕度窒息的現象?”師師問到:“比如說指甲發灰、膚色發青?”師師問到。
“有!”小陳立刻點頭。
“那他的性器官上有沒有女性的分泌物?找出來,根據DNA堅鑒定,就可以找出這個案子的突破口了,這個不是兇殺案!”師師邊說邊脫下了白大褂,早知道是這麽無聊的風月案,自己就不趕過來了。
“沒有其他人!”小陳直勾勾的看着師師,突然冒了一句:“根據現場證物分析以及樓層服務員的證詞,自始自終房間裏都隻有死者一個人!”
“不可能!”師師大吃了一驚!
“隔壁房間裏有刑偵的人在看酒店的閉路電視錄象帶,你可以去看!”小陳苦笑了聲。
留在錄像室看錄象的就有耗子!
“宣警官!”耗子看到師師進來,連忙站了起來。
“真的沒有其他人進過房間麽?”師師微笑着點了點頭。
“錄象帶我們看了兩遍了,在剛開始的時候服務員進去打掃過房間,之後死者與一男一女一起進了房間,談話大概半小時左右,後來死者親自送那一男一女出來,之後再沒有人進去過!”耗子回答到。
“那一男一女是什麽人?”師師問到。
“一個是本市著名企業家、政協委員賴子明,還有女的一個就不認識了,不過真漂亮,估計是他的情人吧?”耗子啧啧嘴,以示對那個女子的贊歎。
“賴子明?”師師疑雲大起:“帶子倒到他們進去的時候,我看看!”
錄象帶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師師看得很清楚,男的是賴子明沒錯,而耗子說的那個漂亮女人,正是胡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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