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的趙括戰力暴長,甚至還擁有了再生和瘋魔法力,解體時舍棄的左臂重新長成便是再生法術的緣故,青雲子以身爲劍,施展‘太平乾坤劍法’,即便能夠阻攔下趙括,自己勢必也會重傷,甚至會被六道輪回,重新修煉人身,但是此時已經容不得他不想什麽了,那清藍色的身影眼見就要與趙括撞擊在一起!
“師傅,小心呀!”宣師師身形卻更快,與女娲戰甲合體之後,她擁有的能量已經不下于青雲子,而女娲戰甲封印神獸‘應龍’所擁有的諸多強悍法術也在潛移默化中被她所吸收:“水系終極法術--淨瓶女娲!”
一聲炸雷響過,在魔化趙括的頭頂上,竟然出現了一隻美麗無比的水晶淨瓶,一個幻化的觀音手持淨瓶,甘露傾灑,化爲瓢潑大雨,沖擊着血管擴張、肌肉膨脹的趙括,說也奇怪,魔化後的趙括鋼鐵般的魔氣和肌肉竟然被這輕柔的雨點迅速的腐蝕,嚎叫聲中,趙括捂着被融化般的醜臉痛苦不堪的摔倒在地,就在此時,青雲子的身劍也适時殺到,一劍刺穿了趙括的心髒!
“魔火天劫!”趙括突然放下了捂住臉的雙手,轉而一把抱住了青雲子,他體内失控的魔氣開始成爲地獄練火,慘綠色的火焰焚燒起趙括的肉身來,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彌漫了開來。
青雲子輕而易舉的刺透了趙括的身體,正有些詫異,背後已經被趙括一把抱住,開始燃燒的趙括身上的火苗也往他身上蔓延而去,青雲子保養工夫極到家,雖然是花甲之年,但是身上的肌膚猶如少年一般白皙,此時爲魔火所灼,所到之處,顔色頓時灰敗,青雲子反手一掌,将趙括擊開數丈,但是身上的邪火卻怎麽也拍打不熄,着實有些忙亂!
“應龍!”宣師師收了法身,跑到青雲子身邊,想去扶,卻又不敢,這魔火與道家三昧真火一樣,都不是凡間的水所能撲滅的,适才她融入女娲戰甲,雖然隻是短短的一瞬,但是與女娲戰甲的守護聖獸應龍已經有了相當的交流,對這個不願意與大禹星君升仙的神獸的能量自然也有了相當的了解:“救我師傅呀!”
“女人真是麻煩!”應龍懶洋洋的說到:“你是純陰體質,所以才能驅動淨瓶女娲這樣的終極水系法術,既然這樣,象玄陰真水這樣的高階水系法術自然也就更加不在話下了,又何必勞動象我這樣的偉大聖神獸呢?”
“死龍!”宣師師定下心來,雙手在胸前自然而然的結了個法印,口中念念有詞,蓦地雙手一翻,輕斥了一聲:“施法!”
隻聽輕輕一聲霹靂之聲,在青雲子的頭頂上空生出了一朵小小的雲彩,七竅玲珑,說不出來的可愛,罩定青雲子後,便嘩嘩的下起了一陣小雨來,說也奇怪,青雲子怎麽拍打都拍打不熄的魔火,此時卻應聲而滅,惟有一縷青煙袅袅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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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哉!”陳掌教看得清楚,收了法,瞬間移動到了紅月城中央廣場,秦朝自然還守在那裏:“小秦,你開始行動吧,這裏的事情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了!”
“知道了,掌教!”秦朝不敢失了禮數,微微一躬身。
“紫陽和師師現在都還沒有回魂,我去幫他們一把,善後的事情你看着辦吧,這一次搞這麽大,實在是逼不得以,希望能夠多太平一陣子!”陳掌教微微歎息了一聲:“這正邪之争爲什麽一定要瞞着百姓?我總是有些不解,道法自然,真相當然也應該是其中的一部分,祖師爺的這個規矩,似乎有些不妥呀!”
“這個弟子不敢評說,但是就如道法一樣,沒有到達那個層次的時候,總是有些不理解的吧?”秦朝濃眉緊鎖:“或許祖師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吧?”
“算了!”陳掌教轉身向和平大廈走去:“不說這個了,你辛苦一下吧!”
看着陳掌教的身影鬼魅般的消失在空氣裏,秦朝挺直了腰身,擡頭看了看天色,那紅月城的天空依然有些晦澀,但是妖氣顯然已經淡了許多。
“五帝五龍,降光行風,廣布潤澤,輔佐雷公。五湖四海,水最朝宗。神符命汝,常川聽從。敢有違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秦朝片刻之間施了一道‘緻雨咒’,呼風喚雨隻是道家修行中的中階的法術,自然難不住秦大将軍。
轟隆隆的雷聲一聲聲在天空中炸開,須臾之間便見大雨傾盆而下,紅月城低窪之處,迅速的積起了水,老化的城市下水道系統早就不能适應這個城市的飛速發展,但是無法成爲形象工程的下水道拓展工程的提案一直無法得到相關人員的重視,隻好始終是一紙公文。
“通知下去!”秦朝猛地爬上了裝甲車:“這一次的反恐怖軍事管制演習十分成功,同時我們部隊最新的人工降雨彈經過實際測驗也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如果在此期間,給地方帶來了什麽不便和損失,可以提出申請,由政府部門統一賠償!”
“降雨彈?”通訊員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執行命令!”秦朝瞪了他一眼,用反恐怖軍事管制演習來解釋宵禁或許還說得過去,用人工降雨彈來解釋适才天空上的大戰,或許就有些牽強了,但是現在也隻有這麽一個解釋了,總不能說是道門與魔門大戰,搞得天上砰、砰作響吧?
一個時辰後,集慶寺方丈室内;
“老媽!”張紫陽急得滿頭是汗:“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呀!”
“紫陽,你先别急!”陳掌教食、中二指微微的搭在了宣師師的脈門之上,側着頭幫她把了一會脈門。
“怎麽樣?掌教!”青雲子已經換過了衣服,但是發須之上依稀還有些煙熏火灼的痕迹。
“奇怪!”陳長如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宣姑娘還是完全沒有脈搏,我用真氣查探了她的氣海丹田,也沒有活動的迹象,爲什麽宣姑娘還沒有還魂呢?”
“是不是女娲戰甲的緣故呢?”青雲子焦急的看着猶如沉睡般的宣師師的軀體:“師師爲了降妖,強行與上古神器合體,會不會是因爲這個緣故才無法還魂的呢?她的道行還淺,離魂久了我怕!”
“老頭子!”陳長如在宣師師的手上輕輕褪下了凝翠玉環,喚過了張宗主:“先前紫陽說師師姑娘離魂時因爲與神器融合,所以氣息轉弱,我覺得這個情形應該與神獸應龍有關,你看是不是你與應龍溝通一下呢?”
“恩,我到靜室去和應龍交流一下!”張宗主接過了凝翠玉環,轉身走進了靜室,方丈室内一時變得靜悄悄的,宣師師爲了降妖奮不顧身,确實令大家欽佩不已,再加上她與張紫特别的關系以及張紫陽特别的身份,事情自然顯得格外有些不同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諸多佛道高手或沉思、或冥想,惟有張紫陽緊緊的握着宣師師的素手,一秒也不願意放開,無相小和尚提着一隻茶壺走了進來續水,但是坐上諸人皆無心飲茶,杯中水雖然涼了,但大多未動分毫。
“對了,那趙括的殘骸還在那裏吧?出家人慈悲爲懷,無相,你去将他的遺體好生安葬了吧!”了然大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頌了一句佛号:“想他千年修魔,終究還是南柯一夢,善哉、善哉!”
“知道了師傅!”無相憨憨的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他那瘦弱的身子顯得那土黃色的直綴空蕩蕩的。
“怎麽樣了,爹!”看到張允斌一臉凝重的走出了靜室,張紫陽在座位上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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