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範易的研究涉及了如何控制動物的技術,也解釋不了那些史前生物的來曆。天竺山那個晚上的恐狼,主要是楊覓根據身體特征推測的,範覺并沒有看清楚,即便看清楚了,也分辨不出。而劍齒虎則是聽楊覓父女說的,确切點說,是楊枭哪裏傳出來的,是否可信也值得懷疑,但……
在天河廣場的時候,範覺是親眼目睹了猛犸象的存在!那不是現存亞洲象、非洲象能夠比拟的,無法解釋它的出現。
看着面前的所有光碟,範覺的心情沉重了起來。這些是叔叔的遺物,更是他的心血記錄,雖然僅僅這些光碟裏的内容,是無法展現叔叔所有科研成果的,但相信這對其他實驗室,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可是現在,他卻權衡着要不要毀掉它們!
沒錯,是毀掉。既然在光碟裏面存在着一些線索,雖然最後一張裏面包含的信息,基本上除了範覺自己外,沒有第三個人能夠知道,可範覺也不能确定其他光碟裏面還有沒有隐藏着其他的信息。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若楊枭的陰謀論假說是真的,那很可能最近有人已經盯上了範覺,找到這裏也是遲早的事情。毀了的話,或許會讓他們放棄離開。
在思索之後,範覺決定毀掉,但沒有立即毀掉,而是又重新看了一遍,并努力讓自己非常用心的去記憶,試圖把上面的内容全部記下來,以便以後可能有用到的地方。
可惜的是,越想要記住,越是難以記住。這不像最後那張光碟的内容是回憶從前,裏面的内容不是他所感興趣、也不是熟悉了解的範疇,想要強心記住,困難很大。
折騰了大半個小時,還無法把第一張光碟前面的内容記住。和範覺有點郁悶,無論如何,必須在今晚完成,多留一天,就多一些變故。
‘老叔啊,你不是說用心記憶就能五十年不忘嗎……爲什麽我還是這麽難啊,這還是注射了你那莫名其妙藥水之後……’
範覺心裏抱怨着,想到藥水,馬上想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睡覺時間越來越多,就是其中最明顯的變化。而他在白天課堂上睡覺,還基本上能夠把老師講課的内容記住!
莫非……那就是那神秘藥水激發了記憶力?隻不過是被動激發,我自己不清楚訣竅,所以,清醒的時候沒有什麽變化,而睡眠中是潛意識狀态下的記憶?
這個發現,和範覺心情激動了起來,他開始伏案而睡,頭戴耳機,和聲音傳入腦中,至于圖像,那就沒辦法了。
平時這個時候,他已經是在睡覺了,今天是有事撐着,如今主動睡覺,那自然是一趴下就很快入眠了。
和他平時一樣,睡得快、醒來也快,等一張光碟播完,人也醒了過來,然後試着回憶,發現果然已經記住了大部分,又浏覽着看了一遍光碟,讓圖像和聲音的記憶融合,然後開始第二張光碟……
……
早上十點,範覺終于‘睡醒了’,這一晚上斷斷續續的睡眠,讓他把所有光碟的内容記住了七七八八,如今要做的就是摧毀,把光碟都刮花、折斷了,收拾在一個垃圾袋裏。電腦裏面也沒有任何的備份,腦中記住的那些,就是唯一的備份了。
做完這一切,範覺離開了這套房子。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很小心,換乘了好幾路公車、以确定有沒有人跟蹤自己。
在車上的時候,他腦子裏面也沒有停止關于那些神秘藥水的思索。
因爲從來沒有想過這些藥水有什麽神奇的功能,所以三年來,一直都是被動的,範覺自己也不知道它們吸收了多少、激發了哪些潛能。即便是睡覺時候能保持聽課,也是被動的,而且一向以爲是自己睡多了、鍛煉出來的,并沒有深究、更沒有主動開發。
昨晚算是頭一次主動運用——雖然還是靠着被動的方式,但已經讓他感覺到了其中的神奇奧妙,也讓他的心裏更加的癢癢了。既然叔叔說那會有神奇的、巨大的變化,應該不僅僅隻是增加一點無意識的記憶力吧?
範覺回想起當初王同仁拿來的那些藥水,如果都是一種用處,那也用不着分成那麽多瓶吧?那麽神奇的東西,數量肯定也不會太多,莫非每一瓶都有不同的功效?
再回想小時候見到那些藥水的情況,好像叔叔把它們保存得非常好,是當寶貝一樣給他看的,而且那時候叔叔隔着保護罩看那些藥水的目光,好像很特别……隻是現在他已經記不清楚了當時的目光,是得意?是自傲?是敬仰?還是期待?
轉車幾次之後,範覺回到了河協大學。在下車的那一刻,他腦子裏面仿佛劃過一個念頭,好像想到了什麽,但又沒有把握住,沒能聯系起來。這讓他皺起了眉頭,努力想要想起來,可卻又想不起到底剛才想到什麽了。
……
回到宿舍,此刻沒有一個人在裏面,範覺放好筆記本,拿起扔在枕頭底下的手機,頓時瞪大了眼睛!
昨天還是滿電的手機,此刻已經快沒電了,而上面還顯示着有三十一個未接電話和四十八條未讀短信!
仔細一看,未接電話雖然那麽多,但都是相同的幾個打來的,短信息也是一樣,而且内容都差不多,都是詢問他人在哪裏、看到請回電。
略一思索,範覺便明白了,又是好笑又是感動。
康來昨晚發現他不見了,先是想到可能被楊覓叫去了,聯系之後,又想起前幾天的綁架事件,範覺已經把楊枭的話都和他們說過了,所以他擔心真的有幕後勢力來抓了範覺。在撥打了劉雲靜電話之後,劉雲靜讓他在其他宿舍找找,并撥打範覺的手機,發現并沒有關機。
康來那家夥比較粗心,沒有發現就在床上的、調成震動的手機,而且也沒有停留在宿舍等。發現手機開着,總算有一絲希望,于是乎,一會兒打一次電話,發個信息,後來霍紫菀和張若琳也知道了,毫無線索下,也隻能聯系這個還開着的手機。于是就出現了幾十個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
‘我沒去哪裏,昨晚心血來潮,躺到床底下睡了,手機開成震動留在床上。’
範覺編輯了一條這樣的信息,群發給了他們幾個,想到他們看到這信息的模樣,他不由得笑了。
昨晚伏案而睡到底不夠爽,看到心愛的床就在面前,範覺毫不猶豫的倒在了床上,補個覺啊!
躺在床上,在還沒有入睡之前,他的心思又飛躍了起來。大家又一次的關心,讓他确定向大夥公開是正确的,無論現實有沒有楊枭說的那麽複雜、還是更加離譜,這樣一幫好友能夠一起參加訓練營,都将是非常難忘的體驗。
想到訓練營,範覺又笑了,他那天沒有把和楊二等人交手、測試體能等級的細節說出來,這次如果一起測試的話,一定會讓他們大吃一驚。雖然還沒有超過康來和劉雲靜,但已經相差不大,至少不比女孩子都差了。
忽然,他心裏一動,腦子裏浮起了一個想法。正是之前下車時候想到、又溜走了的念頭,莫非我體能等級提升得那麽快,也是和那神秘藥水有關?
可是爲什麽三年都沒有變化呢?最近兩個月的快速提升,是因爲受傷和鍛煉的激發嗎?
這個發現,讓他再次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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