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楊枭的話,範覺沉默不語,他的腦海裏面回憶起了三年前的一些事情:叔叔的噩耗、一筆遺産、叔叔委托朋友王同仁送來的一些光碟、還有那些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藥水……
因爲跟叔叔的感情頗好,範覺爲免睹物思人,早就把那些遺物光碟收藏了起來,從來沒有打開來看過,這三年來,也沒有經常去翻看,如果不是現在提及此事,他都不會把叔叔去世後的那些事情當作重要事情來記憶,他記憶深刻的,都還是比較小的時候叔叔帶着去實驗室玩的情況。
看範覺不說話,楊枭繼續說道:“你慢慢回想吧,這隻是我的一種猜想,或許和事實有很大的出入。”
“你這幾個月,在你的對頭、仇人身上都找不到任何相關的線索嗎?”範覺突然問道。
楊枭點點頭,“我的對頭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幾個月的時間,足以讓人露出蛛絲馬迹了,可是我一無所獲。而且,他們也沒有那麽強大。我現在懷疑,這些看起來像劍齒虎、恐狼和猛犸象的猛獸,并不是真正的史前生物,而是科學家們用基因重組的方式培育的類似生物。用通俗的說法,就是它們可能是生化獸!”
範覺眉頭緊鎖,生化獸?可能嗎?不過……誰也沒有真的見過史前生物,所有印象也是科學家們推論出來的産物。
“如果這個猜想是正确的,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背後肯定有一股很大的勢力!而範易曾經是一個天才科學家,或許他的研究和這些史前猛獸的産生,就是有關系的。這樣的話,範易是關鍵就順理成章了。”
“你又想要怎麽樣?讓我尋找叔叔的遺物,然後交給你?”範覺斜看着楊枭。
楊枭很坦誠的笑了,“我要來何用?今天找你來,目的就是爲了交流,通過我們兩個所知道的信息共享,看看能不能找出這些史前猛獸背後的秘密。我所知道的、我所推測的,都已經告訴你了。你如果想起什麽,我期待你告訴我,或許對我有所幫助,但我并不需要你叔叔的遺物。正如我猜測的那樣,如果範易才是關鍵的話,那我們兩個都不過是引子,你以爲我樂意陷入進去嗎?”
範覺沉默了,雖然不太相信楊枭的目的會那麽簡單,但至少他表面上說的天衣無縫。
“三年前,我剛剛高中畢業,年紀還小,就算叔叔真的有什麽東西留下來,應該也不會給我。不過你的推論也讓我很吃驚,甚至……讓我懷疑叔叔是不是意外死亡,還是被人謀殺!”範覺半真半假的說着,“無論如何,我會努力回憶關于叔叔的一切細節,如果有什麽能夠幫得上忙的,我一定會及時和你交流的。”
“很好。不過……我個人不建議你追查你叔叔的真正死因。如果是意外死亡,你的追查毫無意義;如果是被謀殺,那定然也不是一個兇手的問題,而可能是一個勢力,那不是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的。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了吧,相信你叔叔也願意看到你平平安安的。”楊枭一副長者的模樣給出忠告。
“多謝楊老闆的好意。”範覺的目光有點閃爍。“那我先走了!”
“不急,還有一件事。”
“說吧。”
“除了幾個月前我遇到的那次之外,這兩次出現的史前猛獸,都隻有你和覓兒兩個人遇到了。我之前有點懷疑,難道隻有你們兩個跟它們有緣不成?但了解到你叔叔的情況、有了剛才那個假想之後,我開始懷疑,是不是隻有你出現,它們才出現呢?”
楊枭臉上的表情又顯得有點詭谲,至少在範覺看來是這樣的,這也讓範覺多了幾分懷疑和警惕。
“很可惜,無論是天竺山還是天河廣場,我們都是跟着别人的足迹去的,都是先有别人遭遇到,我們才去守株待兔的。”
“呵呵,那樣說也對。天竺山森林公園遊客衆多,會有人遭遇上也正常;天河廣場就更是了,即便是淩晨,也有人經過,有大象出沒,被人發現、拍攝都很正常。真的像那天淩晨隻有你們兩個看到反而少見。不過……你知道覓兒所有信息來源嗎?”
“你給的?”
“嗯,有一些是我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通過企圖途徑給她的。但最關鍵的一些信息,都是她從網絡上獲得的!這就讓我無法求證了。”楊枭沉聲說道。
範覺明白過來,微微皺眉:“你是懷疑,天竺山森林公園之前并沒有出現猛獸事件,網絡上的曝料,是有人知道楊覓在找這些信息,故意留下給她看的?天河廣場在那晚之前,也沒有出現過猛犸象,楊覓獲得的消息,也是有人故意引導她的?而且是我也在場才出現?”
“不錯!所以,無論他們針對的是你、還是我,在他們沒有得到什麽之前,必然還會有下一次的!我希望你能幫助覓兒——當然,我肯定會提供保護,但現在的情況,我覺得我還是在暗中好一點,我希望明面上,你還是能繼續和覓兒一道。你們的行爲看起來較爲簡單、幼稚,反而不會那麽容易引起幕後之人的懷疑。”楊枭認真的說出了他的第二個目的。
範覺有點頭大,這死楊枭是不是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了呀?我怎麽覺得我的穿越論還比他的陰謀論可能性大一些?
繼續和楊覓一道?早上才和她吵架了啊!
“我有什麽好處?”
“好處?”
“你之前第一個目的,或許就是爲了吓唬我,讓我自覺的答應你這第二個目的。不過那隻是你的假說,沒有證據證明我或者我叔叔是關鍵,那就是我幫你們了。第一次是大家朋友出去玩的意外,第二次是以朋友身份陪楊覓去的,可都讓我受傷了。比必須先要點彩頭啊!”範覺直接伸出了手掌。
楊枭哭笑不得,沒想到他隻是一個學生,談判起來,一點也不落下風。
“範覺,你小子不錯啊,敢直接跟我要好處的人不多。好吧,我答應你。唔……讓我想想,你不會那麽市儈的要錢,我還是……”
“等等!”範覺馬上叫停:“我不介意市儈的,錢這玩意兒最直接了,什麽都買得到。”
“哈哈哈哈……别人談錢都扭捏隐諱,你小子夠直接啊!不過我拔根毛都比你大腿粗,給你錢容易,可你要解釋這麽多錢怎麽來的未必容易。還是給你一些有錢都難以買到的好處把!”楊枭這次的笑容,是發自内心的真心笑容。
範覺想想也有道理,自己一個學生,連打工都沒有過,突然多一筆錢,不說别人,就是父母也不好解釋。隻是不知道他說的好處會是什麽……
“希望這不是你爲自己‘一毛不拔’找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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