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範覺的眼睛,楊枭反問:“你有過親身體驗,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哼!這年頭,即便是親眼目睹,也未必是真的。恐狼找不到蹤迹、猛犸象也沒見了蹤影,天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範覺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我明白你的心情,天竺山也就算了,在城市裏面出現絕迹了的史前猛獸,是無法想像的事情。我把我知道跟你說一下吧……”楊枭開始叙述了起來。
從他的話裏面,範覺印證了楊覓說的,楊枭真的曾經在一個高爾夫球場遭受到劍齒虎的襲擊,他和範覺等學生不同,出了這樣的意外,立即高度警戒起來。而調查了高爾夫球場一帶的監視畫面、并沒有看到那頭劍齒虎的蹤影之後,楊枭懷疑這是有人在背後計劃好了!
由于沒有任何的物證,這事無法報警,楊枭也不能把事情公開。他選擇了隐瞞,然後背地裏着手調查。
楊覓的參與調查,楊枭表面上是不贊成、不反對的态度,但他其實也是高度關注的,并安排保镖對她保護。他沒有期待女兒真的能調查到什麽東西,但樂于見到她得到鍛煉。
楊覓來到天河之後,楊枭的目光也緊盯了過來,人雖然不在這裏,但對于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還是完全掌握在手。
範覺和楊覓在天竺山森林公園受到野獸的襲擊,楊覓懷疑那是恐狼,讓楊枭擔心之餘,也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懷疑,隻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可以把這兩處地方發生的史前猛獸事件聯系到一起。
現在,又發生了猛犸象的事件,而且更加離譜,這一次是發生在城市裏面,雖然是發生在淩晨三點無人時刻,可城市裏面的各種攝像頭是不眠不休的啊!
有些事情不是楊覓能夠擺平的,所以,楊枭親自過來了。他也利用自己的人脈、渠道,查看了那天晚上天河廣場周圍一帶的所有交通監視錄像。
“你知道我看到的結果是什麽嗎?”
“什麽都沒看到。”範覺随口答道,不是有就是沒有,會這樣問,肯定是沒有了。
“我原以爲,會恰好出現幾個攝像頭壞了,或者剛好有幾天的錄像沒有了。可事實上,所有的我都能調閱到,所有錄像也還保存着。但在你們發生襲擊的時段,沒有一個攝像頭拍攝到了猛犸象的蹤迹!”
“它是從街道上過來,即便後來在廣場上的情況沒有拍攝到,它是怎麽出現在街頭的,按道理應該逃不過攝像頭的監視。”
楊枭贊許的點點頭,“問題我也找到了,這些監視畫面被人動過手腳!”
這下範覺有點驚訝了,難道真的有人能夠操縱猛犸象這樣的史前猛獸?那得是多麽大能的人物啊!
“楊二和楊七接到覓兒的電話,當即趕赴了現場。他們基本上看到了第一現場的情況,出了覓兒的車,還有不少車,被碰撞、損壞,對面有一個攝像頭可以拍攝到那一帶,而畫面中的車輛都是完好無損的!”
“記錄下來的錄像,不是當晚的,而可能是播放之前的錄像?”
“可能是吧,具體的技術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從這一點,讓我證明了一件事,這背後确實有一股力量在操縱着一切!而我們則很可能是他們的目标!”
“和我無關,是你們!”範覺當即劃清界限。開玩笑,如果隻是無意中來到這個世界的史前猛獸,那是小幾率事件,用不着操心,如果真的有人控制、要對付楊枭,他可不想自己牽連進去。
“誰知道呢?或許你才是目标,我隻是引子。”楊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扯蛋吧你!你被襲擊的時候,我還在學校裏面睡覺呢,如果不是楊覓來到我們學校,又剛好和我的朋友熟悉,我根本不會被卷入,根本不會兩次重傷!”
“也可能對方一開始的目标就是你,隻是你太懶了,根本沒機會讓你撞上史前猛獸。所以,得一環一環來,由我的關系,影響了覓兒,由覓兒影響到紫菀,由紫菀影響到劉雲靜,最後通過劉雲靜,把你拉了進來。”楊枭冷靜的分析着。
範覺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口才、邏輯都很強大,說得粗俗一點,就是很能扯蛋!
“您太擡舉我了,即便我就是他們的目标好了,那他們圖什麽?你可能有錢有勢、有仇家,我呢?沒出社會的純潔少年,哪來的仇人;個人有又是大懶蟲一隻,沒有任何的優點。嘿嘿,除非他們的企圖是讓我勾搭了你女兒來氣你。”
楊枭瞪了他一眼,然後拉開了抽屜,從裏面拿出了一張打印的紙,扔了過來。
“什麽東西?”
範覺接過來一看,頓時怔住了。
這是一張普通的A4紙,上面打印着一張彩色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而這個中年男子,是範覺非常熟悉、卻又很久沒有見過的一個人。确切的說,是以後都沒有機會再親見一個人。
“你調查我。”
“很顯然,而且你不是早知道了嗎?”楊枭無所謂的笑道。
範覺沉默,确實早就知道了,不過剛才隻是想到他調查了自己在學校裏面的情況、生活中的情況,沒有把已經去世了三年的叔叔也聯想在内。
“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你沒有什麽值得他們圖謀的嗎?或許他就是關鍵!”楊枭指了指範覺手裏的相片,“你别誤會,對你叔叔有興趣的不是我,甚至在調查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英年早逝的天才科學家。”
“他并不出名。”
相片和話題,勾起了範覺對叔叔的回憶,印象中叔叔範易并不是一個貪圖名利的人,從來就沒有靠着發表論文來獲得榮譽、獎項,他唯一在乎的就是有充足的資金、先進的設備、完好的環境可以給他達到所有的科研。
“對我們普通人而已。或許在他們的圈子裏,他很知名也不一定。”
“那又如何?我叔叔早就已經去世了,還有什麽值得他們圖謀的?即便真的有,爲什麽要等到現在呢?三年前早該動手了,你都能查到我家的一切,别人就調查不到嗎?”範覺冷笑道。
楊枭眼中充滿了詭谲之意,輕聲道:“那就隻有你們知道了。你叔叔沒有成家,你可以說是他最親近的一個人,你對他的研究了解嗎?你仔細回想一下,他去世前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麽特别的東西。這些或許是事件的根源!”
(晚上十二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