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意莫測


雖然羅天不知道那個達爾斯城的親人到底是誰,但他卻已經明白爲何這個華斯家的侍衛長多娜,明明比澤若雲地位高出不少,反而有意讨好。

羅天也不多說,跟着多娜來到中廳後院。心底卻對澤若雲的那個神秘親人有些好奇,正是這個記憶中不存在的親人,讓她這兩年被人刮目相待。

也許華斯家族的多數人都已經知道此事,隻是旁人一直沒有說破,而澤若雲也未察覺到。

羅天兩人步入來到後院内,就看到一張石桌前,一個精靈男子正盯着棋局沉思着。

“主人正在鑽研技藝,我們稍等片刻吧。”多娜緩了一下腳步,回頭對羅天小聲說道。

羅天知道這裏的主人,就是那個有資格參加百藝争霸賽的精靈貴族,一天大半時間都是在後院中度過,不論是詩歌琴棋,似乎各種技藝都做的非常不錯。

但此時還是清晨時分,他就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不知道是起的太早,還是根本就沒有睡覺。

羅天忍不住朝那背影多看了幾眼,卻見他突然轉過身來,清秀的臉龐上帶着略有些嚴肅的表情,“多娜,還有小雲,你們來了多久了?”

“我們剛來,小雲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帶她來禀告一聲……”多娜見狀連忙施禮。

羅天也跟着施了一禮,在記憶中澤若雲似乎非常害怕這個精靈主人,也許是他那一直闆着的臉造成的。

“你們過來,我有話要問你們。”華斯納姆從石凳上起來,背着手朝一旁走了幾步,見多娜兩人走過來些,才接着說道:“這次百藝大賽我已經準備了多年,但沒想到就在這關鍵時刻,出了這樣的狀況……多娜,你從小就跟随我,已經有多少年頭了?”

“回主人,已經有十四年了。”多娜低頭回答道。

“小雲,你呢?”

“有九年了……”羅天輕聲應道。

“相信你們在這些年頭裏,大多數時間,看到的都是我的背影,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爲了這百藝大賽的各項技藝……”華斯納姆說着雙拳握緊,僵硬的神色變得悲憤起來,“終于在六十歲之前,我有了參加的百藝争霸賽的資格,可萬萬沒想到,背後竟然有那麽多陰險之徒,不但奪走我兒子的生命,還要進一步威脅我的全家……”

羅天看着華斯納姆激烈的表情,多少有些感慨,這麽一個一心鑽研技藝的人,被勾心鬥角的事情煩心,一定是很痛苦的事情。不過若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明白,看不透這一點,他的技藝水平隻怕也有限的很。

“主人,請節哀……”多娜一副黯然神色,仿佛随時可能垂淚,讓羅天幾乎分不清她不久前那副無所謂的态度,和現在這副悲傷表情,到底那個是裝出來的。

“多娜,你以爲我是爲小三難過?”華斯納姆不禁仰臉苦笑了兩聲,“昨天我就已經想通了,雖然心底還是難受,卻并不會讓我喪失去參加大賽的想法。真正刺入我心肺的,是那個我本來仰仗的重要人物,竟然也暗暗警告我,希望我不要有太好的表現……”

羅天和多娜聽着華斯納姆的訴說,都默然不語,這種事情誰也無法預料。而羅天更是從他的話中,推測出讓這個技藝大師苦悶的真相,兒子的死和上頭打壓的命令,讓他已經喪失去參加比賽的想法了。

“主人!”多娜看着神情落寞的華斯納姆,猶豫了一下,喊了出來,“你不能放棄,這是你一生的夢想啊!”

“一生的夢想?”華斯納姆搖了搖頭,“好吧,如果上天打算給我一個機會,那麽就讓這殘局決定吧。”

說完華斯納姆轉身指着那石桌上的黑白密布的棋局,收起悲苦面容說道:“隻要在明天出發之前,我們莊園内有誰可以破解這縱橫棋局,我華斯納姆就立誓争鬥到底,并将所獲得的榮譽和他分享!多娜,把我的命令傳下去!”

“主人,你……”多娜先是呆了一呆,接着似乎想要确認一下,卻被華斯納姆嚴厲的打斷道:“快去,我已經決定了,我希望上天給我機會,僅此而已!”

“遵命,主人!”多娜明白過來,就拉着羅天退了出來。

“小雲,這下可麻煩了,如果主人不去參加百藝大賽,我們也就不能去達爾斯城了。”多娜邊走邊對羅天說道。

“難道去達爾斯城還有什麽限制?”羅天有些不解的問道。

“當然,若非參加百藝大賽的選手,想要去數千裏外的達爾斯城,那可是千難萬難。”多娜摸了一下自己的短發,接着說道:“小雲,我們的想辦法讓主人振作起來,隻有他帶着我們一起,才好去達爾斯城,也隻有到那裏,見到你的哥哥,我們才會有更好的前景。”

“我的哥哥?”羅天微微一愣,不由問道:“能和我說的詳細點嗎?”

“這個……”多娜發覺自己說漏嘴一般,連忙補救道:“其實是你哥哥說的,他想給你一個驚喜,另外他怕你已經忘記他了。”

“我是真的忘記他了,你是說的那個哥哥?”羅天暗中搜索澤若雲的記憶,在她的貧苦家庭中有二個哥哥,三個姐姐。

三個姐姐就不必說了,澤若雲對她們僅有那麽一點點印象,早就她在年幼的時候被轉賣了出去,估計就算真的見面也不會認識。在人類國家中人類女性的地位就低下,在精靈聯盟中人類女性更是低下的毫無地位和身份。

若是依附到一個善意強者身旁,如華斯納姆這樣的精靈貴族,還可以比較安穩的生活。一旦落入殘暴兇狠的人手中,也就隻有凄慘的死去一途了。

而兩個哥哥,一個是木納老實滿臉熏黑的大哥,比她大十五歲,另一個是排行第三的三哥。大哥隻知道幹活,三哥到是不時和她聊天說話,隻是那個三哥性情溫和,經常被父親責罵沒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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