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看着服務員推車離開,立刻便能确定,那個少女恐怕要有危險了。
俗話說得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自己總不能半途而廢。既然已經救了一次,就不差再救一次了。
更爲重要的是,劉旭現在已經感覺到,這或許是一個陰謀,極大的陰謀,而且還牽扯到了自己的母親。不管怎麽樣,這件事,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當下,劉旭又偷偷溜出廚房,進了大餐廳。
才進到餐廳,劉旭就看到胡大錘正推着餐車朝少女所在的桌子走去。劉旭趕緊快步追上去,服務員推着餐車,速度自然沒有他快。
當胡大錘拿起砂鍋,就要往桌子上送的時候,劉旭已經來到他的後面。劉旭一個箭步搶了上去,朝着服務員的後腦勺,又是一個腦瓜蹦,嘴裏同時叫道:“小譚!”
“啪!”
“哎呦!”
“啪嚓!”
胡大錘疼得嗷地一嗓子,手裏的砂鍋直接掉到地上,又是摔的稀巴碎。
砂鍋裏的陰氣,直接散了出來,劉旭再一次松了一口氣。
也就在這可,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立刻跳了起來,指着劉旭,氣急敗壞的叫道:“你幹什麽?”
服務員胡大錘此刻也轉過頭來,一見到又是劉旭,也是火冒三丈,指着劉旭大聲叫道:“你幹什麽!幹什麽?”
他一步步上前逼問,劉旭連續倒退兩步,緊跟着便伸手指着胡大錘,激動地叫道:“小譚!”
“誰是小譚!剛剛都說你認錯人了!”胡大錘氣急敗壞地叫道。
“你就是小譚!小譚呀,你不能因爲欠我幾個錢,就假裝不認識我呀。”劉旭露出一臉友善的微笑,又十分仗義地說道:“這錢我不要了還不行麽,咱們之間這麽多年的感情,不能認爲這兩個錢就毀了呀!”
“誰欠你錢了!誰欠你錢了!”胡大錘滿臉無辜地叫道。
“就是你呀,小譚!算了算了,這錢不要了!”劉旭又是仗義地說道。
“我不姓譚!”胡大錘說着,就伸手掏兜。
劉旭趕緊上前阻止,說道:“不用掏、不用掏,都說這錢不用還了..”
“誰欠你錢了!”胡大錘一使勁,從兜裏掏出來護照和身份張,連劉旭的面前一個勁地晃起來,“看沒看到,護照胡大錘,身份證胡大錘,工作證也是胡大錘!”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認錯了,認錯了..你和小譚長得實在太像了,就像是用複印件影印的一樣..”劉旭趕緊陪着笑臉道歉。
“你!”胡大錘本身也不是那種強橫的人,見到劉旭滿臉笑容,态度這麽好,也不知該怎麽辦了,隻是指着劉旭,手指頭都在顫悠。
一邊站着的女人,對劉旭是怒目而視,眼睛中都好噴出火來。
倒是少女,此刻正在抿嘴偷笑,跟着說道:“算了算了,不就是一個芙蓉補氣羹麽,這個算我的。反正我也吃飽了,要回房休息了,直接喊人過來算賬吧。”
說完,少女站了起來。
女人見她說不吃了,連忙說道:“小姐,你..這個..”
“沒事、沒事..現在已經吃飽下,根本吃不下,我有點累了,要回房休息,你在這裏算賬吧。”言罷,少女一轉身,是直接離開。
劉旭見少女走了,心中暗喜,随即說道:“小姐,謝謝你哈。我剛剛就是認錯人了,不好意思,這裏沒有我事了,我先走了..”
說完這話,劉旭是回身就走。
“你别走!給我站住!”女人見劉旭這麽就想走了,猛地大聲喊了起來。
劉旭停住腳步,回頭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把你們經理找來!我要投訴你!”女人又是怒聲叫道。
她看的出來,劉旭身上穿的這身衣服,是船上工作人員的服裝。既然是船上的人,自然可以投訴。
“就是認錯人了,用不着這樣吧,而且剛剛那位小姐,已經說了,算在她的賬上..”劉旭又是賠着笑臉說道。
“算賬的是我!把你們經理找來!”女人又是大聲喊道。
看她怒不可遏的樣子,仿佛是氣到了極點。
旁邊很快就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服務員,還有一些食客,也開始圍觀。
“怎麽回事?”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用流利的英語大聲說道。
緊跟着,周邊看熱鬧的幾個服務員紛紛讓開,從外面走過來一個女人。
劉旭都不用瞧,就知道過來的人是誰,正是讓他們幹活的假洋鬼子梅琳達。
“我要投訴他!”女人馬上指着劉旭,大聲叫道。
梅琳達順着女人的手指,看了過去,一看是劉旭,立刻冷聲說道:“你不在廚房切菜,跑出來幹什麽?”
“那個什麽..我剛剛認錯人了,把胡大錘看成了我一個老朋友,就過來打個招呼..”劉旭隻管委屈地說道。
“認錯人,你還認錯了兩次呀!我們點的菜,就因爲你認錯人,結果摔碎了兩次!我們小姐身體不好,想吃點補氣的芙蓉補氣羹,可是一直都沒吃成!你說怎麽辦吧?”女人怒聲質問道。
“這位女士,你先不要生氣,讓我把事情了解清楚,一定會給您一個解釋的。”梅琳達禮貌地說道。
随後,她看向胡大錘,沉聲說道:“胡大錘,到底是怎麽回事?”
“主管,是這麽回事..”胡大錘也是一臉的委屈,稀裏糊塗的被彈了兩次腦瓜蹦,腦袋後面起了倆包,能不委屈麽。
當下,他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胡大錘一向老實,聽了他的講述之後,梅琳達狠狠地瞪了劉旭一眼,但并沒有馬上和劉旭說話,而是轉頭看向女人,面帶微笑地說道:“不好意思,這一餐算我請客,請您見諒,我保證類似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可是..”
女人還是有些不甘心,她剛想繼續說些什麽,卻被同桌的那個男人打斷。
“玉璧,我看這事就算了吧,不就是打了兩個菜麽,呂小姐剛剛也說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咱們還是上去吧。”
“那好吧。”見男人這般說,闫玉碧也不能再說什麽了。其實也是,殺人不過頭點地,更别說也就是打碎兩個盤子,人家還說請客了,還能怎麽樣呀。
闫玉碧看了劉旭一眼,她的目光好像是要殺人。但最終還是跟着男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