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幹什麽了呀,怎麽這麽憔悴,一宿沒睡呀”
公安局刑警隊刑偵一室之内,洛慧羽看到進來的劉旭滿臉憔悴,不禁有些納悶。
“昨晚不是忙你施法推算麽,幾乎一夜都沒睡,光忙活了。”劉旭打了個哈欠,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今天早上他是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的,要不是洛慧羽的恐吓,他真恨不得再躺下睡上一天一夜。
聽劉旭這般說,再看着他臉上的疲倦,洛慧羽認爲在電話裏劉旭應該沒有騙他,确實是真賣力了。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歉意,說道:“早上不好意思,影響了你休息。”
“算了,不提這個。還是說說那個案子吧。”劉旭打起精神說道。
“你确定程衛東不是兇手”洛慧羽馬上問道。
“不是”劉旭果斷地說道。
“他若不是兇手”洛慧羽本想說,他若不是兇手,那誰會是兇手,可話說了一半,她就把後面的話給咽了回去。因爲跟劉旭說這話,不等于白說麽。
劉旭聽出她話中的意思,當即說道:“洛警官,除了程衛東之外,還有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人呀”
“我們已經查過,死者王潔并沒有和什麽人結怨,充其量是工作上和人有點小摩擦,但也不至于令人铤而走險。 這種案子,如果說誰的嫌疑最大,那就隻有王潔的丈夫了,可是他當時在外地出差,并不在家,也就排除了。現在,警方并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洛慧羽說道。
聽她這麽一說,劉旭不由得沉吟一聲,說道:“你說的沒錯呀,這種事情,通常死者的丈夫嫌疑最大。對了,記得昨天你說過,程衛東的車經常送王潔回家,連王潔家的鄰居都記住了車牌号碼,難道說,王潔的丈夫就沒有一點耳聞麽還有,你可知道程衛東和王潔二人私通多久了。”
“據程衛東交代,他們兩個人保持這種關系已經有兩年過,隻要王潔的丈夫出差,就會在一起。至于說王潔的丈夫是否知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王潔的丈夫當時在青島,沒有作案的時間”洛慧羽慢條斯理地說道。說到最後,她的眼睛猛然一亮,接着說道:“程衛東說過,他走的時候,已經将門鎖上,而王潔又是赤身的躺在床上,種種迹象表明,王潔除了和程衛東發生過性關系之外,當時再沒有和其他人。她總不能光着身子去開門,由此可見,兇手應該有家門的鑰匙”
“沒錯,現在的關鍵就在于,王潔的丈夫到底知不知道王潔和程衛東的事情。 如果說他知道的話”劉旭再次提醒,但是沒有把話說全。
“如果說王潔的丈夫知道,哪怕是在外地,也不排除他買兇殺人的可能。劉旭,要不然這樣,今天我就把他的生辰八字弄來,你幫忙給算算。”洛慧羽鄭重地說道。
“行,沒有問題。隻是昨晚我消耗的精力太多,今天怕是不行了,明天吧。”劉旭的臉上露出疲憊的笑容。
洛慧羽也是通情達理的人,見劉旭倦成這樣,也真沒法讓他今天開工,也就點頭說道:“左右也不差一天半天,那咱們說好了,你明天給他算。另外,你還有什麽需要嗎”
“也沒有什麽别的,在算之前,你帶我去他家一趟,順便看看他的面相,才能萬無一失。”劉旭說道。
“好,那咱們明天聯系,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我送你。”洛慧羽說完,站起身來,送劉旭出了辦公室,甚至直接送下樓。
離開公安局,劉旭騎車前往妙回堂。昨天李詩倩給他打電話,說晚上請他吃飯,以他現在的狀态,上班實在有點勉強,想去李詩倩那裏休息一下,更重要的是,想看看李詩倩有什麽藥材能夠盡快恢複的心靈力量,要是能夠提高心靈力量的話,那就更好了。
來到妙回堂,現在李詩倩的腳傷已經基本上好了,能夠自己行走。現在她正在店裏,給一位老大娘把脈,看到劉旭進門,臉上登時露出喜色。不過她并沒有馬上和劉旭打招呼,而是很盡責地給繼續給老大娘把脈,并說了症狀,最後給開了一副藥。
劉旭也沒有打擾她,在一邊找了把椅子自行坐下,等老大娘拿藥走後,李詩倩的臉上瞬間露出溫柔的笑容看向劉旭,此刻她才注意到劉旭臉上的憔悴,不由得一驚,連忙問道:“劉旭,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憔悴,是不是生病了”
“我昨晚幫洛慧羽給人施法算命,這事特耗費精力,加上又沒睡好,起來之後就這樣了。詩倩,你是大夫,不知能有什麽辦法能讓我盡快恢複呀”劉旭笑着說道。
“你過來,我給你号号脈。”劉旭是溫柔地說道。
劉旭馬上走到櫃台前的位置坐下,伸出手臂放在墊子上,李詩倩擡手搭在他的脈門之上。一到工作的時候,小丫頭的表情就顯得十分專注,過了一會,李詩倩将手挪開,說道:“你的身子沒有什麽大礙,就是有些心力交瘁,需要好好休息。這樣吧,你跟我上樓,在我家好好的睡一覺。等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
李詩倩的床上有一股淡雅的芬芳,讓劉旭上床躺下之後,李詩倩的俏臉不由得一紅。自己的床還從來沒有男人躺過呢,現在竟然讓劉旭躺在上面睡覺。
縣政府縣長辦公室。
縣長張紹義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在一旁的沙發上,現在坐着兩個人,一個是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康華,另外一個則是陽成化工集團的董事長程明遠,也就是程衛東的父親。
程明遠到此,自然是爲了兒子的事情,陽成化工集團是縣裏唯一的上市公司,在縣裏還是很有地位的,而程明遠本人還是省人大代表。
“老程,我不是都已經說了麽,你兒子保釋的事情,我已經責成公安局盡快辦理,你今天怎麽又來了,還帶着康副主任,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呀”張紹義面帶微笑,語氣很是淡定,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但凡他笑的時候,心中其實是很不高興的。
“張縣長,這事兒你也不能怪老程,實在是他現在的麻煩比較多。老程,你把現在的情況和張縣長說說吧。”似乎是看出張紹義的不悅,康華趕緊打起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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