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正堯喝酒還是有自己的底的,因而并沒有喝太多而導緻自己喝醉。
在煙雨樓門口與柳彥分别之後,不忘再次囑咐了一下有關嚴氏父子的事情,畢竟這件事還不能夠肯定,因此正堯覺得不應該說出來以免打草驚蛇。
柳彥袁海雲二人自然也不是那種大嘴巴,那種不分輕重的人,對于正堯的囑咐自然的表示認同。
完後,正堯與袁海雲一道,再次折返往皇宮而去。
正堯現在回來了,好歹也要去錦衣衛和禦林軍處去看看,就算自己幫不了什麽忙,打一個照面還是應該的。不然以後在大街上遇到錦衣衛或者禦林軍的人鬧起來還不認識,那就真的鬧笑話了。
至于袁海雲,他可不像正堯那般的zi you,再怎麽說,他還是一個公務員,拿着國家的工資,該上班還是要上的。而太醫院就在皇宮裏面,因此才會與正堯一道。
當然,與袁海雲比起來,正堯進出宮門就顯得簡單了許多。
正堯可不需要什麽特别的工作證之類的才能進入皇宮,因爲之前皇帝賜給他一塊金牌讓他可以在皇宮裏面zi you出入,無論什麽時候。而那些守衛門衛也都對正堯熟悉的不能夠再熟悉,因此見到正堯來了,打招呼都還來不及。又怎會去橫加阻攔,說三道四呢?
不多時,正堯便再次出現在了乾清宮的宮門口。
今天已經是第二ri了,距離正堯出使蒙古還有一ri的時間。也就是說,明天過了,正堯就會前往蒙古,而甯安則會留在宮中靜養身子,頤養胎兒。
所以,到了這一刻,其實正堯的心裏面已然泛起了絲絲苦澀的味道。
離别在即,自然是有千言萬語說不出。
之前與甯安鬧出的矛盾現在回想起來。确實是有點過大了,也難怪嘉靖都會如此緊張的介入。不過正堯也很慶幸自己沒有繼續沖動下去,否則的話,自己與甯安不知要鬧到什麽時候。
“驸馬!裏面請。公主在裏面繡花呢!”
小曦走出門口,便赫然見到正堯,于是立即上期那恭敬的鞠了一躬,随即頗爲興奮的說道。
“公主繡花?我……我沒有聽錯?”
連甯安也會繡花?這可是個大新聞啊,相信嘉靖聽了也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呵呵。沒錯,公主确實在繡花,好像是在縫制一件衣服,也不知道公主到底在搞什麽鬼!”
與甯安相處在一起。可以說是寸步不離,可是連小曦都不知道甯安在搞什麽。那正堯呢?正堯又如何知道。
不過正堯卻是很清楚,甯安有時候雖然很不講道理。而且還很野蠻粗魯,說話做事從來都是慌慌張張,大驚小怪,但是甯安每做一件事其實都有她自己的原因的,即便這個原因看起來很沒有道理,純粹就是無稽之談。
“呵呵,我倒要看看公主到底在幹什麽!好啦,小曦你就下去!對了,海雲在太醫院,你有空的話就去看看他。”
“看看他?我……我爲什麽要看他?驸馬你……你在說什麽呢?”
忽然聞聽正堯此言,小曦頓然一陣臉紅,尴尬的低着頭,已然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見此情形,正堯不由地一抹鼻尖,讪讪的笑道:“好了小曦,你與海雲之間的那點事以爲我不知道啊?其實喜歡一個人也沒有什麽,喜歡就應該主動一點,喜歡就應該說清楚。不然的話,我和公主又怎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說愛我呢,正堯的眼中也不禁閃過一絲興奮喜悅之se,或許在與甯安重歸于好之後,正堯整個人的心情也放松了許多,說起話來也分外的讓人感到羨慕。
都說隻羨鴛鴦不羨仙,而這個時候的正堯與甯安,就如同一對恩愛的鴛鴦一樣,令人神往,羨慕不已。
“不跟你說了!驸馬也取笑小曦了,看小曦以後還在不在公主面前替驸馬你說好話!”
小曦嘟着嘴,沒好氣的說道。一副好心沒好報的樣子,俨然在對正堯進行埋怨。
說完,小曦也沒有在原地逗留一絲一毫,立即便轉身往乾清宮宮門外跑去。不知道是聽了正堯所言之後,她決定去太醫院看看袁海雲還是不想打攪正堯與甯安單獨在房間裏面談情說愛的興緻。
對此,正堯隻得一陣無奈的搖了搖頭,随後便徑直踏步緩緩地邁進了甯安的廂房之中。
乾清宮是明清兩代皇帝在紫禁城中居住和處理ri常政事的地方。它是後三宮之首,位于乾清門内。“乾”是“天”的意思,“清”是“透徹”的意思,一是象征透徹的天空,不渾不濁,象征國家安定;二是象征皇帝的所作所爲象清澈的天空一樣坦蕩,沒有幹任何見不得人的事。
隻是在嘉靖時期,因爲發生了“壬寅宮變”,嘉靖爲此搬去了西苑,也就是如今的zhong nan hai,故而這乾清宮才給了妃嫔以及公主們居住。
而甯安又是嘉靖最爲疼愛的一個公主,因此,在乾清宮裏面,到現在,就隻有甯安一個人居住,至于其他的妃嫔,都因爲甯安懷有身孕,不得不搬到了其他宮殿以防影響到甯安。
這也是爲什麽正堯可以在乾清宮裏面zi you出入的地方,畢竟就算嘉靖再相信正堯,但是後宮終究是後宮,本來就好se的嘉靖又怎麽可能允許正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與自己的妃子們見面打招呼呢?
總之,無論怎樣。嘉靖是絕對不會去做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的。
“公主。”
走到門口,往前一望,正堯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深情的看着甯安。柔聲的喊了一句。
卻見此刻的甯安低着頭,一手托着一塊紫se的布條,一手拿着繡花針,在布條上面挑來挑去,似模似樣的似乎在縫補衣服。
“啊?哎呀——”
聞聽正堯這麽一喊,甯安一個心神恍惚,莫名的一針紮到了手上,赫然見到她左手食指已然被紮了一個小洞。紅紅的血液瞬間從指間溢出,甯安的表情也顯得有些痛苦起來。
正堯見狀,立即一個飛奔上前,一手奪過甯安的左手。直接将甯安的左手手指往自己的嘴裏一塞,片刻之後,又緩緩地将手指拿了出來,同時不忘不停地輕吹着甯安的那一隻被針紮了的左手。
“你說你也真是的!你根本就不是縫補衣服的料,幹嘛還要做這些事情?”
正堯沒好氣的瞪了甯安一眼。對于甯安那一種什麽事情都有三分熱度的xing格,正堯是再清楚不過了。
肯定又是甯安看着别人尤其是朱祿穎繡花縫補之類的很有一手,她于是也想學一學所謂的賢良淑德,隻是她那樣的粗手粗腳。又怎麽可能學得會呢?
“驸馬,我……”
“還說!别說了!以後不要碰這些了知道不!你把手紮了倒是沒有什麽。萬一一不小心把我的兒子給影響到了,我可要唯你是問的哦!”
“好你個李正堯!本公主還以爲你是在關心本宮呢!沒有想到你就隻想着你的寶貝兒子!好你個李正堯。本公主算是把你給看透了!”
甯安頓時嘟起了嘴,冷冷的瞪了正堯一眼。
“喲,還耍公主脾氣呢?别忘了,現在你可是孕婦,不可以動怒動氣的,否則動了胎氣,我兒子可是要受罪的!”
正堯一臉壞笑的看着甯安,左一句我兒子,右一句我兒子的,仿佛他認定了将來甯安所生的就是兒子一樣。
不過正堯的樣子也确實夠得瑟的,看的甯安渾然不爽。
于是甯安不禁也是一撇嘴角,滿是詭異的笑道:“你兒子是?好啊!既然你這麽心疼你兒子,那本公主現在就拿你兒子做威脅,你給我聽好了,要是你再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或者再惹我生氣,小心我把所有的氣都出在你兒子身上!”
“你……”
“我怎麽我?怕了?嘿嘿!想不到鼎鼎大名的驸馬爺也有害怕的時候哦!”
“好!算你狠!果然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知道就好!本公主現在渴了,要喝水,那個兒子他爹,趕緊去倒水啊!”
“你……”
正堯一臉的無語,這個甯安看來是玩起了勁了,跟自己說話竟然用這般口吻和态度,實在有些豈有此理。
“嗯?還不快去?”
“算我服了你了!等着哈!”
說完,正堯咻的一聲立即閃道一旁,将紫砂壺裏面的水給倒了半杯出來,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端到了甯安的面前。
“噗嗤——”
甯安忍住不笑,但是終究還是捂住嘴巴笑了出來。随後輕輕地抿了一口水之後,又道:“那個兒子他爹,本宮現在肩膀有點酸,過來給本宮按摩一下!”
“你……”
正堯再次無語,甯安還真的是蹬鼻子上眼啊,越玩越有勁一樣。
“還不動手?還想不想要兒子了?”
“好!算你狠!”
無力的吐槽了一句,正堯囧着一張臉,歪着嘴,緩緩地走到了甯安的背後,然後伸出雙手,往甯安的肩膀摸了過去。
“呼——舒服啊,沒有想到驸馬的手還如此的巧,好,本宮就賜你以後每天都替本宮按摩!”
“你……”
正堯咬着牙,卻是倍感無力。
真沒想到,今天來這裏竟然是做苦力的,早知道,就不來了!
命苦啊命苦,誰讓自己想要一個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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